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二老爺思念起這樣的人來,兒子的事也能放一放。畢竟能用錢解決的事在他這裏也不是事,遂吩咐得力的仆從,“去庫房給盧大人遠禮物,就那株血珊瑚吧!”
他說著自己都肉疼,若不是親兒子做事情不利索,那用得著他出血。
仆從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他家二老爺,這是送禮就能救出自己的兒子了,不然一個沒名沒分的小妾,怎麽能跟兒子的安危比?
仆從得了吩咐去庫房取東西,寧二老爺就急不可耐的去了雲樓。
今天他的母親去了雲樓有事辦,他要是突然出現也不突兀;但是他不打算去打擾,畢竟目的是抓人。帶著手下一幫爪牙急火火的去了雲樓。可與此同時,正要問案的盧郡守被手下人耳語了兩句,立馬也不提審寧道了。
一班衙役很熟悉這個場景,這是有人給大人塞了銀錢,接下來便是退堂了。
果不其然盧大人退堂,可就在這人退堂去了後院,寧家才有人抱著財寶來送禮。
寧家的仆人急匆匆的來,以為這時候已經升堂問案了,畢竟到監獄裏殺人等同於到大人脖子上拉屎,這是無論如何都要問的案情。結果,大人不在,禮怎麽送呢?
仆人決定問問他家二老爺,畢竟血珊瑚價值不菲,送禮,還是要送到刀刃上的。
他這轉身要走,直接又弄懵了衙役,禮沒收堂不升,他們大人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盧郡守此時正不可思議呢,“誰告訴你那個丫頭沒死?”
衙差道:“是小人碰到寧府的人,火急火燎的去了雲樓,說是抓他們二爺的小妾。小的瞧熱鬧就多問了一嘴,聽說是那個叫雲霞的。小的一直伺候著大人,知道大人還惦念這個丫頭,這不趕緊回來告訴您嗎?”
盧郡守:“你告訴我有個屁用,你那當家主母是個什麽性子?這要是知道我又去找這個丫頭,還不得給我鬧上。”
衙差嘿嘿一笑,“大人養的外室,主母也不是不知道,不就是眼不見為淨了。大人你隻要不把人帶到眼前,主母是那嫉妒成性的人麽。”
盧郡守聽著這話心旌神搖,“那咱們去看看。”
衙差能來,也是曉得盧郡守的心思。哪怕後來又找了多少女子,都忘不了那個雲霞。
兩路人馬先後入了雲樓,這裏馬上也要熱鬧起來。可寧家二夫人不知道,此時貓捉老鼠一般逮住了雲樓,嘴裏說著,“小冤家,你往哪兒跑?”
這是雲樓剛才的唱詞,還是一身女子的青衣打扮。他淡漠的看著寧二夫人,“怎麽,你婆母來此做堂你都不怕,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我。”
寧二夫人覺得有點怪,以前的雲樓雖然據她,可是不敢明晃晃的說出來。畢竟她要是臉色不悅,分分鍾能攆走戲院裏所有的人。
寧家二夫人在這裏是沒人敢惹的,除非是盧夫人到場;可這兩人沒有太多交集,遇到了也都給一番麵子,拿會鬧的不堪入目。
“是有什麽貴人給你撐腰了?”寧二夫人不屑的問道。
雲樓心裏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師妹說的事情能不能作數;什麽青天大老爺來了能夠解救他,他雖然無數次的希望逃離魔掌,可得來的希望總是那麽渺茫。
雲樓低語,“就是覺得你婆母來了,身邊又帶了眾多丫鬟,若是看到你如此不好。”
“原來你是關心本夫人。”寧二夫人笑的不可一世,一雙鳳目春春**漾,“不過你放心,老太婆是帶著目的來的,眼睛都不帶瞟本夫人一下子,你擔什麽心?來來來,把那俏冤家給本夫人再唱來,本夫人就願意看你那幽怨又勾人的眼神,如何讓本夫人銷魂。”
寧二夫人說著是伸出手勾雲樓的下巴,自己也整個人踮起腳尖湊過去的時候,門是啪的一下被踹開了。
寧二夫人整個人一抖,本就是踮起的腳尖兒一個不穩,直接撲倒了雲樓。就這麽眾目睽睽之下,寧二夫人壓倒了雲樓。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雲樓一下子推一邊兒去,並且大聲的斥責,“夫人請自重。”
寧二夫人也慌張的往起爬,顧不得摔得頭暈腦脹,嬌嫰的肌膚是否摔得淤青,就想先爬起來。
結果有人如她願,可過來時把她扯起來扇巴掌。
那兩個大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猶不解氣,還上嘴惡狠狠的去咬她的臉。寧二夫人疼的伸手去抓,順帶著要摳破了對方的臉。
對方更加的惱羞成怒,“賤女人,你敢給爺戴綠帽子。”
這一陣拳打腳踢,打的寧二夫人哭爹喊娘。清楚是寧二老爺打她,又是害怕又是不服,她道:“本夫人隻是過來捧一個戲子,你憑什麽打我?”
“憑什麽打你?憑你對戲子動手動腳。別以為本大爺是瞎的,本大爺的耳朵好使著呢。且所有的人耳朵都好使著,他們把你的話聽得真真的。”寧二老爺說完這些話瘋了一般,扯著他夫人的頭發往外薅。
盧郡守本來是跟寧二老爺要人的,寧二老爺推脫人還沒有找到,於是兩人開始在樓裏找人。
遠遠的有人瞧見了雲霞的身影,於是他們一幫人尾隨而至,可哪裏知道雲霞沒有看到,反而看到了寧家的大好事。
盧郡守想著自己前些日子在寧家丟了臉麵,如今在瞧寧家的這件事情,心裏真的是愜意非常。
他勸住,“寧二哥,家醜不可外揚,家醜不可外揚。”
這時候他都不是什麽大人了,一口一個寧二哥的叫著。
寧二老爺也是氣懵了,說什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女人背著自己調戲男人,還是一個比自家兒子都小的男人。
這讓他的麵子往哪兒放?扯拽著寧二夫人下樓,也不管她的裙裾已經退下了,會露出雪白的肌膚給人看。
寧二夫人的婢女嚇壞了,一直都是認為夫人做賊心虛,她也是一直跟著心驚膽戰。要不是今天看到了雲霞,一直在門口把守的她就會通風報信。
結果隻走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事情就變得這麽糟糕。她整個人顫抖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去解救夫人,情急之中起碼奔向了二樓,去向寧老太君求救。
寧老太君她們在樓上也看到了鬧鬧吵吵的一幕,大家都在說著,這是誰家出了這麽不要臉的事兒,結果寧家的婢女哭哭啼啼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