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忙迎上前,握住柳沉雁的手,含笑道:“如今表姐的肚子到是越發的大,再等在過幾個月怕是就能出來,到時我這個當表姨的,定要送份大大的貴禮給她,表姐你如此的貌美,想來身下的孩子模樣也會好看。”

柳孺雁氣色道並不是很好,微微含笑道:“好啊,我現下可替我肚子裏的孩子記住了,等她出來了,你這作表姨的,可就賴不掉了。”

柳思思這才掃了一下四周,問道:“表姐,你如今懷著身孕,羋公子怎麽沒來照看這你呢?”

柳沉璧緩聲道:“二爺身為朝廷的官員,自是有好多的事情要忙,總不能就拋下朝中的事不做,來這兒守著我吧。他若在這兒陪著我,我反到會厭他。”

“為夫不知是做了何事要讓夫人厭棄啊,”二人聽到這聲音,皆轉身瞧了去,走來之人正是羋櫻。

羋櫻手裏提著食盒,鍍步上前,含笑道:“王妃今日終於有空來看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如今一個待在屋子也是煩悶,現在到同我家娘子好好說會兒話了。”

一旁的婢女江月見羋櫻走來,急忙盈盈的施了一禮,羋櫻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她,便坐下握住了柳沉璧的手,輕聲道:“沉雁,如今你有了身子,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之前你說想吃龍鳳樓的灌湯包,今日我去辦公的時候正好路過那兒,所以將灌湯包給買了回來,顯下還熱乎著,可要你嚐嚐?”

江月便將食盒裏一碟冒著熱氣的灌湯包端上前來,羋櫻接過碟子,用筷子夾起一個,喂到了柳沉雁的嘴中,柳沉雁咬了一口,隻因是羋櫻特意給自己買,便已覺得好吃至極,“嗯,很好吃,謝謝二爺。”

羋櫻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府裏的人都稱其二爺。

柳思思在一旁看著她們夫妻二人如此的恩愛和睦,倒也心生羨慕和感動。

而且,方才自己竟然還誤會了羋櫻,現在反倒有些愧疚了。

柳思思算著自個兒也待了半盞茶的功夫了,便道:“表姐,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便打道回王府了,改日再了看你。”

這廂給柳沉雁道別之後,柳思思便披上了披風,讓紅箋隨自己坐上馬車打道回府去。

馬車駛到半路,卻因雪下的太大,阻擋了馬車前行的道路,使得車夫隻得下馬,用鐵鍬的將積雪給清理掉,方才能行駛過去。

柳思思見馬車停了下來,便讓紅箋掀簾詢問發生了何事,車夫頷首說道:“紅姑娘,現在這雪下的太大了,將前行的路給阻斷了,等我將麵前的積雪給掃除幹淨了,便繼續行駛。”

眼下不能行駛,柳思思和紅箋便隻能坐在馬車內等著,卻不知一場禍事即將來臨。

主仆兒人在馬車等了片刻之後,卻發現外麵車夫突然沒了動靜,心中便開始有些不安,柳思思便趕忙掀開了簾子看發生了何事?

隻見一堆蒙麵的黑衣人,已經將那車夫給殺死在了地上,如今拿著鋒利的長劍,朝自己逼進。

柳思思此時恐懼不已,手心裏沁出了虛汗,她將手心竄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眼下就算立即自己衝出車內,也是不能逃脫不了這些黑衣人的抓捕,隻能走來見機行事。

紅箋立即察覺了她神色有異,正欲開口問發生了何事?黑衣人卻已經將車簾給掀開,將刀架在了她二人的脖子上。

將刀架柳思思脖子上的黑人對她說道:“王妃,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隻需你乖乖的跟我們去一個地方,等著康王殿下來救你。”

說罷,便在柳思思的後腦勺上重重一擊,將柳思思給敲暈了過去。

紅箋瞧著被敲暈的柳思思,淚眼婆娑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挾持我家王妃,若是王妃有個什麽意外?當今太後娘娘和康王殿下絕不會饒過你?”

黑衣人將架子她脖子上的刀拿開,幽幽道:“姑娘放心,隻要你將這封信拿回去給康王殿下,讓她親自來將王妃救回去?我保證王妃在此會安然無恙。”

說罷,便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紅箋,讓其回王府去報信。

天空中鵝毛大雪,紅箋沒跑一步都是很是吃力,卻一刻也不敢耽擱,深怕王妃回因此丟了性命。

王府這頭,張灃正在府門外把守著,不遠處看著紅箋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身旁沒有一人,便忙上前問道:“紅箋,這是怎麽回事?王妃呢,你不是隨王妃去丞相府看望柳夫人,如今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車夫和馬車也沒有見著,是不是王妃出了什麽事?”

