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朝堂都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沉默的望著那單獨出列的禦史王朔。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東林黨的人居然會上奏張四知。

連張四知也懵逼了。

甚至很多人在想,這是不是張四知又弄的一個計謀?

因為沒人可奏,所以大家互相上奏?

可要是真的這樣,為什麽上奏罪名又如此的驚心動魄?

結黨營私,陷害忠良,挑撥離間,哪一項不是要砍頭的大罪?

他們怎麽會對自己人進行這種罪名的上奏?

連崇禎都被王朔上奏的罪名給驚住了,他沉默了許久才問道:“你確定嗎?可有證據。”

“陛下,臣有!”

話音剛落,黃德勝站了出來。

“陛下,臣還有奏要上。臣奏內閣閣老張四知連同上任禦史誣陷天雄軍京營和神機營戰功一事!且皆有人證物證!”

“你們的人證物證在哪兒?”崇禎有些好奇地問道。

“陛下,他們的人證在奴才這兒,物證也在奴才這兒。”

突然從未上過朝的曹化淳出現在了朝堂之上。

“陛下,經過奴才東廠審訊,錦衣衛指揮使王偉已經承認和內閣首輔張四知大人互相勾結,通過宮女翠兒獲取殿下的生活作息時間,派遣刺客對殿下進行刺殺。”

“臣也上奏,內閣首輔張四知貪汙腐敗!”

又一個禦史站了出來。

“臣也上奏!”

“臣也上奏!”

“……”

整個朝堂將近三分之一大臣全部都站了出來。

他們隻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上奏內閣首輔張四知。

打從一開始,當王朔站出來對張四知進行上奏的時候。

張四知就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既沒有反駁,也沒有賣可憐。

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直到所有人都上奏結束。

崇禎默默地看了張四知一眼。

隨後問道:“張四知,你可有話要說?”

“陛下,微臣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那就在天牢裏待一會兒吧,待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隨著錦衣衛上前,把張四知拉出皇極殿。

整個朝堂都安安靜靜的。

沒有一人說話。

包括此前的東林黨。

可內閣首輔被拉下去了,內閣不能沒有首輔。

於是崇禎把目光放在了薛國觀身上。

這個從始至終都沉默的元老。

薛國官擔任過一段時間的首輔?

隨後便主動請辭。

如今崇禎再次把他拉了出來。

“薛國觀,這首輔你有經驗,暫代一陣子。”

薛國觀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拱手道:“臣遵旨!”

對於薛國觀。

朱慈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

這家夥就是一個牆頭草。

但他的資曆足夠,能力也行。

最重要的是這家夥在朝堂上從沒有給朱慈烺拉過後腿。

既然如此,朱慈烺並不介意這家夥當上首輔。

張四知被拉下去之後。

崇禎就宣布了退朝,顯然,當朝首輔被抓起來。

還需要整個朝堂去消化一番。

仔細想來,張四知擔任首輔的時間也並不長。

但這兩年的時間裏,張四知幾乎獨攬大權。

陷害冤枉了,不知道多少忠臣。

整個朝堂大多數官員都要仰他鼻息。

也有一些人依靠著張四知才能在朝堂站穩腳跟。

如今張四知被拿下。

最擔心的就是那些依偎在張四知身邊的官員。

他們戰戰兢兢的回到府邸時。

才發現錦衣衛早就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沒人反抗。

當他們見到錦衣衛的那一刻。

便也沒機會反抗了。

張府。

張龍張虎兩兄弟還在府邸悠閑地等待著。

等著張四知給他們出氣。

然後他們重回衙門,對著那幫排擠他們的官員進行報複。

可讓兩人奇怪的是,下朝的時間早就到了,張四知還沒回來。

張龍有些疑惑的問道:“父親怎麽回事,下朝還不回家?”

“管家,你出去問問。”張虎在旁邊指揮的。

張慶蓮仍舊哭哭啼啼地,等著夫家接他回家。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弄明白為什麽夫家突然要和她和離。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兩位少爺,小姐,不好了!”

看到管家急匆匆的模樣。

張龍皺了皺眉頭問道:“管家,你跟著父親都多少年了?怎麽遇到事情還是這麽一副急吼吼的模樣,一點都不沉穩。”

“少爺,不好了,天塌了。老爺被抓進天牢了!”

“什麽?”

張龍張虎站起身。

表情滿是驚詫。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被抓進天牢。

“我現在就去問問!”

說完張虎就朝著府門口走去。

張龍和張慶蓮也跟在張虎的身後。

他們一家人全靠著張四知維持。

張四知被抓進了天牢,他們可怎麽辦?

