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戶部大廳都在沉默。
幸好這個時候，隻有苟悠和朱慈烺兩個人。
否則苟悠的麵子肯定沒有了。
朱慈烺沒有開口說話。
就這麽默默地看著苟悠。
苟悠沉默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終於歎了口氣道：“殿下，你知道隨便把銀子給你，下官會有什麽後果嗎？”
“沒有任何後果！”
“殿下可敢保證？”
“本宮拿自己的儲君之位保證！”
聽到這話，苟悠自然明白了。
他道：“怪不得說天下不能有二主，有了二主，下官甚至不知道該聽誰的。”
“那按照苟大人的意思，覺得自己應該聽誰的呢？”
“下官不知道，但下官知道整個大明都在一個變化時期，我們都是這個變化時期裏搖擺的人，沒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下官直球無愧於心。”
於是，朱慈烺得到了五百萬。
雖然這五百萬和皇帝老子沒什麽關係。
估計崇禎知道了，肯定會把苟悠扔到天牢裏。
但苟悠算是整個朝廷裏，唯一一個敢和朱慈烺唱反調的人了。
作為一個喜歡製衡的皇帝。
朱慈烺知道崇禎肯定不會隨隨便便殺掉苟悠。
到時候就看朱慈烺是否能夠從南邊安全回來。
如果回來了，苟悠自然什麽事情都沒有，甚至會官複原職。
如果沒有回來，或者出現了什麽意外……
但苟悠既然決定了給朱慈烺這一筆錢，就說明這個風險，他願意承擔。
……
火器局最近的爆炸聲越來越多。
當朱慈烺到達火器局的時候，曹彰都沒敢讓他進去。
連朱慈烺自己都有些不敢進去了。
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火藥的威力一竅不通。
正是因為一竅不通，所以才無知者無畏。
雖然朱慈烺不止一次強調過關於火藥的處置方式，甚至對於火藥還有很多的明文規定。
可因為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火藥的恐怖之處。
所以他們對於火藥沒有敬畏感。
就比如火藥實驗的時候，他們總是在火器局的後院引爆。
一開始火藥的威力比較小的時候，在後院引爆也就算了。
朱慈烺也不在意。
可隨著朱慈烺給了他們提純的技術。
並且告訴他們這個技術可以應用到各種材料裏之後。
這幫人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
尤其是對於火藥的提純技術，提升的速度堪稱恐怖。
如今的朱慈烺都不敢說技術比他們先進了。
現在的他們就好像是技術領域的先鋒者，每天都在尋求更好的配比。
如何用更少的火藥，製作出威力更大的手捧雷。
可如今，他們的手捧雷爆炸的聲音越來越大。
甚至，威力也越來越大。
還沒靠近火器局，地麵的震動就已經傳到了朱慈烺的腳下。
這讓朱慈烺也更加的心虛。
他是不是把技術點得太快了。
一旦這個技術真的成熟。
莫說整個大明，甚至整個世界可能都是他們的。
不過這麽一想，貌似也不錯。
“殿下，要不還是讓奴才進去看看吧。”曹彰道。
“不用，直接進去就好。”朱慈烺也不墨跡，抬腳走了進去。
來到手捧雷的實驗場地，朱慈烺見張永光這個人神情非常的嚴峻。
看到朱慈烺之後，急忙上前道：“殿下，屬下可能把你需要的手捧雷給製作出來了。”
“看看。”
朱慈烺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讓朱慈烺覺得滿意的手捧雷，那麽這次南下之路，對於朱慈烺來說，肯定會更加的順利。
如今天雄軍已經衍生出了一個新的兵種。
雷兵。
他們就是專門用來扔手捧雷的。
手捧雷經過發展之後，如今也變得更加的先進。
更加的牢固，密封性更加的好。
自然，穩定性和安全性也得到了保證。
但這些，都不是張永光要表現的點。
隻見一個雷兵小心翼翼地把手捧雷放在家人堆中，點燃了引線之後，忙不迭地跑開。
