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小心動手殺了你,也不怪,隻怪你找死。”

顧冷清眼底寒氣逼人,殺氣一閃而過。

忽然,眼眸一轉,她神色一凜,說道,“太子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

說完,便迅速離開了正寢。

很快,擋在尉遲墨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胳膊,“跟我來。”

兩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黑夜中。

“你在護著他?他膽敢對你無力,本王現在就去割了他的腦袋。”尉遲墨臉色鐵青,眼底全是怒色,想起剛才的一幕,恨不得殺了燕鳳鳶。

顧冷清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怒氣,語氣雖然冷淡,卻帶著提醒。

“別忘了你現在身在北燕,你要是真殺了他,你也未必能離開這。”

“本王還能怕區區一個北燕一個手下敗將不成。”

尉遲墨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的媳婦被人親了,哪能容忍。

顧冷清望著他,提醒道,“你可以不怕,但這事,我自然會為自己要回麵子,方才也動手了,你應該又看見。”

“尉遲墨,你若衝動誤了我的事,我絕不允許。”

令牌的秘密一日還沒查清,她也不能讓燕鳳鳶出事。

何況,這燕鳳鳶似乎知道的還挺多。

“那令牌到底有多重要,居然讓你千裏迢迢來到北燕!”尉遲墨不懂,她從來不是一個被動的人,當他查清,顧冷清和兒子來北燕是為了令牌時,還特地查了令牌的來頭,也因此才碰見兒子跟兩大勢力接觸的事。

換句話說,是宇兒偷襲,搶走令牌。

這孩子,膽大包天!

好在武功高強,不然出了什麽事,他非滅了兩大派係不可。

顧冷清不悅地眯起眼,“宇兒告訴你的?”

“我自己查的。”

尉遲墨怕兒子被誤會,連忙解釋,“你跟宇兒能到這裏來,肯定不僅僅是給燕鳳鳶治病那麽簡單。”

“清兒,這北燕不簡單,淨出一些歪門邪道,那日你已經被魯王的人刺殺,保不準之後會遇到什麽危險,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再者,那令牌不是已經到了你的手中?”

沒想到尉遲墨短短幾天,已經查到了他們過來的目的。

為了不讓尉遲墨一直糾纏,顧冷清直言道,“現在還不能走,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倒是你,你別忘了,你這一遭若是被發現,會有多少人趁機對付你。”

到時候肯定免不了在明弘帝麵前添磚加瓦,不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可一點不符合他們的作風。

何況,尉遲墨在這多一天,就會多一天危險,以她和尉遲墨之前的關係,也會讓人大做文章,對她在這的行動十分不利。

尉遲墨一身霸氣擴散開來,霸道開口,“本王無所畏懼。”

顧冷清懶得與他多說,準備離開,又想起什麽來。

“以後沒什麽事,不要來太子府,有事找我的話,那就以我南天樓的信號為主,上次你突襲我們,燕鳳鳶暫時沒有懷疑到你身上,別暴露身份了。”

顧冷清說著,拿給他幾個小竹筒。

尉遲墨接過來,一喜。

瞬間,什麽不開心都沒了。

“行。”

看他笑得跟個傻子一樣,不知道開心個什麽勁,顧冷清無奈搖搖頭。

長得不錯,明明平時也挺精明,怎麽這會兒看起來跟傻了似的。

-

回到燕鳳鳶的正寢後,燕鳳鳶因為抵不住藥效,早已經入睡。

顧冷清守了他一夜,等情況穩定下來,這才眯了一會。

第二天一早,北寒來敲門,給燕鳳鳶帶回消息。

“太子,跟你猜測的一樣,劉大廚之前跟陌生人接觸過,且根據目擊者所言,那人是魯王府中的管家。”

“果然是他!”

燕鳳鳶眸色一沉,眼角狠狠抽搐,憤怒在眼底氤氳開來。

“去,把管家找來,本宮要問個清楚明白。”

燕鳳鳶怒聲吩咐,北寒卻躊躇不前,“太子,這管家是魯王的人,即便抓來了,,那也不會招認,還會打草驚蛇。”

燕鳳鳶冷笑,眸色陰鷙嗜血,“本宮就是要他知道!本宮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這下,北寒不敢多言,隻好趕緊去辦。

顧冷清沒興趣聽這些,本來想回去休息休息的,結果北寒前腳剛離開,皇宮裏後腳來人,把她生生攔住。

“王上口諭,要顧大夫立即進宮覲見,不得有誤。”

顧冷清詫異。

找她?

燕鳳鳶身體雖然穩定下來,但還很虛弱,聽到這話,立刻詢問來的公公,“父王找顧大夫入宮做什麽?”

公公恭敬而拒絕回答,“回太子,這事奴才也不清楚,還是麻煩顧大夫走一趟吧。”

燕鳳鳶察覺事情不對勁,護住她,沉聲道,“你去回了父王,就說本太子身體不適,顧大夫走不開。”

“回太子,這恐怕不行,王上說了,就算太子身體再不適,也必須把顧大夫帶回宮。”

這話裏的強硬,明顯是北燕王的意思。

她試問,來了這北燕幾日,也沒做過什麽事,啊,對了,倒是教訓過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昨日教訓了樓蘭郡主,如果沒猜錯的話,估摸著跟樓蘭郡主這事有關。

顧冷清也想入宮見見燕太後,從容不迫地說道,“好,我跟你入宮。”

“顧大夫……”

燕鳳鳶不理解她為什麽要答應入宮。

顧冷清衝他淡淡點頭,“不會有事。”

-

北燕皇宮,富麗堂皇,一磚一瓦,盡顯奢華。

這五洲之內,最為豪華的,除卻明元,便是北燕,這等奢華程度,毫不遜色明元。

大殿之上,顧冷清向北燕王行禮,但一直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她順著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繡金錦袍,橫眉怒目,一身威嚴且夾帶怒氣的男人,正用著眼神狠狠剜在她身上,似乎巴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北燕王還未質問,那男人便衝著顧冷清大喝一聲,“你就是那從明元來的棄妃?好你個齊王前棄妃,居然膽敢欺負本侯的女兒,今日,本侯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這意思,看來這人就是樓蘭郡主的父親淮南侯。

不等她反應過來,那淮南侯五指張開,朝她的脖子抓了過來。

“侯爺!”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