風起雲湧 005 賣身給她

005??賣身給她

喬靈兒和宗政焰看著這張**契,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天下第一殺手**給喬靈兒,而且為期還是一年,這……也太兒戲了吧?

“盯二嫂……”宗政焰其實很想問,到底他這二嫂是怎麽認識江湖上這一號人物的。

“奪命,我想問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喬靈兒給了宗政焰一個她也不懂的眼神,破解無法,隻得問當事人。

奪命的臉黑到不能再黑了,不好氣的回答道:“老子輸給了那個混蛋,被強迫簽了這張東西,現在你滿意了吧?”

“‘那個混蛋’……是誰?”宗政焰沉著聲問。

雖然從奪命的口中能夠聽出對那個人的憤恨,可是卻也隻能用惱火形容的憤恨,並非殺意。但那人好好的讓他簽上這一張**契,又是什麽原因?

“他是誰你們管不著,老子今天就跟著你了,別想把老子甩了!”既然被發現了,奪命也就隻要認命了。反正隻有一年的時間而已,一年過後,他絕對不會就這樣妥協,可是願賭服輸四個字他還是遵守的,誰讓他輸了呢!

喬靈兒、宗政焰心中都是疑團重重,對那個讓奪命簽**契的人甚是困惑。

看著張**契自然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出來的,喬靈兒隻得將視線移到奪命的身上,淡淡的問道:“那個人就隻是讓你簽這張**契嗎?”

“難道你還指望那個混蛋有什麽其他的要求嗎?”奪命翻了一個白眼,心裏對那人恨得牙癢癢。

“你的毒是他下的?”喬靈兒又問。

“除了那個卑鄙小人,還會有人能夠傷的了老子?”奪命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

喬靈兒友好的選擇了忽視奪命那對鬆夷的眼神,心底多少還是很困惑,究竟那個人把奪命安排到自己的身邊有何用意?不是殺她,難道還會是保護她嗎?

奪命的武功不消說,天下間難有敵手,但他的身上也背負著為數眾多的人命,官府通緝捉拿的對象。這樣的人放在身邊絕對是危險的,可是若要論另一方麵,如果他夠忠誠,那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保鏢,有他在,一般的殺手也應該不會傷的了她!

究竟那人是何居心?

“奪命,你中了他下的毒,如果你在這裏找不到我怎麽辦?還有,你就這麽肯定我會救一個昏死在路上的人?你能夠確信我能夠給你解毒嗎?”喬靈兒抬眸問道。

如果他千裏迢迢趕到了這裏卻沒有遇上她,或者遇上她她怕麻煩不救他,他的毒又發作,難道不會是死路一條嗎?嘶認為奪命會那麽的找死。

奪命卻隻是冷哼一聲,“那個混蛋說了,隻要我盡快趕到就會遇上你。他說你心地善良,絕對不會見死不救。而且……”他瞟了旁邊的嵐風一眼道:“那個小美人不是可以給我解毒嗎?”

此話一出,喬靈兒青葉四人都變了臉色,喬靈兒是震驚那個“混蛋”的所說的話,青葉則是因為他那略帶著對嵐風輕薄的語氣。

“二嫂……”宗政焰在喬靈兒耳邊輕喊了一聲。

喬靈兒會意,吩咐嵐風道:“嵐風,先把他的毒壓製住,不必現在就給他解。”

“是,小姐!”嵐風應聲。

“媽的老子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為什麽不給老子……”奪命的話沒有說下去,隻剩下了一張嘴巴在那裏一開一合。

至於是為什麽,嵐風嫌他太吵,銀針直接刺進了他的啞穴,任他再火大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這下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喬靈兒和宗政焰走出了房間,往客棧的後院中走去。

“董…哥,你覺得讓奪命前來的人會有什麽居心?”宗政焰在“嫂”還未說出前換了口,一臉嚴肅的問道。

可是在這一點上,喬靈兒也沒有太多的頭緒。

“如果那人要殺我,大可讓奪命光明正大的來殺我。但他卻是讓他簽一張**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喬靈兒無法明辨的搖頭,如實回答,“如果是讓奪命來保護我,這個原因也很牽強!”

