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韓越得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那鸚鵡的羽毛還是五彩斑斕的,著實是稀罕。

韓越便想著將這隻鸚鵡送給小皇帝玩耍,小皇帝眼下正在書房了學習功課,正覺得枯燥,這個會說話的鸚鵡一來,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連功課都不想做了。

韓越將籠子放在桌上,“殿下,微臣給您帶來的這個禮物,您可喜歡。”

小皇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鸚鵡身上,用手逗弄著它,“皇叔送的這個禮物,真是喜歡極了,朕一定要好好賞賜皇叔。”

鸚鵡卻在此時說起來話來,“參見皇上!參見皇帝!”

小皇帝原本被鸚鵡給逗的很開心,卻突然想起韓聶和韓聶的話,又沒了玩鸚鵡的興致,“可是,母後和六皇叔囑咐了要認真學習,要是被他們知道我玩鸚鵡,一定又會說我玩物喪誌,皇叔的好意朕心領了,不過,皇叔還是將這鸚鵡給拿走吧。”

韓越負手站在他的身旁,開口道:“書上說,凡事都要將就勞逸結合,皇上學習了那麽久的功課,是該適當的玩一會兒。太後和六弟不應該這樣一直督促皇上學習。”

小皇帝其是一點都喜歡讀書,覺得讀書是件很無趣的事兒,韓越這番話,正好說進了他的心裏,小皇帝又恢複了喜悅,“既然如此,那皇叔便將鸚鵡留在這兒吧,我回頭給母後說一聲便是了。”

韓越笑著將飼碗遞給小皇帝,小皇帝抓了一把飼料給鸚鵡喂食。

鸚鵡吃食的樣子,小皇帝看著,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韓越道:“皇上,若是您沒什麽事兒?那微臣便退下了,改日若我尋得什麽稀罕的玩意,一定裏麵帶進宮來給皇上玩耍。”

韓越走後,小皇帝則全然沒了做功課念頭,隻顧著逗弄鸚鵡玩耍。

後快,太後那邊便得知了小皇帝近日來隻顧著玩耍,不用功讀書。

便立即動身來書房要查明到底是何緣故,使得皇帝大變樣。

小皇帝此時還在逗弄著鸚鵡,全然不知太後的到來。

太後一走開書房,便看見小皇帝在逗弄著籠子裏的鸚鵡,當即大怒,“哀家就覺得近日來皇上為何不認真讀書了,原來竟然因為這鸚鵡的緣故,來人立刻將那鸚鵡提出扔了。”

小皇帝這才轉身看著太後已經震怒,立刻站了起來,“母後,您怎麽來了,也不讓宮人通傳一聲。”

宮人方才明明通傳了,隻是這小皇帝玩鸚鵡玩得太認真了,這才沒有聽到。

太後揮動著衣袖,“宮人門已經通傳了,是皇上玩得太認真了,連哀家來了也不知道。哀家早就給皇上說過玩物會喪誌,你們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麽?沒聽到哀家說的話嗎?立刻將這鸚鵡給哀家扔出去。”

小皇帝見宮人將鸚鵡給拿走,當即急了起來,“朕是皇帝,沒人朕的命令,誰敢將鸚鵡拿走,朕立刻治他的罪。”

宮人嚇得又不敢動手了,太後怒瞪這眸子,“看來皇上如今是連哀家的命令都不聽了,是不是?”

小皇帝方才還是底氣十足的,眼下見太後是動真格了,便也不敢放肆了,隻得任宮人們將籠子給拿走。

宮人將籠子提在手裏,卻發現籠子的鸚鵡突然安靜了下來,沒了動靜。

宮人便見手伸進籠子裏摸了摸鸚鵡,卻發現鸚鵡已經死了。

宮人立即道:“太後娘娘,不好了,這幾鸚鵡沒氣兒了。”

太後娘娘立即將目前轉移到籠子裏,見,鸚鵡已經蜷縮著沒了動靜,立即道:“這隻鸚鵡是誰送來的?”

宮人連忙回道:“回太後娘娘的話,這鸚鵡是靖王殿下特意送來給皇上的。”

太後霸氣的轉身,“靖王好大的膽子,居然送來了一直快死的鸚鵡給皇上,不是在詛咒皇上嗎?”

