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纏纏綿綿繞天涯

“王爺說笑了,不過是一些拳腳功夫罷了。”慕梓煙垂眸說道。

“拳腳功夫?”財主嘴角勾起,冷笑道,“難道本王連你這拳腳功夫都不如?”

“王爺文武雙全,草民如何能及?”慕梓煙謙遜地回道。

“當真是伶牙俐齒。”財主說著便轉身看向端坐著耶律洧,拱手道,“皇上,看來問不出什麽了,何不直接將這賊子拉出去斬了?”

“你當真不說?”耶律洧看向慕梓煙,冷聲道。

“草民無話可說。”慕梓煙也如實地回道。

耶律洧突然揚聲一笑,“臣弟,看來你輸了。”

“皇上。”財主看著耶律洧如此,接著歎了口氣,“不過此人身份可以,皇上該如何處置。”

“朕答應過玲瓏,要好好謝謝她這位救命恩人。”耶律洧看著慕梓煙說道,“既然玲瓏甚是中意你,不若朕便賜婚如何?”

慕梓煙心下一跳,當真是始料未及,她一個女子,跟郡主賜婚,這還真是不幸言中了。

她並未有過多的驚喜,“草民不敢高攀郡主。”

“有多少人想要一步登天,而你倒是有趣。”耶律洧低聲道。

“草民已心有所屬。”慕梓煙直言道,“皇上也知曉草民並非朝國人,日後也不會留在朝國。”

“你還想要回去?”耶律洧看著她問道。

“自然要回去。”慕梓煙抬眸看著他說道,“這處終究不是草民的家。”

“不過你如何會說朝國的話?”耶律洧看著慕梓煙道,“你既然是無意間闖入,想來也是第一次,而朝國與沙漠另一頭的其他國家並無往來。”

“回皇上,草民善於觀察與學習,在入京都的這段時日,自是現學現賣了一番。”慕梓煙淡然地回答,不過這理由卻是有些差強人意。

耶律洧雙眸微眯,打量著慕梓煙,接著說道,“你退下吧。”

“草民告退。”慕梓煙知曉耶律洧定然是想要從自己的口中套出什麽,故而現在對她是多番試探,暫時不會想著要動她。

等慕梓煙退下之後,那財主王爺看著耶律洧說道,“皇上,您便這樣讓她回去了?”

“還不到時候。”耶律洧淡淡道。

“不過,眼下臣弟剛得了消息,沙漠那頭有我國的人馬,想來是他們偷偷帶過去的。”財主看著耶律洧說道,“看來他們也要動手了。”

“你是擔心這幾日人來路不明,是來刺探軍情的?”耶律洧看著眼前的王爺說道。

“臣弟是隻覺得她有些奇怪。”財主王爺看著他說道。

“的確有些奇怪。”耶律洧雙眸微凝,過了半晌之後,“皇弟也退下吧。”

“臣弟告退。”財主王爺低聲道,接著便退了下去。

慕梓煙安排待在了皇宮,軒轅燁與姬安二人得知消息之後,顯然已經料到了。

姬安皺著眉頭,“煙兒會不會出事?”

“現在應該不會。”軒轅燁淡淡道,“我隻擔心他們想要扣著煙兒,以此來牽製你我。”

“那煙兒那處?”姬安還是擔心著慕梓煙。

“現在莫要輕舉妄動。”軒轅燁接著說道,“你我語言不通,少了煙兒在一旁,與外界交流有困難,索性便待在這處耐心等待。”

“哎。”姬安看著軒轅燁,“怎得到了這個時候,你也不擔心,難道你放心她待在宮中?萬一身份暴露了,被這皇帝給強行納入後宮,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我從來不哭。”軒轅燁淡淡道,“即便那皇帝願意,可是看在玲瓏郡主的份兒上,現在也不會輕易對煙兒如何。”

“如今反而覺得自己當真是無用了。”姬安接著斜靠在軟榻上,半眯著眸子看著窗外的景色,“你說那臭丫頭到底是什麽來頭?”

