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芳被帶到月宗後,棕色人看她長相絕美,資質上佳,便打算把她當作最佳母體培養,可蕭清芳百般不存,甚至以死威脅,棕色人不忍傷害她,就在此時,楊仁傑等人被抓來,迫使他們成為種奴後,楊仁傑居然背叛同門,在棕色人的指示下破開蕭清芳的心理防線,繼而對她實施強暴,最終導致蕭清芳羞愧自盡。
“楊仁傑真是個畜生!”墨尊天聽後憤怒地低吼道,他沒想到平日裏以大自居的人居然臨陣倒戈,以殘害自己的同門來保全自己,實在可恨。
白雅更是義憤填膺,她是女生,對蕭清芳的遭遇感同身受,如果是自己,多半也不會苟活於世,但蕭清芳已經死了,能為她雪恥的隻有身邊這兩人。
“那個禽獸在哪裏?我要去殺了他!”白雅怒道。
“他現在是月宗的一條狗,不知道在哪裏享受呢!”郭哲不忿道。
“先不管他,找到屠龍仕一起出去再商議!”墨尊天道。
“算了,屠龍仕十有八九已遭不測!”郭哲頹喪地依靠在床沿上歎道,眼睛裏充斥著無奈。
“跟楊仁傑有關?”墨尊天道,既然楊仁傑得勢,一定不會放過總是和他對著幹的屠龍仕。
郭哲點點頭道:“他出賣了我們,更以報複我們向月宗表達自己的忠誠!”
“既然進來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先準備著,我們去找他,稍後來帶你走!”墨尊天又說了些安慰他的話後,與白雅一起離開。
幾個隊友雖然與墨尊天是平輩,但他們比墨尊天小幾歲,論沉穩度他們遠不及墨尊天。
“讓你跟我對著幹,哼哼,現在舒服了吧?”
“楊仁傑,你這個畜生,我一定會向師長稟明你的獸行,讓你在懺悔穀裏呆一輩子。”
“哈哈哈哈,你現在不嗑藥,連上床都費勁,何談從這裏走出去?嘿嘿,我就要這樣折磨你,我要看看一個男人是怎樣猝死在女人身上的,哈哈哈,來喝了這瓶藥,你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猛漢!”
樓上傳出這樣的交談,樓下恰好路過墨尊天和白雅,兩人仍然以中咒的暗法士為幌子肆無忌憚地走在種房之間。
“是他們!”墨尊天抬頭一看,想不到沒走幾步就找到了屠龍仕的下落,他也暗自慶幸,如果不是楊仁傑正要欺壓屠龍仕,可能在這裏走上三個來回也看不到被囚禁在二樓的屠龍仕。
種房內,躺著一個被迷倒的女子,渾身隻裹著一件近乎透明的絲綢,一眼能看到所有的敏感的部位。
屠龍仕依在床沿前半臥著,臉色煞白,神色渙散,整個人消瘦了不少,氣魄大不如從前。
楊仁傑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雖然得勢,可在月宗的眼裏他就是一個聽話的種奴而已,他正用僅有的那點權利發泄私恨,他手中拿著一個一寸長的小瓶子,瓶子裏冒出粉色的煙氣,妖豔無比。
“喝!”楊仁傑一手捏住屠龍仕的喉嚨,另一手強行把瓶子往他嘴裏塞。
屠龍仕已經被灌下幾十次了,每用一次過後,他便感覺到渾身的精力被抽走一成,到現在,他不喝這種刺激藥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癱瘓,眨眼都覺得疲憊不堪。
“砰”
一記重拳落在了楊仁傑的後背心。
楊仁傑始料未及,一個踉蹌滾倒在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房子裏多出的兩人。
“你們……怎麽是你們?”楊仁傑傻眼了,這兩人居然能進入到這裏,看樣子並不曾受到創傷,他雖然竭誠投靠月宗,可月宗的人壓根就不把他當人看,又怎會讓他擁有法力?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墨尊天三拳兩腳就能要了他的命!
