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這裏可以容納更多的百姓。
而且今天砍腦袋的罪犯有些多。
所以在這裏也能讓這些所有的人一起都跪下,這樣達到的效果更加的震撼。
如果以往朱元璋會考慮同時殺這麽多人,會不會太血腥了,但現在他可不會這麽想了。
胡惟庸被這些百姓罵得抬不起頭來,而且在地牢的時候,他的家族裏麵的人也都在罵著他。
因為有不少的人跟著胡惟庸沒有撈到好處。
反而現在被砍腦袋的時候,又算上了他們。
畢竟這一次是株連九族,所以有一些遠房的親人都跟著倒了黴。
胡惟庸絕望地聽著這些百姓的話,他又看著那些冷眼旁觀的官員。
這些人以前可都是他的同僚,而且哪個人看到他的時候不得麵帶笑容。
而如今這些人都攏著臉,就像是在等著他下地獄。
胡惟庸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覺得懊惱,於是胡惟庸惡向膽邊生,決定拉著其他的人和自己一起送死。
眼看就要到午時三刻的行刑的時間了,胡惟庸對著站在城牆上的朱元璋大聲地喊道。
“皇上我要檢舉,我要揭發,我還有同黨。”
胡惟庸說話的時候看向了遠處的李善長,他毫不猶豫地就說道。
“李善長就是我的同黨,我有許多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後給我出的主意,也都是他指使我那麽幹的。”
“他也參與了空印案,他還參與了不少其他的事情。”
“他拿的錢不比我少,憑什麽這一次我要被砍腦袋,我要被株連九族?”
“他的書房的書架的夾層當中有我和他的書信往來,還有他偷存在那裏的銀票。”
“對了,他家的地下室那裏還有一個暗格,那裏麵也有不少的證據。”
當然這並不是李善長告訴胡惟庸的,而是胡惟庸早就防了一手,所以李善長身邊有胡惟庸安插的內奸。
這一次胡惟庸已經絕望了,所以他要拉著李善長下水,這樣就算是下了地獄,至少也有人陪著他。
朱元璋黑著臉聽著胡惟庸在說著這些事情,他對著身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
錦衣衛的人當然知道該如何做,馬上就有人到了李善長的府邸去搜查。
一刻鍾之後,有人已經帶著一堆的東西回來了。
原本李善長還在那裏斥責著胡惟庸,然後還在和朱元璋解釋呢。
結果看到這些東西被搜出來了,李善長可是萬念俱灰的。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安排的人沒有錦衣衛快。
毛驤得了命令就留了一個心眼。
他是把李善長的府邸全都給封鎖了,任何的人都是許進不許出。
而且後來進入到李善長府邸的人通通抓起來嚴格的盤查。
這才有了這麽順利就燒出來了這麽多東西的結果。
李善長現在麵如死灰,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了,而是被錦衣衛的人給綁上了。
朱元璋冷冷地在吩咐著底下的人。
“把李善長押下去審查,所有的相關的人等,馬上就控製住。”
“這一次朕要株連他的九族。”
朱元璋是極其的震怒,他沒有想到還有漏網之魚,所以現在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人也是殺。
不管李善長如何哀求都沒有用處,很快就被抓到了大牢之中。
“原來李善長也是罪魁禍首,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隱藏得這麽深。”
“皇上英明,這樣的人就必須要斬草除根,必須要讓他的九族都跟著一起下地獄。”
“這朝廷到底腐朽到什麽樣子了?為何接二連三地出現了這麽多的貪官。”
“還好今天胡惟庸又咬出來了一個,不然李善長還會禍害我們老百姓。”
“我看今天就應該讓李善長送了命,不應該再讓他多活幾天了。”
“胡惟庸先下了地獄了,李善長過幾天也要下地獄。”
所有的百姓議論紛紛,他們有些人是感覺震驚,有些人則是覺得心涼了。
“怪不得我們百姓的日子過不好,原來有這麽多的貪官在貪錢。”
“就這樣的人來管理,我們又怎麽可能讓我們富起來呢?咱們的血汗錢都進到他們的兜了。”
“原來不是皇上對我們不好,而是有這些人在,皇上怎麽可能對我們好呢。”
“怪不得前一段時間取消了一些對我們老百姓有利的政令,看來這都是這些貪官幹的。”
這些百姓在議論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午時三刻。
隨後就有一排腦袋上綁著紅布條,懷裏麵抱著大刀的人走到了胡惟庸這些人的身後。
監斬的人對朱元璋請示了一下,隨後就有令箭被丟到了地上。
胡惟庸身後的木牌被扔到了地上,劊子手掄起了大刀就往下砍。
胡惟庸的腦袋飛到了半空,他的眼神當中還有個絕望。
他是真的不甘心,這正好映襯了他之前說的那話,叫做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百姓的叫好聲音此起彼伏,所有的人都鼓著掌。
原本這樣的血腥的場麵百姓會害怕,但是今天這些百姓實在是太痛恨胡惟庸這些人了。
不但這些百姓沒害怕,還有人提前準備好的饅頭。
等到胡惟庸的屍體倒在地上之後,有人已經瘋狂地往前麵湧。
百姓用饅頭蘸著胡惟庸的鮮血,然後一口一口地往嘴巴裏麵塞。
這些百姓沒有其他的辦法報複胡惟庸,也隻能通過這樣的方法兌現,他們要吃胡惟庸的血肉的諾言。
即便是這樣,這些百姓也不覺得解恨。
這些人的腦袋被砍完了,隨後這件事情就被通告了全國。
全國的所有的百姓是一片嘩然的,而且大多數的人也都是在痛罵著胡惟庸這些人。
這和在京城的那些百姓的反應是差不多的。
遠在北平的趙文泰也接到了這個消息。
聽到李善長這一次也牽連在了其中,朱棣忍不住的說道。
“這些人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難道用其他的方法賺錢不好嗎?”
“這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這下子他們家族都要被毀滅了,真是活該。”
趙文泰聽到這話臉上帶著一抹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