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聶將炮竹點燃,便抓住柳思思的手跑開,炮竹便立刻爆了起開。

放完炮竹,兩個孩子也滿足,便帶回到了屋子裏去玩。

府門外,柳從文正拿來了自己親自寫的春聯,貼在了大門口,使得柳府的春節氛圍更濃厚,柳思思見柳從文寫好了春聯,本想要著要幫自己來將春聯貼上去,柳從文卻不讓任何幫忙,非要親自貼上去。

依照習俗,明日便會有許多的親戚孩子來柳府給柳從文拜年,柳從文便會都給紅包,柳思思到是很喜歡這群孩子,倒是還會特意做一些點心來招待他們,隻是她和韓聶明日便要啟程會京城了,看不到這群可愛的孩童。

因為今日是大年初一,街市上卻沒有多少人走動,都是一大家的人待在屋裏團圓,隻有些許孩童會在門口放炮竹玩耍。

平日不怎麽會下廚的錢氏,卻在今日要包餃子,預備今夜吃餃子宴。

柳思思跟郭氏便也幫著一起包餃子,依照習俗,會將其中一個餃子裏包入一枚銅錢,若是那個人吃到了這個有銅錢餃子,便會來年財運滾滾,雖然這隻是討個吉利的說法。可柳思思每年幫著包餃子,卻一回都沒有吃到過有銅錢的餃子,使得柳思思不免懷疑這就是自己沒錢財的原因,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她勢必要吃到這個有銅錢的餃子,可不能在想以前一樣,總是被柳天闊給吃到了。

所以,柳思思特意讓自己親自包這枚藏有銅錢的餃子,特意將其包的與眾不同,不相信這樣,她都還是吃不到。

郭氏看出了柳思思的心思倒也說什麽,見柳思思將這枚餃子包的格外的精致,反而笑著說道:“這會王妃已經包得這麽的明顯,應該能夠如願以償吃得到這枚特意包了銅錢的餃子了。”

柳思思沒想到郭娘也會打趣自己了,自己如今為了吃個有銅錢的餃子,當真如是不擇手段,對其他不公平那也無妨了。

眼瞅著三人沒過多久,便好了一大盆的餃子,柳思思才起身用水將自己沾著麵粉的手給洗了幹淨,並用帕子才幹了之後,便走出了屋子。

卻聽到了一個件讓她心情極其不好的事情,柳思思雖然知道柳天闊和孫嘉寧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從上回的七夕節的燈會上,她們知道了二日的關係。隻是沒有想到兩人的進展的這麽的快,馬上就讓成親,她旋即將收到漂亮的婚柬打開,看著柬上的字,告知婚期正是在大年初十,也就是說,幾日之後,便是兩人的大婚之之日,而且她看得很清楚,舉行婚禮的地點,不是在江陵,而是在京城,那自己便一定會去參加。柳思思隻是疑惑為何要將這婚柬她?依照李文彬在朝中的地位,完全不必要送婚柬給她,她都以康王妃的身份和韓聶去參加,所以這婚柬應該送給韓聶才是。

柳思思旋即對將婚柬拿給自己的婢女,問道:“你方才收婚柬的時候,可是問清楚了,是李府何人讓你將這婚柬送來給我的?”

婢女不知她為何會這麽問,好在方才給她婚柬的小廝,說了是李文彬特意囑咐要她交給柳思思的,婢女便道:“哦,方才給我的婚柬的那個人說,是李大人特意差她送到王妃您的手上的。”

柳思思這才放下了下來,既然是李文彬親自請自己去參加他的婚禮,那倒也沒什麽好怕的,反正自己與他再無任何瓜葛,柳思思便道:“我知道了,你先吧”。

柳思思卻沒到,韓聶會在亭子裏看著方才的一切,將其盡收眼底,原本就不愛笑的臉,此時更加的冰冷的可怕,闊步的走至柳思思,語氣還帶著怒氣,“李文彬親自送婚柬到底是什麽意思?就這麽想讓你去參加她的婚禮,好要給你個下馬威。”

柳思思懂得察言觀色,當即便看出了韓聶的很生氣,而她卻很是平和淡定,開口道:“你覺得以我的性子,李文彬能夠羞辱我嗎?他是真心想讓我去參加他婚禮而已,他如今能夠與她真心愛的人喜結連理,我應該替他感到高興才是,不是嗎?”

