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入城?”軒轅燁看著慕梓煙問道。
“怕什麽?”慕梓煙挑眉,接著將目光落在姬安身上。“該擔心的人可不是我。”
“臭丫頭。”姬安冷哼了一聲,扭頭不理會她。
慕梓煙勾唇一笑,接著又看向軒轅燁,“既然都來了,倘若不去的話,豈不是白來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都隨你。”軒轅燁倒是沒有什麽好怕的,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與她同生共死罷了,這對他來說反而還是幸事。
姬安看著二人深情凝望,他抬起手中的長劍,擋在了二人的中間,“廢話少說,爺我都餓了。”
慕梓煙嘴角一撇,接著起身牽著軒轅燁的手,姬安卻故意站在中間。
軒轅燁看向姬安,淡淡道,“待會入城之後,我便將你送過去,如此的話,我們也不用偷偷地過去,大可光明正大地去。”
“你敢。”姬安站在原地怒視著軒轅燁。
軒轅燁淡淡道,“也免得你礙眼。”
“軒轅燁。”姬安指著他,“你莫要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了。”軒轅燁淡淡地說道。
姬安冷哼了一聲,接著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前走去,心裏煩躁不已。
慕梓煙轉眸看著軒轅燁,笑著牽著他的手,二人便走在後頭。
等入了城之後,慕梓煙很快尋到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客房,便與軒轅燁入了客房內,自然是要洗漱一番,畢竟這處還屬於戈壁,比較幹燥,能夠有水沐浴已經算是不錯了,也不知後麵還能不能好好地歇息。
二人洗漱之後,便聽到有人叩門,軒轅燁走上前去,將門打開,姬安已經鑽了進來。
“怎麽了?”慕梓煙抬眸看著他,低聲問道。
“那個財主就住在對麵的客棧。”姬安看著慕梓煙說道,“適才聽到響動,我便過來瞧瞧。”
“哦。”慕梓煙點頭,接著說道,“看來他們是在盯著我們。”
“恩。”姬安點頭,“我們便好好歇息吧,反正也是被盯著,不過我要在這處歇息。”
“不成。”慕梓煙斷然拒絕。
“怎麽不成?我單獨歇息,到時候萬一被那個財主給擄走呢?你又不能對我負責,我隻能自己對自己負責了。”姬安仰著頭說道,接著便上前直愣愣地躺在了軟榻上。
慕梓煙轉眸看著軒轅燁,接著說道,“不然,你與燁在一處吧,我單獨住著。”
“那也不成。”姬安連忙否定,“你獨自一人,萬一那個財主又看上了你……”
軒轅燁看著慕梓煙,接著又看向姬安,沉默了一會說道,“你便歇在軟榻上。”
“好。”姬安爽快地答應了,得意地點頭,這下心滿意足了。
軒轅燁瞧著姬安的神色,便知曉他打得什麽主意,隻是也很清楚,如今的確不是與他算計的時候,總歸有時間,以後這筆賬慢慢算。
軒轅燁轉眸看著姬安,接著又看向慕梓煙,二人心照不宣地點頭,接著轉身便入了裏麵,合衣躺在床榻上小憩。
等歇息足了之後,三人便帶著幹糧跟水,出了客棧繼續趕路。
慕梓煙臨行前問了前往京都的路,而且還打聽了一下朝國如今的情形,隻說是從偏僻的小鎮子來的,打算前去京都見世麵,而那掌櫃的也是個愛熱鬧的人,便也有問必答。
慕梓煙大抵地了解了如今的朝國,接著又看向軒轅燁,“未料到這朝國竟然也有百年了。”
“是啊。”軒轅燁在想著,在他們不知道的國度,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國家。
姬安隻覺得這二人現在是越發地濃情蜜意了,簡直是形影不離,心裏頭越發地不是滋味,總想著要刺上著二人幾下,心裏頭才舒坦。
姬安湊上前去,看著慕梓煙,“臭丫頭,那些話你能說,認識嗎?”