本朝一向忌諱將死之物,而韓越將快要死了的鸚鵡送給小皇帝,就是詛咒小皇帝將死。

韓越即使有不臣之心,也你不會這麽明目張膽。

宮人怕此禍波及到他們身上,嚇得即刻跪了下來,“太後息怒,此事與奴才們無關,奴才都是盡興盡力的照顧這鸚鵡,沒人任何差錯。”

小皇帝不敢相信剛才還活蹦亂跳鸚鵡,突然間便沒氣兒了,愣是從宮人的手裏搶過籠子,直到輕言所見,便由不得他不信。

太後扯東裙擺,往前走了幾步,“從今往後,你們需得無時無刻的督促著皇上學習,若是日後在出現今日這樣情況,哀家便讓你們一個個都人頭落地。”

“恭送太後。”

宮人見著太後離去,才敢起來。

沒了鸚鵡,小皇帝便隻能往常一樣,乖乖的坐在書桌上學習。

太後回到甘泉宮後,便因鸚鵡一事,氣得坐立難安。

蘇嬤嬤趕緊替她端來了茶水消消氣,“太後,您先喝口茶消消氣吧。”

太後接過茶盞,啜了一口,卻還是沒有消氣。

小皇帝可是她的心頭肉,她絕不允某些有不臣之心的賊子,篡奪他兒子的皇位。

靖王府這頭,韓越還並不知自己送給小皇帝的鸚鵡突然死了,而太後正因此懷疑他有不臣之心,隻顧著和靜姝郎情妾意。

而康王府這頭,韓聶卻對宮裏發生的事情,早已知曉。

張灃拱手走進屋內,“殿下,如今咱們的人已經給靖王殿下送給皇上的鸚鵡下了毒,想來太後娘娘定然已經勃然大怒了。”

韓聶停下了手中筆,站了起來,“如此甚好,以太後娘娘的性子,定會猜忌四哥故意送隻快死的鸚鵡給皇上,有篡權多位之心。”

張灃道:“殿下和靖王已經爭鬥了多年,這場爭鬥終於能夠結束了。”

韓聶笑了笑,“既然都爭鬥了這麽多年,四哥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就下台了。太後眼下即便怨恨四哥,礙於他的身份,也不敢輕易處置了他。而咱們此舉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挑撥他們二人的關係,借太後這把刀,將四哥和他的勢力,連根拔起,如今也目的已經達到了。”

第二日,太後果然沒有召靖王入宮,追究他的罪責。

柳思思這段時日,在王府裏也是悠閑,特意將雪團從偏院接回琉璃閣,正在院子逗弄著雪團玩耍。

韓聶想著來琉璃閣,走進院子裏,便看著柳思思正在和雪團玩耍這一幕,便放下腳步走了過去。

“雪團。”

雪團聽到他的呼喚,立馬轉身跑了過來,韓聶端下將雙手捧著它堆著肉的臉。

柳思思看到韓聶,臉上的一下凝固了。

自從上次兩人吵了架之後,他便一步也沒有踏進過琉璃閣。

柳思思現在心裏鐵定是有怨氣的,“殿下今日可真是悠閑啊,居然有空踏進我著琉璃閣,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韓聶早已習慣她用不好態度跟自己說話,倒也並未同他計較,隻顧著逗弄著雪團。

柳思思見此,幹脆直接回了屋子裏,不想看見他。

蘭姑忙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勸道:“王妃,好端端的,你這是作何?殿下來了,你怎得要將其拒與千裏之外呢?”

柳思思啜了口茶,讓自己安定下來,“難不成人家厭惡我,我還要厚著臉貼上去嗎?我可做不到。”

蘭姑歎了歎氣,“王妃,可殿下他畢竟是你的丈夫。夫妻之間,哪有關係一直不和的。”

在蘭姑這樣從小受宮中規矩熏陶的婦人,認為丈夫是天地,就應該無償的服從於他們,對他們好。

但柳思思卻是個寧可撕破臉,也絕不忍氣吞聲的性子,某人做錯了事兒不來向她道歉,那便別想讓對她對他能夠有好臉色。

韓聶拿著鏈子,將雪團帶進屋裏,見柳思思正坐在桌上喝著茶。

韓聶拉著雪團朝她走來,柳思思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明知我還在生你的氣,你幹嘛還要來招惹我。”

韓聶到是直接了當,“那你要怎樣才能不生氣?”

柳思思恨不得將手裏的茶盞立刻扔到他臉上,她應該便能不生氣了。

柳思思有些急躁,“那你先說,為什麽在放花燈的時候,你要失約?為什麽這段日子,你都不來找我?”

韓聶知道他對自己有許多的不滿,所以想要讓她消氣,就隻有個法可以解決。

韓聶立即朝她整個撲過來,用手托著她的臉,劈頭對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柳思思之前還是躁動的,被他吻了之後,果然立馬安靜了下來。

柳思思有些懊惱,他怎麽這麽狡猾,

明明知道自己還在生他的氣,卻想出用這樣的法子來對付自己,讓她立即安靜了下來。

恢複理智柳思思趕緊推開了他,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來,“韓聶你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就知道欺負……。”

韓聶見到哭了,便立即招架不住了,她可不是會輕易落淚的人,連以前他和她吵架的,他都從沒在自己麵前流過眼淚。

頭一回,她居然在他的麵前哭了,他真的是不知還怎麽辦呢?

“我給你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