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拒絕君千勍及臨安郡主還活著?
君千勍接連三日都未早朝,朝堂之內突然傳來了不少的猜測,卻也不敢前去勤政殿詢問。
慕擎元回了慕侯府,與慕淩軒前往書房密談,慕淩睿便前來慕梓煙這處湊熱鬧。
王澶這兩日去了溫泉莊園,並未回來,而慕梓煙卻覺得他此次前去,怕是想引西戎公主現身,她並未點破,隻是暗中命人保護著。
郊外突然出現的凶案,張宗自然遞了折子上去,不過因著還未批閱,便也放置著。
他反倒不著急,故而便與往日一般,並無太大的反應。
慕梓煙這處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君千勍三日未回來,那他究竟做密謀什麽呢?
北青,軒轅燁自然也得知了此消息,心中也在猜測著君千勍的用意,隻等到軒轅複前來,他低聲道,“可查出蹤跡來了?”
“查到了。”軒轅複接著說道,“剛傳來消息,他被君千皓擒住了,如今關押了起來。”
“君千勍還是敗了。”軒轅燁雙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地冷笑。
“太子皇兄,這君千勍為何要如此做?”軒轅複覺得君千勍這是自尋死路。
“再等等吧。”軒轅燁淡淡地說道,“他既然是自投羅網,想必這裏頭不簡單。”
“是。”軒轅複垂眸應道。
慕侯府內,因著軒轅燁那處在收到消息之前,便讓魏然先送去了給了慕梓煙那處,故而慕梓煙這處也自然知曉了君千勍的下落。
她手中握著密函,雙眸閃過一抹幽暗地冷光,抬眸看著慕淩軒與慕淩睿,低聲道,“哥哥,二哥,君千勍落在了君千皓的手上。”
“他如此做是何意?”慕淩軒不解地問道。
“難道是為了?”慕淩睿此刻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慕梓煙低聲道,“二哥但說無妨。”
慕淩睿接著說道,“妹妹,此事本就有些蹊蹺。”
“我知道。”慕梓煙接著說道,“君千勍如此做的目的,也許是為了讓君千皓放鬆戒備。”
“西戎公主潛入宮中的確是為了偷玉璽,她也許不知道著玉璽乃是假的,卻未料到被君千勍發現了,故而才會逃走了,而君千勍卻發現了那玉璽是假的,以為是君千皓偷了,這才偷偷地出了京城,前去與君千皓交涉。”慕淩睿看著慕梓煙,說著自己的分析。
“二哥說的不錯,不過君千勍應當不知道玉璽是假的。”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那?”慕淩睿看著她說道,“此事便麻煩了。”
“如何麻煩?”慕梓煙不解地問道。
“倘若不知道的話,那君千皓也許會逼迫君千勍將玉璽交出來。”慕淩睿看著她說道,“倘若如此的話,那這玉璽?”
“我看事情遠非如此。”慕梓煙沉默了良久之後說道,“這其中怕是還與太上皇有關。”
“你的意思是?”慕淩軒盯著慕梓煙,接著說道,“倘若如此與太上皇有關的話,那麽足矣說明,此事其實是太上皇一手操控的。”
“西戎公主前往宮中偷盜玉璽,正巧被君千勍識破,而君千勍在回宮之後便一直未出宮,隻說是他獨自離開宮中,難保不是被西戎公主帶走的,倘若真的如此的話,君千勍是被西戎公主帶走,那麽便說明,西戎公主真正的目的是將君千勍交給君千皓。”慕梓煙直接說道。
“那西戎公主此舉,就是為了君千勍與君千皓之間發生動亂,如此的話,太上皇那處便可以重新掌控大局。”慕淩軒接著說道。
“不錯。”慕梓煙點頭應道,“倘若如此的話,那此事便複雜了。”
“複雜?”慕淩軒沉吟了片刻,“妹妹所言的是,太上皇想要利用君千勍,讓武大世家一起對抗君千皓,而等到君千皓失敗之後,他再利用君千勍將五大世家給除了。”
“不錯。”慕梓煙接著說道,“太上皇所擁有的勢力,怕是不是我們如今所看到的。”
“妹妹,倘若如此的話,那用心最險惡的便是太上皇。”慕淩睿接著說道,“那日你對他動了殺意,而他似乎一早便料到的,故而才出了那晚的事情。”
“不錯。”慕梓煙點頭道,“現在我們還是要好好想想,君千勍要不要救。”
“不過,君千勍當真希望我們去救嗎?”慕淩軒卻覺得君千勍並非是那麽容易被擒住的,這裏頭必定還有什麽陰謀。
“他是在試探。”慕梓煙知曉君千勍雖然如今重新提拔了五大世家,可是對於五大世家不過是利用罷了,他在被西戎公主帶走的那一刻,便是想要以此來測試五大世家對他的忠心。