“可就目前來看,奪命更像是那人派來保護你的。”宗政焰點出他和喬靈兒都困擾的地方。

“那人會是誰,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喬靈兒擰緊眉頭,腦海中浮現出很多的人,可是她真的想不到有什麽人會跟奪命扯上關係。

“董…哥,會不會喬家,喬大公子,喬二公子他們其中的一個?”宗政焰兀自猜測。起初心中對喬靈兒結識的人更為懷疑,可見她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也就撇去了這個想法。

然而宗政焰的猜測並沒有得到喬靈兒的肯定:“奪命是江湖中人,喬家已經是商賈之家,雖然與不少江湖中人也有往來,但是江湖上一些黑道上人士還是來往的很少。你是第三世家的創始人,應該很清楚跟奪命這樣的江湖人物扯上關係會有什麽後果!”

幾句話點中了最為重要的地方,奪命的身份特殊,黑白兩道上鼎鼎有名的殺手,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不敢輕易與他接觸。尤以是商賈之家,殺手或許會碰上,但是帶著血案並被官府通緝的殺手卻全然不會碰,甚至一不小心可能會被牽連在其中,到時候絕對得不償失。

尤其聽說奪命性情古怪,別說能夠有跟他抗衡甚至壓製他的武功,就是見到他的麵的人都已經去地府見閻王了,更甚的還是那一張打死也難以相信的天下第一殺手的**契呢?

所以,奪命是喬家幾人吩咐前來的猜測被否定了。

除此之外,喬靈兒認識的人也很有限。在那之前,她所在的地方就隻有喬家,風家雖然有些小小的接觸,但是也是商賈之家,加上與風輕之前又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才有些許接觸;後來嫁給宗政熠也隻有接觸到宗政家的人。她自認自己是沒有去接觸過這樣危險的人物……好像,有兩個人。

雲中月!雪陌!危險人物中的危險人物。

可是喬靈兒很快就將這兩個人給否定了。與雲中月接觸的時間隻是一炷香的時間,他相對的比較隨性,連正式的交談也算不上,沒有必要為了她這“陌生人”就找一個強悍的保鏢。況且如果是他,依照他的性格,也不會隱瞞才是。至於雪陌,她當初與他見麵穿著的是男裝,化名藍颯,她相信遠在島國的他還沒有那個神算的本領,也沒有必要派人保護她!

宗政焰皺眉思考著……

不對,等等,如果奪命真是誘人派來保護喬靈兒的,那麽那個人……

寫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的樣子,錯愕漫上了他的臉。

“怎麽了?”喬靈兒見宗政焰停下腳步不由轉身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宗政焰猶豫著是否要說,看此時喬靈兒的樣子,她似乎並沒有想到那一個人,可是究竟是不是那個人他心裏也沒有了底啊!

“小叔?”喬靈兒看宗政焰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有些不解,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二嫂,我們先靜觀其變吧!”宗政焰忽然嚴肅的道,頓了頓又道:“如果幕後之人有心,那麽一定會出現,我們隻需要提高警惕,等待他的出現即可。”

雖不知為何宗政焰忽然轉了臉色,但喬靈兒最終也隻是點頭,畢竟這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宗政家。

“老爺,您喝杯茶消消氣,靈兒不就是去娘家住幾天嗎?你用得著生那麽大的氣嗎?”晚膳後,宗政無敵又拍桌子了,司馬玥隻得在一旁安慰。

宗政無敵的視線落在了宗政熠的身上,“熠兒,你看看你娶的那個好媳婦,她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做出嫁從夫?你是她的相公,這裏是她的夫家,還是喬家是她的夫家?三天兩頭就往娘家跑,成何體統,傳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

司馬玥無語了,“好了好了老爺,別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啊!喝茶、喝茶……”司馬玥一邊安慰一邊給宗政熠使眼色,老頭子就是嫌日子太無聊了,想要發發火。

“不喝!”宗政無敵吹胡子瞪眼,眉毛都綠了。

宗政熠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溫柔道:“爹,是孩兒讓靈兒會喬家去住幾日的。”

“你?”宗政無敵聲音提高了些許,“你叫她回去住做什麽?她是你的妻,你在的地方才是她該在的地方!你別把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她,她的眼裏遲早沒有你這個相公的存在!”