“倒是能夠認識一些。”慕梓煙接著說道,“也不完全認識。”
“哦。”姬安點頭,接著又問道,“不若你也教我與軒轅燁幾句,如此我們也不用到時候病急亂投醫了。”
“也是。”慕梓煙看著二人,三人一麵趕路,一麵便學起了這處的話。
距離下一座城池很遠,這處因著是大片的戈壁,故而每個城鎮都相距甚遠,三人趕了兩日兩夜才到了城鎮,連忙尋了客棧,稍作歇息。
正值深夜,軒轅燁與慕梓煙躺在床榻上,因著外頭有姬安,二人自是不能做過多親昵的舉動,免得將外頭的人惹惱了,到時候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
軒轅燁隻是將慕梓煙摟入懷裏,接著說道,“一直有人暗中跟著我們。”
“我發現了。”慕梓煙點頭,低聲道,“我反倒覺得這些人有些奇怪。”
“你是覺得他們的氣息有些熟悉?”軒轅燁點破了慕梓煙的疑惑。
“恩。”慕梓煙點頭,接著說道,“與那背後之人的氣息有些相像。”
“不過我們來了這麽久,並未沒有見秦邧趕來。”軒轅燁在此刻開口。
“他?”慕梓煙看向軒轅燁,不解道。
“不錯。”軒轅燁點頭,“就是他。”
“看來你臨行前還做了什麽?”慕梓煙當下便明白了。
“我隻是略施小計。”軒轅燁看著她說道。
“你不說,我也能夠想到。”慕梓煙淺笑道,“你
”慕梓煙淺笑道,“你放心,我知道該如何。”
“恩。”軒轅燁點頭,在她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真乖。”
慕梓煙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猶如一隻慵懶的貓一般膩在他的懷裏,二人忍不住地齊聲輕歎著。
“夠了。”姬安在外頭發出不滿地嘟囔聲。
二人對視了一眼,也隻能無奈地歎著氣。
次日,姬安黑沉著臉走上前去,怒視著二人,接著便坐在一旁,用罷早飯,接著轉身便出了客房。
慕梓煙當然知曉姬安氣什麽,不過她已經習慣了,故而也不以為然。
三人並未在這城鎮多做逗留,幸好,慕梓煙尋到了一張朝國的版圖,而慕梓煙更是尋到了一道前往京都的捷徑,三人算計了一番,帶夠了足夠的幹糧跟水,便繞過城鎮,另辟捷徑。
半月之後,二人已經走了一半,慕梓煙此刻正坐在一處大樹下,總算看到了樹林,湖泊,慕梓煙抬眸看著前方,接著感歎了一聲,“這朝國倒是比大焱跟北青還大。”
“看出來了。”姬安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
慕梓煙抬眸看著前方,接著又看著那粗略的地圖,接著說道,“我們要穿過這片密林,才能到最近的城鎮,到那裏要好好地歇息一下。”
“都當了半月的野人,我渾身都臭了。”姬安一臉嫌惡地說道。
慕梓煙側眸看著姬安,見他皺著眉頭,接著又看向軒轅燁,也知曉二人還從未這樣趕路過。
軒轅燁倒是不在意,抬眸看著姬安,接著說道,“那就趕路吧。”
“恩。”二人點頭,三人便繼續趕路。
終於在天黑城門關閉之前入了城,自然而然地便是先尋客棧,奈何這處已經到了繁華的地方,故而整座城鎮的客棧都是滿的,幾人尋找無果,隻能另想法子。
軒轅燁看著慕梓煙,“我們也隻能尋個破廟了。”
“破廟?”姬安想了想,接著說道,“這幾日難道發生大事了?”