“當真是用心險惡啊。”慕淩睿低聲道,“這父子三人,兄弟二人,各自各自的盤算,怪不得呢。”
慕梓煙冷笑道,“想要穩坐地位,必定會想法子保住自己如今的權利。”
“不過如此的話,那五大世家豈不是成為了他們的踏腳石?”慕淩軒雙眸微眯,冷聲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如今當務之急的是要盡快地想到對策,到底救還是不救。”
“此事我看要從長計議。”慕淩軒看著慕梓煙說道,“我先去尋父親那處。”
“好。”慕梓煙點頭道,“哥哥,不論是君千勍還是君千皓,誰贏了,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互相牽製。”
“我知道了。”慕淩軒點頭應道,轉身便向外走去。
慕淩睿看著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冷然,“妹妹,倘若真的如此的話,也勢必要分出一個勝負的,否則,大焱將永無安寧之日,更重要的是,如今西戎可是越發地壯大了。”
“我知道。”慕梓煙當然清楚,可是這裏頭的事情太過於複雜,她如今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慕梓煙沉默了良久之後,接著說道,“二哥,你放心便是,我自由安排。”
“好。”慕淩睿點頭應道,接著便離開了煙落院。
慕淩軒即刻去了書房,將他與慕梓煙的分析都告訴了慕擎元,慕擎元聽罷之後並無任何地詫異,似乎早已經料到會有這一日,他沉聲道,“如今隻要按兵不動便好。”
“父親,倘若皇上有個萬一?”慕淩軒不免擔憂地說道。
“如今還不是時候。”慕擎元也有著盤算,畢竟這個時候還不到他們出手的時候。
“兒子明白了。”慕淩軒仔細地冷靜下來,便也想明白了。
如此又過了三日,而就在這三日之內,京城內發生了一件轟動地大事兒,那便是西戎國皇上傳來聖旨,認慕梓煙為義女,更是冊封為了賀敏公主。
而得之此消息慕侯府,這下更是鬧翻了天。
齊氏未料到慕家會有西戎國扯上關係,而且慕梓煙不但是大焱的成安郡主,北青的太子妃,如今更是西戎的公主,不論是哪個身份,都是舉足輕重的。
慕梓煙是早已經知道的,不過未料到西戎國皇帝竟然如此地重視,因著君千勍不在,這道聖旨慕梓煙並未接,不過卻也傳遍了整座京城。
京城郊外,一處隱蔽的宅子內,君千皓得知此消息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眸看著一旁剛剛回來的鍾璿,“慕梓煙倒是很有本事。”
鍾璿也未料到慕梓煙竟然成為了西戎國的公主,而她也不過是個北焱的皇後罷了,她此刻卻也不能表露出太多的情緒,隻是低聲歎了口氣,“隻可惜啊,她如今是北青的太子妃,那北青太子對她可是疼在了心尖兒上。”
君千皓雙眸碎出一抹寒光,鍾璿的這句話無疑是戳中了他的痛楚,對於他來說,慕梓煙這樣的女子本該就是屬於他的,未料到卻被君千羽搶先了,更可恨的是,慕梓煙卻從未用正眼瞧過他。
鍾璿成功地激起了君千皓的怒意,她不痛快,自然也不會讓君千皓痛快。
被關押在密室的君千勍此刻正坐在石凳上,看著剛剛得到的消息,雙眸閃過一抹冷意,也不過是轉瞬的事情,隨即便變成了原來的神色。
君千皓抬眸看著鍾璿,“如今距離半月之期還有八日,倘若他還是不招的話,那便將他處置了。”
“是。”鍾璿接著說道,“不過如此處置了,怕是不妥吧?”
“不妥?”君千皓沉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沒有了君千勍,那朕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太上皇那處?”鍾璿始終覺得太上皇很不簡單。
君千皓雙眸微眯,“他?不足為懼。”
鍾璿卻不以為然,卻也知曉這個時候君千皓是聽不進去的,故而便也隻是垂眸不語。
慕梓煙瞧著如今日子是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可是君千勍那處還是未傳來任何的消息,她知曉,君千勍想必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隻不過是什麽呢?
