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佛問一個找到了幸福的蜘蛛,“你認為世界上什麽東西是最珍貴的呢?”
蜘蛛想了想說:“失去的東西是最珍貴的”,佛沒有言語,走了。
這樣,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佛問了蜘蛛同樣的問題,蜘蛛也說了同樣的答案,直到有一天,蜘蛛看到了步行街上慢慢消失的劉想對佛說道:“原來擁有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可是從此卻失出了劉想,這個蜘蛛就是我,佛不過是我的心。
我還是會偶爾去網吧,可是卻再也沒有上傳奇,因為一上傳奇我就會想到她,想到那一天。直到後來竟連網吧也懶得再去,沒有她在身邊的網吧已經沒有我留戀的味道,一個人在網吧裏麵點著一根煙,靜靜的想著她就坐在我身邊。想著兩個人除了談傳奇不談其它的日子。想著每天送她回學校的日子。想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真的沒有再來找過我,可是我卻有去找她的衝動。走著以前每天都要走的小路,來到她的學校,映入我眼前的還是她在那個扶杆上看著流水,看著飄向水中的花。我沒有走過去,隻是從很遠處看著她,明明是來找她的,可是卻沒有勇氣麵對她,沒有勇氣麵對自己。我看著她。看著她的長發有風中飄搖。看著那孤單的身影,我在想她,她也一定在想我,為什麽就不能見麵呢?難道這就是人生!我無法可想……
我回到了宿舍,眼前全是她的身影,人深深的陷入回憶的枷鎖中:想著和她一起練級的日子。想著那一天。想著在傳奇上她用自己的生命引我出來的點滴。想著那流水。想著那花。想著她想要的情詩。或許她要的僅僅隻是一個回憶吧。於是我終於寫下了一首小詩,也是我這輩子寫的第一首情詩:
花語
流水的世界裏帶著我的向往。
想著生命從此不再隻局限於樹上。
我的夢裏駐著你的遺憾。
愛——卻相逢已晚。
你為何還要用眼淚將我珍藏,擁著我流躺?
我借著花的語言來述說自己的思想,更是在這首現代詩中用了‘破頂格’,即是每句話的頭一個字加起來念就是“流想,我愛你!”可是此流非彼劉,所以我一直心安理得。一種近乎罪惡的心安理得,我將它很認真的抄了一份,還故意將“流”寫錯成“劉”,下麵寫著我的網名“飛揚跋扈!”
第二天,我一直站在橋頭,看到她孤單的從宿舍裏走了出來,我趕緊將紙貼在她經常扶手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向旁邊隱去。直到看到她拿起那張紙,四處張望。我才離開。我想我永遠不會再來找她了,而我的傳奇生涯也因此而結束。好幾個夢裏,我都想著她在校門口等著我,和我一起去玩傳奇。
第二學期,我去她們學校,她真的轉學了,想問她的電話,可是一想,問到了又如何呢?還是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而且我也有我自己要走的路,或許是我怕問吧,怕問了之後會忍不住的給她打電話,怕忍不住的……我們隻不過並行了兩條泉水,在某一天,命運的捉弄下,我們相交到了一起,然後又在命運的驅使下馬上的分開。直到現在,我仍是沒有她的消息。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不管她是在那裏,都一定有著對我的思念與祝福,都一定帶著我的那首詩和那一天的愛戀!
日子還是這樣過著,隻是再很少上網了,“戒煙、戒酒、借錢”在大學日子裏每天都有可能上演,而且是貫穿整個大學生涯的三件事,“如果一個大學生不抽煙,不喝酒,外加不上網,那他肯定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學生”——聽說這是“大學生四項基本原則”裏麵明文規定的,而我則從那合格的大學生走向了不合格的道路,這種轉變讓我驚訝,更是讓我媽每天像撿到寶一樣的高興,逢人就誇他兒子,差點就把我說成十大傑出青年裏麵的一個了,我也確實是變好了,因為我對魚說:“以後我們相處,我會燒飯給她吃,回家以後,我開始向媽取經,每天自己上街去買菜,然後我燒,媽在旁邊解說,吃完飯,也再也不出去鬼混了,隻是給魚打電話”,這樣的日子我媽是相當讚成,而且是非常滿意。一個勁兒的說我這個大學實在沒有白讀,還說要讓我繼續努力,送我讀研——我暈倒,書、我是真的讀怕了。
回到學校已經是最後一個學期,大家都開始忙了起了,找工作,寫論文,但是我卻是一點也不用擔心,因為有魚,我的論文早在放假的時候就出爐了,而且可想而知——絕對優秀。
由於在大學我一直受著家裏人的‘接濟’,可謂是“養尊處優”慣了,從來就沒有去想過要出去找工,可是現在我們卻麵臨著一個問題:她的家在北方,我的家在南方。“天南地北”注定了我們隻有都留在武漢才能在一起,自然就得出去找工作,我們開始拿著簡曆頂著武漢的日頭到處跑。正當事情有一點起色的時候,忽如其來的“非典”卻讓我們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