慕梓煙與軒轅燁也覺得有些奇怪,即便再繁華,也不可能連一家客棧都沒有,除非是有人刻意為之。
姬安也想到了,三人對視了一眼,當下便明白了。
聰明人之間,無需言語,隻要一個眼神,便能知曉這其中的意思,三人便不動聲色地去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想著與其去破廟,還不如去當地有名的寺廟。
故而慕梓煙便打聽了當地香火鼎盛的寺院,三人便又繼續趕路。
隻是三人剛走到半路,便瞧見不遠處有打鬥聲,姬安看了一眼,隻瞧見是一輛馬車,瞧著倒像是官宦人家的馬車,雖然不是過分地豪華,卻也是顯身份的。
姬安冷哼了一聲,“看來這半路劫色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怎麽?”慕梓煙挑眉道,“你想劫?”
“我不喜歡多管閑事。”姬安嘴角一撇,“我已經受夠了多管閑事的苦。”
這話顯然是意有所指,自然是特意指三歲的事情。
“我也不願意。”軒轅燁瞧著那馬車,在看著那些人的身手,便知曉是一早便準備好的,故而為了惹事,徒增麻煩,故而便也不願意出手。
慕梓煙也不想插手,不過看著那馬車內突然探出的頭,雖然是一個側臉,卻讓慕梓煙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重要的是她手中的繡帕,上麵繡著荷花讓她隻覺得一陣頭疼。
“好疼。”慕梓煙突然捂著頭,閉著雙眼。
軒轅燁連忙上前,擔憂地看著她,“怎麽了?”
“我頭疼。”慕梓煙抬眸看著軒轅燁,接著便靠在他的懷裏。
緊接著便瞧見馬車內的女子蒙著麵紗,接著從馬車內出來,手中握著刀劍,顯然也是個練家子,不過那武功,卻抵不過眼前前來的殺手,那些人打扮的像是劫匪,可是仔細一看,卻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慕梓煙半眯著眸子,看著那女子,緊接著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片段,她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推開軒轅燁,接著縱身一躍,便朝著那女子而去。
軒轅燁與姬安哪裏能放心,接著便也一起前去。
隻瞧見慕梓煙抽出腰間帶著的長鞭,因著刀劍太過於明顯,便帶著一條軟鞭,如今也派上了用場,緊接著便飛了出去,將要抓住那女子手的殺手劈開,而後站在了那女子的麵前。
那女子未料到竟然有人會出手相助,待看見慕梓煙的背影,便瞧見她突然抬起腳將衝來的殺手給踢開,而後便拉著她的手向後退去。
那女子蒙著麵紗,隻是雙眸卻呆滯著,垂眸看著那抓著自己手腕的慕梓煙,怔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軒轅燁與姬安此刻站在了慕梓煙的麵前,而眼前的殺手見突然冒出了三個人,看著身手便知曉是高手,幾人對視了一眼,當下便落荒而逃了。
“郡主。”一旁的丫頭走了過來,擔憂地站在女子的跟前。
慕梓煙轉眸鬆手,便看見那女子羞澀地向後退了兩步,便斂眸不語。
“你是郡主?”慕梓煙用朝國的話開口。
“多謝這位壯士。”女子一旁的丫頭連忙朝著慕梓煙恭敬一禮。
“多謝。”女子垂眸微微福身道。
“郡主客氣。”慕梓煙看著那女子,“想來那殺手還會再回來,郡主可是要去敬香?”
