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販子其實林染是信不過的,可是眼下他也隻能依賴這個人幫自己達成目的。

隻是看到那黃毛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林染已經十足的厭惡。

“等事成之後,該你的報酬一分都不會少,我還會額外給你包個紅包,不過這都要取決於你表現怎麽樣!”

林染說著頗有些不耐煩。

要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隻能找這個藥販子,其實她根本就信不過這個男人,本來也是不準備跟這個男人說這麽多的。

最重要的是,這人還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臉,一旦自己做的這件事暴露,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一瞬間林染都已經想到無數種可能,比如自己以後被敲詐雲雲。

藥販子叫王平,看到林染心事重重的樣子則表示不理解:“你找我過來做事,怎麽耷拉著一張臉?怎麽了?我給你的藥不好用?”

提到藥的事,林染就心煩意亂。

她是給顧寒宴下藥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藥在顧寒宴身上表現並不明顯。

就像是有什麽反應,但卻又差了一點。

剛想問藥販子這是不是正常現象,卻聽到對方說:“我怎麽聽到某個房間有動靜?你聽到了沒有?”

林染的注意力很快被打亂,“沒有。”

但是剛才走出電梯時她心頭有某種不安的預感,剛想說什麽,卻想到時間的問題,便急急忙忙說:“你快去吧,我給你訂好的房間。”

“這會兒那個人應該也要過來了……”

林染說的就是溫栩之。

說著還有些著急。她用顧寒宴的手機發消息也有一會兒了,不知道溫栩之現在走到哪裏了,要是過來剛好撞見他們就麻煩了。

想到這,林染急匆匆遞給黃毛一張房卡,“你過去先等著吧。結束後直接給我發消息,不要打電話也不要來找我,知道了嗎?”

她等下還要去找顧寒宴,如果到時候一個電話暴露這件事,或許就不太好交代了。

黃毛點點頭表示明白,同時又對林染擠眉弄眼:“事成以後別忘了我的報酬啊,美女。”

聽著那流裏流氣的話,林染內心更是一陣惡寒。

但是想到自己今天的計劃,她還是勉強鎮定:“當然不會少了你的。”

現在林染急於脫身去完成自己的事情,沒必要和這個藥販子在這裏糾結太多。

王平用垂涎的目光盯著林染看了會,還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當然了,有什麽需要你回頭也隨時找我。”

說著看著林染,還眨了眨眼。

配上他那醜陋的五官以及猥瑣的神態,林染心裏更是作嘔。

但是她強裝鎮定:“快去吧。”

晚點溫栩之要是過來了就不好解釋了。

王平聽完便直接拿著房卡,朝著訂好的房間走去。

而林染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葉總覺得哪裏不對。

不過好一會兒,林染還是深呼吸,朝著原本的房間走去。

隻是當林染推開門,卻發現原本躺著顧寒宴的床現在空空****……

顧寒宴人呢?

難道是去洗澡了?

林染突然有點害羞,但還是強忍著情緒去浴室看了一眼,卻發現浴室也是空空****的。

顧寒宴並不在這個房間裏。

該死,自己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怎麽男人突然就不見了?

而且林染現在又想到另一種可能。

溫栩之明明按照她的消息來酒店了,如果恰好在路上和顧寒宴遇到,那自己的計劃不就全都完了……

而且顧寒宴還是那種被下了藥的狀態,要是讓他們兩個再碰到一起發生點什麽,林染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會有多麽嫉妒!

想到這,林染費力的深呼吸,這怎麽都平靜不下來,急急忙忙出去找顧寒宴。

麵前卻突然多了一個身影,林染抬頭,臉上寫滿震驚。

……

此時。

溫栩之正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看著**熟睡的男人。

剛才陸遙把她帶過來,說自己還有事急匆匆出去了。

溫栩之也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但是沒有回頭,也不知道從那裏麵走出來的是誰,隻以為是來這一層的人。

可是現在說好的合作沒有談成,連剛才發的那些短信,陸遙也說是林染發給他的,這讓溫栩之摸不著頭腦。

而且看著顧寒宴躺在**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剛才還打算談合作的人,倒像是遇到了什麽事。

溫栩之皺眉。

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像一切都在不自覺產生變化,可她對此居然無知無覺。

也或許隻是在上樓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可是在碰到陸遙後這種感覺悉數消失。

這代表警報解除了嗎?

溫栩之不知道。

可是和顧寒宴待在一個房間裏,讓她本能的感到警惕。

印象中,她已經許久沒有和顧寒宴在一個空間獨處。

本來以為今天談合作的還會有其他人,也是這會兒,溫栩之忽然意識到,或許陸遙說的才是真的。

因為如果是談遠大的項目,那麽林盛明也應該在場的。

林盛明不在其實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剛才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溫栩之坐在位置上,在等待陸遙回來。

其實她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就這麽走了算了。

反正說好的合作肯定是談不成的,現在不過是大家都在浪費時間……

可就在溫栩之遲疑時,**的男人動了動,忽然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溫栩之看著顧寒宴愣了,顧寒宴明顯也是一驚。

而後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皺著眉坐起來。

“你怎麽會過來?”

自己的手機被林染帶走,在那之後顧寒宴幾乎就一無所知。

更是不知道溫栩之現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隻是這一瞬間,兩人都有些尷尬。

顧寒宴坐起來之後,手掌撐住自己的額頭,看上去十分痛苦,連眉頭都緊緊皺成一團。

溫栩之看著他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的關心道:“顧總,這是怎麽了?”

看起來像是沒有休息好。

也或者是吃錯了東西,反正看上去頗有點無精打采,整個人也不像往常那樣銳利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