“爹,您錯怪靈兒了,真是孩兒讓她去喬家住幾日的。”宗政熠起身將一杯茶送到了宗政無敵的麵前。

“你為什麽要讓她回喬家住?難道我們宗政家還不及喬家嗎?”宗政無敵冷聲質問道。雖然挺排斥宗政焰弄得奢華的裝飾,可是他想著怎麽也不會比喬家差啊!

宗政熠爾雅的笑著解釋:“是這樣的爹,近些日子有不少奏本需要查閱,每晚休息時靈兒都在等候孩兒,孩兒怕她身子弱受不住,這才讓她去喬家住幾日。待公務少一些,就將她接回府裏來。”

雖隻是很簡單的話語,可是在外人聽著就是十分曖昧的話。

司馬玥聽著在一旁偷笑,還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顯然是十分讚同他的話。

可是宗政無敵就不高興了,“你就隻知道疼那個女人,嘶過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之女,有什麽好疼的?況且,她是你的妻子,妻子連等相公都不能等,還算什麽妻子?”

“可是爹,靈兒是我的妻子,我不想讓她太官勞。就如娘是爹的妻,您二人結發如此多年,相互扶持,爹對娘不是一樣的疼惜,有爹您如此好的榜樣,孩兒怎敢不效仿?”宗政熠句句在理,同時還給宗政老爺狠狠地讚美了一番。

這番話也確實說到了宗政無敵的心坎裏,還說的司馬玥心花怒放。

“老爺,熠兒可是隨你性情了,疼妻子有什麽錯,難道你喜歡自己的兒子做一個負心薄幸之人?或是你還指望再過兩年他妻妾成群,將靈兒明媒正娶的妻子棄之不顧?”司馬玥幫腔。

“我宗政無敵的兒子絕對不能做負心薄幸之人!”宗政無敵被刺激到了,激動的站起了身,顯然沒有料到他已經被這對妻兒領入了另外一個圈套之中。

“那爹,您就容許孩兒讓靈兒在喬家再住了幾日吧,待手頭事情處理完了,孩兒這就將她接回可好?”宗政熠趁熱打鐵。

宗政無敵立刻就又抽搐了一張老臉,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罷了罷了,隨你去,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隻要她給我記著她是我宗政家的媳婦,就得守我宗政家的規矩!”宗政無敵歎息了一聲,兒大不中留啊!管得了人,管不了心啊!

“孩兒明白。”宗政熠笑應答。“爹,娘,孩兒還有公事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去吧去吧,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宗政無敵揮了揮手。

“爹,您也是。”宗政熠說著也退了出去。

宗政無敵看著宗政熠離開的背影,不由感慨:“一眨眼二十幾年就過去了,歲月不饒人啊!”兒子成家了,他們也果然老了。

司馬玥看著如此帶著些許傷感的宗政無敵不由輕笑,“老爺,您還是跟當年我認識您的時候一樣意氣風發!”

聞言宗政無敵側過頭去看司馬玥,兩個人攜手走了近三十年,在這近三十年間,司馬玥一直相伴他左右,陪著他度過了無數大小的風霜,而今……

宗政無敵伸出手握住了司馬玥的手,當初他們的誓言:白頭偕老。如今,他們已經走完了近三十年,未來他們也會攜手度過。

“隻希望皇上不要再將磨難加注到我們三個孩子的身上了。”宗政無敵望著遙遠的天際,有些蒼涼的道。

司馬玥的心中也是一冷,武帝的意圖他們都不知道,宗政熠雖然將宮宴發生的事情隱瞞了,但是他們為人父母的,絕不會被他們的外表所欺騙。

“放心吧,老爺,熠兒他們不會如此任人魚肉的。”司馬玥輕聲安慰。

不管是心思縝密的宗政熠,還是足智多謀的宗政燁,亦或是精明能幹的宗政焰,他們絕對不會任由武帝擺布。

宗政熠站在門外,將宗政無敵和司馬玥的對話都聽了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意的笑容。武帝又如何,他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絕對不能如此讓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走在庭院中的小徑上,宗政熠視線不由在那空當之處停留,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張絕美的臉,而在轉過身看他時又會露出羞澀的笑容……

那含羞帶怯的表情讓人想要將她擁入懷中,那雙靈動的眸子吸引著他,不想移開自己的視線……

“公子在想夫人嗎?”月影不知何時來到了宗政熠的身邊,帶著幾許冷意繼續戲謔出聲問道。

“咳咳!”被說中心事的宗政熠假咳兩聲轉移視線,“皇上皇後那裏有動靜了嗎?”