似乎生怕被波及了一般。
幾秒之後，朱慈烺感受到了來到大明碰到的威力最大的一次爆炸。
巨大的氣浪讓朱慈烺情不自禁地眯上了眼睛。
劇烈的聲音，讓朱慈烺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刺眼的火光，更是把整個後院囊括了起來。
幸好他們沒有建設在京城旁邊。
否則居住在周圍的百姓還以為要天降天譴了。
隨著爆炸結束之後，朱慈烺驚訝道：“這火藥是何配比？”
“回稟殿下，屬下用七成半層土硝，一層硫磺和一層半木炭，還有一些白糖製作而成。”
前麵都是正常的火藥配比。
自古就有。
可加白糖……
“你是怎麽想到的？”
“屬下在火器局喝粥的時候習慣加些白糖，沒曾想那東西遇到火之後居然發生了爆炸，於是屬下就一直在思考，如果黑火藥加入了白糖之後，會發生什麽，沒曾想威力直接增加了將近一倍。”張永光也有些激動道。
前方爆炸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片黑色地帶。
中心圈內的家人早就已經支離破碎。
雖然這威力和後世二戰時期的威力還要差點。
但估計讓張永光再研究研究，威力也就相差無幾了。
當他們擁有了二戰時期的火器，對付這個年代的任何對手，還需要害怕嗎？
“盡快量產，天雄軍馬上就要用上！”朱慈烺也嚴肅起來。
顯然，張永光猜到了朱慈烺要南下。
所以才把這個火藥給朱慈烺看。
果然，這引起了朱慈烺的興趣。
“殿下，您要求訓練的狙擊大隊也訓練得差不多了，要去看看嗎？”曹彰在一旁說道。
朱慈烺如今有兩支秘密部隊。
一直是王虎負責的情報大隊。
他們是個體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部隊。
還有一支，就是朱慈烺剛剛成立四個月的狙擊大隊。
這個部隊，是許昌負責的。
在跟火器局溝通完對應計劃之後。
朱慈烺便直接前往了天雄軍駐地。
如今所有的天雄軍都在駐地待著。
雖然名義上還是朝廷的兵部掌管。
但其實這幫人沒有朱慈烺的命令，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調動他們。
到達駐地的時候已經是休息時間。
整個營地都安安靜靜的。
沒有一點聲音。
這些都是朱慈烺讓黃麒英做的事兒。
看樣子黃麒英做得還可以。
最起碼軍規方麵絕對森嚴。
當朱慈烺來到大門口的時候。
兩個天雄軍的新軍立刻攔住了他們。
一般看大門的都是新軍。
曹彰見到這一幕，再也沒有上前罵過他們。
在曹彰看來，他和朱慈烺本就為一體。
那朱慈烺的部隊就是他的部隊。
當這支部隊表現得足夠優秀。
曹彰也會覺得很欣慰。
“站住，二位是何人？”
麵前的新軍急忙問道。
還沒等朱慈烺說出口，突然一個人飛撲過來，一腳把新軍踹倒在地。
“瞎了你的狗眼，太子殿下都敢來。”
一個把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不知者不罪。”
朱慈烺隻是擺擺手。
他能看出來那個把總也沒有下重手。
就是平常彼此之間開玩笑的力度。
麵前的新軍知道朱慈烺是太子殿下之後，嚇得急忙跪下。
朱慈烺隻是揮揮手便直接走了進去。
這個把總似乎是見機會到了。
直接在朱慈烺麵前說道：“太子殿下要去哪裏？屬下可以帶您。”
“你叫什麽名字？哪個部隊的？”
“回稟殿下，屬下是朱千總部下第三隊列的，屬下叫王俊。”
這個時代的人姓名總是這麽的抽象。
但王俊也成功讓朱慈烺認識到了他。
一個隊列就是一百人。
隊列長也就是把總。
把總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如果隻是隊長管十個人。
升遷的可能性並不大。
如果是把總，那就能直接和朱慈烺接觸的職位。
被朱慈烺看上，那升遷速度就不一樣了。