“你懷疑煙兒的身份?”軒轅燁聽出了姬安的話。

“隻是覺得她隱藏了一些我們無法猜透的事情,尤其是她竟然會說這處的語言,而且還覺得這朝國有些熟悉,當年她失憶也不過三歲,即便當時早智,可是也不可能獨自一人闖入朝國。”姬安看著他說道。

“的確如此。”軒轅燁端起一旁的茶杯,輕嗅了一下,而後抿了一口,隨即放下,接著說道,“她不說,我便不問。”

“你倒是耐得住。”姬安冷哼了一聲。

“不過是信任她。”軒轅燁看著他說道,“我想隱瞞的她也沒有再逼迫我。”

“你到底用了什麽法子,當年如此,即便她失憶,卻還是一心向著你,即便後來鬧了誤會,也不過是耍了耍性子,可是到最後,還是順著你的心。”姬安有些不明白。

“這也許便是我欠她的。”軒轅燁淺笑著說道。

姬安雙手環胸,“我也不知當初怎麽就鬼使神差地看上她了呢?是與眾不同,還是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久而久之成為了習慣?”

“我不介意你對她的心思,但是我介意你在我麵前提起,喜歡便放在心裏,別讓我看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永遠也願意記起。”軒轅燁慢悠悠地說道。

姬安嘴角一撇,知曉軒轅燁是說到做到之人,他接著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日後啊,即便是想,也偷偷想。”

“恩。”軒轅燁點頭,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的確困了。”姬安

“的確困了。”姬安說著起身,並未離開,而是躺在了不遠處的方榻上。

軒轅燁也起身,行至裏間的床榻上,躺下之後,側眸看著身旁空著,心也跟著飄遠了。

皇宮內,慕梓煙看著眼前的寢宮,這乃是偏殿,她隻是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便躺下睡了。

直等到次日,慕梓煙醒來之後,便聽到外頭太監進來。

她下了床榻,抬眸看著隨著那太監入內的還有昨夜的那個對她毫不客氣的財主,她也隻是拱手道,“草民見過王爺。”

“你打獵如何?”那財主王爺問道。

“倒是能打一兩隻野味。”慕梓煙如實回道。

“那今兒個便隨本王去打獵。”財主王爺看著她說道。

“是。”慕梓煙知曉他能夠入內,想來是得了皇上恩準的,故而便答應道。

等二人出了宮門,換了馬匹,便一同前去郊外的一處圈起的獵場。

慕梓煙翻身下馬,財主王爺手中拿著馬鞭,轉眸看著慕梓煙,接著說道,“看誰先打到,你若贏了,本王重重有賞。”

“是。”慕梓煙垂眸應道,接著便又重新翻身上馬,與財主王爺一同入了樹林。

過了一會,慕梓煙便看見一隻野兔,接著拔出弓箭,而後對準那野兔準備射,隻聽到一陣冷風自耳畔吹來,接著便見一支箭嗖地朝著自己身側射來。

她猛地一個轉身,拉開手中的弓箭,緊接著射了出去,隻聽到兩支箭相撞的聲音,便瞧見慕梓煙射出的箭與迎著她射來的箭一同落在了地上。

慕梓煙轉眸便瞧見那財主王爺趕了過來,盯著那箭看了一眼,抬眸看著慕梓煙道,“倒是本王失準了。”

慕梓煙斂眸道,“不妨事。”

財主王爺見她神色淡淡,似是不在意,不過瞧著她適才靈敏的反應,財主王爺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接著便冷笑了一聲,轉身繼續狩獵。

慕梓煙當然知曉這財主王爺帶她前來打獵,本就是不安好心,如今瞧著,更加地確定,適才的那一箭是故意的,是為了試探她。

慕梓煙轉眸一看,適才瞅準的野兔也不見了蹤影,她接著便往樹林深處去。

當看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隻鹿,慕梓煙雙眸微眯,她看著眼前的地勢,這個地方是不會出現鹿的,她正在思忖的時候,便見財主王爺已經拉弓射箭。