“正是。”那女子
。”那女子低聲道。
“正好在下也是慕名而來,不若便護送郡主前去。”慕梓煙隻是看著眼前的女子,垂眸看著她手中的絹帕,心中充滿了疑惑。
軒轅燁與姬安自然聽不懂慕梓煙與那女子說了些什麽,隻是瞧著那女子羞澀的模樣,二人對視了一眼,心知肚明。
等慕梓煙轉身,看著軒轅燁與姬安,接著眨了眨眼,示意二人點頭。
二人便也跟著點頭,接著便瞧見那丫頭抬眸看著慕梓煙身後的兩位公子,長得玉樹臨風,驚為天人,忍不住地斂眸,不敢再看,轉眸看著自家的郡主,連忙扶著她上了馬車。
慕梓煙站在馬車外頭,接著用密語與軒轅燁,姬安對話,“她是郡主。”
二人了然地點頭,不過想要說,那郡主看上你了,隻是此時卻也不好開口。
馬車緩緩地前行,慕梓煙與軒轅燁、姬安便跟著,等到了寺院之後,寺院的主持親自前來迎接,慕梓煙看著眼前的寺廟,與大焱的並無異樣,想著這處的人隻是服飾與語言跟大焱,北青不同以外,風俗習慣倒是有些想通的,故而便越發地好奇這朝國了。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便一同跟著那郡主入了寺院,因著郡主的關係,三人也被安排在了上等的禪房,三人自然是舒服地洗漱了一番,這才覺得整個人舒爽了不少。
姬安與軒轅燁自是去了慕梓煙那處,二人剛入內,便瞧見慕梓煙對麵正坐著適才被救的郡主,依舊蒙著麵紗,雖然看不清容貌,不過單從那身姿便可以知曉,這位郡主怕是個美人兒。
姬安與軒轅燁是沒有興趣的,畢竟二人已經心有所屬,故而便也隻是淡淡地頷首,接著坐在了不遠處。
那郡主親自倒了香茶,雙手遞給慕梓煙,說著道謝的話。
慕梓煙客氣地接過,抿了一口,接著說道,“原來是玲瓏郡主。”
“不知公子從何處來?”這女子乃是玲瓏郡主,名叫耶律緋然,乃是當今皇上的堂妹,因著這處的寺院香火鼎盛,也是遠近聞名的,故而才特意從京都前來,未料到半路便遇到了殺手。
“我從最西邊來。”慕梓煙如實說道。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耶律緋然繼續問道。
“小生姓慕,單名然。”慕梓煙如實回道,如今她是男裝示人,方便起見,自是不能暴露了女子的身份。
“倒是與我的名字相近。”耶律緋然麵色微紅,美眸泛著流光說道。
慕梓煙低笑道,“倒是湊巧了。”
“我與慕公子也算有緣,今日慕公子又救了我,不知慕公子接下來去何處?”耶律緋然繼續問道。
“前往京都。”慕梓煙低聲道,“隻因家中兄長想要前去京都闖蕩一番,故而我便隨著一同前去。”
“那身後的二位?”耶律緋然這才注意到在一旁默默圍觀的軒轅燁與姬安,隻瞧著這二人的長相,皆是俊美非凡之人,一時間便覺得自己這趟出門,當真是收獲頗豐。
“正是家中兩位兄長。”慕梓煙如實說道。
“哦,慕公子長相不凡,未料到連家中的兄長都是人中龍鳳。”耶律緋然如實地回道。
“郡主謬讚了。”慕梓煙垂眸道。
耶律緋然看向慕梓煙,沉默了一會說道,“前往京都路途遙遠,倘若慕公子不介意的話,可否與我一同隨行?”
“這……”慕梓煙當然是樂意的,如此入了京都,也便有個由頭了,到時候也不用像無頭的蒼蠅,尋不到方向。
“慕公子,我擔心那些刺客還會再來,我此次前來帶的護衛不多,唯恐半路上有何閃失,倘若慕公子能夠一同隨行,我也能夠安心一些。”耶律緋然見慕梓煙猶豫,連忙解釋道。
“那既然郡主相邀,慕然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慕梓煙連忙拱手道。
“那不打擾慕公子歇息了。”耶律緋然起身,便轉身離去,倒是沒有郡主的架子。
待耶律緋然離去,姬安當下便坐在了慕梓煙的對麵,不過刻意地避開了適才耶律緋然坐著的椅子,盯著慕梓煙說道,“這樣瞧著,到像個小白臉。”
“這一路風塵仆仆的,我如今也不知曬黑了多少。”慕梓煙看著姬安說道,“不過你這幅表情又是怎麽回事?”
“你說呢?”姬安挑眉,見慕梓煙倒是沒有察覺出來端倪。
軒轅燁扶額望天,接著坐在她的身側,“你當真看不出來?”
