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房間裏卻沒有任何人,張灃打量了一下四周,眼光立馬被**的繩索給吸引。

張灃將繩鎖握在手裏,“來人,你可去將那老媽媽給我叫了。”

老媽媽很快便被侍衛們給帶來了房間,“大人,老媽媽已經被我們給帶來了。”

張灃踱步朝老媽媽走來,“老媽媽,問你,這間屋子方是拿給什麽人住的?”

老媽媽扇著扇子,說道:“大人,這本就是讓人來尋了樂子的地兒,自然是出錢的爺都可以住,你這樣問我,我爺不知道啊?”

張灃沒空給她廢話,立馬示意身邊的侍衛將刀夾在老媽媽的脖子上,“老媽媽,我看到還是好好想想,方才到底有何人在這兒住過,我現在懷裏住在這裏的人,綁架康王妃,你若是知情不報,我便隻好將你給帶走給嚴刑逼供了。”

老媽媽連忙害怕了起來,“大人,饒命啊,我說,我這就說。”

侍衛將刀拿了下來,老媽媽才鬆了一口氣,“大人,方才的確是有幾個大漢住在這裏,她還給了我不少的銀子,讓我不許同外人說,不過那幾個大漢來的時候,像是用麻袋裝了什麽東西來?現在仔細想想極有可能是個人。”

張灃當即急了起來,“你既然發現了異常,為何不及時報告官府。”

老媽媽連忙解釋道:“大人啊,你也不看看我這兒做的是什麽生意,我要是報告了官府了,我的生意還能做嗎?”

張灃也不想和他繼續糾纏,立馬帶走侍衛們去下樓尋人,看看能否追到那幫人的行蹤。

有一侍衛立馬來報,說道:“大人,方才有人發現有幾個大漢扛著一個麻袋從後巷出去了。”

“還不立刻去追。”

張灃急忙跑下樓向後巷的街道尋去,可算是追到到了那幾個大漢。

幾個大漢扛著麻袋不停往前跑,張灃便帶走侍衛們在後麵追著。

眼瞅著大漢往另一個巷口跑了,張灃急忙示意幾個侍衛包抄上前,這才將幾個大漢給攔住。

幾個大漢見被圍困了,隻得放下麻袋,乘機往另一個巷道逃離。

張灃帶走侍衛們走過去,急忙將麻袋給打開,麻袋裏果真藏在一個人,正是柳思思。

張灃替她將麻袋拂去,“王妃,屬下可是找到您了,您快隨屬下們回府去吧,你不知道,您失蹤的這幾日,殿下都擔心懷裏,整日都茶飯不思。”

柳思思從麻袋裏走出來,對張灃道:“張灃,我不想回康王府,你就當沒有找我我吧,隻有我不在,韓聶才會同霍將軍成婚,我想要因為我而毀了霍家軍。”

“可是,王妃……”

“難道你希望想看看著殿下失去霍家軍這個左膀右臂嗎?張灃你一直跟在韓聶的身邊,此事孰輕孰重,你比我更清楚?”

張灃蹙起眉頭,卻也支持柳思思的決定,“來人,立刻將王妃給平安送走,一會兒回到府裏,誰都不能想殿下提及此事,就當我們未曾找到王妃的下落。”

“可是大人……”

“沒聽清楚嗎?即刻將王妃給送走。”

“是。”

侍衛們走到柳思思麵前,“王妃隨我們走吧。”

柳思思便跟著侍衛們離開了。

韓聶這頭,卻還毫不知情,正在帶著人在四處找柳思思。

張灃送走了柳思思,便決定去找韓聶。

韓聶見到了他,便道:“如何?可是有什麽下落了?”

張灃拱手道:“殿下,還是沒有任何下落。”

韓聶歎了歎氣,“成了,既然如此,那便帶著人繼續給我找,哪怕是將整個皇城給我翻過來,都要將王妃給我找出來。”

張灃便勸道:“殿下,您已經在找了許久了,先回王府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的事情,便交給我來做,我找到王妃之後,一定會通知您。”

韓聶便隻好先回王府去等消息。

韓聶推開臥房走了進去,腦子裏不斷湧現柳思思的身影。

柳思思正換上了一家鵝黃襦裙,笑著問他穿著好不好看。

還有柳思思逼他吃自己最不喜歡吃的竹筍、給他穿衣服……

一點一滴的,越來越強烈。

連大婚當夜,柳思思掀開蓋頭時的場景,他都曆曆在目,以及兩人吵架的畫麵。

韓聶感覺整個屋子裏,全身柳思思的身影。

韓聶緩緩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衣架上鮮紅的嫁衣引起了他的注意,讓她實在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抱著嫁衣許久,才睡了下去,好像這樣,柳思思就陪在她的身邊似的。

紅箋走開臥房,便見韓聶抱著柳思思的嫁衣睡著了,她不由得歎了歎氣,若是王妃還不回來,他無法想象殿下會怎麽樣……他實在是將王妃給看得太重要了。

紅箋怕吵醒了她,隻得輕手輕腳的先走了出去。

幾個大漢將柳思思給放跑了,隻得親自到了軍營去給霍老將軍請罪。

霍老將軍當即震怒,“你們幾個廢物,居然來個人都看不好,要你們有什麽用?”