韓聶從她的語氣重,聽出她並沒傷心難過,卻有擔憂她是在強撐,便道:“你當真不傷心難過嗎?畢竟你和他可是有過那麽一段過往,他可辜負過你。”

柳思思淡淡的笑了笑,韓聶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的了解她了,這才道:“若我說我一點都不傷心難過,那一定是匡你的。說實話我心裏還是有點恨他,但我也沒法惡毒到不希望他得到幸福,曾經愛他對他好是我自願的,畢竟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既然我和他並已無愛了,那便一別兩寬,另找他人便是。我現在反而擔心的時,嘉寧那麽好的一個姑娘可別像我那樣被李文彬傷透了心才是,李文彬雖然很會待人處事,李文彬這優柔寡斷性子,算是讓我看清他的真麵目,也是我讓我對她完全死心的原因。但願她這會是她真心的嘉寧,莫要和我一樣的被辜負。”

韓聶見柳思思說的確實實話的,這才安心了下來。之前她還擔心柳思思對李文彬會念念不忘,後來他派人去將李文彬這個人解了清楚了之後,他沒了這個念頭。李文彬雖然很優秀,但卻是個對父母唯命是從,當初柳思思和他都已經發展到了他談婚論嫁的地步,結果他的父母愣是不他同意這裝婚事,至於李家父母為何不同意這裝婚事,那便是希望李文彬能夠娶個更好的名門閨秀,在他們的眼裏柳思思顯然還不夠格,偏偏這時候,李文彬還愣是和好幾個她母親拖媒人介紹的好幾個官家小姐見麵,此事還瞞著柳思思不對她坦誠相告,結果被柳思思親眼看到,李文彬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才對柳思思道出了實情。

回到屋子裏後,柳思思卻看紅箋在整理東西,柳思思旋即走了過去,問道:“紅箋,你是在整理什麽?”

紅箋旋即將一個木盒子上的灰拂去,開鎖將其打開了來,隻見這盒子裏頭,都疊疊層層的裝著許多張信,柳思思卻沒有什麽印象,便問道:“紅箋,這些是的我的嗎?但我為何記得這些信我都沒有看過啊?”

紅箋將信給一張張的拿出來,這底層幾張信居然都一些泛黃了,紅箋才道:“王妃,你忘記了,這些信可都是李大人寫給你的信,不過當時你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瓜葛了,愣是一封都沒有看,叫我給放進了盒子裏。李大人當時都是每日都寫一封來給你,直到你出嫁了,他才不沒有寫了,這些信便一直堆在了盒子裏。”

被紅箋這麽一說,柳思思這才回憶起有此事,當時本就和李文彬斷的幹淨了,自然是不會看這些信。

若是以前,她或許還會將這些信給當珍寶似的,畢竟他很喜歡李文彬寫的字,李文彬在書院讀書時候,便是出了名的有學識,偏偏還有長得一副好看的皮囊,確實是很招女子喜歡,這其中也包括她……

柳思思此時到是想要看看這些信中,到底寫了些什麽?隨手將信紙將信封裏抽了出來攤開,柳思思原本還以為憑李文彬的才氣,一定會寫煽人淚下的詩句來給自己道歉,看了卻並不是,寫的字字句句都是發自肺腑,真的想要挽留自己。

但柳思思心裏清楚李文彬對自己從未有過男女之情,隻是自己當時還沒明白,當初隻是自己一廂情願,而李文彬隻是習慣自己對她好,有自己陪伴在他身邊,但那並不愛,注定自個兒好他不會成為夫妻。。

柳思思看了一張信,居然有了想要看更多信的欲望,一股腦將所有的信給全部拆來看完了,心裏不知有多痛快,難得李文彬在自己麵前終於有了這樣低三下四的時候,心裏頭不知有多痛快。

連紅箋也忍不住想要看看心信紙上寫了寫什麽,紅箋便道:“王妃,李大人不愧是文采好之人,光看著信上的字就寫的如此好,可是紅箋識字不多,看不懂李大人信上寫的內容。”

一個能夠高中狀元,若非才華橫溢,那裏能夠金科提名。柳思思便道:“能有什麽?無非就是想要我挽回我的話?既然已經過去了,這些信留著也無用了,你且拿去廚房給了,省得在這兒占地勢。”

紅箋見李文彬這麽快便,便心裏替自家王妃心裏感到不值,便勸道:“王妃,我原以為李大人對癡心一片的,不免因您沒有嫁給他而感到惋惜。卻沒想到馬上就和其她的女子成親,移情別戀了。當真枉顧了王妃曾經對他癡心一片,想想就替王妃感到不值。”

柳思思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說道:“難不成你還要他為我守身如玉不成,他可是男人,既然我已嫁未人婦,當然要娶其她女子,早就與我各不相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