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醒來後,紅箋便立即進來伺候柳思思梳洗打扮,然後才陪著柳思思一同去樓下吃早膳,此時韓聶已經在樓下等著柳思思,因為要趕路的緣故,柳思思到是也早早的便起來了。
韓聶見到柳思思一襲杏色輕紗坦領高腰襦裙,胸束淺藍色梨花文柯子當著是襯。的身姿窈窕挺拔,明明有如此好看身段,卻硬是嫌棄自己個人不夠瘦,控製自己的飲食,韓聶當真是搞不懂她為何要如此的在意。
見她走到來自己跟前,韓聶便朗朗笑道:“起來了,我已經讓小二將早膳端上來了,快坐下吃吧,否則這些早點涼了便不好吃了。”
柳思思挨著他做了下來,看了看桌上的早點便很想吃,但作為會廚藝的人,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個人吃了一點會發胖,便愣是忍住沒有吃,隻是喝了小半碗的稀粥和一小碟子的泡菜,便不再吃了。
韓聶見最近都吃得很少也是心疼,但知道意誌堅定,自個兒勸她的多吃點也沒用,便隻能由著她,好在柳思思不沒因此而身體出問題,韓聶這時有突然想起自己的皇妹金枝原本臃腫的身材如今瘦了下來很是窈窕,想來一定是柳思思的主意。
用過早膳之後,二人便坐上了馬車繼續啟程。
連著好幾日的趕路,隊伍終於趕回了京城,此番到是沒有走時那樣,出任何的意外。
而這些時日韓聶不在,薑沉璧身子骨本就不好,因為思念太過他,竟然又消瘦了不少,子衿看著自家主子這般憔悴,也是心疼不已,便回了將軍府將此事告訴了老夫人,勸了她回將軍府去住些時日子,身子卻還是沒有怎麽好轉,直到知曉韓聶這幾日要消息後,氣色才好轉了些,立刻動身回了王府去,等韓聶回來。
眼瞅著馬車駛過擁擠的街道,終於到了王府外,韓聶掀簾下了馬車,身上玄黑的裘衣被風給吹動,薑沉璧早早的便在府門口等著韓聶會來,這些終於給盼著了,連忙疾步去迎接,對韓聶笑靨如花,婉聲道:“殿下,您看可算是回來了。”
柳思思走下馬車,便將見著薑沉璧正扣在韓聶的身下,便覺得很是刺目不舒服,當即喚了紅箋隨自己趕快進去,不願在這兒多待一刻。
韓聶看到柳思思離去的身影,心中不有些失落,雖然他極力克製隱藏,身邊的薑沉璧卻看到一清二楚,心裏早已恨的牙癢癢,明麵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蘭姑這頭,也在院門口等著柳思思,待看到了柳思思的人影,便趕忙的走出去迎接,說道:“王妃,奴婢真的沒看錯了,真的是王妃回來了。”
柳思思了多日不見的蘭姑,也是高興不已,微笑道:“蘭姑,我真的回來了,我不在的這幾日你過得可好?”
蘭姑顧不得高興,便引著柳思思往琉璃閣裏頭走去,走入內室,蘭姑便替柳思思解下了披風,柳思思便道:“蘭姑,勞煩你去淨室給我備好熱水,我想要沐浴。”
蘭姑將披風搭在手臂上,便道:“王妃一路上,都是住宿客棧,沐浴定都有不便,奴婢這就去替您備好熱水,已經換洗的衣物。”
說罷,蘭姑便將披風給掛在了衣架上,才去淨室給柳思思備好熱水。
蘭姑動作也是快,沒過多久便將熱水給備好了,又走回了廂房內來替柳思思取下頭上的珠釵發髻,不一會兒,柳思思便已秀發披散,隻著一件淡薄的衣裙,才走進淨室去沐浴。
沐浴之後,柳思思便裹住輕紗的浴衣走了出來,圓滑的肩頭既然比衣衫都還有白幾分,蘭姑也跟著走了出來,立刻和其她的婢女侍候著柳思思將浴衣脫去,柳思思穿了石榴色的妝花緞高腰窄袖襦裙,柳思思倒是很好少穿這樣豔麗的顏色,平日裏大的穿的是素的顏色,蘭姑在給柳思思束腰便覺著柳思思腰身居然更家纖細了。
蘭姑卻擔心是不是因為回了娘家一同一趟,遇到什麽凡事,心情因此不好,這才受了一截,卻不知柳思思並沒心情不好,而是柳思思恰恰正覺得自個兒胖了,特意想要瘦了。
蘭姑因為關係著她,便問道:“王妃此番回柳府去給國公過壽,可是遇著了什麽煩心的事嗎?”