其這個幾個大漢,也得霍家軍的成員,他們立即跪了下來,“老將軍,此時不能怪我們,那康王殿下的侍衛們在滿城的搜索,遲早是會找到康王妃的。”

老將軍也不好罰他們,隻得先讓他們出營帳去。

柳思思這頭,已經被張灃安排在了一家客棧住下,給了他們不少的銀子,讓他們好好招待柳思思。

次日,便是康王和霍家軍大婚,康王府裏已經張燈結彩,極其的喜慶。

韓聶昨夜都是一個人留宿在的琉璃閣。

眼瞅著花轎都快來了,韓聶卻遲遲不肯換上喜服,下人隻得在門口站著,不過催促韓聶。

韓聶卻在此時,推門走了出來,“殿下!”

韓聶的抬眸,“你們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麽?今日既然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你們還不將喜服給本王換上。

“是。”

丫鬟們見此,急忙端著喜服走進了屋子。

韓聶的生得清瘦挺拔,這一穿上了喜服之後,著實俊朗非凡。

丫鬟們替他戴上發冠,明明是大喜之日,韓聶白皙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喜悅之色。

大門口,雖然一整鞭炮聲傳來,眾人便知是新娘的花轎到了。

韓聶不急不忙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才走出去迎接,卻已經還是冷著一張臉。

隨著花轎落地,蓋頭下的霍心玉居然有些許的緊張了,隻得捏緊了自己的手腕。

韓聶拿著紅菱走來,霍心玉見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隻修長的手,這才安心了下來,將自己的手拿給了他,由他牽著自己走了出去。

兩人一手扯著紅菱的一角,走進了大大唐。

供桌上,此事正擺著牌位和棗生桂圓,寓意早生貴子。

兩人分別站在了牌位的一側,開始拜堂。

匆匆拜完了堂之後,霍心玉便被丫鬟攙扶著去了臥室。

臥室裏頭,處處都是皆是喜氣之色,紅色的蠟燭、紅色喜字、紅色的被褥……

霍心玉還從未帶過如繁重的頭飾,就這麽坐在床沿上大半日,直到天黑了,韓聶都還沒有來。

她實在是困極了,想要就此躺下裏,這是時,卻突然有了腳步聲響起,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裏卻開始緊張了起來。

韓聶卻並沒興致觀賞著房裏的一切,走到床沿便將霍心玉的蓋頭給挑了起來。

霍心玉紅唇欲滴,“殿下!”

平日裏,她都是直接稱呼韓聶的名諱,如今成了親,自然是不能想以前那樣稱呼。

韓聶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桌邊將將酒壺給了拿了過來,分別倒了一杯酒,將其中一杯拿起來遞給了她,酒杯的兩條被拴上了紅繩,寓意她們永不分離。

這場合巹酒,霍心玉隻覺得喝得極燙,燙得她隻想將就給吐出來。

韓聶了合巹酒,韓聶便準備轉身離去,霍心玉立馬叫住了她,“殿下!”

韓聶步子頓了下來,卻沒有轉身看她,“霍心玉,我早就說過,我對你並未男女之情,此番娶你,不過是因為太後娘娘的聖旨,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我也沒辦法,我心全都在柳思思的身上,我無法接受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我希望你了明白我。不過明放心,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我也不會虧待你,一樣會尊你、敬你。”

霍心玉笑了笑,看了自己此番是留不住他了。

韓聶走後,霍心玉又做回了床沿,丫鬟見此,趕緊端著熱水進去替她梳洗。

脫下了鳳冠霞帔,整個人果然是輕鬆了不少。

丫鬟替她脫下鞋,“將軍殿下他難道真的如如此無情嗎?,今天可是你們的大婚之日……”

霍心玉盯著地麵,“我有什麽法子,殿下眼裏隻有康王妃一個人而已,我根本就走不進他的心裏。”

丫鬟替她淨玩足之後,便將銅盆裏的手給端出去倒了。

霍心玉扯過被褥的一角躺下下來,其實自己一個人睡有也挺好的,起碼很寬敞。

她並且自怨自艾的女子,縱使自己丈夫愛自己,她也要愛自己。

他可是可以上戰場的將軍霍心玉,怎麽可以為了個男子整天尋死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