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魚在宿舍裏單獨收拾著董的衣服,我走過去,不知道從那裏冒出的膽量。

“如果有人說喜歡你了,你相信嗎?”我問著魚。

“其實我很容易相信別人,但我盡可能的告訴自己那是假的,千萬不要去想,也不要去相信,那怕那是千真萬確……”魚想了一會,回答我說道。

“其實我也不相信,”我苦澀的笑了笑,:“魚,你每天這麽做開心嗎?”

“談不上開不開心,好象習慣了”,魚將衣服疊好放在了董的床上。

我好象無法再忍受她的不在意,對他說道:“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說完之後,心中滋生出無限的後悔,“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是卻又產生了無限的期待……希望她能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答案……

她沒有說話,……良久……她將宿舍都收拾好了,我看見她向門外走出,而我的心也好象被她帶走了一樣,茫茫然的坐到自己的床上看走向前走去的她,不應該就這樣結束,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我大聲對我她叫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說完之後,我心中一陳暢快,不管結果如何,我做到了……

她轉過身來,“小貓真會開玩笑,好在我定力強,不然就真的上當了,愚人節還差幾天”我笑了笑,眨了幾下眼睛,拚命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是的,她怕傷害我,所說才不直接拒絕……她走了,宿舍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驚醒了過來,原來隻是一個夢,可以枕頭上眼淚卻是那麽的真實,我隔著窗子看著外麵星光燦燦,夢中的話語是那麽的清楚,可是她的回答在那兒呢?心中依然那麽的酸痛,可是她的拒絕在那兒呢?

“喂!請問貓在嗎?”我下鋪的兄弟接的電話,可我們寢室的電話隻差可以申請最不保密的電話了,聲音的覆蓋麵積是方圓五米之內。

“找他有什麽事嗎?”實在無聊的大學生基本都是這樣,聽到是女的電話是不會輕易放手的,而不在乎電話那頭的女的年齡和相貌,用我兄弟的話說:“最起碼是個女的,總比你們上網和人妖一聊一晚上強”

“你是木平吧,我找他有點事,麻煩你把電話給他”給人點破了,木平老不情願的把電話仍向還在冬眠的我,電話線長也曾讓我們一度囂張的將電話牽到廁所裏慢慢打。電話砸在我身上,向床下滾去,我反手一抄將它接到手中。

“以後要打我,請換一個攻擊力強一點的暗器”人還沉醉在昨天的傳奇中。

“喂,%¥#”我還沒有來的及講第二句話,

“明天我有點事,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是魚的聲音,我不可能聽不出來。

不要說是魚約我去,就算是一個普通(不是長相特別對不起觀眾的那種)的女孩約我出去,我基本上都會欣然赴約的。

我的心猛的一震,‘魚’、‘約我’,這兩個敏感性的詞快速反應到我腦海裏,數學一向學的不錯的我馬上聯想到愛的公式:魚+約我=“機會”!但一想到董,心中一淡,難道還想橫刀奪愛不成!雖然現在流行“朋友妻,不欺、朋友會生氣的坯子說法”,可是充其量也隻是說說,讓我去做,我是沒有什麽膽量的。我收斂了剛才想入非非的心回應道:“好吧,明天你叫我!”說完又開始繼續睡眠。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想著今天該怎麽表現一下,木平已經在門口叫了起來,“醉貓,魚叫你”,我趕緊跑了出去,她一個人,我看的出她還故意打盼了一下,會不會女孩子出門都喜歡打盼呢?,我心裏想著,可卻沒有說出來。

她看到我笑了笑,“去那裏?”我問道,我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尤其是到了女生麵前,我更是不愛說話。因為我覺得話多必失,而且還有一點不好的就是,現在女孩一般都喜歡文靜一點的男孩子,所以我不得不辛苦的裝成那樣子,這樣久而久之,似乎也就成了那樣了,而到底的那一麵才是真的自己,反而是給忘記了。