“大小姐,外頭有人來了。”芸香垂眸回道。
“誰?”慕梓煙低聲問道。
“乃是……”芸香湊近說道,“陌殤。”
“他來了?”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笑意,似是想到了主意。
直等到一男子入內,身著著銀灰色長袍,挺拔俊朗,透著幾分淩然之氣,等行至廳堂之後,待看見慕梓煙時,便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慕梓煙見來人,連忙笑道,“多年不見,陌大哥可好?”
“倒是許久不見了。”陌殤的聲音如舊,不過多了幾分地低沉,容貌依舊。
慕梓煙淺笑道,“請坐。”
“好。”陌殤點頭道,許是如今乃是武林盟主,自然多了幾分盟主的派頭,這舉手投足之間也多了幾分的威嚴,瞧著好不威風。
慕梓煙笑著說道,“陌大哥此次前來可不能空手而回。”
“自然不能。”陌殤笑著回道。
慕梓煙繼續說道,“看來陌大哥此次是有備而來。”
“倒是如此。”陌殤見慕梓煙一直在找話,想起他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恍惚起來。
這些年來,她的樣子總會時不時地浮現在他的麵前,不過得知她成親之後,他便再沒有了那個念頭,如今也隻是將她當成了妹妹一般看待。
慕梓煙也不拘束,知曉二人之間本就不熟悉,素日也隻是書信來往,也極少像現在這樣麵對麵坐著閑聊,故而也隻能自己多說一些,免得氣氛陷入尷尬之中。
陌殤自然是明白的,故而便也順著她的話,難得多說了一些。
慕淩睿此刻正好走了進來,見二人相談甚歡,笑著說道,“陌盟主。”
“倒是客氣了。”陌殤低笑道。
“二哥,你喚他陌大哥便是。”慕梓煙笑著回道。
“好。”慕淩睿笑著應道,拱手道,“陌大哥。”
“恩。”陌殤也拱手道,“慕兄。”
“這便好了。”慕梓煙笑吟吟地說道。
“妹妹,既然陌大哥遠道而來,你可要盡地主之誼啊。”慕淩睿轉眸看著慕梓煙說道。
“正巧王大哥去了溫泉莊園,不若二哥便請陌大哥前去如何?”慕梓煙笑著說道。
“如此也好。”慕淩睿點頭應道,畢竟如今依著陌殤的身份,自是不便住在京城內的。
陌殤欣然應道,故而便與慕梓煙一同用過午飯之後,便隨著慕淩睿一同離開了慕侯府,前往溫泉莊園。
慕梓煙待陌殤離去之後,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隻覺得這世上的緣分還真是奇妙的很。
倘若當年不是她的機緣巧合,也不可能救了雲妃與君千瑞,而後又救了陌殤,如今雲妃死了,而是瑞兒跟陌殤還活著,那麽前世本不該存在的人如今卻都活生生地在自己的麵前。
慕梓煙也忍不住地感歎了一聲,這一世果然與前世大相徑庭,隻是她卻還是有些擔心,擔心一切不過是夢幻罷了,有朝一日還是會回到原來的軌跡。
她抬眸看著遠處,也不知他如今在忙什麽,是不是也是如此看著遠方想著她呢?
“大小姐,皇上那處還是未傳來消息,而三皇子也並未傳來皇上的消息。”芸香垂眸說道。
“快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先等等吧。”
“是。”芸香垂眸道,便也不再多言。
慕梓煙回了裏間斜靠在軟榻上,想著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她總覺得忽略什麽關鍵的東西,如今卻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她始終還在想著那個黑影突然出現,又是為了什麽?
