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扇還在“呼呼”的轉動著,讓整個空間看起來更加的壓抑了。

梁予澤朝著劉達開口:“花錢雇你們的人是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像我們做這種生意的,一般都是網絡上聯係,對於真正的供應者,根本就不清楚。”

劉達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慌張,並不是自己不想說,而是真的不清楚。

梁予澤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話。

不過……

真的以為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了,自己就會把他們給放走嗎?

梁予澤緩緩的站起身,直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然而劉達有些慌張的朝著男人的背影喊道:“梁總……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就放了我們吧。”

啪!

當房門被關上之後,裏麵響起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之聲。

遲琛走到了梁予澤身邊,開口問道:“問出來了嗎?”

“是有人故意設計的,但是背後的那個人,還沒有查出來是誰。”梁予澤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但是今天的這件事情也不得不好好的感謝一下遲琛。

如果不是因為他提前的提醒了自己,恐怕兩個人也不能及時的趕到郊外的倉庫,如果真是那樣……恐怕今天的沈念是沒有辦法可以脫離生命危險的。

究竟是什麽人對沈念下了殺心?

恐怕今天的仙人跳,真正的目的並不在於沈恪銘,而是有人想要借著這件事情,直接要了沈念的性命……

究竟是誰?

臉色同樣有些凝重的還有遲琛。

他隻是淡漠的跟在梁予澤的身邊,然而卻是罕見的有些心不在焉,心裏頭一直都在,回想著沈念的事情。

兩個人並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再一次地重新回到了醫院。

在臨近病房之前,梁予澤直接扭過頭朝著遲琛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幫我調查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我怕已經有人盯上我了,所以我想要調查出來也會有些困難。”

現在的遲琛,恐怕在背後那人的眼中,並不一個關鍵性的人物,所以他行動起來也會很方便。

聽到梁予澤的話,男人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兩個人這才推門走進了病房。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隻有躺在病**的沈念和在旁邊正在收拾衛生的護工。

“你是誰?”

梁予澤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護工連忙解釋道:“我是被請過來照顧病人的護工。”

“護工?”

聽到這兩個字,男人突然冷笑了出來,垂放在褲線兩旁的手掌,更是之間的齷齪,起了拳頭。

這沈家的所作所為,還真的是讓自己大跌眼鏡,這種厚顏無恥的事情,居然都能夠做的出來嗎?

沈念為了能夠保護沈恪銘,現如今已經躺在了病**。

可是沈家的人呢?

居然隻是花了一點錢請了一個護工,就堂而皇之的回家了……這一家子的人,難道都沒有長心嗎?

同樣站在一旁,遲琛的臉色也並不怎麽好看,但是因為梁予澤在場,也知道這一刻沒有自己說話的地方,所以隻是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梁予澤麵無表情地朝著護工說道:“這裏沒有你的事情可以走了,以後也不用再來。”

“這……”

護工顯得有些為難,畢竟自己已經收了錢了。

梁予澤像是看出了她的猶豫一樣,這才開口:“沈家那邊我會親自去說,你拿到的錢也不用退回。”

護工抬起頭,看著眼前這氣度不凡的男人,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而自己也根本就惹不起。

最終則是收拾好所有的東西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梁予澤坐在沈念的身邊,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你怎麽會這麽傻?沈家都已經這樣對待你了,居然還要護己的性命?”

但是因為沈念還處於昏迷之中,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話。

而梁予澤則是之間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沈恪銘的電話。

此時此刻的沈家,也因為沈恪銘平安回來,顯得十分熱鬧。

李韻一回到家裏,就開始讓老管家張露做一頓晚飯,更是不由得在沈恪銘的身邊噓寒問暖。

感受著家裏人的擔心,沈恪銘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笑容,反而是有些凝重。

現在的沈念可是還躺在醫院裏呢……好像這個家真的有她沒她沒有什麽兩樣,無論是母親還是家裏的仆人,從自己進家門之後,就沒有一個人主動提起。

這些人……怎麽可以這樣?

嘎吱——

就在此時,別墅的大門緩緩的被推開,隻見沈亦詩有些疲憊的從外麵走了。

沈恪銘一瞬間從沙發上站起,皺起眉頭說道:“你怎麽從醫院回來了?”

“我……我已經找好了護工啊,醫院主要有護工在就夠了,我在那裏也幫不上什麽忙。”

沈亦詩說的理直氣壯,更是沒有認為自己的這番話有任何的問題。

然而沈恪銘的臉色則是瞬間黑了下來,拿起放在旁邊的外套,直接大步的走了出:“好!我自己親自守夜。”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冰冷。

沈亦詩在這一刻有些慌了,連忙追上去問道:“哥,今天你也受到了驚嚇,你怎麽可以過去守夜呢?”

“她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你們可以不長心,但是我不得不感恩。”沈恪銘的聲音十分的冰冷,更是麵無表情的看向了沈亦詩。

後者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這邊發出的聲響,也讓在家裏麵的李韻聽到,後者連忙跑出來,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沈恪銘急切的說:“都已經這麽晚了,你這還打算要去哪裏?難道剛剛發生的綁架案還沒有讓你心有餘悸嗎?”

“沈念現在才剛剛脫離生命危險,醫院裏麵更是一個家人都沒有,等她醒過來之後,心會有多涼?”

聽著沈恪銘的話,李韻也說不出來話了,隻是扭過頭朝著沈亦詩問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