“難道你們以為,我來了個英雄救美,那玲瓏郡主便芳心暗許了吧?”慕梓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轉念又想,這個世界的女子不就是如此?這下有些沉默了。
軒轅燁見她重視了,接著說道,“你答應一同隨行了?”
“恩。”慕梓煙抬眸看著他,“你聽到了?”
“我隻是猜到的。”軒轅燁如實回道,“不過如此也好,隻是你與她還是莫要太過於親近了。”
“對了,你為何要出手救她?”姬安看著慕梓煙問道。
慕梓煙抬眸看著姬安,接著說道,“她身上有一塊絹帕,我覺得很熟悉,而且適才就是看見那絹帕,我頭疼的。”
“難道你與朝國有關?”姬安當下問道。
“不知。”慕梓煙搖頭道,“我隻是覺得有些熟悉。”
這不同與她遊蕩中看到的,隻覺得是實實在在從腦子裏頭
從腦子裏頭存在過的,而且每當看到,都會覺得頭痛欲裂。
軒轅燁與姬安對視了一眼,心裏頭暗忖起來。
慕梓煙知曉這二人心裏大抵是在想著,她遇到的這些不尋常,應當與三歲的記憶有關。
她抬眸看著二人,接著說道,“等入了京都便知道了。”
“不過你還是要提防著那郡主。”軒轅燁看著慕梓煙說道。
“放心,等到了京都,我便告訴她我的身份。”慕梓煙低聲道。
“那早些歇息吧。”軒轅燁接著說道,“想來在這寺院,應當不會出事。”
“好。”姬安見軒轅燁也要出去,便也跟著一同出去了。
等二人出了禪房,慕梓煙便起身行至床榻旁,而後上了床榻躺下,便徑自歇息。
翌日,耶律緋然便動身離開了寺院,而慕梓煙三人自然一同隨行,隻是因著並非走的是捷徑,故而行程有些慢。
等到了京都,也已經一月之後。
慕梓煙看著朝國的京都,轉眸看著軒轅燁與姬安,“你們想到了什麽?”
“熟悉。”二人異口同聲道。
“我也覺得熟悉。”慕梓煙直言道,“而且這宮殿……”
慕梓煙雙眸微眯,“看來今夜要入宮一趟。”
“你是覺得這皇宮有所不同?”軒轅燁看著她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倘若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地下宮殿裏頭的宮殿,與朝國的應當是一樣的。”
“一樣?”軒轅燁雙眸微眯,沉吟了片刻,“我們今夜一同去看看。”
“好。”慕梓煙轉眸看著耶律斐然從馬車下來,行至慕梓煙的麵前,“慕公子在京都內並無照應之人,不若隨我入王府吧。”
“萬萬不可。”慕梓煙看著耶律緋然說道,“小生一介草民,怎能入得了王府?”
“既然慕公子執意如此,那我也不便強求,隻是慕公子可去這處酒樓,隻要將這牌子遞給掌櫃的,掌櫃的自會盛情招待。”耶律緋然看著她說道。
“多謝郡主賞賜。”慕梓煙連忙雙手接過。
耶律緋然微微點頭,接著便上了馬車,待馬車離去,慕梓煙轉眸看著軒轅燁與姬安,緊接著便又瞧見周遭似乎多了不少的人,再看去的時候,知曉為何會如此,這二人明顯是罪魁禍首。
“太招搖了。”慕梓煙看著二人,“等回去之後必須易容。”
“我也覺得招搖。”姬安還不忘瀟灑地搖晃著折扇,接著便朝著前頭走去。
一旁蒙著麵紗的女子連連發出驚叫聲,流連地看著姬安離去的背影。
軒轅燁看著慕梓煙,“你難道不知曉自己穿著男裝也很招人嗎?”