此刻外頭傳來腳步聲,慕梓煙警覺地起身,便見有人已經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慕梓煙看見來人,也不過是淡淡地挑了挑眉頭,“倒是常客了。”
“自家人。”慕容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瞧著倒像是受了委屈。”慕梓煙緩緩地起身,坐在椅子上說道。
“恩。”慕容狄點頭道,“我要回西戎去了。”
“何時動身?”慕梓煙答應了慕容狄,要隨著他回西戎,可是眼下這個情形,她自然是無法前去的。
“十日後。”慕容狄接著說道,“父皇病危。”
“什麽?”慕梓煙接著問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這宮裏頭的事兒你不是最清楚。”慕容狄淡淡地說道。,
“倒是如此。”慕梓煙點頭道,“不過你可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麽?”慕容狄淡淡地問道。,
“如今回去,你與秦小姐的婚事也該定下了。”慕梓煙接著說道,“秦小姐不錯。”
“我是不會與她成婚的。”慕容狄回答地很果斷。
慕梓煙卻覺得慕容狄此話帶著幾分地叛逆,想著他這個性子還真是古怪。
慕容狄冷哼道,“對了,你還是當心一些,我回去,可是皇姐不回去。”
“她如今可不在京城內。”慕梓煙低笑著開口。
“父皇是不會管她的。”慕容狄也不清楚為何父皇會這般縱寵一個公主。
慕梓煙卻覺得這裏頭必定還有什麽隱情,隻是如今的她卻是分身乏術啊。
慕容狄沉默了片刻說道,“丫頭,我告訴你,這世上許多的事情並不一定要探出個究竟,隻要活得高興自在便是。”
“可是這些事情卻與你未來能否自在地活著有關,你說我該不該探究?”慕梓煙笑著反問道。
“不過你還是當心一些,有些東西一旦碰了,那便是無法回頭的。”慕容狄接著起身,“這幾日我會好好地逛逛大焱,你便不用陪著我了,我自行回去,不過你可莫要忘記答應我的事兒。”
“好。”慕梓煙笑著應道,慕容狄便也不再多言,抬手離開了煙落院。
慕梓煙卻覺得西戎皇帝在這個時候病危,著實有些蹊蹺,不過看著慕容狄的神色,卻又覺得他似乎早已經料到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操這個心呢?
不過慕容狄的話卻讓她陷入了沉思,他說得對,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隨意摻和的,比如君千勍與君千皓之間,她要做的是如何讓慕家轉危為安才對。
整整半月,皇上都未上早朝,百官自然焦急不已,這種情況是不曾見過的,故而百官便聚在勤政殿,隻是皇上下了旨意,未得傳召,不得入宮。
百官無法,也隻能各自離去。
密室內,君千勍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抬眸看著眼前的鍾璿,冷笑了一聲,“那玉璽我即便毀了,也不可能交給爾等亂賊手中。”
“亂賊?”鍾璿冷笑道,“自古成王敗寇,你若是不交的話,我有的是法子找到,而你……”
君千勍冷笑了一聲,“我?”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鍾璿手腕一動,掌風直接打中了君千勍的胸口。
君千勍嘴角溢出血來,眸低透著寒光,“也不知道今兒個是你死還是我死。”
“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鍾璿冷哼一聲,“好好送他上路。”
“是。”鍾璿身後的手下應道,隨即便緩步行至君千勍的麵前。
君千勍也不過是冷冷一笑,冷視著鍾璿,沉聲道,“怪不得君千皓會看不上你,你不過如此。”
鍾璿知曉君千勍這是在激怒她,不過她哪裏會如此容易地上他的當,嗤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那又如何?你以為慕梓煙會救你嗎?她巴不得你死呢。”
君千勍眸低一沉,緩緩地合起雙眸,“我從未打算讓她救過。”
他知曉在她的心中,他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如今即便落在這等地步,也不過是自己咎由自取,她又怎會來救他呢?
雖然如此想著,可是心裏卻也充滿了怒意與不甘,難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肯來嗎?
君千勍心裏出期盼著的,可是卻也是矛盾的,倘若她不來,他也可以狠得下心去對付她,倘若她來了,那麽他該如何做呢?
君千勍自顧地思索著,絲毫也不畏懼生死,隻等到過了半晌,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地疼痛,他猛地睜開雙眸,以為能夠看見心中所想之人,卻未料到是鍾璿那嗤笑的雙眸。
他知曉自己是被鍾璿耍了,他勾唇冷笑道,“倘若君千皓真的得了大焱,想必他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你。”
鍾璿冷笑道,“他不會殺我。”
她是有這個自信的,畢竟君千皓是很清楚,她背後的能耐有多強大,即便互相算計了這麽多次,可是君千皓卻還是不會向她動手。
“是嗎?”君千勍卻覺得鍾璿太過於天真,君千皓那樣的人,必定容不下像鍾璿如此的女人,如今不過是利用罷了,一旦利用徹底之後,鍾璿的下場便是死。
鍾璿挑眉應道,“是。”
“那便動手吧。”君千勍直視著她,臉上布滿胡茬的容顏透著幾分的冷意,讓人瞧著有些瘮人。
鍾璿卻覺得這樣的君千勍太過於順從,反倒讓她生出了幾分地疑惑。
君千勍卻在等待著時機,如今看著鍾璿的神色,他便知曉此刻倘若不離開,怕是永遠也走不了了。
鍾璿卻覺得這個時候還是盡早地解決了君千勍,免得夜長夢多,故而便揮手,隻看見手下已經舉著刀朝著君千勍砍去。
隻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君千勍卻突然震開了穴道,一個飛身直接抓住了鍾璿的手臂,緊接著一個用力,便捏住了她的頸項。
鍾璿躲閃不及,未料到君千勍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她雙眸一動,“你以為抓了我便能逃出去?”
