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不見這些人,包括傳話帶話的寧老太,寧家大廈傾不傾倒那是他們的事。秦玖作為郡監安排後續,朝廷提升倉留海做了郡守,而柳尚言下放到縣裏做了縣太老爺。
倉留海一來青城便吐槽趕不上青山縣,首先就沒有青山縣那平坦的路,再者就是發展起來的房;他囑咐著柳尚言好好發展縣城,別讓他的心血白流了。柳尚言去過青山縣,曉得縣城在打造中,可這一切源於有誰?他撿了一個大便宜相當的高興,讓倉留海接著搞好建設,和財神爺搞好關係,青城的發展便不可估量。
倉留海:“咱們這位小嫂子,可是個能人。如今買賣做的達三江,貨物是通四海。”
柳尚言也不無羨慕又神秘的問道:“是啊,小嫂子是不在山上發現了金礦,才能這麽有錢。”
倉留海:“發現金礦那是擁有錢財,可她發展的買賣都是什麽?”
柳尚言:“是民生。是百姓離不開的一切。”
倉留海點頭,“對啊,還是九爺有福氣。不過咱們的運氣也不錯,能夠與之結識,才能見識到這一切的幕後,都源於小嫂子的手。”
兩個人在這裏閑聊了兩句,馬上被秦玖抓包,聽著他倆議論的是自己的小娘子,那股子驕傲感油然而生。不過即便如此也沒放過倉留海,他要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回頭好能脫身而去。
安寧也在做走之前的準備,這家族裏的人平日看著不怎麽團結,可是到了掉腦袋的時候誰也沒有含糊。
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安寧那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主。
今日沈氏把家族裏的長輩都找來,一來表達他們二房對大家的感謝,二來便是安寧對感謝拿出的實質東西。
大家一坐下,安寧把黃澄澄又透著紅的油拿了上來,在座的長輩都認識,三房的長伯就說,“這是素油,吃起來沒有豬油香,但現在貴族都講究吃這個,價格也不便宜。”
安寧點頭,“對,我想把這東西壓榨的技術帶給家族,感謝族人在危難的時候對我們不離不棄。”
眾人接受了這個小輩的禮,沈陽全看著也高興,對安寧說,“這油都需要什麽來提煉?”
眾人知道有這種油,但是聽說很不好提煉,價格也是逐年攀升。
安寧道:“油的取向從黃豆、花生、玉米、鬆菜籽兒、酥麻,再到芸台子、茶子都能提煉出油;就連棄之大馬仁也能取出油來,隻是相對前者少了一些。”
眾人一聽說這麽多東西都能取油,於是商量著以後莊子上多種黃豆。
安寧:“玉米也能取油,同時也是很好的糧食作物。族人們可以多種一些,這是旱澇保收的鐵杆莊稼。”
安寧落落大方的說著自己的見解,這個時候沒人嘲笑她是個農女了。甚至有人都在想,如果不是出生在農家,他們沈家會得到安寧這塊寶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寧遠秋瘋了,一個火雷下來把他炸瘋了。作惡多端的人總是心虛,但心裏也有著某些執念,封了之後到處宣揚安寧偷了寧家的生存本事。
這之前他這麽說也許會有人相信,可是他瘋了什麽人都不認識,隻是碎碎念著安寧的本事源自於他家。
這事兒有些人當瘋話聽,但是懂得的也有些細思極恐,多大的財富讓一個人瘋了都忘不了。
沈家四房的一位叔叔道:“咱們沈家真有一大片地,這些年來隻挑著崗地有租戶在種,那就你的話說,是不是有一些低窪地也能種。”
低窪地隻是略有些存水,後期根本不影響種植。
安寧道:“能種,開荒的地都可以種。”
這個是她實踐來的。
族人估量了一下青城附近的荒地,“這事兒找移星。”
安寧:“對,荒山野嶺的都要。”
大家一聽荒山野嶺都要,這就有些不解了。
安寧笑著說,“能種糧的地方咱們能種糧,不能種糧的地方咱養家禽,養牛養豬養羊什麽的都行。”
“我看是移星媳婦你真行。”三房的三叔奶笑著說,“我聽月娥說青山遍野是牛羊,野豬家豬都著養;雞也有鵝也有,還有鴨子和兔子。這些都是怎麽養的?”
安寧本來就和他們嘮家常,不吝嗇的要說著,三房的三叔公也就是沈陽全的弟弟說道:“孩子已經給咱這房立命的本事,就別那麽貪婪了。”
三叔奶笑著說,“這不是好奇問問嗎?”
“她那本事多了,你都要好奇問問。”沈家人做事還是有底線的,這話聽著就不是貪得無厭之人。
“不過話說回來,移星怎麽會那麽大的本事?”三叔公看了安寧一眼,笑道:“你也會吧?”
安寧微微有些不解,“三叔公說的是什麽?”
“嗯,引天雷呀。這姓盧的多陰險,居然用毒;多虧了移星有本事,引天雷炸死他們救了大家。”三叔公說起那天的事格外的興奮,“你是沒看到,好多人跪在地上叩拜移星,說他是天神下臨。”
安寧一聽是這麽回事,打蛇隨杆上,“這個本事我沒有,都是移星好本事。”
族裏的人聽著都露出了敬畏,她還是別讓人“高看”一眼了,免得成了祖宗板上接受香火的,畢竟自己還是個大活人呢。
屋裏的主子議論著,屋外的下人們也偷偷的說著,“少爺小的時候身子可不好,聽說差點扔了。”
大膽的奴婢說著這話,膽子小的嚇得臉一變,“你可別亂說話,這話叫主子們聽見了,打你一頓你也不屈。”
大膽的丫鬟也不害怕,聳了聳肩笑眯眯的道:“看來我聽到的是真的?”
膽小的丫鬟聽的腿都在發軟,四處看著無人才說,“你都是哪聽來的?如今的少爺能引天雷,小心炸了你。”
安寧出來方便剛好聽到這句話,想著這股議論的熱潮,等到他們走了就會消退。
她搖搖頭往著一邊走,沒想到膽小的婢女看到了她,臉色一紅人腿一屈,直接就跪了下去。
膽大的丫鬟還不知怎麽回事呢,說:“咦,你這是做什麽?”
“慎言!”膽小的丫鬟給她遞了眼色,可好沒眼色的人一甩袖子,“你的眼抽筋了。”
膽小的丫鬟急的不行,要知道背後議論主子,都有被打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