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鋒芒 029 吃醋
029??吃醋
雲中月攬著那柔弱的身軀,麵上的表情倒是十分的淡然,甚至連帶著看來人的眼神也是未有絲毫的變化。
宗政熠看著兩個貌似親昵的人,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但是卻又不若一般情況下看到自己妻子偷情而甩袖離去,而是在下一瞬間就上前,快速出手,將喬靈兒抱到了自己的懷裏。
如此之大的動靜讓喬靈兒神智清醒了一些,有些欣喜的看著眼前的人,“熠,真的是你?我……我沒有做夢?”
“是我,靈兒……”宗政熠輕聲回答道。
“真的是你……”喬靈兒這下子是全然的清醒了過來,淚水也在下一刻就從眼眶中溢出,伸出手就將他緊緊地抱住了。
宗政熠也擁住了她那柔軟的身軀,感受著來自她的喜悅,心潮又豈會是那麽平靜?
“靈兒……”積聚了多長時間的想念,此時此刻竟然化作了絲絲的呼喚,仿佛能將人溶於血肉之中。
喬靈兒不受控製的落著淚水,聞著他身上那熟悉而且令她迷戀的味道,怕隻是自己的一場夢,怕夢醒後他又會消失不見。
眼角處,雲中月一襲白衣而立,喬靈兒頓時心慌的推開了宗政熠。
“熠,我跟雲中月,我們沒有……你不要誤會……”喬靈兒這才意識到房間裏麵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存在,而且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她身上汗水淋漓,這個樣子絕對不是一般人不會懷疑的。
她焦急的解釋著,而宗政熠卻隻是看著她,臉色白了,額上身上的汗水也更多了起來。但是宗政熠卻依舊是一言不發,隻是望著她。
喬靈兒更為緊張了,沒有拉著雲中月過來解釋,而是源於自己來解釋著:“熠,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和他……”
“笨蛋,你想死是不是?”低吼帶著怒意的聲音截斷了她所有的話,而且帶著分外的逼迫。
喬靈兒不解但是卻有些擔憂的看著宗政熠,眼神極為無辜。
“熠?”
“混蛋,你是一個十足的混蛋!”宗政熠一聲吼,拳頭已經砸向了她。
“熠……”喬靈兒驚恐的喊了一聲,驚恐的閉上了眼睛,耳旁處一陣風劃過,沒有想象中的痛,熟悉的味道頓時就充溢了她的鼻息間。
如同野獸一般的啃咬,頓時就讓她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而唇上壓著的人,卻是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喬靈兒吃痛,但是卻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嘶知道他忽然是在發什麽脾氣,但是他摟著她的雙臂上傳來的緊致的感覺卻是尤為讓人在意。
默默地承受著,感覺到她的不反抗,宗政熠咬的更緊了一些。
良久,宗政熠才推開了快要窒息的女子,如鷹般銳利的眸子落在了雲中月的身上。
“你想殺了她是不是?”宗政熠單手扣住了喬靈兒的手腕,用的勁不小,仿佛能夠將她的手腕給掐斷。
雲中月神色淡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喬靈兒緩緩的恢複了清明,現在的宗政熠看起來就像是被觸怒了的雄獅,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去撕咬他的獵物,獵物是雲中月。
“熠,雲中月是來……”喬靈兒方想解釋,宗政熠的話就頓時讓蘇了嘴。
“閉嘴!”宗政熠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但是周身所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卻是絲毫不減。
喬靈兒默默了,現在的宗政熠,自己不去惹或許會更加安全一點,至於她現在和雲中月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會跟他解釋清楚,前提是他要給她解釋的機會。
不過,她相信他,不會那麽不分青紅皂白。
宗政熠的視線落在了雲中月的身上,雲中月的年齡或者說可能是宗政熠的兩倍都不止了,但是他的模樣卻是二十出頭,風度翩翩,一身白衣穿在他的身上,比到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更加合適。
兩個極品男人之間的對視,宗政熠的臉色無比陰沉,但是雲中月卻是勾著淺淺的笑意,也不解釋他跟喬靈兒之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屋內的氣氛維持著低氣溫,喬靈兒甚至覺得有些冷,不是因為氣場的冷,而是因為她現在汗濕過後的衣服,即使屋裏有暖爐,她也依然會覺得冷。
像是察覺到了喬靈兒此時的裝束,宗政熠結束了與雲中月兩個人之間長時間的對視,手一抓,床上的被子就已經被他扯了過來,將她密不透風的給包裹在了裏麵。
“先休息一下!”宗政熠低聲道。
喬靈兒還未來得及說什麽,一陣輕微的刺痛頓時讓她眼前一黑,暫時的昏睡了過去。
宗政熠小心的將喬靈兒放在了床上,看著她那早已破碎的雙唇以及過於蒼白的臉,心中有著無比的刺痛。
半晌,宗政熠轉過頭去,起身,看著雲中月。