“不試試怎麽知道。”君千勍冷聲道,手指的力道甚是用力。
鍾璿悶哼一聲,臉頰也泛著一絲的白,雙眸閃過一抹冷厲,接著便被君千勍帶著向外走去。
隻是還未走出密室,便見君千皓與冷寒峰入內,待看見被抓住的鍾璿,二人明顯站在原地。
君千勍沉聲道,“想要讓她活命的話,退出去。”
“你盡管殺了便是。”君千皓卻在此刻淡淡地說道。
鍾璿見君千皓的雙眸並未有絲毫的擔憂之色,連一絲都沒有,冷寒峰亦是如此,她不由地在想,倘若此刻被卡住咽喉的是慕梓煙的話,這二人怕是已經撲上來了吧?她心頭一陣冷笑,君千勍適才的話還回蕩在她的耳畔,她很清楚,在他們的眼裏,自己不過是個棋子罷了,他們又怎會在乎一顆棋子呢?
君千勍聽了君千皓的話,揚聲一笑,緊接著便用力地捏著鍾璿的頸項,而鍾璿被如此牽製著,漸漸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鍾璿眯著雙眸,眼角泛著淚光,隻是楚楚可憐地看著對麵的二人,可是在他們的眸光內看到的除了冷漠便是無情,她徑自嗤笑著,隱藏與袖中的手突然觸動了一旁的機關,便看見君千皓與冷寒峰二人齊齊地落入了機關內。
君千勍垂眸看著鍾璿,“看來你還不傻。”
鍾璿的頸項被鬆開了,她劇烈地咳嗽著,臉頰被憋得通紅,她抬眸看著他,沉聲道,“滾!”
君千勍冷笑了一聲,依舊帶著鍾璿出了密道,直等到離開那處宅子,一旁落下上百名暗衛,他才將鍾璿鬆開,而後便帶著暗衛離去。
鍾璿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抬眸看著那遠去的君千勍,冷笑道,“你以為那賤人會來救你嗎?簡直是癡人做夢。”
她歇息了許久,才緩緩地起身,臉上不見半分地怨恨,隻是轉身驀然地離去。
君千勍一路策馬衝入了城門,並未入宮,而是直奔慕侯府。
慕梓煙剛剛得了消息,便聽見外頭傳來的響動,她知曉君千勍必定會來找她,她隻是淡淡地點頭,便見君千勍已經抬步入內。
慕梓煙起身,從容淡然地上前福身,“參見皇上。”
“在你的眼裏,我當真是可有可無的?”君千勍也不知為何,隻是覺得自己應當前來問問,否則,這心裏總是惦念著,永遠不會放下,而慕梓煙顯然是他的軟肋,倘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中了西戎公主的圈套,被帶去了君千皓那處。
慕梓煙的確不知君千勍是如何被帶走的,不過如今見他雙眸溢滿的怒意,大抵是猜到了一些,之前的分析當真還是有了一些偏差。
“皇上能夠進去,自然能夠出來。”慕梓煙說的也很坦然,“我不過是一介女子,又有何能耐救皇上出來?”
“慕梓煙……”這是君千勍第一次喚她的名字,難道這些年自己的付出她都視若無睹嗎?還是自己從來不曾入得才她的眼?