月影知曉自家公子不喜歡被人調侃,邃也沒有幾許追問下去,正事要緊。

“公子,皇上和皇後那裏都沒有動作,可是……”月影壓低了聲音,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卻有些猶豫並且也皺起了眉頭。

宗政熠看向他道:“可是什麽?”

“可是,太子那裏卻有了動作。”月影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有何動作?”宗政熠並不吃驚,淡淡的問道。

“屬下跟隨太子身邊的一個親信到了城郊的一個山莊,看到一批死士,但山莊中戒備森嚴,機關重重,屬下不敢冒然闖入其中。”月影將白日所打探到的事情告知宗政熠。

聞言宗政熠神色暗了暗,果然,是有人說了什麽,所以現在按耐不住了嗎?

月影則是不解了,躊躇著問:“公子,太子為何會突然有此舉動?”即使公子不明說,他還是察覺到近日來赫連非焱的不對勁,且不說幾日前那故意的為難,現在……似乎是刻意針對公子呢?

“月影,環境會造就一個人的性情。”宗政熠歎息道,“不管是什麽人,在他所處的環境之中都會因為環境的卒而變化,更何況是在深不可知的宮裏呢!”

宗政熠話說的含糊,可是月影也並非什麽都不懂的武夫,隻需如此的解釋他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那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麽做?”月影問道。

“飛鴿通知夫人和焰,讓他們小心,太子那裏,我們靜觀其變。”宗政熠斟酌後吩咐。

“是!”

現在除了皇上和皇後,太子也要正式加入其中了嗎?

宗政熠一向不喜形於色的臉上浮現了淺淺的擔憂,望向高空中掛著的那一輪明月,入夜了,天也逐漸冷了下來,那方的人兒是否可好?

月亮似乎被一個人所取代了,宗政熠看著月亮喃喃自語:“靈兒,你要小心。”還有,快點回來……

宗政熠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小鎮上的喬靈兒倚著窗欞,遙望夜空清冷的月光,了無睡意。

不知為何,在她躺倒床上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溫和的臉,並且在雙力將那莫名的心緒壓下去之後卻被反彈了回來。

嘶想承認,可是卻也無法騙過自己,心中,有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在萌芽——

原本的四人行此時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五人行,多出來的那個,自然就是簽了**契的人——奪命。

想想就有些汗顏,堂堂第一殺手竟然會淪為簽**契給人做牛做馬的地步,就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可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奪命,弄一張麵具把你的樣子遮起來。”喬靈兒側頭吩咐道。

“為什麽?”奪命裝酷的問。

“因為你是奪命,我不想被你連累。”喬靈兒回答的理所當然。被官府通緝的殺手,自然需要改頭換麵一下才行!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老子把臉遮起來做什麽?以前那些見過老子這俊美的容貌的人都死在了老子的劍下,你怕個屁!”奪命嚷嚷著,好像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來頭似的。

好在這是去到下一個城,所以路上沒人,要是有人絕對會被他這話嚇得到處溜跑。

“換句話說,如果你不亮出你的兵器或者不主動的說你自己的名字,是沒有人知道你是天下第一殺手奪命的是嗎?”喬靈兒微眯著眼眸問道。

奪命不知道喬靈兒這種眼神代表什麽,但是跟她有了比較多的接觸的宗政焰就是一清二楚了。他二嫂露出這樣一個表情出來,絕對有什麽陰謀,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他什麽都沒看到……奪命,你自求多福吧!

