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可以用索然無味來形容,一直都是跟這些神識化成的人打鬥。唯一支撐著他打鬥的是壓力不斷的減輕,隻要打到自己可以禦空飛行的時候那麽就可以結束掉這不是很好玩的遊戲。

再次解決掉一個,南宮沐霖試著飛了一下,意外的發現可以飛了,於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剛剛化成人的神識,直接向上飛去,很快便來到了第二層。

待要再往上飛的時候,卻又遇到了阻礙,使他無法繼續上升,無奈隻好落到第二層的平麵上。說也奇怪,在他落到第二層的平麵上時,那些凸石漸漸的淡化直至消失不見。

見到此景,南宮沐霖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更加的謹慎,小心的留意這四周的情況。下麵的那塊刻有五角星圖案的巨石緩緩升起,帶動地麵顫抖,地麵顫抖的十分劇烈,以至於他不扶牆都站不穩。

地麵在緩緩的升起,在那塊大石頭升到與南宮沐霖所在的平麵平行之後停止了下來,剛才的那個由神識幻化而成的人此時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留下南宮沐霖的是一個空蕩蕩的空間。

從第一層中,南宮沐霖領悟到了似乎隻要消滅掉那些散發出無形壓力的人就可以,那麽想必第二層也會是如此吧,於是便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等待了許久,四周一點異樣都沒有,這讓他茫然起來,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永遠也出不去了,壓力不消失,他就無法飛行,在這麽高的地方不飛行想出去那是癡人說夢。

忽然,南宮沐霖猜想是不是自己應該走到那個中心才會出現情況?於是小心的走了過去,不過他站在中心的時候,刻意的躲避了能散發出那種白色光芒的地方,畢竟白色光芒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現在還依稀可見。

然而就在他站到中間的時候,那種白色的光芒再次亮起。這時南宮沐霖不免心中得意了,看來自己所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想必在白色光芒消失之後就會出現剛才的情景,隻要打敗那些軟腳蝦,出去就指日可待了。

結果是出人意料的,就在他悠閑的等待著白色光芒消失時,四周的畫麵立刻發生了改變,剛才四周還全是石頭呢,此時已經卻突然深處在一家庭院的亭子裏,更加詭異的是,亭子裏的人似乎還能看到他。

對於他這麽一個很突兀出現的人,亭子中的人自然會詢問他是什麽人,南宮沐霖張著嘴結結巴巴的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就在亭子裏的二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一個人行色匆匆的向這邊走來,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法力波動讓南宮沐霖感到心驚,就算是麵對敖湃,也沒有過那種心驚的感覺。

亭子中的二人見到來人,立刻撇下南宮沐霖不管,神色恭敬的退到了一旁,而南宮沐霖此時還在雲山霧水裏,根本就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中年人與他擦身而過,走著走著突然中年人輕咦了一聲,又退了回去,跟在他後麵的人也都紛紛後退。中年人來到南宮沐霖的身旁,詢問道:“你是什麽人?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南宮沐霖麵對對方威嚴的問話,咽了一口吐沫,楞了一下才弱弱的問道:“大叔,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嗬嗬!”中年人反倒是被南宮沐霖的反問給問樂,這個家夥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裏,現在倒反過來問自己這是哪裏,真是太有趣了,太好笑了。

“你們說,他是誰?”

中年人顯然把南宮沐霖給歸類到了白癡行列,直接還是詢問其他的兩個人,二人聽到家主的問話,也都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其中一人回答道:“回稟家主,剛才我和老二正在這裏談事情,這個家夥憑空出現在了這裏,本來要詢問的時候,您就過來了。”

聽到南宮沐霖是憑空出現的,中年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南宮沐霖,稍稍點了點頭,說道:“年紀不大,修為不俗,不過你還是需要告訴我你是誰。”

“回稟家主,我叫南宮沐霖,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就來到了這裏。”南宮沐霖學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的語氣回答道,到了此時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心中還在堅信著自己一定還在神魔洞中,這一切一定都是幻想。

“家主,我有個請求不知您能滿足否?”

“說吧!”

“您能揍我一下嗎?”