而那隻鹿卻朝著她這處狂奔而來。

慕梓煙暗叫不妙,將弓箭收了起來,將隨身攜帶的銀針捏在指尖,接著手腕一動,朝著那隻鹿的頭頂刺去,緊接著飛身下馬,而後便見那隻朝著她狂奔來的鹿倒在了地上。

慕梓煙走上前去,便瞧見你財主王爺已經將箭射出,慕梓煙見狀,連忙抬起雙掌,便將那差點刺入鹿頸項的箭揮了出去。

財主王爺當下下馬,走上前去看著她,“你這是做什麽?”

“回王爺,這隻鹿是要生了。”慕梓煙轉眸看著財主王爺。

財主王爺冷哼一聲,“這豈不是更好,正好本王也奪了個好彩頭。”

“恭喜王爺。”身後的侍衛連忙上前拱手道。

“這是一屍兩命。”慕梓煙並不是同情心泛濫,卻最見不得有人傷害母親,不論是動物還是人,在延續生命的時候,都是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剛才那隻鹿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會瘋狂地朝著自己這裏跑,為的便是護住自己的孩子。

慕梓煙瞧著那鹿倒在地上無法動彈,那是因著她適才刺中鹿的銀針內含有麻藥,故而此時這隻鹿無法動彈。

財主王爺冷哼了一聲,“這隻鹿是本王特意找來的,在朝國,能夠射中這種母鹿的,是最高貴的榮耀。”

“草民並非朝國人,所以不知曉以這種方法得到的榮耀有何值得炫耀的。”慕梓煙沉聲道,當下便跪在地上,輕輕地按著那母鹿的肚子。

“大膽!”財主王爺上前,厲聲喝道。

慕梓煙並未理會他,隻是輕輕地按著那母鹿的肚子,很有節奏,不過看著那母鹿的神色,顯然是在運來的途中,被強行虐待過,所以現在這樣撐著,也是想要撐住最後一口氣。

慕梓煙緩緩地閉著雙眼,猛地睜開,射出一抹冷光,朝著身後的財主王爺抬手,“王爺身上可有匕首?”

“你要匕首做什麽?”財主王爺明顯一愣,以為她見到自己發怒,會跪地求饒,未料到她竟然抬起手問自己要匕首?

“王爺如果有,便給草民。”慕梓煙輕輕地扶著那鹿的頭,轉身看著財主王爺。

財主王爺看著她,冷哼了一聲,“本王的匕首豈是你能用的。”

慕梓煙見他如此,雙眸一暗,突然起身,行至他的麵前,抬起手快速地抓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自他的腰間劃過,一把匕首便落在了她的手裏。

財主王爺瞪大雙眼,抬眸看著慕梓煙,“你真是大膽!”

慕梓煙拱手道,“得罪了。”

“來人,將她給本王拖下去。”財主王爺氣急敗壞地說道。

慕梓煙連忙轉身,已經半跪著,接著將匕首拔出,朝著那隻鹿的肚子割去。

“你竟然……”財主王爺見慕梓煙眼睛一眨不眨,便這樣快速地用匕首割開了鹿的肚子,睜大雙眸看著。

身後的侍衛走上前去,卻被財主王爺抬手製止了。

過了一會,便見慕梓煙手中多了一隻小鹿,正虛弱地躺在慕梓煙的手裏,她抱著那隻鹿,放在了這隻母鹿的麵前。

母鹿睜著眼,眼睛裏麵含著淚,看著那小鹿,接著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財主王爺是不曾見過這樣的畫麵的,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隻是看著慕梓煙將自己的外罩脫了下來,將那隻小鹿抱在了裏麵,輕輕地抱著,起身看著財主王爺,“王爺,這隻鹿可否請王爺養著?”