“卑鄙小人,我殺了你!”白雅氣不打一處來,說著就要殺了楊仁傑這個殘害同門的禽獸。
“慢著!”屠龍仕連忙喊道,看到兩人突然出現,他也倍感意外,不過他更想親手殺了楊仁傑,“我來!”屠龍仕費勁地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可雙腿一軟又倒在地上,白雅見狀連忙給他輸入靈力並且為他解開靈胎的封印。
小片刻後,屠龍仕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撿起還有一半**的瓶子走到楊仁傑跟前,一手狠狠地捏著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把瓶子塞在他嘴裏,而後狠狠給出一拳,把瓶子打碎在他嘴裏。
楊仁傑噗地噴出一口血和一堆碎片以及幾顆牙齒,痛苦地倒在地上求饒。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也是為了生存啊,大家都是為了活著不是嗎?都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楊仁傑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同門?你還知道我們是同門?你殘害清芳的時候怎麽忘記了我們是同門?”屠龍仕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但他身體狀況太差,踢了一腳後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好在墨尊天及時扶住。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白雅警覺地跳到門口向下一探,隻見走廊另一端湧過來七八個暗法士,原本樓下的暗法士已經脫離了控製,自動蘇醒過來。
“不好,快走,他們脫控了!”白雅輕聲急道。
“該死,忘了這茬,走!”墨尊天歎了一口氣,連忙攙扶著屠龍仕向外走。
“先讓我殺了這個畜生!”屠龍仕不明白他們所什麽,掙紮著想要去殺掉楊仁傑。
墨尊天強行把他拉出房間,樓下的幾個暗法士立刻對他們發起攻擊,走廊另一測衝過來的幾個門衛也加入戰鬥。
以多對少,但對於白雅和墨尊天而言,並沒有多大壓力,因為他們的實力最強也是八段,白雅是王級法士,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她一人就能擺平這群人,可拖延下去隻能引來更多敵人,到時候想走都沒可能。
“走!”白雅對墨尊天嬌喝一聲。
眼看那頭又有一撥暗法士湧過來,墨尊天隻好放棄返回去救郭哲的打算,連忙架起屠龍仕準備遁走。
“急著走嗎?”
此時,一人猛地擋在兩人身前,速度之快,可以說是劃破虛空而來,令兩人大吃一驚,這人的實力太強大了,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那人比墨尊天矮一頭,不算胖,很精神,眼睛滴溜溜亂轉,顯得很狡黠。
“既然來到我這種房,就別想走。”那人笑道,他叫常安,是監管種房的門衛長,實力已達王者三段。
“嗬嗬,你未必能留得住我!”墨尊天臉角一勾,劃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手指看似輕蔑地指著對方,卻在無形中釋放出半月毒霧。
常安猛地後退幾步,伸手一畫,在身前凝聚出一個屏障,他感覺到墨尊天動用了法力,料定他是蠱術師,定然釋放了某種詭異的技能,所以果斷後退。
“小子,我留定你了,依你的體魄和資質,與你結合所產生的後代,必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常安興奮地笑道,話音剛落,身影挪動,再次出現在墨尊天的背後。
墨尊天知道彼此實力不等,早有防備,見他從前方消失,料定他會出現在背後,也不轉身,直接勾手返回,射出一團褐色煙霧。
如此反複三次,常安怒了,他知道蠱術師陰毒之極,所以不敢冒然接近他,所以他放棄完好無缺地生擒墨尊天,直接遠退,隨手發出一記念氣波。
墨尊天和屠龍仕合力抵抗,仍被打飛。
屠龍仕幾乎被榨幹一身精力,戰力差的一塌糊塗,挨了這一次衝擊,頓時五髒翻滾,六腑震動,大口大口地噴血,倒在地上抽搐著,讓他驚訝的是,墨尊天居然是八段法士,他欠著身子驚訝地看著幫助白雅解圍的墨尊天,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朝夕相處多日的隊友,居然一直隱藏自身實力。
有一次念氣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過來,目標是白雅,但戰團不斷變化,一個暗法士居然在一刹那擋在了白雅的身前,出乎意料地救了白雅一命,不過白雅還是受了不輕的創傷。
“走!”屠龍仕掙紮著站起來,對兩人大喊道,他已經動用了本源,以消耗胎力來拖住常安為他們爭取逃命的時間。
“不要!”墨尊天急忙叫道,但為時已晚,屠龍仕早看淡了生死,更看清了眼下的局勢,如果能拖住常安,墨白二人興許有逃脫之機,否則,他們也將淪為種奴,他自己親身體驗到種奴的悲慘,自然不希望他們有同樣的遭遇。
動用胎力會讓法士在短期內戰力大增,但副作用就是降低靈胎的成長速度,也許動用一次胎力後,以後要進階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是過去的兩倍,甚至還要跟多。
不過對於一個不要命的人來說,副作用是次要的。
“走啊……”屠龍仕艱難地與比自己高出三段的常安糾纏著。
“走!”墨尊天推了白雅一把,類似的場景他經曆的太多了,曾有多少次遇襲,都會有忠勇的守護者站出來以性命為他贏得逃走的時間,起初他不忍朝夕相處的守護者就這麽死去,可隨著漸漸成長,他懂得了這些人已死效忠的意義,他們死而無憾,唯一期待的就是自己成長並且變強,所以他同情屠龍仕舍己為人的作法,也明白現在的局麵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最明智的就是立刻離開,否則他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