王俊看起來憨憨傻傻，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可就他目前的舉動來看，這家夥心裏精明著呢。
“帶我去後山。”
朱慈烺也沒有囉嗦。
直接對王俊說道。
當一群人到達後山的時候，王虎的情報大隊立刻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要說攔截能力，肯定是這幫人比門口的新兵強大的多。
而且王俊見到他們都要恭敬的低頭。
好在情報大隊的人都是朱慈烺親手選的。
即使不是，也都是見過朱慈烺的。
隻一眼，麵前的人便認出了朱慈烺。
可對方並沒有恭敬的態度，也沒有下跪。
而是沉默不語的對著朱慈烺揮揮手。
這就是朱慈烺想要的效果。
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跟在這個情報大隊隊員的身後，緩緩的朝著後山的深處走去。
這片山並非都是茂密叢林。
還有很大的一片空地。
平常本就異常的隱蔽。
所以朱慈烺把自己的神秘部隊全部都放在了這裏。
他們的訓練住宿休息也都在這裏。
接到消息的王虎立刻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麵前。
這一次王虎就恭敬的跪在了朱慈烺的麵前。
“參見殿下。”
“許昌呢？”
“在訓練。”
聽到這話，朱慈烺先是鬆了口氣。
自從把每個隊伍裏槍法最好的人挑選出來給許昌之後。
朱慈烺就一直在擔心許昌找不到訓練之法。
如今看來，不僅找到了，每天還如此辛苦地訓練。
他倒挺想看看這幫人的訓練成果怎麽樣。
“殿下是想看看他們的訓練成果嗎？”
朱慈烺點了點頭。
於是王虎拿出了一麵紅色的旗幟。
朝著遠處揮了揮。
隨後對朱慈烺說道：“殿下請看前方。”
前方是一片光禿禿的山壁。
山壁上有幾個拳頭大點的紅心。
應該是朱砂抹的。
從朱慈烺這個角度看。
那紅心甚至還沒螞蟻大。
下一秒隻聽砰的一聲。
一顆子彈便打在了那紅色的準星上。
跟著朱慈烺過來的王俊和曹彰隻覺得頭皮發麻。
急忙往後看去。
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隨後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幾乎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那朱砂抹的紅心上。
一炷香之後。
一群身上圍著草的狙擊部隊來到了朱慈烺的麵前。
當先一人就是許昌。
他的身後還帶著一百人。
狙擊大隊的人數並不多。
他們要做的就是尋找有利位置，一舉擊殺敵方主將。
人數多了反而不方便。
一百人齊齊地跪在朱慈烺麵前。
“參見太子殿下。”
朱慈烺隻是揮揮手，一群人便立刻站了起來。
他上前拿過許昌手中的槍械。
是滑膛槍。
要比普通天雄軍使用的槍械更加順手。
唯一可惜的就是更換子彈的速度太慢。
而且他們使用的子彈都是特製的子彈。
威力極大。
從那已經變成小洞的紅心就能看出來。
“很好，最近你們兩支部隊全部都休息休息。”
聽到這話，不管是王虎還是許昌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朱慈烺。
王虎更是直接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我們打算南下了，你們兩支部隊必然屬於天雄軍內的奇兵，最近減少訓練量，防止受傷。集合的時候，許昌別跟大部隊走，跟王虎走。”
王虎頓時有些詫異地看向朱慈烺。
之前為了讓他們情報大隊能夠更加隱蔽。
所以情報大隊直接歸攏在夜不收內。
隻有在執行秘密任務的時候才會脫離夜不收。
如今朱慈烺居然給了他獨立離開的機會，這讓王虎有些激動。
“記住，給你們這個權利是讓你們當狙擊部隊的眼睛，給狙擊部隊找好位置，讓他們在指定位置狙殺敵方主將，這才是你們的責任，明白嗎？”