“那母鹿死了?”財主王爺盯著那母鹿閉上的雙眼,還有地上的一灘血跡,完全沒有了適才想要射鹿的心情。

“是。”慕梓煙點頭。

財主王爺木訥地盯著那隻鹿,接著伸出手,從慕梓煙的手裏抱過那隻小鹿,盯著看了半晌,抿了抿唇,抬頭看著她,“你放心吧,本王會讓人好好養它。”

“草民多謝王爺。”慕梓煙自然不能將這隻鹿帶回去,不過看著眼前這財主王爺,直覺告訴她,他會心軟。

財主王爺看著她嘀咕道,“本王叫耶律岷。”

“那……”慕梓煙看著他,不知曉他為何要告訴自己名字。

耶律岷幹咳了幾聲,接著說道,“回宮吧。”

“是。”慕梓煙斂眸,心中暗忖道,該不會這財主當真是好男風吧?

她轉眸看著那母鹿,也隻是歎了口氣,接著便轉身上前,看著耶律岷有些笨拙地抱著那沉睡的小鹿,慕梓煙接著走上前去,“王爺,先將小鹿給草民,它需要吃東西。”

“現在這裏有什麽吃的?”耶律岷是不懂的,不過看著慕梓煙,想著她剛才能夠用最快地速度將這隻小鹿救出來,應當是知曉的。

慕梓煙沉默了一會,接著便向最深處走去,耶律岷連忙跟著,二人走了一會,便瞧見不遠處有一頭野豬。

耶律岷看著她,“這野豬是母的?”

“恩。”慕梓煙點頭,接著便又就小鹿遞給他,緊接著拿出銀針,接著快速地刺中野豬,待走上前去,正巧看見那野豬身下有兩隻小野豬。

慕梓煙轉身又從耶律岷的懷裏將小鹿抱了過來,將小鹿放在了野豬的懷裏,小心地將奶擠入了小鹿的嘴裏,過了一會,看著差不多了,聽到小鹿發出了聲音,才鬆了口氣。

接著又重新抱了起來,裹著外罩,轉身看見耶律岷正一臉好奇地看著她,完全沒有之前那般地盛氣淩人。

慕梓煙接著便將那小鹿遞給他,“王爺,可以將小鹿交給府上專門豢養的能手。”

“恩。”耶律岷連忙收回視線,從她的手中抱了過來,隻覺得這一切轉變地太快,有些莫名其妙,隻是看著慕梓煙一臉的淡然,卻又不失認真,越發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慕梓煙並未理會,等二人出了樹林,翻身上馬,耶律岷便帶著慕梓煙入了宮。

而慕梓煙自然是去見了耶律洧,而耶律岷也早已經將那隻小鹿交給了侍衛,轉頭看著慕梓煙身上還沾染著血,幹咳了幾聲,“你還是去換身幹淨的衣裳。”

“是。”慕梓煙垂眸瞧著,如此自然是不能麵聖的,故而便去了偏殿,穿上一早便給她準備好的衣裳,等出去之後,便見耶律岷在等著她。

慕梓煙走上前去,“王爺這是?”

“皇上還未召見。”耶律岷說著,眼神不忘看著天。

慕梓煙微微點頭,便也不說話,心中卻還在想著那地下宮殿的布設為何與朝國的宮殿不一樣呢?那麽朝國與那地下宮殿又有什麽關係呢?

耶律岷見她隻是垂眸立在對麵,臉上並未有太多的神色,像是在想什麽。

他盯著看著,慕梓煙感覺到了一道目光,緩緩地抬眸,便對上耶律岷的雙眸,低聲道,“王爺可還有事?”

“沒什麽。”耶律岷搖頭,不過忍了一會,最終還是問道,“你到底是誰?”

“草民乃是大焱國人。”慕梓煙看著他說道。

“大焱國?”耶律岷繼續道,“你來朝國做什麽?”

“草民也隻是為了救人才來的。”慕梓煙依舊是原來的回答。

“你最好想清楚。”耶律岷繼續道。

“王爺以為草民是何身份?”慕梓煙想著,在西戎出現的三十萬人馬,想來與他們無關,那麽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著呢?