“你有什麽目的?”宗政熠也不多囉嗦,單刀直入。
雲中月笑意更加深刻了些許,微抿的唇輕輕開啟,道:“我的目的……你有知道的資格嗎?”不是諷刺的話,卻也猶如一根針,將人置於死地。
宗政熠的瞳孔深邃了些許,冷聲道:“有沒有資格,說出來就知道了。”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嘴角不易察覺的流露出一絲溫柔和心疼。
“既然如此,我……”
。。
後麵的話雲中月與宗政熠隱秘的說完了,然後雲中月離開了屋子,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即使是喬靈兒,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如何。
宗政熠守在了喬靈兒的身邊,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麵了,這一個多月,說句抒情一點的話,度日如年,真正讓他體會到了什麽是真正的難受。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麽的累,可是卻又累的心甘情願!
以後,他絕對不要再放任她自己一個人行動了,即使是滿足了她想要強大自己的心情,他也絕對不會再允許了。
先不說她現在已經有了身孕,即使沒有身孕,推毒也是一件極為危險之事。
推毒的對象與推毒的人在過程中都需要赤身,由推毒者用自己的內力去引導被推毒之人身體內的毒素,每次運行一周天,方能在幾日之後的時間裏將毒素移除。
現在喬靈兒有了身孕,毒素所移除的位置跟孩子有極大的關係,如果體內積聚的內力得不到及時的疏散,將會導致母子共同喪命。
這個混蛋,她竟然在推毒的時候還穿著衣翻…
“熠……”喬靈兒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恨不得吃人模樣的宗政熠,原本是想等他的戾氣消失點再喊他的,可是一月有餘的未見卻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迫切的想要證明他的存在。
宗政熠聽到那微弱的聲音微微一怔,隨後上前將她扶著坐了起來,“要不要喝水?”
有些冰冷和責怪的話讓喬靈兒搖了搖頭,可是宗政熠卻還是要去倒水。
喬靈兒見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熠,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宗政熠沉默了瞬間,問道:“你要解釋什麽?你們之間不是清白的嗎?”
這問題一問倒是讓喬靈兒有些不知所措,心裏卻稍稍鬆了一口氣,不由問道:“那你在生什麽氣?”不是因為看到她跟雲中月兩個人那樣……那是因為什麽才生氣?難道他看到自家老婆跟其他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穿著那麽少的衣服都不生氣的嗎?
“我生氣?喬靈兒,我問你,你有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當成一回事?”宗政熠幾乎是壓抑著所有的怒火問出了這麽一句話出來,而且氣得他真的控製不住想要揍這個女人。
喬靈兒被問的一愣一愣的,慢悠悠的回答道:“我怎麽會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當成一回事?”她的確看的很重要。
“推毒……雲中月是不是跟你說過危險之處?”宗政熠繼續問道。
“……嗯。”
“既然如此,你知不知道推毒的時候疼痛如果熬不過去你會怎麽樣,而且就算你能夠承受住,衣服未褪,若內力無法發散,你知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宗政熠控訴著,紅了眼睛,仿佛隨時會上前將她撕咬破碎。
喬靈兒聞言愣住了,他字字都在說她的不是,不是因為她和雲中月男女之間的關係,是在控訴她的不是,但是控訴她,卻是在擔心她。
心底忽然浮現了一股猶如火山岩漿一般的暖意,讓嘶受控製的捧住了他的臉,在那緊抿的雙唇上輕啄一下。
宗政熠的身子一怔,神色也變得有些不對勁。
喬靈兒這一個吻並沒有深入,隻是一閃即逝。
她望入他的眼睛,低聲道:“且不說我昏迷時推毒對孩子沒有很大的有益之處,其實我更不放心把自己交給一個算不上是熟的男人,雲中月雖然是大夫,但是畢竟是男人,孤男寡女,我又昏迷,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不是她看不起雲中月的人品,而是作為一名女性必須要有的自覺。
聽到她的解釋宗政熠再次出神,心潮也開始起伏了,呼吸不穩。
“至於為何不將衣服脫了……”喬靈兒在說這話的時候略略有些尷尬,別過了眼去,“在我眼中,女人的身體隻能給是自己丈夫的人看,雲中月是男人,所以……”
在大夫的眼中其實不存在身體與不身體之間的關係,可是在她的骨子裏,卻有了如斯的堅持。
除了自己的男人之外,其他的男人都不要想看到她的身體,尤其要跟一個男人裸裎相待,那更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選擇了和衣推毒,哪怕很危險,但是酸信,憑借自己的堅持,絕對可以挺過去。
事實證明,她這幾日都做到了,不是嗎?