“是，殿下，屬下遵命！”
狙擊部隊的滑膛槍射程很遠。
尤其是經過張永光和墨家兄弟倆一次又一次的改良。
從遼東時期的三百步到現在，足足又多了二百步距離。
五百步的距離足夠殺人於無形。
但尋找地形本身就是一個技術活。
情報大隊反而更擅長這種技術活。
兩支部隊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估計他們彼此也有互相競爭的架勢。
但隻要是良性競爭，朱慈烺也不會阻攔。
在確定天雄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朱慈烺才離開了天雄軍的駐地。
在京城又待了半個月的時間。
紡織廠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名聲大噪。
因為紡織廠的存在，讓整個京城的經濟都開始進行了快速的發展。
同時這也是整個大明唯一一個讓女人工作的地方。
曾經大明的擁護者是大明的百姓。
但其中男性居多。
對於女人來說。
他們隻是男人的附屬品。
沒有思想，也沒有任何的權利。
可當他們掌握了一定的經濟權之後。
一股女性當自強的風潮在京城流傳開來。
可很快這股風氣便被消散了。
因為朱慈烺沒有禁止其他人開辦工廠。
一些商人從中嗅到了商機。
大明的百姓一直都是聰明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紡織廠的紡織機到底因為什麽工作效率這麽高。
但他們可以辦理其他廠子。
也可以隻讓男人來工作。
一瞬間。
這些廠子都變得有聲有色起來。
整個京城的經濟也更好了。
朝堂之上。
崇禎又開始了自己熟悉的製衡之術。
薛國觀因為跟在朱慈烺的身後，在朝堂之上的勢力越來越大。
甚至有些獨攬大權的感覺。
畢竟如今整個朝廷上沒人敢隨便得罪朱慈烺。
隻要跟著朱慈烺的腳步，就沒人反對薛國觀。
對於崇禎來說這樣的官場是他所不熟悉的。
他必須想辦法把這股風氣給遏製住。
於是便從東林黨內又挑選出了一人，送到內閣內。
於是徐工靖就成為了新的內閣大學士。
說實話，徐工靖自己都有些懵逼。
當張四知被朱慈烺絆倒之後。
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就會輪到徐工靖。
畢竟他也是東林黨的一員。
可徐工靖毛事沒有。
依舊擔任著自己的工部侍郎。
連尚書都不是，便直接被扔到了內閣裏，說實話，徐工靖有些心驚膽戰。
因為張四知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如今的東林黨，以他馬首是瞻。
這份壓力極大。
讓徐工靖一度十分抗拒。
可經過權衡以及背後力量的推動，他最終選擇了進入內閣。
這不僅讓朝堂的所有人都皺了皺眉頭。
也讓範複粹和薛國觀皺了皺眉頭。
這兩人都已經想好了。
當他們打入內閣之後，整個內閣就都為朱慈烺所有。
沒曾想如今又進來一個徐工靖。
範複粹和薛國觀彼此對視了一眼。
卻依舊麵無表情。
徐工靖對崇禎說道：“下官叩謝聖恩。”
其實想想倒也正常。
徐工靖在東林黨內一直都非常低調。
雖然幫張四知幹過很多事兒。
但很少表現出來。
清洗東林黨的時候，因為徐工靖手腳比較幹淨。
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夠幸免於難的原因。
如今終於被崇禎看上，重新踏入權力中心。
徐工靖打算做出些事情來。
“陛下，屬下既然稱為內閣大學士，特有一事想要請奏陛下。”
“何事？”
“下官請求讓太子殿下南下。”
聽到這話，朱慈烺整個人都不瞌睡了。
他收住了即將打出來的哈欠。
有些詫異地看向徐工靖。
整個太子黨也都詫異的看向徐工靖。
按理說不應該呀。
徐工靖不應該怕朱慈烺。
張四知被朱慈烺給絆倒了，是因為張四之目中無人。
對待自己的同僚和同夥，沒有一點憐憫之情。
