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歹徒已經逃走了,屬下沒能尋到他的蹤跡。”

“既然如是,還不快去找。”

張灃這才帶著士兵立刻出府去尋找。

士兵一直在京城尋了一晚上,愣是找不到歹徒和王妃的任何一點下落。

張灃見太都快了亮了,隻好帶著士兵們回去休息。

韓聶卻在王府裏整整一夜未眠,整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張灃見到韓聶這個樣子,著實被嚇到了,上前勸道:“殿下,屬下看著你的樣子很疲倦,您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紅箋見原以為康王根本不在乎她家主子,如今見他因為自家主子失蹤,便得如此頹廢,便也勸道:“是啊殿下,你去**休息一會兒吧,若是王妃看到你因為她便是如此的消沉,她看著會心疼的。”

韓聶這才躺在**去小睡了一會兒,蘭嬤嬤家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進食,便立刻吩咐廚房去熬了碗小米粥來。

韓聶看著眼前的小米粥卻完全沒有食欲,太後的聖旨卻在這時突然傳來。

韓聶隻得出去迎接聖旨。

公公攤開聖旨念道:“奉太後娘娘,則康王韓聶和霍將軍三日大婚。”

韓聶突然站了起來,顯然不想接那聖旨,公公見此當即加重了語氣,“康王殿下,這可是太後娘娘的旨意。”

如今柳思思下落未明,他可能成親,“你回去告訴太後,如今康王妃被狂徒劫持,生死未明,若是找到康王妃我是絕不會成婚的。”

公公將韓聶的話,原原本本的傳給太後聽,太後當即氣得大怒,“反了他,如今來哀家大人旨意他居然都敢違抗了。”

琴姑忙在一旁勸解太後,“太後息怒,如今康王妃被狂徒,若是康王殿下在此時成婚,豈非成了無情無義之徒。”

“哀家本就想讓他成為沒有兒女私情的康王,當初哀家可將柳思思指婚給她,原本就是因為她寵愛的薑沉璧,想要破壞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如今她居然對柳思思愛得如此之深,為此不惜三番四次違抗哀家的賜婚,實在是太讓哀家心疼了,看來思思此番是不能活著回來。”

琴姑大驚失色,“太後,康王妃可是您的親侄女,你真的要殺了她嗎?”

太後卻是已經起了殺意,“傳令下去,即刻讓宮中的死士出去尋找康王妃的下落,找到之後,即刻動身,絕不能留下後患讓康王發現。

琴姑早已是被韓聶收買之人,此番正通過飛鴿像宮外的康王府傳遞消息。

飛鴿很快便飛來了康王府,小廝將地上的飛鴿抱起,將腳上的紙條給取了下來。

“殿下,宮中有消息傳來。”

韓聶急忙掀開紙條看了看,張灃問道:“殿下,此番可是宮裏出了什麽事?”

“太後居然如此恨心,連自己的親侄女都要殺,我絕不會讓思思,來人啊!你還不立刻出去尋王妃的下落。”

“是,屬下們這就去。”

韓聶在府裏也是坐不住,便陪了侍衛門一起去街道巡查。

如今皇城的城門早已被封鎖,歹徒如今劫了人,是根本不可能出的去的,隻能在皇城,奈何韓聶將整個皇城的客棧、酒樓都給查了,依然全無所獲。

柳思思醒來時候,被紗布遮住了眼睛,什麽也看不到。

她隻能憑她聽趕緊到自己是在一個人很多的地方,因為外頭有著男女嬉笑的聲音,想來是一家青樓。

霍府這頭,宮裏已經將嫁衣:給她送來了,丫鬟翠羽滿心歡喜的替霍心玉穿上嫁衣試試。

霍心玉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襲紅衣,頭戴鳳冠。

丫鬟對著她道:“將軍,您穿上嫁衣的有樣子可真美,誰要是能娶到你這樣的新娘的可真是他的福氣。”

霍心玉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的笑了笑,“翠羽你不用誇我,我自己長什麽樣,我心裏很清楚。康王妃才應該是穿上嫁衣最美的人,不讓韓聶不會對她如此的情深意重。”

翠羽一時有些哽咽了,那康王妃個頭長得那麽笑,就算五官長得端正,卻也沒見她家將軍好看,他家將軍高挑修長,穿上嫁衣才應該是最美麗的女子。

小廝這才來報說道:“將軍,康王妃在昨夜被狂徒所虜,至今下落不明,康王殿下為此要”

霍心玉也急了起來,“你說什麽?既然如今康王妃被人所虜,你立刻將咱們府中的人調出去,一起尋找康王妃。”

翠羽見自己將軍實在是太過於心善了,便勸道:“將軍,那康王妃被人所虜,與我們何幹?你何必要派人去找了?”