“皇上,請自重。”慕梓煙抬眸看著他,“皇上剛回來,還是早些回宮歇息吧。”
君千勍揚聲一笑,盯著她看了半晌,“好,很好。”
慕梓煙知曉,這一刻君千勍終究是要狠下心腸來了,可是,她卻不後悔如此對他,她不愛他,也不會給他任何的希望,即便曾經她差點嫁給他,可是好在最後她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心。
其實當初她答應之後便後悔了,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場大婚是不可能順利進行的,未料到果真如此。
她抬眸看著君千勍轉身憤然離去,她也隻是淡淡地動了動唇,君千勍之所以狠不下心來,是有所顧慮,倘若如今連半分地顧慮都沒有了,那麽他也會全力以赴的去對待自己該對付的人,而在這場角逐之中,誰勝誰負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慕梓煙很清楚,自己這些的糾結與躊躇,也隻是想讓身邊的親人與朋友日後能安穩度日,可是現在看來怕是不成了,大焱終究要有一場戰亂的,而這才卻與前世不同,不是君千皓與太子之間的戰爭,而是君千勍與君千皓之間的。
隻是這一世,慕梓煙知曉,倘若真的是君千皓贏了,也許所有的軌跡又會重新回到前世,倘若不是君千皓贏了,所有的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她深吸了一口氣,隻是不知如今的太上皇在謀劃著什麽呢?
北青,軒轅燁收到慕梓煙傳來的消息,仔細地看罷之後,神色變得有些凝重,緩緩地將書信折起,而後放在盒子內,緊接著便起身行至窗邊,抬眸望著遠處。
軒轅鋻入內,抬眸看著軒轅燁的單薄卻挺拔的背影,低聲道,“皇兄,嫂嫂那處我當真不用去了嗎?”
“她那處有不少的幫手。”軒轅燁一想到都是男子,這心裏頭便不舒坦。
軒轅鋻接著說道,“那嫂嫂何時能回來?”
“恩?”軒轅燁轉眸看著軒轅鋻,“你可有事?”
“倒是想起了再過些時日便是小皇妹的生辰了。”軒轅鋻接著說道。
“我知道了。”軒轅燁沉默了片刻,“她會記得的。”
“臣弟告退。”軒轅鋻說罷便轉身離去。
軒轅複此刻入內,狐疑地問道,“七皇弟瞧著怎得心事重重的?”
“倒是個細心的。”軒轅燁淡淡地啟唇,接著說道,“你讓洛瑤過去。”
“太子皇兄是在擔心?”軒轅複雙手環胸,隨即坐下,“這也難怪,聽說當初陌殤可是嫂嫂親自救活的,還有那個王澶,雖然不說,不過瞧著對嫂嫂也是頗為關心的,這也便罷了,如今殷世子也過去了,又多了一個西戎太子……”
“你若是閑得慌……”軒轅燁淡淡地啟唇,顯得頗為漫不經心,不過軒轅複卻知道,越是如此,越是表示他在生氣。
軒轅複連忙閉嘴,接著岔開話題,“太子皇兄,嫂嫂可是斷然拒絕了君千勍。”
“恩。”軒轅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意,不過也隻是轉瞬即逝,隨即便恢複了原來的神色,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隻是我擔心有人會從中作梗。”
“太上皇?”軒轅複當下便想到了太上皇。
“恩。”軒轅燁淡淡地說道,“不過我始終覺得煙兒身邊有內應。”
“內應?”軒轅複這下愣住了,“跟在嫂嫂跟前的可都是嫂嫂信得過的,難不成,那人一開始便瞞過了嫂嫂?這不可能啊?”
軒轅燁卻覺得有這樣一個人,究竟是誰呢?他卻還未察覺,隻因此人隱藏的太好。
“那嫂嫂可察覺了?”軒轅複接著問道。
“能夠躲開我與她耳目的,自然是不簡單的。”軒轅燁低頭隨意拿起上麵的奏折看了一眼,“現在還是靜觀其變。”
“太子皇兄,墨如雲那處想要得到墨家閉關之處的鑰匙,聽說那鑰匙並不在墨家長老的手上。”軒轅複看著他說道。
“大皇兄送去的鑰匙呢?”軒轅燁卻想到了軒轅濬送給慕梓煙的鑰匙。
“倘若真的是墨家閉關之處的鑰匙,那麽呂娘子應當是最清楚的。”軒轅複接著說道,“嫂嫂好像一直收著,大皇兄估摸著也到京城了,不過卻未露麵。”
“他不是不露麵,而是在等什麽。”軒轅燁淡淡地說道。
“我反倒覺得大皇兄好像是在避開什麽人。”軒轅複接著說道。
“等等吧,依著大皇兄的性子,想必此事與涼王有關。”軒轅燁沉默了片刻,“這些時日洺世子在忙什麽?”