“那是當然,那群蠢貨還沒有本事知道老子的真正身份,哈弓…”奪命得瑟的狂笑,恨不得這天地間就他最大。

“既然如此,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叫追命!”喬靈兒勒住了馬韁,露出一個無比和善的笑容。

“你說什麽……”奪命跟著停下問道,但她再次接過了話。

“還有,不準開口閉口‘老子老子’的叫,如果你不懂,我就讓青葉把你當做是三歲的小孩開始教起!”喬靈兒無害且慵懶的說著,眼中迸射出了些許的光芒。

果然……宗政焰的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二嫂露出那種表情的時候絕對不是有好的要求的時候。

奪命在聽到喬靈兒的要求時先是愣了,後是怒了。

“我X**的女人,你……”奪命一連串的髒話即將爆出,但是喬靈兒在露了一手之後就乖乖的讓他閉上了嘴。

其實喬靈兒並不需要露出功夫什麽來讓他閉嘴,隻是那**契一出,奪命就自動的消了音。

“‘奪命,自願**喬靈兒一年,此一年為喬靈兒效勞,無怨無悔。一切聽從喬靈兒安排!’這是你的**契的原話,白紙黑字,難道你想反悔?”喬靈兒陰測測的笑著問道。

“老子殺了你……”奪命才暴走,又被喬靈兒一句話給堵回去了。

“不知道傷了你的那個‘混蛋’在知道你不遵守約定之後會評價你什麽呢?”喬靈兒淡定自若的將**契折疊好,重新放回到了衣袖中。

對椿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奪命是典型的白癡二五型,被人騙了**不說,還好死不死的十分在乎自己的麵子。她喬靈兒打架是打不過奪命,但是拿捏人的分寸她還是很在行的。

這不,奪命的臉不就黑的如同煤山一樣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也著實讓人覺得後怕。嵐風和青葉都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就怕他一個暴起,將主子給一劍殺了。

宗政焰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奪命,他知道他現在也是在進行心理戰。

兩天的相處下來他已經看透了奪命的個性,自大、好強、愛現、自戀、狂妄,總的來說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麵子這種事情看得比誰都重。

喬靈兒將傷了他的人搬了出來,自然也就是在他的麵子上畫了一道黑線。那人的目的是何姑且不論,這張**契是他強迫奪命立下的,而奪命肯跟著,也絕對是對那人有些畏懼之類的。若是他真的殺了喬靈兒或者一走了之,對方肯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娘的,除了不說‘老子’,老……本大爺也不改名!”奪命糾結半晌後終於妥協了。

“不行!”喬靈兒斷然拒絕,“你的名字就是你的代表,你必須要改,還有,去鑄一把劍鞘,把你的劍隱藏起來。”

“女人,你別太過分,老……本大爺……”

“這一年裏,你必須聽從我的吩咐,或者你現在就走,讓那個人恥笑。”喬靈兒冷哼一聲,“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這個拖泥帶水一點都不遵守約定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大丈夫的稱呼,最多也就死一個偽君子,臭流氓……”

“該死的女人,不準再說了!”奪命暴喝,“娘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老……本大爺頂天立地,除了本大爺之外,還有誰配得上大丈夫的稱號?”

一旁,宗政焰、嵐風和青葉都悶笑出聲,對喬靈兒的佩服可謂又上一層樓了。

這激將法對旁人不一定管用,可是在奪命這裏,就絕對是用的理所當然!

“嗤!”後知後覺的奪命明白了喬靈兒的意圖,最後也隻是冷嗤一聲。如果他違背了和那個人的打賭,那麽他鼎鼎第一殺手的“英明”可就會被全毀了。為了和一個女人賭氣,劃不來!

喬靈兒收了收心緒,對奪命,不,對追命道:“好了,這一年中,你的名字就叫追命,到下一個城,就找個鐵匠,定做一個劍鞘。”

“知道了。”追命……他娘的,跟隨了他二十幾年的名字就這樣被拋棄了,他簡直欲哭無淚。

追命一邊去畫圈圈了,喬靈兒的視線則是謹慎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讓追命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找她,定下**契也是因為她。但是她來到這裏的消息就是喬家的人也不知道,那人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還算得如此的準確。

那人如果是友還好,可是如果是敵對之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他的手上,那就不安全了。

“二嫂。”宗政焰喊了喬靈兒一聲,才道:“既來之則安之!”