宗政熠看著她泛起了紅色的臉,心中一緊,心疼的將她擁入了懷中,很多責備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最後隻是化作了聲聲的“笨蛋、傻瓜”。
喬靈兒笑嗬嗬的回答道:“這麽笨、這麽傻的老婆你要到哪裏去找?”雖然那幾日的痛是痛徹心扉的痛,可是卻痛得值得。
“靈兒,有你在我身邊,真好……”宗政熠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她的兩句話,將他心底的擔憂撫平了,幸好,她現在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一點的傷害。
“熠,你在我身邊就好。”喬靈兒吸了吸鼻子,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眼眶很是不由自主的就濕潤了,像是要通過淚水來表達出自己這麽多日來的思念。
由無聲的哭泣到小聲的嗚咽再到埋進他的懷裏放聲的哭,將這麽多日來的思念全部化作了淚水,一發不可收拾。
“靈兒,別哭了……”宗政熠有些措手不及的給肆眼淚,倒是不擔心會有人來,他的妻子讓人抓到了這裏來,即使是毀了這裏也是理所當然!
喬靈兒不理會他的話,還是一個勁的哭著,哭著,直到自己哭累了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靈兒,你再哭估計以後寶寶要怪我了。”宗政熠鼻尖也有些酸,不過他是一個大男人,想跟自己的妻子一樣放聲哭都不行。
喬靈兒吸了吸鼻子,淚水在他身上蹭蹭,“嵐風他們告訴你了?”
“嗯。”宗政熠溫柔的看著她,視線又落到她的小腹處,竟然有些不做所錯了起來。
“來……”喬靈兒看出了他的激動,輕輕拉過了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已經兩個月多了,寶寶一定會健康的成長。”
“嗯……”宗政熠感受著手下她的柔軟,很是詫異在那薄薄的肚皮下麵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有一種初為人父的成就感。
喬靈兒看到宗政熠那欲笑不笑的樣子不由輕笑了出來,宗政熠望著她,雙眸對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伸出手,輕輕觸碰到那在夢中出現過了無數次的臉,現在她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就在她的麵前。
“熠,你瘦了好多。”喬靈兒看著那已經有些凹陷下去的眼眶,心底一片心疼。
宗政熠反握住了那隻細白的手,輕輕遊移在自己的臉上,另外一隻手輕輕觸碰她的臉,感受著指腹下那細膩的肌膚。
“靈兒,你瘦了……”
看到宗政熠這個樣子喬靈兒不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終究還是輕笑出了一聲出來,道:“熠,我很確信,我沒有瘦,一點都沒有,而且圓潤了。”
“有嗎?”宗政熠緩緩湊近了她一些,氣息噴灑在了她的頸間,惹得她一陣臉紅。
“有的……我不能把我們寶寶給餓到了。”喬靈兒稍稍側了側臉,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即使再沒有食欲,她也會吃不少的好東西,雖然她沒有做過孕婦,但是一個孕婦的飲食她多少還是知道的。
被抓到這裏來的路上以及待在這裏的這些日子,雪陌沒有多加為難她,吃的方麵也都是上好的有藥膳還有其他的補品。不過也因穩較勞累的緣故,她的肉倒是沒有長多少,唯一比較欣慰的是雲中月告訴她孩子很健康。
推毒結束之後,孩子就真的平安了,否則因為她的緣故而讓孩子有任何影響,她心裏怎麽能過意得去?