可當他們來到張府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幫錦衣衛早就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張府所有人不得出入!”袁飛冷冷的說道。

“你算什麽東西就敢攔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張虎怒斥道。

“當然知道。”袁飛冷笑道。

“那你還攔我,趕緊滾開!”說著張虎就要硬闖。

袁飛頓時冷冷地說道:“我奉勸你不要硬闖!”

“我就硬闖,你能如何?難不成還敢殺了我?”

隨即張虎一隻腳踏出了張府的門檻。

他高傲地昂著頭。

作為內閣首輔的小兒子,還是衙門裏的六品官員。

平常便驕縱慣了。

絲毫不害怕這幫錦衣衛。

可他卻不知道這幫錦衣衛代表的是誰。

還沒等張家的人反應過來。

袁飛就已經抽出了刀。

朝著張虎的腦袋砍去。

血濺滿地。

張虎的腦袋在地上咕嚕嚕地滾了兩圈。

身體頹然倒地。

剛打算跟著張虎離開張府的張龍也愣住了。

張慶蓮捂著嘴巴更是尖叫出聲。

張龍指著袁飛顫抖的手指喝道:“你……你tmd居然敢對我弟弟出手。等我父親出來了,沒有你好果子吃!”

“張公子,你還是祈禱你父親能從天牢裏出來吧。”

張府外麵突然聚集了許多錦衣衛。

“人到齊了,進去搜!”

“你們要做什麽?這是我張家府邸,不允許你們進來!”張龍怒聲道。

袁飛隻是一句:“誰擋殺誰!”

頓時讓張龍和張慶連,不敢再往前。

張虎已經死在了他們麵前。

說明袁飛是動真格的。

如果他們妄動。

袁飛真的會殺了他們。

可張府裏麵的下人們卻不知道此事。

看見錦衣衛出現,他們下意識地想要上前阻攔。

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錦衣衛們便抽出了刀。

衝著那幫阻攔過來的下人們一刀又一刀。

很快整個張府都彌漫著血腥味。

他們一臉茫然地望著衝進來的錦衣衛,不知所措起來。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明白,真的有人要對張家動手了。

……

袁飛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才把那些上奏的奏書一一查明。

這三天的時間裏,錦衣衛一直都在張府出出進進。

從裏麵查抄到不少來曆不明的銀子。

光是白銀和黃金就堆滿了整個地窖。

更別提家裏擺放的值錢的古董字畫,以及一些奇珍異寶。

因為沒有了王偉的存在。

這一次袁飛完完整整把所有從張府裏查抄出來的銀子做了詳細的記錄。

當這筆錢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三千萬兩。

整整三千萬兩。

全部都是從張四知家搜出來的。

這幾乎相當於國庫一年的收入了。

可國庫裏的錢是流動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張四知家裏的這些錢卻是他私有的。

其中還不算張四知全府本身的揮霍。

根據袁飛調查。

整個張府每年的花銷幾乎在五百萬兩銀子上下。

有時會更高。

也就是張四知沒有絲毫想著儲存。

否則這個數字隻會更多。

當崇禎得知袁飛從張府查抄出三千萬兩白銀的時候。

頓時在朝堂之上震怒。

“好哇,你們這幫大臣都在給我玩花花腸子,三千萬兩白銀!當初朕讓你們捐款救民的時候,最多的一個才拿出來三百兩。沒想到一個內閣首輔,隨便一查就有三千萬了。”

這是崇禎第一次這麽的生氣。

他並不是不知道這些官員貪汙。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官員的貪汙居然這麽的嚴重。

之前托朱慈烺的福查的那幾個官員,每個家裏都有十幾,幾十萬兩。

一開始查張四知家的時候,崇禎以為頂多也就幾百萬兩。

卻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想少了。

崇禎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朝堂下的所有官員。

每個人都不敢抬頭和崇禎對視。

似乎生怕被崇禎注意到一般。

同時各個官員開始思考著怎麽度過這一劫難?

卻沒曾想,崇禎隻是揮揮手。

“朕不知你們在之前貪汙過多少銀子,暫時朕不去追究。隻要你們給朕好好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司其職。可如果誰讓朕知道,他不僅沒有各失其職,甚至還做出有違官德的事,那朕絕不輕饒!”

朝廷的官員們全部都鬆了口氣。

這是崇禎給他們的一次警告。

警告下次他們不要這麽過分。

否則張四知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整個大明因為除去了這麽一個巨貪。

在財政上輕鬆了不少。

同時崇禎並沒有對其他官員死纏爛打。

如果真的死纏爛打下去。

在場的官員就沒有一個幸免的。

到時候誰幫朝廷做事?