“紅剛城”她簡短的答了一句,就這樣我們仍然是默默的走著,來到坐車的地方,認真的等車,一切都是那麽的小心,好象我們之間隻要誰一說話就會觸犯到誰一樣的小心。

很快到了目的地,她終久是受不了我們之間的沉默,說了一句:“其實這件事不用你辦我也能成,叫你來隻是想和你聊聊”她有點結巴的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羞紅。說實在話,當大老爺們到今天,任別人說什麽在高中沒有談戀愛的學生不是好學生,在大學還是處男的定是免爺等等、我都不屑一顧。如果我說我不想,相信一定會有一大堆人指著我的後背痛罵,主要還是生產廠家的問題,人長的太不帥了,簡直和帥有點不著邊,甚至於說還是侮辱了“帥”字。

眾說周知,在大學裏麵男生的魅力在於才或者說是財,如果你沒有口才,女生可以忍受你不夠浪漫,可是如果你又沒有錢財,那可以說給你判了個終身單身製了。理由很簡單,你不懂浪漫,那就講現實,可是你沒錢,浪漫和現實你一樣都沒有,我跟著你做什麽?當然如果說你稍有點“帥色”,那衝其量也還可以當個小白臉。可是很可惜,上帝在造我時,竟然是連一項都沒有給我。所以我至今仍為單身實在不怪任何人。

單身有一個好處,就是凡是朋友們有什麽感情煩惱總是會找你說,因為他們認為你聽不懂,就不會傷害到你,可是人的求知欲望是很強烈的,越是聽不懂的東西、沒有經曆的事情,就越想知道。所以大凡在那些哥們侃侃而談他們有多痛苦的時候,我也不得不多陪上喝他幾杯,其中更糟糕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一般都是喝的不醒人事,而最後我不得不買單。久而久之,聽的多了,看得多了,竟也成了‘愛情談判專家’。更是混出一個名氣——“酒罐”,但他們更愛叫我‘醉貓’,因為這樣比較可愛,說什麽單身男人都是比較可愛的了,我無奈之下也隻有忍了,誰叫我沒有女朋友呢?

和我們宿舍一位兄弟響譽全校,號稱:“單身雙罐”其實那個家夥比我好多了,可以說什麽都具備,有口才,有錢財,人也長的不賴,可是卻是鼎鼎大名的“醋罐”,一連交了四個女朋友都給他的醋盡嚇走,直到有一天,他滿麵淚痕的找到我說:“兄弟,我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沒有女朋友,你就是他媽的天字第一號聰明人,那群臭娘們,你把她們當個寶,她們卻把你當根草”邊說邊喝。他吃醋的本事,那我是沒法比,也沒有機會讓我和他比。可是酒量卻是一個見酒就倒的家夥。

說了這麽多,其實是想告訴大家的是:男人喝多了臉紅,那我幾乎是天天見,而女人臉紅我則是第一次見到,心中不免一顫。但又馬上恢複了常有的神態。

“我隻是想去報考高級程序員,要你和我一起去做個伴”她繼續說道。我們學校是不能直接報程序員的,隻有到紅剛城的教育局才能辦,一路上,我隻知道我是一個盡兒的問自己,“她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還有就是沉醉在她那微紅的一笑中。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過的那一天,隻是依稀覺得和別人逛街也不是那麽無聊,我機械似的回答著她的問題,而她卻總是給我一本正經的答案弄得捧腹大笑。見她笑的越是開心,心中那股欲望越大。不時的董的相貌和泰弋爾的話:“我不能選擇最好,是最好的選擇了我”在我腦海裏交替出現。讓我無從決擇!

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依然是用腳來代替鑰匙,門在大叫一聲中向我打開,還是在玩雙升,一點創意都沒有,從上學期不認識玩到現在成了朋友,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可是現在還玩就失出了玩的內涵了。

他們一看見我進來,就開始大侃今天傳奇上是如何的戰功彪炳,越是講到最後我越是聽的迷茫,竟也懶的再理他們。一個人爬到床上就開始裝睡。心中卻依然想著今天的一幕,想著那不經意間的笑容。

暗戀也許就是這樣吧,想起“陳小春”的一句歌詞,“隻怪愛人太少了,對手太好了,我剩下一個夢……”雖然董那小子總是一副二楞子的態度說:“沒有感覺”,我在假裝大歎可惜的同時,心中更是滋生出無限的向往。但是董那句“沒有感覺”卻是讓我心有餘悸,甚至是百思不得其解。“沒有感覺”?是不是說什麽時候又會忽然來了感覺呢?好一陳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