宗政熠輕輕將她攬過,抱進自己的懷裏,“靈兒,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哪怕你是想開創一片自己的天地,我也要在你身邊。”
“你願意被我包養了?”喬靈兒知道他說這話真正的心思,為了不讓他更加難過和自責,換了一種輕調的語氣。
宗政熠倒是沒有被她雷到,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被她包養就包養吧,隻要能夠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就好了!
溫和的話語讓喬靈兒倍覺溫暖,也將他抱的更緊了一些。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如此的安心,仿佛他在身邊,即使是世界末日也覺得不是問題,就算天地毀滅,也隻要他在身邊,她就無法生出任何的懼意。
接下來沒有人說話,就隻是靜靜的依偎在了一起。
宗政熠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連日來的精神上和身體上的疲倦都消失了,隻要她還在自己的懷裏,所有的一切都不成問題。
喬靈兒聞著那熟悉的味道,此時此刻,伺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麽想念他身上的味道。幹爽,清涼,卻又透著屬於男性特殊的味道。
忽然覺得好滿足,還有什麽事情比自己喜歡的男人在身邊更加讓人安心呢?
兩個人依偎著,宗政熠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一是因為她懷孕了,二是因為現在還沒有欲望,也不想在她承受到了那般的痛苦之後還增加她的疲勞。
良久,宗政熠才稍稍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望著她道:“靈兒,時間不早了,我帶你離開這裏。”說著,就要帶她離開。
喬靈兒聽到這話時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熠,現在我還不能離開。”
“……為什麽?”不是很吃驚,隻是單純的問原因。
“你們會查到這裏,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賀蘭絕和隱族的事情?”喬靈兒問。
“嗯。”
“那屠殺了隱族所有族人的幕後凶手找到了嗎?”喬靈兒繼續問。
宗政熠稍稍停留,然後點了點頭道:“是一個名為天地傳說的組織。”
聞言喬靈兒倒是詫異了起來,“雪陌都沒有查到,你都已經查到了?”不得不說,這男人還真是厲害,不過現在誇讚什麽的她隻好先放在心裏了,“熠,聽我說,天地傳說的目標現在已經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如果我現在離開了這裏絕對會被他們發覺,這裏應該也有不少是天地傳說的人。”
“……你打算怎麽做?”宗政熠知道她已經有了打算,也不強迫,隻是心底多少還是有些不舒罰
喬靈兒握了握他的手,微微笑道:“天地傳說的目的是掌控原來的隱族,現在賀蘭絕那一代的隱族被毀,但不代表隱族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們是想建立新的秩序。”宗政熠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喬靈兒頷首,“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天地傳說的人應該也不少,而且他們也都是受到了隱族自小的教育。”
“嗯,我查過了,那些人已經有將近兩百人,在逍遙島邊緣一個隱秘的山洞集結,平日極少有人能夠前去。”宗政熠也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說給她聽,似乎是認定巳他知道的更多。
“兩百人……要是他們能夠見到日月,恐怕五百人也會發展成幾千人。”喬靈兒淡淡的說著,兩百人其實並不算多,但是對於一個小族來說,也不算少數了。“賀蘭絕跟你們在一起,他是隱族原定的下一任族長繼承人,你回去之後問一問他對隱族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東西。”
宗政熠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多問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如果賀蘭絕當時所在的隱族就沒有了聖物,那麽這個族長肯定也不能服眾的,也許隱族近年來會形成兩股勢力,也跟失去了聖物有關。
賀蘭絕那裏,應該能夠得到一些重要的訊息。
“靈兒,不早了,休息吧!”宗政熠望了一眼外麵的天,不由擔心她的身子。
被宗政熠這麽一說,喬靈兒也察覺到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可是……要跟他分開,說實話,真的很不舍得。
“熠……”喬靈兒有些扭捏的喊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也要回去休息才行,可是,他又怕他離開了再也見不到,或者隻是認為自己又是在做夢了。
“嗯。”宗政熠應了一聲,看著她皺眉的樣子,不由攬著她和衣躺下了,“別想太多了,我在這裏陪你。”
“嘎?”喬靈兒訝異的看向了他,隨後連忙搖頭:“不行,你還是趕快走吧,雪陌這裏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要是明早走肯定會被發現,尤其是天地傳說的人,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我不想你牽涉其中。”
劈裏啪啦一堆話說出來,結果宗政熠臉上隻是很溫和的笑容。
“傻瓜,我沒有說明天早上才走。”宗政熠用鼻尖輕輕碰了碰她的鼻子。
喬靈兒鬱結了,“那你……什麽時候走?”