但這並不代表崇禎就會忘了這件事。

以後誰要是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會舊事重提。

朱慈烺並沒有上朝。

此刻的朱慈烺來到了皇宮內的天牢裏。

一般進入天牢的官員就沒有一個能囫圇出來的。

唯一一個完整出來的是孫傳庭。

那也是靠著朱慈烺的幫忙。

曆史上的孫傳庭雖然也出來了,可那是因為整個大明朝廷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時候。

崇禎無人可用。

沒辦法,才把對方放出來的。

現在的大明因為朱慈烺的關係。

雖然南邊仍舊有點亂。

西北的亂臣賊子仍舊十分猖獗。

北邊的建奴也虎視眈眈。

可相比於曆史上的這個時間。

此刻的大明簡直好太多了。

可這三方仍舊讓崇禎有些憂心忡忡。

對此,崇禎也詢問了許多方式。

怎麽解決這些問題?

至今為止,沒有一個能夠解答他的。

直到範複粹提出了一個方案。

“南遷!”

下朝之後,所有的朝廷官員們都在思考著這個方案,包括崇禎自己。

……

天牢裏的氣味並不好聞。

這這裏麵不僅有各個級別的官員,還有皇宮裏的太監和宮女。

來到這裏的,幾乎就沒想著活著出去。

所以裏麵的每一個犯人都表現得極其猖獗。

他們扒拉著鐵欄杆。

望著進來的朱慈烺就大聲喊著:“大明完了,大明遲早都會完的,你們放心吧,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崇禎該死,皇帝該死,朱慈烺該死,你們都該死。”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是被冤枉的我不想死啊。”

整個天牢展現出了世事百態。

“嗬忒。”

一個犯人直接衝著朱慈烺吐了口唾沫。

幸好朱慈烺的反應很快。

急忙躲避開了。

“可惡的賊人,我看你現在就想死!”

袁飛拎著刀就想衝上前把那人給砍死。

朱慈烺拉住了他。

“這人誰呀?”

從天牢一路走來。

有向朱慈烺伸冤的。

也有破罐子破摔,大聲辱罵的。

可衝著自己吐唾沫的還是頭一個。

“高迎祥的舊部。”

“高迎祥的舊部?怎麽還不殺了?”

高迎祥都死了,他的舊部怎麽還會在這裏?

“陛下說對方可能會引出更多人,於是便留了對方一條命,但至今為止,此人還沒什麽用。”

那舊部突然高聲罵道:“一幫狗官,高大人說了。隻要你們讓百姓吃不起飯,百姓仍舊會造反的,到時候會有無數個高大人!”

“放心吧,本宮會讓所有百姓都吃上飯的!”朱慈烺望著那舊部說道。

“狗官,在這裏裝什麽?”那人不屑道。

見對朱慈烺造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便回到了牆角。

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剛才我們聊到哪兒了?”朱慈烺對袁飛問道。

“殿下,剛才我們聊到了南遷。”

“父皇怎麽說的?”

“陛下並沒有表態,當時整個朝堂的百官都沒有表態。”

“這樣嗎?”

朱慈烺開始思考起了南遷的可行性。

從可行性上來看是可以的。

畢竟南直隸那邊擁有著完整的各個機構。

如果現在南遷的話,每個部門都能直接塞進去。

非常方便。

最重要的是不用再擔心北方的韃子隨時有可能攻打京城。

崇禎也不用提心吊膽。

可現在的問題是百姓難支持南遷嗎?

範複粹的這個想法沒毛病。

卻忽略了百姓。

當初明成祖遷都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抵禦北邊的敵人。

喊出了天子守國門的口號。

這口號一喊就是幾百年。

卻因為打不過韃子的原因就南遷,屆時明朝百姓該怎麽看?

“此事本宮看,並不容易。”

兩人邊走邊聊,一直來到了天牢的最深處。

張四知就關押在天牢的最深處。

當張四知看到朱慈烺的時候。

急忙站起身。

帶著期待地問道:“太子殿下,可否饒本官一命?”

“張大人居然還會求饒,真是稀奇。”

“殿下這話說的,誰都不想死啊。”

“張大人,你跟本宮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本宮以為張大人應該是那種,會坦然接受失敗的人。卻不曾想張大人並不想麵對自己的失敗。”

這一點朱慈烺倒是很失望。

畢竟張四知已經做到了大明除了皇上以外為最高權重的人。

這樣的人可以是梟雄。

也可以是奸雄。

可麵前的張四知怎麽看都像是一個狗熊。

讓一個狗熊做到這個位置。

朱慈烺對大明的官場更加失望了。

“本官當然會坦然麵對失敗,既然本官輸給了太子殿下,那本官就告老還鄉,如何?太子殿下也沒必要趕盡殺絕不是嗎?”

