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每次都攔著我有什麽意思?我也是為了錢。這樣吧,我殺了他東家給了五百萬的價格,你幫我殺了他,你拿大頭三百萬,我拿小頭怎麽樣?”

刀疤臉實在是沒轍了,連著兩次殺姓白的都被這娘們攔住了,這樣下去,東家也不會輕饒他的。

“你再不走,會流血致死的。”

沈瀟瀟輕描淡寫地說著,起身幫白屹凡解開了手上的繩子。

“媽的,行,老子算是敗在你身上了。”

刀疤臉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打不過,除了走也沒別的辦法。

“你上次在包間裏那麽說,就是故意想把我氣走對吧。”

白屹凡看著她,墨眸漸漸明亮。

她若真喜歡錢,三百萬還不夠麽?三百萬不知道她要在海天一色賺多久才能賺到。

“白少想多了,我說的不過是事實。”

沈瀟瀟將繩子拿在手裏,她第一次救他不過是為了他口中的一百萬。而今二次救他,不過是為了包間了那句:你是好是壞,我白屹凡都擔著。

這世上,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種話。所有人都厭惡她這個殺人犯,就連昔日舊友都隻會奚落嘲諷她,她打心底裏感謝這個男人的這句話。

沈瀟瀟轉身離開,卻被白屹凡一把抓住手腕:“我們交往吧。”

“白少,別玩笑了。”

沈瀟瀟用力一甩手腕,卻沒甩掉白屹凡的手。

他站起身,另一隻手也抓傷了她的手腕。

“你救了我兩命,就當是我為了報答你以身相許怎麽樣?”

“白少,我隻要錢。”

她希望他明白,她隻是個勢利的女人。

“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他點了點頭,沒了上次在包間裏的厭惡之意。

“白少是小孩子麽?過家家的遊戲,您還是找別人玩的好。”

沈瀟瀟眉頭緊皺有些怒了,她救他並不是為了招惹他。她拉開門轉身離開。

白屹凡在後麵快步追上,眼中滿是堅毅,直接握住她的臂膀,一用力將她壁咚在牆上。

沈瀟瀟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溫熱的唇就蓋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被白屹凡親了?

沈瀟瀟腦中轟隆一聲,下一瞬抬起手用力推開了麵前的男人。

“白少,您戲謔夠了沒有?玩夠了,我還要去上班。”

“你別生氣。”白屹凡連忙擺手,柔聲地解釋著:“我絕對沒有玩弄你的意思,這樣,從今天開始我追你。”

話音一落,他便快步溜走,生怕沈瀟瀟發火。

沈瀟瀟不悅地用指尖搓了搓唇瓣,轉身進了化妝間。

幾秒後,她正化妝呢,一盒粉餅在空中劃過了個弧度,直接砸在她臉上。

厚粉咂了沈瀟瀟一臉,白色的粉末蓋在她的眼毛上,還好她閉眼及時,不然必定連眼睛裏都灑進定妝粉。

一群陪酒女站在一邊看熱鬧,沈瀟瀟淡定的抽了張紙,慢慢擦著臉上的粉,一雙眼看著映在鏡中氣憤的韓靜,墨眸微微蹙起。

“不要臉的賤貨,憑你也敢去勾搭白少。你也不好好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配?”

沈瀟瀟沒開口,擦幹淨了左邊臉的粉,又去擦右邊。

“別在這跟我裝聾作啞,我告訴你沈瀟瀟,你不過是一個陪酒女,根本不配站在白少身邊。”

韓靜又惱怒的開口,白皙的指尖直指沈瀟瀟。

“這配不配的是說給誰聽呢?”