喬靈兒點頭,現在擔心太多也沒有用。如果那人真是有心,絕對不會隻做這一件事情,日後定然還會再現身。而現在,宗政家定然是在忙著婚事了,聖旨也快要到達此處,誣免與聖旨相碰,他們繞了路。

當然,繞路也是有其他的原因,譬如:做生意。

在前行了一個上午一個半時辰之後,喬靈兒一行人終於遠離了荒涼的邊境之地,到了南武國經濟繁榮隻次於京城的漠城。上一次宗政焰在漠城的衢州就是在進行他的生意,後來聽到二哥遇刺之事連夜回去,這一次既是順路,自然也不能就這麽走了。

“董…表弟,前麵有一間紅樂客棧,是宗政家的,我們去那裏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宗政焰還是不太習慣對她有其他的稱呼。雖然在外麵是要稱作表弟,但是總是不知不覺的就加上一個“侗上去。

“好。”喬靈兒點頭。

奔走了一個上午,身上也沾了不少的灰塵,馬也需要好好地喂一喂了。

宗政焰作為紅樂客棧的大東家自然是享有特權,隻見他就拿出了一塊標示身份的玉佩,掌櫃的就給他備上了最好的上方。

漠城的人不少,來往的商客也多,不僅僅有南武國本地的,也有來自其他族的,所以住在客棧的人也不少。

為節省資源,喬靈兒和嵐風就一間房,原本嵐風說什麽也不同意的,畢竟主仆之間……但喬靈兒堅持,加上她也沒有那麽多的門第之見,兩個人就住了一間。宗政焰一個人一間,青葉和追命兩人一間!

但是,這下就有人不滿了。

“老……本大爺為何要跟你一個下人同一間?”青葉正欲進房間,追命就趾高氣昂的吼了出來。

喬靈兒和宗政焰聞聲也都站在了門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追命他大爺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富家公子了!

“或者……你更喜歡住在馬房。”青葉不動聲色的回應了一句。

“本大爺有的是錢,要住馬房也該是你這個下人……”追命指著青葉,活脫脫一個二世祖。

“追命!”喬靈兒蹙眉喊了一聲,“誰告訴你青葉是我的下人了?”

“他不是下人是什麽?”追命轉頭看向喬靈兒,青葉也是。

喬靈兒翩然一笑,“在我的身邊都是我的親人,我一直把青葉當成兄長看!”

話說出來,青葉和追命都揚起了眉頭。不同的是,青葉是被她這話給暖了心,一時間不知該說如何才好;追命則是不解她的思考方式。

“下人就是下人,什麽……”

“住口,追命!”喬靈兒在追命才開口時低喝一聲,“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次,我說青葉是我的兄長,他就是。至於你,你的**契在我這裏,要說下人,你才是下人,要是你不願意跟青葉一間房,我讓掌櫃給你準備馬房,你自己選一個!”

這一句話狠狠地進入到了青葉的心裏,也徹底的將追命的氣焰給壓了下去,嘴角一直抽啊抽的,直到喬靈兒、宗政焰都回到了房裏,他還回不過神來。

總算回過神後他也隻爆出了一句話出來:“娘的,老子錢多,老子去妓院找女人睡——”

結果這下午,追命就真的去妓院找姑娘去了。

用午膳的時候追命不見了,喬靈兒詢問了一下,青葉也隻是將他的去處說了出來。

那個該死的家夥,不好好調教一番絕對不行!

……

怡紅院(幾乎已經成為了妓院的代名詞)。

“大爺是第一次來啊?”花枝招展的老鴇嬤嬤臉上一層厚厚的粉,直往追命的身上撲。

“死遠點,去,給老……給本大爺把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姑娘叫出來!”追命將身上的八爪魚給拎開,一臉嫌惡的樣子。隨手一摸,就摸出了幾張大麵值的銀票。

嬤嬤一見,立刻兩眼發亮,“好嘞……”然後又扯著嗓子喊:“嫣紅,俏俏,出來接客嘞……”