她霍心玉是心胸坦**之人,她已經既然要嫁給韓聶,日後便會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著實做不到得知柳思思被人所虜而不管。

韓聶一向是最在意柳思思的,如今柳思思被人所虜,他一定是擔憂壞了。

房間的門在這時被突然打開了,一個壯漢踱步走了進來。

柳思思雖然看不見,卻能憑借腳步聲,感覺到那男子立自己越來越近。

柳思思強要自己鎮定下來,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抓我來這裏?你可隻我我是康王妃,當家太後娘娘的親侄女,你們居然連我也敢抓。”

男子對他到是並沒有惡意,立馬走過來,將她的紗布給取了下來,柳思思抬開眼皮,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居然是一個中年男子。

柳思思顯然感覺到了此人對自己不會有惡意,便問道:“昨夜便是你跑到了我的房間裏,將我打暈虜到了這兒來,你是誰?你為何要這麽做?”

男子不緊不慢的做了下來,“難怪康王殿下會對你傾心不已,你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是霍家軍的首領霍世昭,也就是霍心玉的姑父。”

“霍將軍您將虜獲到這兒來,不知是何意?”

霍世昭拿起茶盞,啜了一口,“康王妃放心,我絕不傷害與你。隻有霍心玉康王完婚了之後,我自然會放你平安離開,隻好委屈在此待些時日。”

柳思思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便問道:“霍老將軍,你能否告訴我,你為何一定要霍心玉和韓聶成婚嗎?”

霍世昭為此歎了歎氣,“如今霍家軍已經成了太後的眼中釘,若是霍心玉不與康王大婚,那整個霍家軍便會保住了,想來王妃應該知道,若是沒了霍家軍,便不回有軍隊為百姓們出生入死。”

霍家軍的事跡,柳思思也是從小就有所耳聞,的確是什麽為百姓而戰的的好軍隊,可即便如此為何要犧牲她,她都已經答應和離了,到時韓聶娶什麽人為妻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柳思思現在手腳也被捆綁住了,根本無法逃離這裏。

霍世昭說罷,便起身離去。

霍世昭走了之後,突然又來了一位丫鬟走了進來,“姑娘,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被困在這樣的地方,柳思思哪有心思吃飯,丫鬟一將米飯給端過來,柳思思就將其撞在了地上。

丫鬟有些無奈,“姑娘你這又是何必了?人總不可能不吃飯吧。”

柳思思看著她,“隻要你將我身上繩子給鬆開,我便好好的進食,好不好?”

這?丫鬟有些猶豫。

柳思思便道:“如今這門外都要人守著,就算是你將繩子給我解開,我也逃不出去。”

丫鬟覺得她說的也是,便替其解開了繩索。

解開手腳的柳思思,也乖乖的進食,等她吃完,丫鬟便將碗筷給收拾了出去。

柳思思見丫鬟一走,便走到窗邊查看外麵的情況。

正好看到了張灃他們在大街上尋事,柳思思立馬拿起桌上的花瓶,朝街道上扔了下去。

幾個侍衛走來張灃的身邊,張灃問道:“如何?還是沒有找到王妃的下落嗎?”

“是啊,大人屬下們都快將整個皇城的都給搜了個便,卻還是沒有半點蹤跡,你說那歹徒會不會已經帶著王妃逃離皇城了。”

張灃手持這佩刀,“著絕不會可能,皇城早在昨夜便已落鎖,歹徒就算是也三頭六臂也絕不可能出的去,更別說還得帶著人,你們還不快繼續查。”

突然一個花瓶掉了下來,發出一聲巨響,立即引起了張灃的注意,“什麽聲音?”

一個侍衛道:“大人,好像是花瓶掉下來的聲音。”

“好端端的,怎麽會有花瓶掉下來,你們立刻前去查一下。”

“是。”

幾個侍衛立即進了青樓去搜查,老的媽媽一看到有官爺來了,立馬啊前來招呼,晃著手裏的絹子說道:“幾位官爺來的好早了,這大半天的我們這兒的姑娘還麽有營業呢?”

他們可不是來玩樂的,張灃旋即拉著一張臉,“方才樓上的房間裏,有花瓶掉了下來,我現在懷疑有人將我家家康王妃藏在了此處,要立刻前去搜查。”

說罷,韓聶便帶著侍衛們走上了樓上對房間挨個的進行了搜查,終於搜查到了花瓶摔下去的那間房,“大人,方才花瓶就是從這間房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