“總歸不比你招人。”慕梓煙說著走上前去,突然握著軒轅燁的手,在一旁眾人的驚呼中,湊上前去,當著眾人的麵在軒轅燁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一旁愛慕的女子在此刻徹底地傻眼了,緊接著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還有失望的哀歎聲,顯然這些女子知曉,眼前的這二位俊俏的男子乃是一對。
軒轅燁任由著她如此,並不在意。
慕梓煙得意地牽著軒轅燁的手跟著姬安,三人便這樣遠去。
不一會,整座京都便傳出今兒個城內來了三位英俊的公子,乃是玲瓏郡主的恩人,想來這消息是耶律緋然刻意傳出來的,為的是讓三人能夠在京都中立足。
姬安斜靠在軟榻上,看著眼前的閣樓,轉眸看著慕梓煙,“玲瓏郡主當真是大手筆。”
“如此我們不是更方便行事?”慕梓煙看著姬安說道。
“是方便行事。”姬安冷哼一聲,“我在想,那郡主萬一前來要將你招為郡馬該如何?”
“大不了讓你上。”慕梓煙坦然道。
“人家瞧上的可是你。”姬安幸災樂禍地說道。
“那也好,到時候我娶兩個。”慕梓煙意味深長地看著軒轅燁,意思是,到時候郡主娶了,他也娶了。
“要不好事成雙,將我也收了?”姬安連忙湊上前來說道。
軒轅燁淡淡道,“說說罷了,你若當真,不如我將你直接幫上那郡主的床,直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了,而後便告訴那財主,到時候你便將那財主也娶了。”
“這個主意好。”慕梓煙拍手叫好。
姬安看著這人一同欺負他,接著便轉過身去,不理會二人。
慕梓煙走上前去,靠在軒轅燁的懷裏,接著說道,“我們入了這酒樓,其實也是在玲瓏郡主的監視之中。”
“恩。”軒轅燁點頭,“不過如今總比步步艱難的好。”
“眼下隻能如此。”慕梓煙跟著歎了口氣,“我們去茶樓喝茶吧。”
“好。”軒轅燁點頭應道,看著姬安說道,“你便待在這處。”
“不成,我也要去。”姬安可不想獨自待著,誰知道那財主會不會突然出現。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那你二人換個打扮。”
“好。”二人也覺得太過於招搖,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故而便簡單地換了裝束,三人便一同出去了。
到了就近的茶樓,樓上正有人說書,三人便坐在一處隱蔽的角落,饒有興趣地聽著。
姬安歪著頭,看著窗外,垂眸正好看到那騎著馬的人,轉眸看著慕梓煙,“來了。”
慕梓煙與
慕梓煙與軒轅燁便看了過去,待看見那財主正騎著馬朝著皇宮趕去。
軒轅燁低笑道,“果然是有問題的。”
“恩,看來今夜要一探虛實了。”慕梓煙笑吟吟地說道。
“不過這說書的到底有幾分的真假。”姬安漫不經心地說道。
“幾分真假,也不過逗趣罷了。”慕梓煙淡淡道,她想要知道的已經都打探到了。
軒轅燁看著他,“總歸是似懂非懂。”
“也隻是她說給我們聽的。”姬安看了慕梓煙一眼,接著又看向窗外,“瞧,對麵有人正看著你呢。”
慕梓煙這才抬眸看去,便瞧見對麵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她雙眸微動,接著疑惑地看著。
過了一會,便見對麵的身影消失,等到再看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慕梓煙轉眸看著軒轅燁,“看了還有另一個人盯著我們。”
“你難道沒有看出那是誰?”軒轅燁看著她說道。
“秦邧?”慕梓煙這下反應過來,眉頭微蹙,“看來他真的跟朝國早有勾結。”
“既然如此,那事情便有趣了。”軒轅燁勾唇淡淡一笑,好在他刻意地隱藏了容貌,否則這淡淡一笑,也不知迷亂了多少人的眼。
姬安跟著笑了笑,“也不知何時被盯上的。”
“是這幾日。”慕梓煙自顧地思索著,接著說道。
“既然被盯上了,那便看他要做什麽。”軒轅燁握著慕梓煙的手,“看來今夜不能入宮了。”
“不若隨著玲瓏郡主入宮?”慕梓煙看著他說道。
“你可要當心,我們在酒樓等你。”軒轅燁與姬安如今是不能輕易入宮,隻能在外頭接應。
慕梓煙點頭,接著三人便商議了一番,這才離開了茶樓,回了那酒樓。
先讓掌櫃的給耶律緋然傳了消息,正巧兩日後宮中設宴,耶律緋然便將慕梓煙以王府幕僚的身份帶入了宮中。
而耶律緋然的父王乃是皇帝的皇叔,耶律雄,瑞王。
入宮那日,軒轅燁與姬安便待在酒樓內,二人自是擔心不已,不過如今也隻能以下棋來平複心緒。
二人倒是頭一次對弈,不過這棋局卻顯得有些詭異。
過了一會,姬安看著軒轅燁說道,“你可試探與她再對弈一次?”