“來了——”女人纖細的聲音立刻就接了過去。

一紅一黃兩個衣著曝露的女人出現在了追命的麵前,一見追命那英俊的麵容立刻心花怒放的迎了上去,“大爺……”

豈料他追命找女人也還是有要求的,例如說醜女或者姿容一般甚至上乘的女人,他都是看不上的。雖然他麵前的這兩個已經算是姿容上乘了。

“滾開,你們兩個也配叫做最美的姑娘?”追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將兩名女子給嗬斥退到一邊。

老鴇見此立刻阻止那兩個女人即將出口的抱怨,揮舞著肥嘟嘟的手上卻:“哎呦大爺,嫣紅和俏俏可是我們這的頭牌四大美人之二了,您要為難也不能這麽為難啊!”

“本大爺看到你怡紅院的外麵寫了絕世花魁,人呢,叫出來讓本大爺看一看!”追命把自己扔在椅子上,雙腿翹起架在圓桌上。

聞言,老鴇立刻有些不安了起來,一個勁的搓著手。

追命眯起眼眸看著神色不自然的老鴇:“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給本大爺去叫?怕本大爺沒錢是不是?”說著又從懷裏抽出了一大疊的銀票。

銀票誰不喜歡啊,尤其還是開妓院的老鴇,更是歡喜的不得了,可是……

“大爺,是、是這樣的,我們素素姑娘從來都是賣藝不**的,這個……”老鴇解釋著,視線還一直往那疊銀票上看。

“進了妓院還不**?你耍本大爺是不是?”追命被喬靈兒已經弄得火了,現在到妓院找樂子,老鴇又這樣,他一火,一掌下去,旁邊的凳子就碎成了一片。

“啊……”那兩個女人見此立刻抱頭轉身逃跑了。

老鴇也嚇得有些腿軟,來妓院鬧事的人不是沒有,可是也沒有哪個人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啊!那身上的殺氣,可是讓人後怕無比啊!

“大爺啊,素素姑娘真的是從來都賣藝不**啊……”老鴇撲上前去,要是素素**,她這怡紅院早就把其他的妓院給全部壓下去了,哪裏還能夠這麽平平淡淡的啊!

“去去,別把本大爺的衣服給弄髒了。”追命是個超級自戀狂,對衣服也有無比的追求。

“那個……大爺啊,老婆子我哪裏敢欺騙您啊,素素真的隻賣藝……”

“知道了知道了,本大爺我不給錢就不叫賣了是吧?把她給本大爺叫出來,讓本大爺瞧一瞧。”追命無恥的命令。

這下子,老鴇的臉色就徹底的黑了,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追命見老鴇還是一動不動,質問:“還不去?”

“那個……大爺,素素姑娘現在已經有了客人了,您是不是……”

“他娘的,老婆子你耍本大爺是不是?”追命一吼,起身,一手直接將老鴇給拎在了手裏。

老鴇被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大爺息怒、大爺息怒,老婆子我這就去問問那位大爺是不是、是不是可放人了……”

“本大爺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人來不了,老子就拆了你這怡紅院!”追命隨手將老鴇一扔,人又倒進了椅子裏。

“是、是……”老鴇嚇得**尿流,連滾帶爬的奔了出去。

“嗤!”追命冷哼一聲,從水果盤中扯下了一根香蕉,剝皮,啃咬,一氣嗬成。

遇上那個“混蛋”已經是他殺手生涯中悲催的事情了,簽下那份恥辱的**契更是讓他窩了一肚子的火。再是喬靈兒強迫他改了跟隨了二十幾年的“相好”(他的名字),不準他的口頭用語,不準他吼她的下人兄長反倒是把他當成下人……所有一係列的綜合起來,他想不爆發都難。

一根香蕉解決了,外麵嘈雜的聲音也讓他閑的更煩。而真正讓他惱火的是,一炷香時間都過去了,老鴇還有那花魁素素都沒有來!

這下追命不滿意了,將香蕉皮一扔,準備出去揍人了!

