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身邊的朋友就那麽幾個,有誰能夠關係好到一起出去玩七八天的?
唐母好像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她很快拿出手機撥打了唐父的電話,一個人躲在角落悄悄地說道:“老公,咱們女兒好像談戀愛了!”
傍晚,顧氏總裁辦。
“顧總,我們已經和T公司去交涉了,對方說這個項目他們單方麵終止,不需要您的投資,所有打過去的資金已經原路退回。”
王秘書覺得對方公司的老板一定是有點毛病。
這可不是小錢。
而是十個億!
這十個億的資金,整個臨城也不一定有誰能一次性拿出來。
竟然真的就退了?
顧宴琛垂眸,一句話也沒有說。
王秘書看著顧宴琛一言不發的樣子,他忍不住問道:“顧總,您可是不舒服?”
今天一天,顧總坐在辦公室一句話也不說,而且心事重重的樣子,連開會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人人都看出顧總今天的狀況不太好,王秘書自然也不例外。
顧宴琛輕輕搖了搖頭,說:“沒事。”
“可是,顧總您的臉色很不好。”
王秘書沉默了片刻,問:“可是為了唐小姐的事情?”
他們家顧總不管遇到了什麽大風大浪也沒有退縮過,更是不會露出這樣失魂落魄的神色,但隻要是和唐小姐相關,顧總便什麽也顧不上了。
顧宴琛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他說道:“去開車,我要去唐家。”
“……是,顧總。”
王秘書開車送顧宴琛去了唐家。
唐家內,唐母發現顧宴琛帶著大包小包的補品過來,不免有些責怪道:“你這個孩子,怎麽又帶這麽多的東西過來?快進來吧。”
“唐阿姨,寧寧在嗎?”
“寧寧?她剛才去機場了啊。”
聽到唐寧去了機場,顧宴琛的一顆心仿佛都被揪了起來,他忙問:“唐寧……要出國?”
“不是出國,說是和朋友去海城玩一玩。”唐母疑惑道:“怎麽?這孩子竟然沒有跟你說嗎?我還以為她知道你住在海城,會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問問海城哪裏好玩呢。”
“和朋友?”
“是啊,我剛才還和寧寧她爸說,寧寧這個孩子一定是在外麵交男朋友了,她的那幾個朋友有幾個我不知道?這一次一去就去七八天,一定是戀愛了!”
聽見唐母說的,顧宴琛隻覺得心下一沉。
唐母說道:“宴琛,你在海城那邊熟人多,到時候幫阿姨好好看看,寧寧到底是在和誰交朋友,我們心裏也好有個底。”
“……唐阿姨,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顧宴琛轉身就走,唐母見狀,忙道:“宴琛!回去的路上慢點!”
唐母疑惑地回去,不由地搖頭道:“這孩子……”
唐家外,王秘書沒想到顧宴琛這麽早就出來了,他問:“顧總,是唐小姐不在嗎?”
“去訂一張回海城的機票,越快越好。”
“可是今天晚上的好像已經全都沒有了……”
“那就定早上最早的一班,我要立刻回去。”
王秘書還以為海城發生了什麽大事,於是立刻拿起手機預定第二天早上的機票。
顧宴琛的腦海裏浮現出剛才唐母所說的話。
隻覺得心緒不寧。
這些年,唐寧在海外有過什麽朋友,他都一清二楚。
他雖然人不在海外,但是唐寧在海外學校的事情他全都知道,每年,他會抽空去海外,在唐寧的大學裏走一走,看一看唐寧生活過的地方,就算是偶爾遠遠看一看唐寧的生活,也已經覺得一切足以。
唐寧性格孤僻,在學校裏麵除了有程知許這個關係要好的朋友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他絕不相信唐寧會和所謂的朋友一起去海城玩七八天這麽長的時間。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這邊,紀心然正來到顧氏公司給顧宴琛準備了晚餐的便當,誰知道她人剛剛踏進公司,就聽見幾個員工在竊竊私語。
“好幾天都沒有看見那位唐小姐了,你說她怎麽不來了啊?”
“紀小姐都來了,她怎麽還敢來?”
“不過我倒是覺得唐小姐挺好的,又接地氣,人還豁達,不像是紀小姐,當初紀小姐沒來的時候,可是一天八百個電話來騷擾顧總呢,誰看不出來顧總喜歡唐小姐啊?可惜了,顧總訂婚太早,不然他們……”
“咳咳!”
突然,一個員工咳嗽了一聲,前台的幾個人才看見了紀心然走了進來。
紀心然的臉上雖然帶笑,但也已經讓剛才說閑話的幾個員工不寒而栗。
“紀、紀小姐……”
員工的臉色難看,她剛才說的那些話要是讓紀小姐聽到了,自己將來肯定會被穿小鞋的!
紀心然微微一笑,說道:“我是來給宴琛送飯的,他人呢?是不是在辦公室加班?”
見紀心然沒有追究,員工鬆了一口氣,說道:“紀小姐,顧總剛才已經下班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去了才對。”
“宴琛從前不是每天都要加班的嗎?今天怎麽回去得這麽快?”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幾個人都搖了搖頭。
紀心然保持著麵上的禮貌,但是卻在轉頭的時候冷下了臉。
門外的司機將紀心然迎上了車,紀心然隨手將手中的便當扔在了垃圾桶裏,臉色也極為難看:“你去和王秘書說,把剛才背後說閑話那個短頭發女人開除。”
“是,小姐。”
紀心然拿出了手機,本想要撥通王秘書的電話,但想了想,最後隻撥通了自己之前收買過的顧氏助理。
“我是紀心然,你們家顧總這個時候回家了嗎?”
“剛才顧總讓我們買了一些禮物,應該是去唐家拜訪了。”
聽到顧宴琛去了唐家拜訪,紀心然已經氣憤地攥緊了拳頭。
可下一秒,秘書說的話更是讓她破防:“而且就在剛剛,顧總訂了回海城的機票,是明天早上最早的航班。”
“什麽?宴琛回海城?為什麽他沒有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