柳思思不知她為何會這麽問,便轉身道:“沒有,此番我會國公府去很開興,並未有任何的煩心事情。”
蘭姑見她說沒有,便知道是自個兒多慮了,便道:“奴婢隻是隨口一問,王妃也回來了一會兒了,定是餓了,奴婢這就去廚房給您傳膳。”
說罷,便動身要出去,柳思思當即叫住了她,說道:“蘭姑,我現在不是很餓,你便讓廚房給我做道清粥小菜便行了。”
“是,婢子這就去。”說罷,蘭姑便繼續走出了門。
薑沉璧這頭,已經帶著韓聶回來采薇苑,韓聶也是先去了淨室沐浴了一番之後,才出來用晚膳,而薑沉璧特意讓廚房做了一桌好吃的酒菜替韓聶接風洗塵,而韓聶明顯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兒,而去了它處,薑沉璧拿起酒杯給韓聶進酒,韓聶卻根本沒聽到,薑沉璧見她這般心不在焉,心裏不免生氣,卻也不會當著韓聶發泄出來,保持笑意盈盈的樣子,對韓聶道:“殿下……莫不是有什麽心事嗎?為何臣妾叫您好幾次你卻沒聽到。”
韓聶的心神被猛的抽了回來,這才拿過薑沉璧遞給自己的酒杯,一口飲下,薑沉璧的手心這時不免竄得緊了緊,我成了拳頭上,眉眼卻還是含著笑,又道:“殿下此番陪王妃娶去了一趟江陵對柳國公拜壽,一路上可是發生了什麽新鮮有趣的事情嗎?殿下看上去想的如此的認真。”
韓聶放下手中的筷子,便道:“沒有什麽新鮮血事情,本王方才隻是在想一些朝中之事。我已經吃飽了,我瞧著你最近瘦了不少,以後我不再我不在身邊,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然我會心疼的。這些菜的味道都還不錯,你在多吃一點。”
薑沉璧本就個沒胃口,吃得少的人,但因是韓聶關心她,這才多吃了幾口,便讓下人們將菜給撤了下去。
夜裏頭,二人才剛躺下沒多久,韓聶便坐了起來,因為屋子此時沒有婢女的緣故,韓聶怕將他們喚進來伺候會吵醒躺著薑沉璧,便自己親自穿鞋更衣,沒曾想這樣輕的動作,確實還是將薑沉璧給吵醒了,薑沉璧撐著頭起來,見韓聶要走,便裏麵拉住了他的隔壁,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兒?怎麽剛在我這兒休息一會兒便要走,是又什麽重要的事情嗎?如是殿下不說,臣妾絕不放手讓你走。”
韓聶眉頭蹙了蹙,方才認真的道:“本王突然想起,書房裏還有一些重要的政務沒有處理,便想著去書房裏處理了才是。本王也是不舍你,但總得要先顧朝中大事,才能顧得上兒女私情。你乖一點,放本王走。”
薑沉璧卻還是沒放開他的手,說道:“那殿下今夜還會回來嗎?”
韓聶猶豫了片刻,便開口道:“本王今夜處理奏折可能要很晚,處理完之後,便直接書房睡下,不回來了。但本王答應會回來陪你用早膳如何?”
薑沉璧這才放開了韓聶的手,韓聶便漠然的轉身準備離去,剛邁出一步,卻轉念想到了什麽?又立刻走到了床邊,伸手抱住了薑沉璧,但眼神裏卻見不著任何的我不舍,反而很是不耐煩,顯然是不想在這兒多待。
韓聶抱了片刻之後,便撒手離去,留了薑沉璧獨自在屋子裏,這時薑沉璧躺下,卻根本沒有睡意。
韓聶這頭,剛踏出了采薇苑,身邊跟著貼身婢女何藍衣替其掌燈,然後韓聶並沒去書房,而是往琉璃閣走了去,走到了琉璃閣大門口,韓聶頓了步子,並沒往院子裏走去。
一旁何藍衣見韓聶明明想進去,卻隻是站在門口觀望著不進去,搞不懂她何必要這樣,便道:“殿下,這個時辰王妃應該已經睡下了,不過奴婢不明白殿下您明明想要著王妃為何不進去看她呢?”
韓聶卻看著院子的亮堂的燭光,沉默不語,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神情,讓何藍依無法看懂,韓聶這才別過了臉龐,開口道:“不用了,這個時辰她既然已經睡下,我便不進去了。走吧,本王還有去書房還有奏折等著處理,你替本王在前麵掌燈帶路。”
從小他便在爾虞我詐的深宮中長大,見慣了人心的險惡,他自己的母親便是父王最愛寵愛的妃子,結果卻落得給被人害死的下場,她絕不會讓柳思思落得跟她母親一樣的下場,而目前他能夠保護柳思思的法子,便是不在意她,不讓她成為眾矢之地。而且他也早已習慣了隱藏自己喜歡珍視的一切,這樣才會不被別人抓住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