才掀開珠簾,兩把刀已經刺向了他,幸好他身手敏捷,輕易的退後,讓那刀落了空。

退到了房裏麵,立刻就有十幾個拿著刀的像是護衛一樣的人衝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是趾高氣昂的老鴇。

“老婆子,這就是你給老子去找的女人?”追命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容問道。

老鴇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追命道:“老娘在這一行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樣的嫖客,來啊,給老娘轟出去——”

前麵一套,轉過身又是另外一副樣子,妓院中最會看人臉色的老鴇絕對在排名的前端。

“是!”那些護院扛著刀就朝著追命劈了去。

隻可惜,追命剛好愁著沒有什麽能夠讓他發泄怒火的,現在好,這群出氣筒直接就送上門來了。

一個側身外加一個勾拳,就見一個護衛直接被打了出去,隻聞“轟”的一聲,那牆麵已經破出了一個大洞出來。

“啊——”尖叫聲從隔壁的房間傳了過來,正在進行著好事的男女被如此的打擾,早就不知所措了。女人尚且還能夠尖叫出來,那男人就直接暈了過去了。

“本大爺今天手癢,就好好地教教你們什麽叫規矩!”追命的劍沒有待在身邊,因位喬靈兒給沒收了,她說等劍鞘做好之後再給他,免得他曝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現在追命全然是赤手空拳的幹架,那些刀子砍過來,他根本連眼睛都不眨一眼,刀子被他抓住,內力一壓,整個就碎成了片。

接著又是一個俯身,一個掃腿,連續三個人都像是陀螺一樣,被直接掃蕩,從窗戶裏栽了出去。還有就是,這裏是二樓!

“小心!”宗政焰拉著喬靈兒往後退了兩步。

“砰砰”幾聲,那三個人成疊羅漢的撲倒在了地上,也就是在喬靈兒原本所站的地方。如果嘶後退一些,那麽這三個人砸到的絕對就是她了。

喬靈兒皺眉抬頭,就聽到了上麵那放肆狂笑的聲音:“哈哈,別以為老子現在沒有兵器就不能把你們怎麽樣了。識相的話給老子滾,叫那個女人出來,伺候好了老子,老子就放了你們,要不然,老子一把火把你們這裏給燒個精光……”一時興奮,“老子”兩個字就順利的出口了。

這個聲音……該死的,不就是那個**給她的白癡二五殺手嗎?那個混蛋,才離開了這麽一點時間,他竟然就給她惹事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老婆子這就去啊……”老鴇再次卑躬屈膝了,隻差沒有趴在地上求饒。那麽多的護衛,一個個全部被打斷了手腳,還有被扔出窗外的,這情形也太過駭人了。

喬靈兒鐵青著臉走進怡紅院,宗政焰扯著一抹狡黠的笑容,望了一眼那扇窗戶:追命,你自求多福吧!

追命將那剩下的五個人疊成的羅漢墊腳,直到一名素衣絕色女子出現,他才站起了身。

“公子要見奴家?”素素見到追命腳下之人也未曾有過吃驚,隻是淡然的問道,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這情景一樣。

“你就是那個花魁素素?”追命走上前問道,不待她點頭又道:“果然比那些庸脂俗粉美豔的多!”說著還伸手要去觸碰人家的臉。

“公子請自重!”素素驚覺後退,以袖掩麵。

“老子還從來沒有聽過青樓裏的女人讓客人自重的!”追命強勢的要上去“非禮”。

一把金屬骨扇攔截在了追命的手前,看似沒有用力,但是與其觸碰的追命的手卻感覺到了微麻。

“這位公子,素素姑娘不願意,又何必強求呢?”

追命收回手,心下對他有些警惕:“老子喜歡,就隻準你來,不準老子來嗎?”

“風公子……”素素的在叫喚男子時帶著幾抹羞澀,幾抹柔,還有幾抹擔心。

“真是抱歉,這位兄台,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今日在下已包下素素姑娘的全日,還請兄台另點姑娘!”

“老子就是要她……”追命話音未落,後麵已然有一個憤怒的聲音接了過去。

“追命!”喬靈兒沉聲喊道。

追命頓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而下一刻,喬靈兒和宗政焰都愣住了,隻聽一聲:“焰?宗……藍兄?”

不知該說是緣分還是什麽,因為這個人又是當初喬靈兒的“前未婚夫”——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