“到底是記不得了,故而連帶著當初我與她對弈的棋局也不曾記得。”軒轅燁淡淡道。
“我總覺得這朝國有些詭異。”姬安繼續說道,此刻倒不是鬥嘴的時候。
“恩。”軒轅燁點頭,“之前不過是傳聞,如今瞧見了,隻覺得有些錯覺。”
“是啊,又有誰能夠想到,越過沙漠竟然還有一個這樣的國家。”姬安抬眸看著四周,越是如此,反而要越警惕才是。
“我知道。”軒轅燁抬眸看著姬安,“倘若此次無法離開,你要答應我,帶著煙兒安全地離開這裏。”
“她不會丟下你的。”姬安看著他說道,“你別忘了當初的事。”
“我知道。”軒轅燁苦笑道,“罷了,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
“繼續。”姬安說著便落下一子。
軒轅燁看了半晌,也便落下。
慕梓煙並未跟著耶律緋然,而是跟在瑞王的身後一同入宮了。
瑞王並未看身後的慕然,之所以帶她入宮,不過是因著對玲瓏郡主的寵愛,更何況她又是寶貝女兒的救命恩人,故而才帶她入宮的。
慕梓煙抬眸看著眼前的宮殿,雙眸微動,等入了大殿之後,仔細地看著,雙眸一暗,是她的判斷錯誤了,怎會不一樣呢?
她隨著眾人跪下,過了一會,便見皇上駕到,慕梓煙因著是一介布衣,倘若不是拖了瑞王的福,自然不可能入宮,故而如今也隻是站在最遠的角落,抬眸看著大殿上正襟危坐的朝國皇帝,其貌不揚,反倒沒有過多的驚豔。
慕梓煙也隻是用餘光瞧了一眼,轉眸看著四周跪著的人,待聽到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時,這才起身。
眾人落座,耶律緋然依舊戴著麵紗,並未露出原本的容貌,而前來的家眷也都是如此,不論是婦人,還是閨閣小姐,都蒙著麵紗。
她看不到容貌,不過瞧著端坐著的男子,倒是頗有幾分地英氣。
過了一會,也不知耶律緋然說了什麽,那太監便突然喚了她。
慕梓煙似是早有預料,故而便從容地起身,垂首上前。
因著如今的身份,她也隻能卑躬屈膝,恭敬地行禮,“草民參見皇上。”
“抬起頭來。”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沉聲道。
“是。”慕梓煙緩緩地抬眸,看向龍椅上坐著的朝國皇帝耶律洧。
“當真是年少有為。”耶律洧滿意地點頭,轉眸看著耶律緋然,“隻是不知慕然你可當真如玲瓏所言那般,智勇雙全。”
“回皇上,草民不過是一介布衣,不過是僥幸救了郡主罷了。”慕梓煙儒釋道,“絕不敢妄自菲薄。”
“在朕麵前,莫要謙虛。”耶律洧沉聲道。
慕梓煙便跪著應道,“是。”
“皇上,慕公子剛剛入京。”耶律緋然連忙在一旁說道。
“玲瓏對你這恩人當真是愛護有佳。”耶律洧笑吟吟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慕梓煙,接著說道,“既然你從遠處來,想來也知曉一些有趣的事兒,不若這幾日便
若這幾日便留在宮中,好好與朕說說。”
“皇上……”耶律緋然未料到皇上竟然要將慕梓煙留在宮中,一時間有些緊張起來,生怕皇上會對慕梓煙不利。
皇上擺手道,“玲瓏難道擔心朕殺了他?”