“他一直陪著十二皇子,並無任何的異常。”軒轅複接著說道,“太子皇兄難道覺得此事與他有關?”
“與涼王有關的事情,他應當也是知道的。”軒轅燁淡淡地說道。
“若真的如此的話,那此事便越發地奇怪了。”軒轅複雙眸溢滿了疑惑,“這大焱還真是越發地複雜。”
“本就複雜,不過如今是許多事情都接二連三地浮出水麵,卻還未曾串聯起來,故而瞧著有些撲朔迷離。”軒轅燁淡淡地說道。
“太子皇兄,你要不要前去一趟?”軒轅複好心地提議道。
“如今我若是去了,煙兒會更危險。”軒轅燁很清楚,他如今隻要待在北青,這背後的人便不會動手,倘若他離開北青,趕往大焱,那麽,這背後的人必定會對煙兒動手。
他始終覺得這背後的人就在他的身邊,可是究竟是誰,一時間卻也猜不出來。
大焱,慕侯府內,慕梓煙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軒轅濬,淺淺一笑,接著開口,“大皇兄一路風塵仆仆,可是要好好歇息一番?”
“太子妃,那鑰匙你可收好了?”軒轅濬看著他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不會有人發現。”
“那就好。”軒轅濬這才放心下來,“這是我在府上無意中發現的,乃是六公主留下的,想來是與涼王有關,你要好好收著,這個乃是六公主留下的東西。”
“原來這鑰匙乃是六公主留下的。”慕梓煙雙眸微動,接著從軒轅濬手中拿過一封信,待打開之後,上麵隻寫著兩個字,老宅。
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這老宅是指哪裏的老宅?”
“想必是涼王府的老宅吧。”軒轅濬接著說道。
“涼王府便是老宅,倘若真的算老宅,那也要入宮尋到原來涼王住的宮殿。”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那會不會太久了?”軒轅濬當下問道。
“此事不著急,等我仔細想好之後再去。”慕梓煙看著軒轅濬說道,“大皇兄這些時日一直未出現,是在等人嗎?”
“這倒不是。”軒轅濬低聲道,“我是在躲一個人。”
“這世上還有大皇兄要躲的人?”慕梓煙不禁問道。
“我在邊關的時候看到臨安了。”軒轅濬看著她說道。
“什麽?”慕梓煙這下愣住了,“不可能,臨安姐姐已經死了,是我親眼所見。”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一直尾隨著她,後來便見她入了京城,你可知曉她最後去了何處?”軒轅濬看著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驚訝。
“難不成是公主府?”慕梓煙看著他問道。
“正是。”軒轅濬點頭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這?”慕梓煙看著她,隻覺得此事太過於不可思議了,倘若真的如此,那麽,臨安姐姐還活著?
“太子妃,此事你要幫我。”軒轅濬顯得有些激動,“你是親眼目睹的,你應當清楚我的心思。”
慕梓煙點頭道,“此事我會派人暗中徹查,但是大皇兄,你莫要單獨行動,我怕會出事兒。”
“好。”軒轅濬點頭應道,“隻要能夠證實她還活著,我即便是死,也死而無憾。”
慕梓煙低聲道,“倘若臨安姐姐真的沒死,想必也是有苦衷的。”
隻是慕梓煙覺得,此事不可能瞞著軒轅燁,倘若連軒轅燁都不知道,那麽臨安姐姐想必是已經死了,可是在公主府出現的這個跟臨安姐姐長相一樣的女子又會是誰呢?
慕梓煙知曉軒轅濬是不會看錯的,顯然,那女子是有意引軒轅濬前來的,那麽此事與月華公主又有著怎樣的關聯?這其中究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慕梓煙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層層的漩渦之中,而且是越陷越深。
軒轅濬見她眉頭緊蹙,他知曉此事很難令人相信,可是現在也隻有慕梓煙能夠幫他,故而才會將此事告訴了她。
慕梓煙抬眸看著他,“大皇兄,大焱這些時日不安生,不若您先去溫泉莊園歇息?我明兒個便去一趟公主府,不論是真是假,我都會告訴你。”
“好。”軒轅濬見慕梓煙如此說,這心裏也著實有了些底,不過卻也透著擔憂,萬一不是呢?那那個女子又會是誰?不,不可能是假的,那言行舉止,還有那樣貌,本來就是活生生的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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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大姨媽駕到,痛經痛得不要不要的,乃們懂得,還素堅持寫完更新鳥,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