門外傳來一句嘲諷,娜姐踩著高跟鞋,還是穿著那身一字肩紅裙走了進來,手中掐著小腰包,眉眼中帶著幾分狠辣。

“就是,一口一個陪酒女的,這屋子裏化妝的都是配陪酒女,嫌髒別進來啊。”

方才看熱鬧的琦琦早就看不下去了,如今正好娜姐開口了,她豈有不隨聲附和的。

“對啊,我們可沒請您這位大學生走進來。我們這些陪酒女,可別髒了您的眼。”

“一口一個白少的,隻怕你就算脫光了站在那,人家白少都不想碰你一個手指頭。”

其他幾個屋內化妝的女人,可諷刺地念叨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琦琦,小丹,我隻是針對沈瀟瀟而已。”

韓靜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眾怒,連忙開口解釋。

“好了,以後別再自找麻煩了。我告訴你們,來海天一色的大少爺多了,你們誰能傍上全都靠你們的本事。吃不著葡萄還吵吵鬧鬧說酸來惹是生非的,別怪我不客氣!”

娜姐冷冷地說著,臨走時狠狠的鄙了韓靜一眼。

“哼!”韓靜氣的跺腳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沈瀟瀟都沒說一句話。

擦幹了臉上的粉,沒再化妝,畢竟已經快要十一點了,也該下班了。

出了海天一色,剛要打車,一輛白色法拉利小跑就停在了她身旁,四周頓時射來了一雙雙路人羨慕的目光。

“親愛的,下班了。我一直在這等你下班呢,快上車。”

白屹凡溫柔地說著,並親自為她拉開了車門。

“白少是想讓我討厭你麽?”

沈瀟瀟沉了沉眼簾,她討厭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她已經不是哈市第一名媛了,在她認為,一個又瘸又聾的女人在眾人的注視下隻會收到兩種目光,要麽是可憐,要麽是嘲諷。

說是自卑心理也好,說是她被嘲諷留下的心理陰影也好,總之,她隻想像螞蟻一樣,平凡、努力、不惹人注視的活著。

“你隻當我是個出租車還不行麽?”

白屹凡笑眯眯地說著,雙手合十朝她拜了拜,眼中滿是祈求。

“白少的是法拉利,不是出租車。”

沈瀟瀟忽然覺得,白屹凡比她更需要認清現實。

“你等下。”

白屹凡推開車門下車,隨便攔了一台出租車,直接將手中的法拉利車鑰匙扔到了出租車司機手裏。

“法拉利,換你這台出租車,明天過戶現在用車,換不換?”

“換換換。”

司機點頭如雞啄碎米,整個人都樂傻了,當時便下車去開法拉利。

而白屹凡則開著出租車停在沈瀟瀟麵前,寵溺一笑:“這回是出租車了。”

沈瀟瀟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了一絲無奈。

“我隻想送你下班回家,僅此而已,賞個臉吧。”

白屹凡修長的手指紳士的拉開了車門,沈瀟瀟上了車。

海天一色門口來回走的行人多了,她也不想再引人注目下去。

“白少,法拉利換出租車,這一波神懆作就為了送個瘸子回家?”

沈瀟瀟一邊係好安全帶,一邊麵無表情地說著。

“足夠了。”

白屹凡發動車子,按照沈瀟瀟的意思,來到了平房區的一個小胡同口。

“車子停在路邊,我在這下車,我家裏人不方便讓你看見。”

“好。”

白屹凡一句糾纏的話都沒有,親自為沈瀟瀟打開了車門,轉身離開。

回到家,孩子們都睡了,張媽給沈瀟瀟留了飯。

沈瀟瀟小心翼翼的胡亂吃了幾口,親吻了每一個孩子的小臉蛋,然後便也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便出門去海天一色,就剩七天了,還差一百萬呢,她得趕緊想辦法。

剛走出平房區,就看見出租車邊上站著一個身著白色西服的男人。

那身昂貴的定製白色西服,絲毫不比那台出租車便宜。不是白屹凡,還能是誰。

“早上好。”

白屹凡見她走過來,邁步過來打招呼。

“白少,我不是小女生,您也不是青澀懵懂的孩子了。您難道不知道,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沈瀟瀟眉間微皺,並沒有什麽好態度。

“你先別惱。”白少抬手打斷她的話,另一邊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