“等你入睡了,我再走。”要他離開她,他又何嚐願意?離開了那麽長時間的人終於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卻隻能抱著一會兒,他又怎麽可能會高興?
以前看一些狗血電視劇的時候常常聽到男人這麽說,當時覺得有些無聊,現在不覺得無聊了,反而覺得很滿意。可是,也有些些的不舒服,要他看著她睡覺,而他隻能在疲勞的時候離開,怎麽來說都對他不公平啊!
似是看出了她糾結之處,宗政熠溫柔的道:“別想太多了,明晚我還會來的,快點休息吧,不然寶寶又要怪爹不讓娘睡覺了。”
被這麽一調侃,喬靈兒的臉又紅了,“才不會,寶寶會很乖的!”
“好好,寶寶會很乖很乖,跟我家靈兒一樣乖。”宗政熠笑著給她拉了拉被子,“那麽乖靈兒,寶寶的爹要你睡覺了。”
無憂式的話,宗政熠式的溫柔語氣,讓喬靈兒不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後還是將臉整個埋入了宗政熠的懷裏。因為他還穿著外衣,所以有些擱人。但是嘶介意,隻要能夠抱著他就好了。
宗政熠望著跟小貓一樣縮在自己懷裏的人,也隻有此時,他才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完美的。
喬靈兒本是給自己催眠著睡覺的,可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數綿羊都不行了,她睡不著。
“靈兒,你再不睡我明日也不用走了。”宗政熠輕笑的話從她的頭頂處傳了來。
喬靈兒臉一熱,嬌嗔道:“不走就不走,我才不想讓你走……”
小妻子如此的直白讓宗政熠有了莫大的滿足感,不由低下了頭,就捕捉到了那兩片柔軟的薄唇,輕輕摩擦著,不會覺得太工烈,溫柔的恰到好處。
喬靈兒開啟牙關,任由他進入,隻是一個纏綿的吻,卻還是讓她有了不少的滿足感。
宗政熠身子微微有些熱,大掌在她那玲瓏的嬌軀上來回的遊移,惹得她一陣輕顫,卻又在重要的關頭收回了手。
喬靈兒雙眸中充盈著亮晶晶的水珠,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雙頰泛紅,微腫的紅唇似是在邀請人的品嚐。
任是男人看到她如此的模樣都不可能這麽坐懷不亂,更何況還是自己深愛的人?
宗政熠長臂伸過,將她整個圈進了懷裏,以此來平息自己突然竄起的欲望,重重的喘息著,貼近她的耳朵道:“還有孩子……”
聞言喬靈兒的臉更紅了,祟點也迷失在了那久違的欲望之中,差點就忘記自己肚子裏還有一個寶寶了。真是不負責任的母親。
許久,喬靈兒忽然抬起了頭,問道:“對了,熠,你看到我跟雲中月兩個人……你就一點都不生氣?”這可是讓她現在比較糾結的另外一個問題。
“我不是聖人。”宗政熠把臉埋在了她的頸間,悶悶地說出了一句話。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男人應該有的嫉妒他都有。看到自己的妻子穿了那麽點衣服和一個赤身的男人在一起,他怎麽會好受?酸澀,隻是卻還是勉強的壓在了心底!