紅箋因跑了一路,全身都凍僵了,冷得話都說不出來,修長的睫毛上還殘沾著雪花,她顫抖著將黑衣人寫的信交給張灃,便因全身冰冷,暈倒了過去。

張灃立即差人將紅箋給抬了進去,自己則拿著信去丹鳳軒找韓聶,幸好韓聶此時在王府裏,沒有出去辦事。

張灃神色慌張的走上前道:“殿下,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韓聶的臉立刻陰沉了,拿過張灃手中的信拆開看,韓聶看過之後,更是氣得青筋暴起,將手腕中中的錘在了書桌上,怒道:“薛侍郎這個老匹夫,竟然綁架思思來威脅我,著實可恨。”

張灃也是驚著了,在他心目中,韓聶可是一個極其冷靜克製的一個人,絕不會輕易失態發火,如今遇上了王妃出事,到像是變了一個人是的,發這麽大的火氣。

張灃隻得問道:“那殿下,如今我們要怎麽辦?該如何將王妃給救回來?”

“你立刻將馬國忠從天牢裏給提出來,我要用他去將思思給換回來。”

“是,屬下立刻去辦。”

而韓聶在書房裏,確實坐立難安,手放在後背,來回的走動著。

當初,薛侍郎和馬國忠是被他安排在太後身邊的眼線,正是這此二人在太後的麵前進言,才讓太後指婚將柳思思嫁給他為妻,以此可以瓦解他和薑家的關係。

如今這二人貪贓了國庫裏賑災銀兩,被羋相找出了證據,將馬國忠給關進了牢房裏,不日後處斬,加之此二人知道了她的不少事情的不見不得人的勾當,便正好借羋相得手,將二人給一並除了。

沒想薛侍郎先一步將自此計給識破,還抓住了思思來要挾自己,換去此二人苟延殘喘活命的機會。

早知如此,他就該早些就將二人給幹脆解決了,便沒有可乘之機來思思給綁架了,禍患無窮。若是薛侍郎敢對思思一根毛發,他定將其碎屍萬段。

此時張灃已經將穿著囚服的馬國忠帶來了王府,“殿下,屬下已經將此人給帶來了?”

韓聶見馬國忠出現在眼前,氣得臉色發青,一把抓住了馬國忠的衣領,暴聲道:“你以為這樣威脅我,你薛侍郎便可以逃脫掉?簡直是癡心妄想,若是王妃在手裏薛侍郎手裏被傷了一分一毫,本王立刻將你們二人滿門處斬。”

馬國忠不可思議的笑了笑,說道:“如今有王妃在我們手裏,殿下還敢輕舉妄動嗎?真是想不到啊,權傾朝野的康王殿下,居然是個癡情種?為了女人可做的如此地步。殿下您可別忘了,你與王妃的婚事,還是我們二人促成的。明眼人都以為您寵愛著薑家那位小姐,對她癡心一片?可我們二人卻清楚得很,你這麽做無法是想巴結薑家,借住薑家闊大自己在朝中的勢力,這招掩人耳目用得著實高明,不過我們二人幫你辦了這麽多的事情,你如今怎麽能過河拆橋,眼睜睜的看著羋相將我們二人給趕盡殺絕了。”

韓聶現下反倒冷靜了下來,“你們二人在朝中為非作歹了那麽多年,就是我此時將你們二人給放了,你以為羋相便會善罷甘休,他一樣會讓你們二人死。”

說罷,便讓張灃將其押走,闊步走出王府,隻見府門外已替韓聶備好了馬匹,韓聶按住馬鞍,便輕鬆的一越而上,騎上了馬,用馬國忠去交換柳思思。

而柳思思這頭,被黑衣人打暈之後,便被待到了一間封閉的屋子,此時才剛剛醒來,睜眼看著屋子的四周隻很是破舊,想來自己被帶來了在荒郊野地,隻有這樣的地方,才不易被人察覺到。

隻是她如今手腳都被麻繩給捆住了,得想個法子將麻繩給解開才是,方才在馬車了是因為知道她跑不掉,才沒有逃走。

可現在她明白,那些黑人武藝高強,卻隻是將自己虜來,卻並未傷害自己,想要隻是想拿自己來做交易,那自己便擔心的性命,如今這屋子暫時還沒有人進來,正是她能逃跑的最佳時機。

柳思思蜷縮著身子挪到旁處一刻堅硬的石頭前,將捆著麻繩的給扣到上麵,以此將手上的捆繩給刮掉,奈何麻繩捆的太緊,她磨蹭了好一會兒,愣是還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