“玲瓏不敢。”耶律緋然連忙垂眸,她很清楚,眼前的皇上,表麵看著和氣,卻是說一不二的。
慕梓煙自是領命,而後便又退了下去,待落座之後,身旁有人便一臉羨慕地看著她。
她並不在意,而是自顧地坐著,跟著眾人高呼萬歲罷了。
待宮宴結束之後,耶律緋然行至她的麵前,“到底是我害了你。”
“郡主莫要擔心,皇上英明,自是不會為難草民的。”慕梓煙看向耶律緋然說道。
“哎。”耶律緋然歎了口氣,接著便將手中的一個錦囊遞給她,“在宮中也能打點一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多謝郡主。”慕梓煙抬手接過,便目送耶律緋然離去。
過了一會,便見太監前來,傳她前去耶律洧的寢宮。
慕梓煙便也垂首跟著,卻觀察著這皇宮的布局,逐一地記在心裏,待到了耶律洧的宮殿,她垂首入內,待行至大殿內,便恭敬地行禮,“草民參見皇上。”
“平身。”耶律洧看向慕梓煙,麵色平和道。
“是皇上。”慕梓煙緩緩地起身,便立在一側。
“出來吧。”耶律洧冷聲道。
“是。”屏風後傳來一道冰冷地聲音,緊接著便見那財主走了出來。
“臣弟參見皇上。”眼前的財主恭敬地跪在耶律洧跟前行禮。
“起來吧。”耶律洧淡淡道。
“是。”那財主緩緩地起身,轉身看向一會站著的慕梓煙,“未料到你倒是大膽,竟然隻身入宮了。”
那財主說的並非是朝國的話,可是沙漠另一邊的話,慕梓煙抬眸看著他,心裏也有算計,接著便說道,“草民入宮乃是郡主相邀。”
“少拿玲瓏說事。”財主接著走上前去,冷聲道,垂眸冷視著慕梓煙,接著說道,“你的同夥如今還在酒樓裏頭,隻要本王一聲令下,你們便死無葬身之地,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既然王爺知曉我並非朝國的人,想必王爺也是去過沙漠另一邊的?”慕梓煙看著眼前的財主說道。
“你最好從實招來,本王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那財主倒是個不講理的,不論慕梓煙如何轉移話題,他硬是不接話。
慕梓煙突然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的身份是什麽,想來王爺心知肚明。”
“本王倘若知道,何必來問你?”眼前的王爺看著她說道。
“王爺當真不知?”慕梓煙雙眸微眯,暗中思忖著,難道秦邧在這處暗中勾結的並非是眼前的這二人?
“廢話少說。”財主說著便直接開始動手。
慕梓煙自然也不可能站著吃虧,接著便與眼前的這人打了起來,此人倒是有一身蠻力,加之武功不錯,怪不得姬安會被他暗算呢。
慕梓煙先是守,而後便找準機會開始主攻,一時間宮殿內傳來了激烈地打鬥聲,不知過了多久,便瞧見那財主接連向後退了幾步,抬眸看著慕梓煙,“身手不錯。”
“王爺過獎。”慕梓煙平靜地站著,拱手道。
財主看著她,“你到底是何來曆?”
“王爺誤會了,草民之所以從沙漠那處過來,是因著家兄誤入沙漠,而後傳來了消息,草民以為他陷入了危險,這才與另一位兄長趕來。”慕梓煙看著那財主說道。
“一派胡言。”財主看著她說道,“你倘若是普通人,為何有如此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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