“吃醋了的?”喬靈兒試探性的問道。
“……嗯。”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這樣的,我已經盡量避免了……”喬靈兒弱弱的說著,但是心底卻還是有些歡呼雀躍,能夠看到他吃醋,雖然很悶騷的吃醋中,但也足以讓她興奮一下了。
沉默……
沉默……
再沉默……
“熠?”喬靈兒以為他睡著了,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睡覺!”宗政熠悶著頭道,將帥得更緊了一些,沒看到他現在正生氣,不,吃醋嗎?最好的做法就是別理他,不然他肯定一想到就會覺得酸的。
喬靈兒的嘴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一道邪邪的弧度,顯示了嘶錯的心情。
“熠,你跟雲中月談了什麽?”喬靈兒卻又問了一個問題,她對雲中月究竟抱著何種的心思並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太過危險,甚至比赫連非焱那個死男人都還要更加危險無數分。
赫連非焱的目的至少是他們能夠看出來的,但是雲中月這樣一個邪氣的男人,來去無蹤,做事又不安常理出牌,到底會做出什麽事就讓人比較介懷了。
“不知道。”宗政熠語氣不變,隻是悶聲的回答了三個字,當喬靈兒又想再問什麽的時候,他又警告道:“不想讓我現在就帶你走就乖乖的睡覺。”不然,他是真的不想走了。
喬靈兒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了笑容,不管雲中月究竟有何目的,該發生的反正也避免不了,到時候再說好了。
抓住了他的衣服,將臉埋進他的懷裏,柔柔的道了一聲“晚安”,然後就閉上眼睡去了。
屋內的燭光暗了下去,床上相擁的兩個人,構造出了一幅引人深思的畫麵,卻又是那般的和諧。
懷裏的人均勻的呼吸傳來,宗政熠忽然睜開了眼睛,望著那隱隱有些痕跡的小小的精致的臉,黑暗中的眼神無比的溫柔。
不管會如何,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
翌日。
喬靈兒悠悠轉醒,一夜無夢,近日來,隻有昨夜她睡得最為舒罰
枕邊已經空空,她忽然有些慌亂了起來,宗政熠沒了,不在這裏,難道昨夜真的隻是她的一場夢?
方要喊凝香過來問問到底是不是她的錯覺,手已經碰到了一個比較硬的東西,是一封信。
看到上麵“靈兒”兩個熟悉的字,喬靈兒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些急迫的將信拆開來,看到那蒼勁的筆鋒,更加確定不是自己在做夢。
信上寫著:今晚子時,等我。——熠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喬靈兒整個心暖了起來,昨天的的確不是一場夢,不是夢就好了,證明宗政熠是真的來過了。
不過,子時都是雲中月給她推毒的時候,一連已經五天了,據雲中月所說,還有五天的時間就足夠了。宗政熠子時來,是跟雲中月商量過了?還是說……因為吃醋?
這個可能性讓喬靈兒的嘴角抽了抽,但是這卻是一個最好的解釋。想到昨夜他那悶悶的吃醋的樣子,她心裏還是有些甜蜜蜜的,似乎那個舉動,很可愛。
“小姐?小姐?”纖細的手在喬靈兒的麵前晃了晃。
喬靈兒終於緩緩地回過了神,正經問道:“怎麽了?”
“小姐,你一個上午已經發呆兩個時辰了,是不是昨夜夢到了什麽好事啊?”凝香無語的看著一臉笑的春光燦爛的自家小姐,真懷疑是不是因為跟姑爺分開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現在神經錯亂了起來。
“秘、密!”喬靈兒笑著回答道,跟宗政熠見到了,她怎麽能不高興,現在隻希望這裏的事情快點解決,到時候就可以一天都看到他了,這樣才好啊!
凝香無語了,明明隻是這麽一個被囚禁的地方,怎麽小姐還能夠保持住這麽好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凝香又問:“小姐,你今天心情真的很好?”
“凝香,都說懷孕了女人需遙持良好的心情,所以為了以後你叫小小姐健康成長,小姐我要天天都開心。”天天跟宗政熠在一起,小吵小鬧增加感情,嘶介意。
“靈兒妹妹可是通天曉了?”略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一個人影就“飄”了過來,坐到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就是,小姐你怎麽就知道是小小姐?如果是一位小少爺呢?”凝香已經習慣了劍奴的神出鬼沒,所以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都說寶寶會鬧騰娘,我的寶寶這麽乖,肯定是一個女娃娃。”喬靈兒非常肯定的說道。
凝香臉頰抽搐了些許,然後小聲嘀咕著:“姑爺的性子不就很溫和,如果小少爺的性格跟姑爺一樣呢?”
