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算什麽血流成河，日後倭國強大了，殺死我們的人不會手軟，還要比這多的多。”
“難道你殺雞宰牛的時候有負擔嗎？難道你殺一群人，雞牛都不如的人也要有負擔？”
“所以不要把倭國的人當成正常的人，而其他的國家的人也極少有像這個民族一樣的。”
趙文泰先是給朱棣下了一個定義，要讓他明白，雖然自己也要殺幾萬條的人命。
但是這幾萬條的人命，卻並非是正常的性命。
隻有讓朱棣明白了這個概念，他們還能夠繼續的溝通下去。
隻不過是朱棣並不知曉，為何趙文泰會如此定義一個民族。
但是他覺得趙文泰以往做的事情都是聰明的舉動。
如果這個民族真的如同趙文泰形容的這樣卑劣，那現在殺了，確實是不為過。
但是即便如此那也是幾萬條的性命，所以對於這個事情他現在並沒有認可。
但是也沒有否定他想要等到日後去驗證。
如果這個民族真的如同趙文泰說的那樣。
不要說是殺幾萬個條人命，就算是再多殺幾十萬，他也認為是應當的。
但如果趙文泰隻是自己一麵之詞。
那朱棣就認為趙文泰這是為了蒙蔽自己的雙眼，或者是強行的找一個借口才會這麽說。
那他對趙文泰的人品就要表示懷疑了。
他也認為趙文泰隻是一個有才能的人，但是這人品或許真的不怎麽樣。
但至少現在還沒有看出來這一點，所以朱棣隻是單純的點點頭，然後算是勉強的接受了這個概念。
他想要看一看趙文泰後麵還要怎麽說。
趙文泰見到朱棣認可了自己的說法。
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滿杯的茶水，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
等到潤了潤喉嚨之後，他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咱們再來談談，什麽才是真正的震懾效果。”
“震懾效果不是靠殺的人多就能夠達到的，而且也別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
“你以為這樣做，就會有許多的人替你監督，那些貪贓枉法的事情。”
“其實你錯了。”
“他們都接觸不到這位高權重的遠房親戚，他們怎麽可能替你監督。”
“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人做了什麽，他們又怎麽能知道哪些是犯法的事情？”
“難道你做了違法犯罪的事情，還到大街上扯著嗓門去喊嗎？”
“隻有你身邊親近的人才會知道，也隻有這些人才是你相信的人。”
“就算是有了貪汙所得，你也隻會用在這些人身上，難道你還會給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用嗎？”
趙文泰現在是心平氣和的講道理，他要先把這個概念捋清了，然後再往下麵和朱棣再普及概念。
看到朱棣若有所失的時候，趙文泰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這些人是不是就等於是背黑鍋白白送死的人啦？”
“有多少人白白送死，先不說，但凡是這其中有了人才是不是就是浪費了可惜了。”
“原本現在朝廷發掘一個人才就很難，還親手斷送了不少人才的性命。”
“要是按照你們這個說法，但凡是你萬一犯罪了，難道還要把皇上的腦袋給砍了？”
“你都不認同這樣的觀點，憑什麽讓那些平民百姓認同這樣的觀點。”
“有一些九族之內的人都可以細數到前朝去了。”
“這種波及甚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所以這條律法原本就是不合理的。”
“律法隻懲治那些得了利益的人，但是卻不能牽連無辜的人。”
趙文泰又給朱棣普及了第二個的概念。
這個概念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朱棣認識到，這種株連九族的觀點就是錯誤的。
等到趙文泰說完這個概念之後，馬上口風一轉，又換成了剛才的話題。
“咱們來說怎麽打造震懾的效果。”
“株連九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震懾人心嗎？”
“那咱們就從人心的方麵入手，如何能夠震懾人心又警醒世人呢？”
“第一點，現在用的昭告天下的宣傳是一種方法，這是要讓那些人都知道，什麽人犯了什麽事，又承擔了什麽罪過。”
“第二點，就是那些百姓和官員，在犯人砍腦袋的時候，隨意的去觀看，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震懾和警醒。”
“第三點，這個方法用了，但是沒有用好。”
朱棣一聽這話覺得好像是迷迷糊糊的，於是直接就追問。
“到底是啥方法呀？”
“問的好。”趙文泰一排桌子說道。
“這個方法就是酷刑。”
“什麽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和淩遲的方法，通通的用上。”
“正因為他犯了這樣的罪，承受這樣的苦難，就絲毫不已過了。”
“那些跟著他一起享受的三族的人，也都要長陰相應的這種刑罰。”
“正常的砍腦袋不是嚇不住他們嗎？那咱們就換一個套路。”
“這樣就會達到了震懾人心的效果。”
“特別是每當有這樣的刑罰的時候，就拉著那些官員和大家族的人一起去觀禮。”
“讓他們看看，犯了罪之後會有怎樣的下場，不檢舉揭發，受到了牽連會有怎樣的下場。”
“盡量的在這些人的身上想辦法，在這些上麵動腦筋，而不是靠人數堆疊震懾的效果。”
“他們這些人犯的罪，怎麽折磨他們，這都是應該的，誰讓他們犯了罪過呢。”
“當然動用這些方法，也要區分對象，和所犯的罪過的類型。”
“不是什麽死罪都適用這樣的方法！”
“隻有那些大奸大惡的人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懲罰。”
趙文泰害怕朱棣被自己灌輸成了過猶不及的樣子。
所以這才專門的強調，什麽人要用什麽方法對待。
如果全民犯了死罪的都要執行這種方法，這會引起一片恐慌。
很有可能有些犯罪分子，在明知道自己要承受這種罪的時候就會抗拒。
沒能力的人，隻能是提前自殺或者是認命等死，畢竟怎麽弄都是死路一條。
有能力殘暴之人，知道自己反正要死那就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