“你最好從實招來。”耶律岷繼續說道。

慕梓煙知曉耶律岷不會相信她,她也不在意,不過這個時候,還是盡快地尋找到答案才是。

“王爺,草民當真什麽都不知。”慕梓煙繼續回道。

“慕公子。”不遠處,便聽到耶律緋然的聲音。

耶律岷轉眸看見耶律緋然,又看向慕梓煙,接著轉身便向前走去。

“玲瓏郡主。”耶律岷低聲道。

“原來是秀王。”玲瓏郡主微微地福身。

耶律岷便也不再多言,而是率先入了寢宮。

耶律緋然走上前去,站在慕梓煙的麵前,“慕公子,我適才已經與皇上求過請了。”

“草民見過郡主。”慕梓煙拱手道。

“慕公子隨我出宮便是。”耶律緋然笑著說道。

“多謝郡主。”慕梓煙垂眸應道。

心中腹誹著,耶律洧會如此輕易地讓她離開?看來這裏頭還發生了什麽變故。

她抬眸看向耶律緋然,見她蒙著麵紗,看不清容貌,不過瞧

貌,不過瞧著她的雙眸,便知曉她所言不假,故而便隨著她出了宮。

等她回了酒樓,接著入了酒樓內的閣樓,軒轅燁見她終於回來了,走上前去輕聲道,“如何了?”

“沒什麽。”慕梓煙看著他說道,“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的?”姬安湊上前來問道。

“這皇上有些奇怪,對了,那擄走你的財主名叫耶律岷,乃是秀王。”慕梓煙看著姬安說道。

姬安冷哼了一聲,“秀王?”

“恩。”慕梓煙點頭,接著說道,“這二人似乎將我們當成另一夥人了,倘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應當是秦邧。”

“看來這朝國也不安穩。”軒轅燁聽慕梓煙如此說,當下便明白了。

“的確。”慕梓煙點頭道,“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

“你身上穿的?”軒轅燁看著慕梓煙身上的穿著,與入宮前穿的並不一樣。

慕梓煙便將她入宮之後,耶律岷今日帶她去狩獵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軒轅燁與姬安對視了一眼,而後說道,“這耶律岷擺明是要試探你,可是試探無果。”

“恩。”慕梓煙點頭,“我覺得這朝國並非久留之地,而且他們想要找的人並非是我們,我們繼續待下去也無用,除非我們挑明身份,與耶律洧合作。”

“那背後的人想必就在朝國。”軒轅燁看著慕梓煙直言道。

“我也是這樣覺得,不過我們如今的身份那背後的人是知道的,故而一定提前做好了防備,我們是尋不到線索的。”慕梓煙沉默了一會,覺得現在的情形越發地複雜,而且撲朔迷離,想要徹底地解開,怕是要多費些心思。

“與他們合作?”姬安看著慕梓煙,接著又看向軒轅燁,“那也要看他們是不是要對付你二人?”

慕梓煙低聲道,“的確。”

“既然如此,那我們再從長計議。”軒轅燁淡淡道,“今日你也累了,便好好歇息吧。”

“恩。”慕梓煙點頭,並未將耶律洧要招她為郡馬的事情告訴軒轅燁。

如此便過了一夜,次日,慕梓煙便與軒轅燁、姬安將京都內逛了一遍。

等回來之後,便見耶律緋然在等著她。

慕梓煙走上前去,“草民見過郡主。”

“慕公子,我特意前來,是想請您入府一趟。”耶律緋然看著她說道。

“不知郡主所為何事?”慕梓煙淡淡地問道。

“是我父王想要見慕公子。”耶律緋然看著她說道。

“隻是……”慕梓煙不知這瑞王尋她做什麽,想著那日入宮時,瑞王對她的態度顯然是冷冰冰的。

耶律緋然繼續說道,“慕公子,父王也隻是想請慕公子入府答謝那日救命之恩。”

“既然郡主相邀,那草民恭敬不如從命。”慕梓煙垂眸應道。

“那慕公子請。”耶律緋然連忙側著身子道。

“待我換身衣服。”慕梓煙說著便先入了閣樓。

姬安與軒轅燁也跟著入內,二人對視了一眼,接著站在慕梓煙的麵前。

“這難保不是鴻門宴。”姬安直言道。

“我覺得瑞王有些古怪。”慕梓煙看向二人說道,“想來並非是瑞王要見我。”

“不是瑞王,那會是誰?”姬安連忙問道。

“倘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便是瑞王上麵的主子。”軒轅燁在一旁如實地回道。

“那人是誰?”姬安看著軒轅燁,沉默了一會,“是皇上?”

