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淵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斷劍的斷口處的異常引起了徐淵的注意。

他再次撿起斷劍,細細一看,發現那斷劍的斷口中居然是空的!

劍中鏤空!

徐淵心中一動,急忙拿起斷劍往石頭上又磕了兩磕,這一磕,果然,一個金黃絲絹從裏麵露出了一角!

他心中大奇,撿起絲絹,展開,一看,頓時目光越來越亮!

......

時間慢慢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淵長長吸了一口氣,目光從絲絹上離開。感慨一歎:“天地之間,最難以預測的果然還是那變幻莫測的氣運......這絲絹上所述內容,正是天算術的下半部!”

他從亞格斯公會六大高手的記憶中找到了天算術的上半部,知道這是一部從仙界遺落下來的仙法,如修習大成,可預測吉凶,計算天地萬物萬事,達到佛祖那般一目可望三界的境界。但是由於隻是上半部,徐淵的天算術一直受到局限。直至這次小琳和蕭陽出事,他才無比的想要能夠算出這些事情過程中各種微妙的變化,包括他們的位置、當時發生之時的情況、場景和過程。

可惜,天算術的法門,隻有上半部,沒有下半部,導致徐淵隻能空悲歎。

現在,居然從這斷劍之中發現了天算術下半部的修煉之法,真可謂是雪中送炭!

徐淵驚喜之餘,也產生了一絲困惑:到底是什麽人要把這金黃絲絹藏於斷劍裏?而且神器從天墓出世,它們到底是從何方而來?是天地造化所致,還是來自於仙界?如果是仙界,那又是誰讓這些神器出現在天墓中?

以前他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現在,因為一個金黃絲絹的出現,他逐漸傾向於這些神器是從仙界而來的想法。不然的話,這個寫有天算術修煉法門的金黃絲絹不可能出現在斷劍裏......

很多問題糾纏在腦海,讓他一時間也難以做出論斷。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解決蕭陽和小琳的問題。

他又把心神沉浸在那金黃絲絹之上,按照上麵記述的方法,慢慢運行起天算術,隻見頭頂之上,又出現密密麻麻的黑白兩色古樸數字,流轉之間,一張蘊藏了大衍之數、天地之道的天機圖便已形成......

天算術的下半部,晦澀難懂。極難修煉。

一晃又是三日過去了。他才逐漸開始領悟下半部的真正精髓。

又是三日。

這一日的清晨,徐淵從入定中醒來。慢慢把心神脫離了山河乾坤袋。撥開荊棘叢生的密林。他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共六天時間,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小琳的存在。但是很是模糊,隻能感受到她是安全的,沒有生命危險,而且就在南方那片群山之中,可是無法精確定位。這需要對天算術有更多的領悟。

至於蕭陽,則完全沒有算出他的位置。每次天機圖運轉到極限,就快要浮現出蕭陽的身影的時候,總會有一陣莫名的黑光強行把天機圖內那些代表萬物運行規律的數字給打亂,阻撓徐淵進行查看。這讓他疑慮重重。

眼看自己的精神力已經在這六天的苦苦計算中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之,他還有極其重要的事要詢問閻肅,所以,他決定暫時停止天算。

出來之後,踏著晨曦的柔光,他一路來到山腳大道,打的直接再次去了中海凡塵有限公司——他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這裏是他走上一條截然不同人生的起點。正是進入了地府,成為一名地府小職員之後,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

到了公司,這一次,裏麵終於有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閻肅也在!

進入公司的一刹那,公司裏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在他身上!那眼神是那樣的奇怪和疑惑,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徐淵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這樣的眼神,他越來越習慣。有些秘密是遮掩不了的,尤其是同類麵前。也許一個凡人看著他感覺也就是個年輕人,但如果是同樣的修道者,境界不同,感覺也不同!

除了閻肅,其他人,包括白素素、黑冰、馬鈺、牛磊四人,看向徐淵的眼神各不相同。

白素素似乎還未從那個雨夜的傷感中走出來,此時,看到徐淵進來,眼神瞥向了別處。

黑冰和馬鈺牛磊一樣,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神通廣大的網絡、媒體已經成功的人肉出徐淵的模樣和*,而這六天裏,炒作早已滿天飛,以至於這三個很少關注娛樂圈的人也知道了這件事。

而閻肅,看向徐淵,嘖嘖稱奇。

“徐淵,你好大的變化......”

不知是感慨還是開心,閻肅伸出雙臂,親切的拍在徐淵肩膀上,“歡迎回來!雖然早已超過了你請假的時間!”

馬鈺和牛磊依舊是那幅熱情青年的樣子。馬鈺拍手道:“徐淵,好久不見啦,歡迎回來。這段時間少一個人,我們都快忙瘋了!”牛磊也接著道:“是啊徐淵,你不是請的十天假麽,怎麽這一過都快一個月了都。大家都很想你呢!”

黑冰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點頭。

白素素則依舊沒有看她。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目光瞥向窗外,似乎故意避開他似的。

看見白素素的樣子,徐淵心中暗歎一聲。

對諸位同事微微一笑了下,便對閻肅使了個眼色,接著慢慢朝閻肅辦公室走去。

閻肅笑了笑,也進了去。

“我是叫你閻肅,還是閻哥,還是其他的什麽......”

進門第一句,徐淵的話便讓喜笑顏開的閻肅驀然一呆,片刻又恢複正常。“徐淵,剛一回來說話就怪怪的?當然是閻哥啦,哈哈......我知道,你肯定是在鬼怪界遇到了不少奇遇,大開了眼界,想跟我說說那些趣事是不是?小夥子,不錯,進步神速,不,不是神速,簡直是駭人聽聞!”

望著閻肅輕鬆的笑容,徐淵心頭忽然一陣沒來由的悲涼。

“你到底還想隱瞞我多久?”

閻肅尷尬一笑,不明所以的道:“徐淵,你怎麽了?什麽我隱瞞你?一別近三十天,你一回來就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徐淵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他一把拉住閻肅胳膊,快速朝地下沉去。

“既然你不敢承認,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