望著張四知那昏暗渾濁的眼神。

朱慈烺就覺得一陣惡心。

“可是你的兒子已經死了,全家所有女卷都進入教坊司,男的發配嶺南,現如今整個張府就剩下你一人,你還想苟活嗎?”

“好死不如賴活著。”

“那不行,你得死!本宮不可能看著本宮的敵人在本宮眼皮子底下活著,本宮不放心。”

朱慈烺突然反應了過來。

麵前的張四知,很有可能在示弱。

可這種示弱,顯得有些低級了。

“殿下,本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些年幫著大明維穩這麽多年,怎麽著也不該落著個身死道消的結局不是嗎?而且,本官還很有用呢,在一個隻有本宮知道的地方,那裏放了些賬本,賬本上記載著晉商八大家給本宮的賄賂,還有很多其他官員的賄賂,這些東西,殿下您應該會感興趣吧?”

朱慈烺默默地盯著麵前的張四知,隨後搖搖頭。

“不感興趣。”

張四知的表情一僵。

“你不是在調查每個人貪汙受賄的證據嗎?像在洛陽一樣,把整個京城來一番血洗?”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朱慈烺疑惑道。

“當然……當然是因為……”

“我低估你了張大人,抱歉,剛才不該覺得你是個狗熊的,你是一個奸雄。”

朱慈烺示意袁飛把麵前的房門打開。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張四知的眼神裏閃過一瞬間的期待。

可隨後,朱慈烺抽出了袁飛腰間的刀,對著張四知的脖子砍去。

張四知隻是一個文官,從未上過戰場。

年齡都五六十了。

又怎麽可能是朱慈烺的對手。

這一刀下去,張四知的腦袋就落了地。

看著那腦袋,朱慈烺笑道:“終於把你這老賊給砍死了,讓你多活了一個月多,本宮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朱慈烺來天牢的最終目的,就是親手送張四知上路。

誰來送他上路朱慈烺都不放心。

因為他不知道天牢裏的人有沒有被張四知收買。

確定張四知的腦袋從他的脖子裏掉下去之後,朱慈烺才徹底地放下了心。

“走吧袁飛,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

把張四知解決掉之後,整個大明又發展了幾個月。

這一次,朱慈烺沒有繼續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發展。

他聽從了崇禎的意見。

在番薯種植了一季之後,繼續讓所有的耕地開始種植冬麥。

同時他開始趕往遼東戰場,觀察最近韃子的動向。

秋季一晃而過。

北邊的冬季來得格外的快。

當朱慈烺到達這邊的時候,這邊都已經開始下起了薄雪。

隨著氣溫下降,朱慈烺從懷柔到通州,巡視了一番。

並沒有發現韃子的問題,反而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士兵們沒有冬裝。

對於現在的大明來說,其實並不算稀奇的事情了。

大明本身就國庫空虛,隨著朱慈烺半年的以戰養戰。

勉強讓士兵和百姓們吃飽飯。

但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給士兵升級冬裝了。

如果能夠把珍妮機給發明出來,或許就能解決這個窘境。

就在朱慈烺思考著怎麽發明珍妮機的時候,王虎突然來報。

“陛下,從懷柔跑過來一個朝鮮人,說是有重要軍情來報。”

情報朝鮮人,朱慈烺愣了一下。

才想起,如今的朝鮮是大明的附屬國。

可懷柔這個方向,不像是對方來大明的路線。

而且,因為皮島那個特殊的存在,按理說朝鮮是不應該有什麽風險的。

之前毛文龍在的時候,韃子進攻過朝鮮。

卻因為皮島特殊的地理位置,直接被毛文龍偷家。

讓韃子徹底清醒了過來。

很多年都沒有對朝鮮動過手。

皮島那邊至今都駐紮著兩萬明軍。

“他們尋求支援,也應該去皮島尋求,怎麽會來到大明腹地?”

王虎道:“殿下,自從皮島總兵毛文龍被袁崇煥害死之後,皮島就處於無主狀態,隨後被韃子占領,如今韃子後方少了皮島這麽一個據點,所以他們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進攻大明腹地。”

“原來如此,想要韃子徹底地安定下來,我們還要想辦法把皮島奪回來咯?”

“從戰局上來看,確實如此,否則我大明就要和韃子進行一次血戰。”

在軍隊裏待的時間久了,王虎作為高層,對於戰局也有一番自己的看法。

“先把人帶上來吧,看看對方想做什麽。”

沒一會兒,一個和後世棒子長相幾乎相差無幾的朝鮮人,站在了朱慈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