甚至也沒有互相幫助。
說張四知是被朱慈烺絆倒的，不如說是被整個朝堂之上的同僚聯手絆倒的。
但凡那些同僚向著張四知，他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被朱慈烺給按下去。
但徐工靖就不一樣了。
畢竟是崇禎剛提上來的。
而且本身就有東林黨的身份在。
東林黨的背後是晉商。
雖然朱慈烺在京城收割了一波晉商。
但那些其實都是晉商放在京城的門麵。
真正的晉商都在山西和全國各地。
他們在做生意呢。
他們也知道他們在京城做得有多過分。
所以當他們派到京城的那幫門麵人物被抓了之後，這幫晉商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願意給皇帝一個麵子。
把這些門麵人物給抓了之後，你就別動我們了，動我們我們真的會翻臉的。
這就是晉商的思想。
而且不管是崇禎還是朱慈烺，都不敢真的去動晉商。
要知道那本來大明應該收的1億2,000萬的稅銀。
幾乎有一半都在這幫晉商的手中。
一年就是6,000萬。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鬼知道這幫晉商的手中積累了多少的財富。
東林黨任何官員不管是誰，隻要進了內閣，他們就會進入晉商的眼中。
同時晉商也會全力支持對方。
所以徐工靖是不怕朱慈烺的。
可當他站出來為朱慈烺說話的時候，整個朝堂都懵逼了。
這是帶著晉商投奔朱慈烺了？
晉商這麽大度的嗎？
最懵逼的就是崇禎。
要知道，崇禎把徐公靖調上來就是為了製衡薛國觀和朱慈烺。
結果對方不僅不反對，甚至還支持……
崇禎沉默了很長時間。
還沒等他做出個決定，徐工靖便繼續說道：“陛下，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就是太子殿下的天雄軍。天雄軍為太子殿下一手操辦，也隻能太子殿下指揮得得心應手。既然如此，那下江南非太子殿下不可。如若太子殿下不去，整個江南的格局就會迅速發生變化。臣以為應當讓太子殿下盡快帶領天雄軍前往江南，遏製張獻忠部隊進攻的勢頭，以保證我大明的正統地位！”
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
每個字每句話甚至每個標點符號都在向著朱慈烺。
剛開始朱慈烺還在思考著突然冒出來的徐工靖以後要是跟他作對，他該用什麽方式扳倒對方？
如今看來似乎不需要了。
“孫將軍如今已經前往江南，又何必讓太子再去？”崇禎皺著眉頭問道。
“下官以為，孫將軍帶領的西北軍並不一定是張獻忠的對手，雖說孫將軍熟悉張獻忠部隊，可相應的張獻忠部隊也熟悉孫將軍的部隊，雙方開戰，風險極大。但他們不熟悉太子殿下的部隊，按照太子殿下部隊的戰鬥力說不定能夠打出個出其不意，甚至還有可能直接把張獻宗打死在這場戰鬥中！對我大明來說也少一心腹大患。”
這一下崇禎真的無話可說了。
“陛下，臣附議！”
範複粹見到機會之後，急忙站出來說道。
薛國觀見此也不肯落後，同樣站出來對著崇禎說道：“臣也附議。”
身後的所有太子黨們全部都站出來跟著附議。
東林黨按理說本不應該摻和這個熱鬧。
可提出這個意見本身就是他們的現任頭頭徐工靖。
他們的頭頭都已經這麽說了。
剩下的東林黨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都跟著站了出來對著崇禎說道：“臣等附議！”
看到這一幕，朱慈烺忍不住笑了。
本來他打算等一個月，等到手捧雷製作得差不多了。
便帶著天雄軍主動離開。
卻不曾想因為徐工靖的原因，如今整個朝廷都在附議，讓他南下。
這麽多人的壓力，崇禎老爹應該撐不住。
朱慈烺也在期待地看著崇禎。
如果能名正言順地南下，那朱慈烺，就能找戶部要更多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