中年人聽到這個話,更加直接的將南宮沐霖給歸類到了白癡,這一點是可以確定了,隻見他對後麵的人一揮手,然後便離開,現在他可有重大的事情要辦,沒時間浪費在這裏。

後麵的人看到家主的手勢,呼啦一下子全圍了上來,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停!”僅僅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南宮沐霖已經鼻青臉腫,口鼻竄血,他從地上站起來,對打他的人說道:“是真疼,這他媽不是幻覺,這他媽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對於南宮沐霖的咆哮,那些人愣了愣,隨後繼續攻擊,南宮沐霖看這樣下去自己還不得被活活打死呀,於是一個手訣打出,所有的人都保持著各種姿勢不動了。

感受到後麵的異樣,中年人停下了腳步,當回頭看到自己的人被束縛住之後,臉上還是露出了許些驚訝。於是閃身來到南宮沐霖的身旁,鄭重的詢問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斐家。

南宮沐霖揉著腫起來的臉,吼道:“什麽斐家不斐家的,你的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我隻不過是想讓你揍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你的人是真下手和小腳啊。”

南宮沐霖此時還感到冤枉呢,同時也為自己剛才的那個請求後悔不已,早知道這幫人都是這麽的禽獸,還不如自己去撞下柱子試試呢。

對於南宮沐霖的答非所問,中年人徹底的憤怒了,現在前麵還有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去處理,他是真的沒有時間在這裏跟南宮沐霖玩猜話的遊戲,於是一拳打向南宮沐霖。

南宮沐霖能夠感受到對方拳中所蘊含的法力,於是急忙暴退,懸浮在水麵之上。接下來的一幕震撼到了他,隻見一頭雄獅從中年人的拳頭中竄了出來,長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

當然,這雄獅是由法力幻化而成的,不過真的是很逼真,而且他也不懷疑,如果真的被這雄獅撲到的話,恐怕就會凶多吉少,從剛才的挨揍中他已經體會到,現在的自己是真的被某種道術或者陣法給傳送到了某個地方,所以根本就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急忙發出冰束縛外加暗金色的光芒噴射出去。

中年人見到南宮沐霖的手段是如此的詭異,心中謹慎起來。破掉對方的攻擊,南宮沐霖此時還未明白對方是怎麽將法力幻化成雄獅的,剛才他根本就沒有見到對方打手訣。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說了,我叫南宮沐霖,至於其他的就算是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但是有一點你可以放心,那就是我們並不是敵人。”

南宮沐霖此時也解釋不清,隻能含糊著回答,並表明自己的立場,絕對不是他的敵人,希望他不要有過激的舉動。開玩笑不這麽說的話,對方一定會對他下殺手,對方的實力可在他之上。

中年人聽到南宮沐霖這話,才算是釋懷,於是讓南宮沐霖將他的人放開,南宮沐霖很順從的放了那些人,那些人重新獲得自由,雖然是在大驕陽之下,但都還是連續打了幾個寒顫。

其實中年人不是這麽容易就相信了南宮沐霖的話,而是前麵的事情確實是十萬火急,關乎到整個斐家的存亡,此時隻要南宮沐霖不主動挑事,他也懶得管了,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好前麵的事情。

中年人在琢磨的時候,南宮沐霖也在琢磨,從那個地方到這裏,這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聯係,具體是什麽事情他一時根本就無法想到,這事畢竟是他第一次碰到。

中年人的手下們此時再看南宮沐霖時,眼中都充滿了恐懼,中年人看到他們的樣子,冷哼了一聲,甩袖向前方走去。這時,南宮沐霖突然喊住對方,表示自己也想去看看,對此,中年人沒有反對,前麵的事情無外乎談判,談判失敗就是動手,身邊有個高手還是不錯的。

南宮沐霖混在中年人的下手們之中,他之所以跟著去,是因為想到站在原地不動指定是不會回去的,或許到處走走,觸碰到了某種機關,也許就可以回去了。

二人各有心機,大步向前走去。穿過後/庭就到了前屋大廳,此時廳中已經站滿了人,人數看上去的得有個數百人,從他們的服飾上不難看出,分別是兩個勢力的人。

中年人的出現,斐家這邊的人全部後退,最後在中年人的喝聲中全部都退了出去,有了這幫人退出,大廳立刻就鬆快了許多。

對麵的領頭人似乎是一個光頭,光頭的腦袋上還有一個斜疤,看上去十分滲人。光頭看到中年人將人都喝退出去了,他要是不表示表示豈不是失禮,於是一揮手,他的手下也都紛紛退了出去,隻留下幾個實力較強的人。

光頭看來也是個直性子人,也不廢話直接了當地說道:“老斐,咱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這件事你就不能鬆鬆口。”

“哼!”中年人聽到光頭的話,冷哼了一聲,說道:“光頭,你還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情啊,我以為你早就把交情給當屁放了,做下如此重傷與我的事情,現在那個地方我已經重新奪了回來,那個地方一直都是我斐家的土地,誰也別想拿走。”

“這麽說今天是沒得談了?”

“光頭,如果你還沒有忘記腦袋上的那條疤是怎麽留下的話,就別再幫那幫人做事了。”

光頭聽到中年人的話,沒有說話,帶著手下的人轉身離去,中年人之後,對方這一去就代表著雙方要開打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那塊地他確實是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