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一看兩人僵持著,顧不得疼痛趕緊勸架,“尚哥,公子,兩位都消消氣。是小老兒說話不周,我這裏給你賠不是,我送你回去。”
“回什麽回,你沒看到我的手受傷了麽?你個吃裏扒外的老家夥。”這人名李尚,正是裏長的兒子,單名取一個尚字是他爹希望他將來為人高尚;可,希望種上了沒培植,如今真的長歪了。
李尚不想走,他在家裏頭怎麽可以被別人壓一頭,可看著秦玖那一身冷然的氣息也知道,這個人絕對是他惹不起的。
然,惹不起的人在他的地盤上,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必須好好整治一下這個人。
村裏老老少少來看熱鬧,附近的鄰居圍著李家有不少人在;他衝一個孩子道:“去,喊我爹和我哥哥去,這還沒誰敢在爺的麵前撒野。”
他抖動著受傷的手,還有血淋淋的流了下來,小孩子不明所以,隨著他這句話就跑了;李老伯急得不行,連連地推著秦玖,“走吧,你快走吧!”
秦玖可不是被誰嚇大的,說白了這些烏合之眾中就知道欺負平頭百姓,在他這都是不夠看的。
“你別緊張,咱們有事說事。”
李老伯給他使眼色,明顯是說那是個講理的人嗎?
周圍的百姓也跟著說,“你快走吧,別在我們村欺負人。”
他們這話明著是攆秦玖走,實際上也是另一種保護。
秦玖溫和的往那一站的時候,好風姿讓人忽略了他的冷然氣息,用皮囊換取了別人的同情,看著似乎是個溫弱的公子。
李尚聽著他們的話哪裏不明白,咬牙切齒的怒瞪著大家,“感情不是一個老東西吃裏扒外,是他娘的一群老東西吃裏扒外,你們是不是閑的慌,如今地裏不著火畜生養的活了。”
這話是明晃晃的威脅,也是一個現實。
村裏隻要誰惹了他們家的人,保證誰家不是地裏沉甸甸的穀子著火,就是養的好好的雞鴨鵝狗豬死了,還是滅頂的死亡是一個都不給你剩。
村裏的人都知道是誰幹的也找過去,結果是被打的半死。這裏是李家莊多半的人姓李,閑散的人戶根本就不能與之抗衡不敢言語。就像當下眾人聽他的罵聲也不言語,畢竟平時這人就橫慣了,何況村裏他們兄弟最凶,誰都惹不起。
“這是個太歲。”一個年歲大的婆婆對秦玖說道,還不敢說的大聲,用袖子遮擋著口鼻說出來的。
秦玖沒動,看著籬笆外的李尚,用口嘬著手上的血,但卻沒有人同情他。
老婆婆看著秦玖不動,“孩子,你不明白,太歲頭上不能動土。”
她把話說的再明白一點。
秦玖:“謝謝婆婆,沒事。”
這位老人聽著這話比他都急,這惹了李家人能沒事?她還要再提醒,李尚就說,“閉嘴,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老東西,不愛呆就滾出這個村子?”
他這麽一聲吼,村裏的人立馬安靜了,誰也不敢暴打不平。
秦玖:“你是誰?你為這片土地做了什麽,憑什麽讓老人滾出村子?我看最該滾出去的是你。”
李尚何曾被人這麽說過?今日一在被打臉。
他他氣急敗壞的看著暗夜裏的路,“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你個過路的,今天我就讓你埋屍在這兒。
李尚還不同於普通的百姓,這家夥打家劫舍都幹過。眼看著遠處自己的父兄到了,他就跟有人助威的狗,瞬間暴跳如雷。
“爹,就是這個小子欺負我,大哥二哥三哥,你們給我揍他。”
老李頭慌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要解釋誰聽;李家父子一腳踹翻他那擋不住賊的院門,三五個人凶狠的奔著秦玖就去了。
秦玖的伸手來對付他們太輕鬆,他們就算再有三五個也不行啊。
安寧坐在馬車裏,把外邊的一切看得清楚。
她是要動也不動,可被子裏有那麽兩小團,此時已經是瑟瑟發抖。被子遮得住她們,但是遮不住她們發抖的身體。
安寧道:“不怕,這些壞人,你那個叔叔能打過。”
大丫和二丫顯然是被驚醒的,聽著安寧的話露出了擔憂的眼神,盯著外邊露出恐怖的眼神。
安寧把聲音放柔,“相信小嬸嬸,這幾個人嬸嬸都能打過。”
大丫道:“嬸嬸能打過,你能打死他嗎?”
小孩子說話表達的情緒很真切,可是話語的表達就不完全,但是安寧還是讀懂了她的意思。
她們害怕她們瑟瑟發抖,是因為壞人的餘威太大,當他們走了之後,這份危難就會落在他家頭上。
小孩子不會說清這個問題,但是懂得怎麽回事?
安寧道:“相信嬸嬸,會讓你們沒有後顧之憂。”
楚瑩也被外邊的吵鬧驚醒,小家夥反應很快知道是有壞人找上門,結合著她娘的話也沒結合什麽事,十分信任自家娘就說道:“我娘說沒事就沒事,你們不用害怕。”
安寧點頭,兩個人兩雙水蒙蒙的眼睛堅定的看著大丫和二丫,這小姐妹總算不牙打腮幫了。
可是剛哄好的大丫突然用手一指,“嬸嬸那有人。”
安寧看去,同時也踹出了一腳,便有人悶哼一聲,“疼死老子了。”
剛才他聽到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有著天籟一般的好聽,就想著白天見到的天女降凡的麵容,是不是裏邊未曾謀麵的人。
他這一靠近,剛好被驚慌的大丫看到。安寧果斷的踹出了一腳,正好踹到這個人的腹下,疼的對方佝僂的像個大蝦,痛叫聲連連。
安寧一聽這個人的聲音就確定了,這是傍晚騷擾她的那個家夥,如今找上門來很有可能看自己一個女子,生了那不知廉恥的心。
安寧召喚回來雪貂就下了車,夜色朦朧下看到彎腰的李尚,還想借著夜色的掩護溫柔在懷。
至於安寧踹出的這一腳,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想偷襲,結果又一次被踹倒在地。
倒在地下的他忍著疼痛立馬爬起來,就跟他其他的哥哥一樣,仗著身體壯有著賴皮一樣的打法。
你把我打倒了,我再爬起來。
安寧:“相公,你跟他們手軟什麽?卸了他們的胳膊。”
安寧這麽說也是這麽做的,疼得李尚哀嚎著,“你個小賤人,你他媽的真狠。”
安寧一步上前,“你再敢罵一句,我還能卸了你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