這隻是凝香一句猜測的話,至於能不能驗證,還要等幾個月之後見分曉了……
“劍大哥,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喬靈兒轉向了已經在喝茶的劍奴,自從那日天地傳說的十二大長老現身之後,雪陌就派他們四大羅刹前去查探了,劍奴自然也是忙得不亦樂乎,今日卻出現在了這裏,倒是讓人不得不覺得“有趣”。
還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雪陌在周圍安排了不少的高手,為的就是保證她的安全。
其實要不是某些緣故,喬靈兒肯定會狠狠地鄙視雪陌。艘相公和雲中月都能夠來去自如了,也不見得他派來保護她安全的人武功會有多高。
劍奴在喝下了一口茶之後放了下來,隻是眼神微微有些閃爍,神色也不似以往的慵懶。
“怎麽了?”喬靈兒看人的功夫一流,看到劍奴此時的模樣,不由問道。
劍奴望著喬靈兒,半晌,終於道:“島主被刺殺了,刺殺的人……是賀蘭吟。”
“然後呢?”喬靈兒在初聽到的時候是微微詫異了一下的,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的心情。
“島主不讓我們將這件事情透露……”劍奴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淩厲的光芒,想到了賀蘭吟那個女人,他就恨不得上前去將她大卸八塊!
喬靈兒從劍奴的神情中已經能夠看出來他對賀蘭吟的憎惡是有多深了,想來這個賀蘭吟的確不是那麽容易接受的女人啊!
“雪陌跟賀蘭吟說了具體事情的真相?”喬靈兒雖然是問著的,但是話卻是肯定的。
劍奴微微一愣,隨後點頭,“應該是的,但是賀蘭吟不相信島主說的話,還說是他造謠。”
即使細節不明說,喬靈兒也大概能夠猜到了,雪陌絕對是跟賀蘭吟說了事情的始末,不過就如她所預料的,賀蘭吟不會相信。幾乎是從第一眼看到賀蘭吟開始,她就知道她對雪陌的信任感不高,哪怕他們之間有著所謂的愛情。
將一杯茶解決了,喬靈兒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吧!”
“嗯?去哪?”劍奴有些不明所以。
“當然是去找一些能夠有利於解決天地傳說的辦法了?”喬靈兒淡淡的道。
“你不去看島主?”劍奴詫異的跟了上去,他過來跟她說這件事,其實就是為了讓她去看看自家島主啊,而且,在他眼中更是覺得,她跟島主才更加般配。
喬靈兒淡淡的掃了劍奴一眼,劍奴被她這麽一眼一看,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安感,然後低頭看了眼自己,衣服沒破啊,她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劍大哥,你不是月老,所以別亂點鴛鴦譜,知道嗎?”喬靈兒皮笑肉不笑的警告道。
被說中了心思的劍奴有些尷尬的一笑,“哈哈,被你看穿了啊!”
“是你的心思完全寫在了臉上!”喬靈兒冷哼一聲。
“劍公子,你別給我家小姐亂說話,我家小姐隻愛我家姑爺一個人,拆散人家夫妻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凝香也發出了警告的話語。
雖然說凝香的語氣還是那麽笨小孩說出來的樣子,但是卻也道出了喬靈兒心中所想。
望著劍奴邪肆的一笑:“拆散人家夫妻,的確是會遭天打雷劈的,所以劍大哥可要小心了……”
劍奴望著喬靈兒離開的背影,嘴角不是第一次抽搐,但是卻也能夠看得出來她今天心情不錯,難道有什麽好事發生了嗎?還是說,是因為自家島主被刺殺了,所以她高興了?
如果是後者,他可是不會讚同她的興奮的。
在往偏院走去的路上,喬靈兒雖然視線是朝著前方路上看的,但是眼角卻沒有漏過一個細節。
早就猜測這裏會有埋伏的殲細了,隻是這些人隱藏的還真是好。
“島主有很長一段時間心思都不在這裏,所以也就沒有怎麽去在意這裏的人。”劍奴就跟喬靈兒聊天一樣,將具體的事情給她說了說。
喬靈兒立刻會意,怎麽說也還是賀蘭吟的事情,看來古代所說的這個紅顏禍水,還真不是假的!
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那偏遠的小院之中,方進入裏麵,就看到衣服上沾著血漬的女子從屋裏走了出來,腳步踉蹌,臉色蒼白,昔日風華絕代的女子,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