“恩。”軒轅燁點頭,“看來他對你還是不死心。”

“正好我也可以探探虛實。”慕梓煙看著軒轅燁道,“如此我們也能好好想想,是要盡早離開,還是要等。”

“早該回去了,這個地方當真不怎麽樣。”姬安連忙開口,他的確不喜歡這處。

慕梓煙低笑道,“放心,耶律岷不會來尋你的。”

“難不成他看上你了?”姬安連忙問道。

“胡說什麽?”慕梓煙白了姬安一眼,轉眸看著軒轅燁,接著便又入了屏風換好了衣裳,接著說道,“倘若我今夜未回來,你們便去瑞王府要人,倘若我回來了,便是帶來了好消息。”

“好。”二人點頭,自然知曉此次前去,必定會有所收獲。

慕梓煙出了閣樓,耶律緋然看著她的一身打扮,清秀俊朗,雖然比不上那那兩位兄長的容貌,不過卻也有著她獨特的氣質,更是耶律緋然所喜歡的。

慕梓煙走上前去,便隨著耶律緋然入了瑞王府。

姬安卻是眉心一跳,轉眸看著軒轅燁說道,“我怎麽有些不安?”

“我也有。”軒轅燁淡淡道,他看著慕梓煙的背影,接著又看向耶律緋然看著慕梓煙的那嫵媚一笑,這心裏頭難免五味雜陳,這個丫頭,招惹男人不算,如今連女人都招惹了。

姬安轉眸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這丫頭太招人了?”

“恩。”軒轅燁不可否認,轉眸看著姬安說道,“這都是債。”

“你怎麽知道不是仇呢?”姬安嘴角一撇,冷哼一聲說道。

“不論是什麽,我來還便是。”軒轅燁低聲道。

“你倒是寬心。”姬安冷斥了一聲,接著又說道,“罷了,我們在這處胡思亂想也無益,這丫頭鬼的很。”

“你如今到放心了。”軒轅燁

。”軒轅燁無奈地說道,“我反倒不放心了,這玲瓏郡主怕是要對煙兒做什麽。”

“能做什麽?”姬安坦然道,“大不了暴露了身份。”

“依著玲瓏郡主的性子,我擔心到時候會更危險。”慕梓煙直言道。

“倘若真的不放心,不若我們也跟著前去?”姬安連忙問道。

“倘若真的是耶律洧見她,那耶律岷自然也會跟著,你不怕到時候被他盯上了?”軒轅燁看著姬安說道。

“那你自個去。”姬安連忙重新躺下,冷聲道。

“再等等吧。”軒轅燁卻還是相信慕梓煙能夠化解,故而便壓下心裏的擔心。

等慕梓煙入了瑞王府,耶律緋然領著他入了王府的後花園,那處有一處暖閣,當慕梓煙入內之後,果不其然,耶律洧與耶律岷都在。

慕梓煙走上前去,“草民參見皇上。”

“平身吧。”耶律洧淡淡道,接著看向慕梓煙說道,“不知慕公子今日遊玩的如何?”

“京都景色宜人,繁華昌盛。”慕梓煙如實回道。

“慕公子打算何時動身?”耶律洧繼續問道。

“明日便走。”慕梓煙繼續道。

“朕的臣弟像來性子灑脫,早聽聞沙漠那頭是如何如何,一直想要前去,奈何一直無緣,既然慕公子要動身回去,不若帶著臣弟同行如何?”耶律洧淡淡道。

慕梓煙看向耶律岷,見他隻是漫不經心地坐在一旁,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

她轉眸看著身後的耶律緋然,見她雙眸閃過驚訝,還不等慕梓煙開口,便見她上前說道,“皇上,玲瓏也要前往。”

“好。”耶律洧爽快地答應了。

瑞王見狀,便知曉皇上怕是有了算計,接著便也不吭聲。

慕梓煙斂眸想了片刻,便答應道,“那是草民的榮幸。”

“好。”耶律洧笑道,“此次路途遙遠,朕便不送慕公子了,隻是這一路,還望慕公子善待臣弟與玲瓏郡主。”

“不知王爺與郡主是前去遊玩,還是出使?”慕梓煙繼續問道。

“不過是遊玩罷了,至於出使,卻也不急在一時,畢竟朝國向來不與外界聯係,也與其他國並無紛爭,一向太平無事,故而朕不希望有心之人來破壞了朝國的安定。”耶律洧淡淡道。

慕梓煙這下徹底地明白了,耶律洧是在提醒她,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朝國都不會插手別國的事情,那麽說來,西戎的三十萬人馬並非與朝國有關,而耶律岷與耶律緋然跟著她回國,自然會知曉她的身份,如此一來,耶律岷便也能夠查到那背後將朝國拉下水的人是誰。

這樣說來,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慕梓煙拱手道,“草民明白。”

“既然如此,慕公子便早些去準備吧。”耶律洧並未再留慕梓煙在此。

慕梓煙出了暖閣,耶律緋然跟著她,臉上多了些興奮。

“郡主,這路途遙遠。”慕梓煙轉眸看著耶律緋然,“郡主帶些有用的東西即可。”

“慕公子放心。”耶律緋然笑著應道。

慕梓煙出了瑞王府,坐著馬車直接回了酒樓。

軒轅燁與姬安未料到慕梓煙會回來的這麽早,二人對視了一眼,便見慕梓煙上前坐下。

“看來是有好消息了。”軒轅燁看著她說道。

“不壞不好。”慕梓煙坦然道,接著便又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耶律洧是想要從你這處尋到那背後的人?”軒轅燁淡淡道。

“不錯。”慕梓煙點頭,“既然如此,事情便也好辦了。”

“讓我跟那個財主同路……”姬安當下便跳了起來,“不成。”

慕梓煙轉眸看著他,“你若不想,你便獨自趕路。”

“那也不成。”姬安看著慕梓煙說道,“你可要想好,一旦回去,你們的身份便暴露了,到時候莫要生出什麽事端。”

“我知道。”慕梓煙點頭,“想來那三十萬人馬雖然出去了,可是總歸是要聽朝國調遣的,而隻有耶律岷才熟悉,如此的話,我們何不合作呢?”

“煙兒說的不錯。”軒轅燁點頭,接著說道,“現在的情形,我們不易再待在朝國,秦邧至今未露麵,想來他也有著自己的算計。”

“有耶律岷跟玲瓏郡主開道,我們離開朝國也順遂了不少。”慕梓煙繼續說道。

“罷了,反正你們都決定了。”姬安扭頭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準備準備動身。”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好。”軒轅燁握著慕梓煙的手,“這一路你可要當心。”

“放心。”慕梓煙笑著說道,“我會小心的。”

“萬一那郡主知曉你是女的,那該如何?”姬安突然轉過頭看著慕梓煙,幸災樂禍地問道。

“那總好過你跟財主……”慕梓煙斜睨這他,“萬一發生點什麽?”

“臭丫頭。”姬安當下起身,這下當真是被激怒了。

慕梓煙得意地挑眉,轉眸看著軒轅燁,“我幹的漂亮吧?”

“真乖。”軒轅燁獎勵地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淺吻。

慕梓煙突然懷念起二人在沙漠裏的日子,隻有彼此,沒有任何的紛紛擾擾,隻可惜,那樣的日子,卻一去不複返了,如今回去,卻還多帶了兩個人,而朝國,慕梓煙始終覺得與自己有著莫大的

有著莫大的關聯。

這一夜,軒轅燁摟著慕梓煙,總算踏實了不少,想著明日開始,怕是直等到出去之後,二人都不可能這樣親密,便覺得心塞不已。

次日,慕梓煙準備妥當之後,便見耶律岷與耶律緋然也到了,二人看著眼前的三人,也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一行人便騎馬離開了京都。

耶律緋然也是有些身手的,而且這朝國的人,似乎馬上功夫比他們都強,接連著三天三夜騎馬,反倒沒有一絲的疲憊。

慕梓煙翻身下馬,幾人此刻站在湖邊,將馬兒放在一邊吃草,幾人則是稍作歇息。

姬安與軒轅燁二人有條不紊地去尋找東西,而慕梓煙則是站在湖邊打水,過了一會,二人回來,軒轅燁手中多了野味,姬安則是堆起了火堆,比起他們入京都可要自在多了。

姬安看著眼前的慕梓煙,接著說道,“魚呢?”

“來了。”慕梓煙說著已經將打好的魚架了起來。

軒轅燁坐在一旁,從慕梓煙的手中接過,而後將已經清洗的野兔也烤上,三人之間的默契不用言說。

耶律岷與耶律緋然坐在一旁,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又將目光落在那三人身上,怎麽看,這二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慕梓煙轉眸看著耶律岷,“王爺可知曉捷徑?”

“你們來的時候走的捷徑便是。”耶律岷毫不留情麵地回道。

耶律緋然轉眸看著耶律岷,又看向慕梓煙,隻覺得這二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

軒轅燁聽著耶律岷的語氣,轉眸看著慕梓煙,“嚐嚐。”

“恩。”慕梓煙點頭,接著便拿過撕了一塊,放入口中,抬眸看著軒轅燁笑道,“不錯。”

“慕公子。”耶律緋然看向慕梓煙。

慕梓煙轉眸便將手中的魚遞給了耶律緋然,接著又看向軒轅燁,“再烤一條。”

“好。”軒轅燁爽快地應了。

姬安自始至終都與耶律岷保持這距離,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耶律岷心中存著氣,卻也不能發火,誰讓他賭輸了,才會領了這個破差事。

幾人飽餐了一頓,接著歇息了一會,便繼續趕路。

如此走了半月,眼前也漸漸地看到了荒無人煙的戈壁,而且到了夜晚,幾人也隻能在山洞內歇息。

耶律緋然從不曾這樣趕路過,難免有些撐不住。

這兩日更是感染了風寒,因著軒轅燁與姬安都不會親近耶律緋然,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便也沒有去關心。

而慕梓煙因著是女子,便親自照顧著耶律緋然,好在這種風寒不嚴重,而慕梓煙又是大夫,隔日耶律緋然便好了不少。

耶律岷騎著馬,轉眸看著慕梓煙,“你是大夫?”

“恩。”慕梓煙坦然地應道。

“她何止是大夫。”姬安在一旁開口,不過扭著頭,並未去看耶律岷。

而耶律岷瞧著姬安如此,嘴角一撇,“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姬安見耶律岷如此說,轉過頭說道,“沒有就好,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耶律岷挑釁地說道。

“不信試試?”姬安冷著臉,當下便要動手。

慕梓煙幹咳了幾聲,“要打,進了沙漠打,正好讓你二人永遠待在沙漠裏麵,纏纏綿綿繞天涯。”

“臭……小子,你說什麽呢?”姬安差點說漏嘴,連忙怒著嘴吼道。

“沒什麽。”慕梓煙勾唇一笑,接著便繼續趕路。

如此的吵鬧每日都會發生,誰說隻有女人聒噪的?

軒轅燁一直是安靜地陪著慕梓煙,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可是隻有慕梓煙知曉,他的細心,總是讓她倍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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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煙兒有時候也會調皮一下的,嘿嘿……檸檬的新文表忘記收藏哦!《寵婚之女王歸來》霽月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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