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一臉模變的說道:“那就解決了他們,也不會傷害到你師兄。”

安寧:“沈大人有什麽法子?”

秦玖:“這種事情,應該是娘子的法子更好。”

他不是一個骨子裏就恪守成規的人。

安寧:“的確不能用你為官的那一套來約束,那就用用小女子的方法。”

安寧搓著手躍躍欲試,“讓他們狗咬狗吧,咬出他們的醜事,自己宣揚去。”

寧府,寧安回來便被寧老太君叫了過去。畢竟給寧安的丫頭仆人可都是老太君的人,知道她在外麵大放厥詞相當的生氣。

對這個澆灌了二十年的丫頭絲毫不手軟,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寧安倒下之後聯忙跪了起來,她知道自己惹怒了老太太。

“祖母息怒聽孫女稟報,孫女並不是無腦的說這件事情。隻要沈家老太太知道了那安寧的身份,哪裏會允許安寧留在沈家?更不會允許沈家的嫡孫媳是這樣的出身。”

寧老太君由不解氣,端著茶杯狠狠的摔在她腳下,“蠢貨,你還妄想嫁給沈移星麽?要知道你的夫君家,如果不是你未來夫君接連失去了祖父祖母,你早該嫁為人婦了。”

寧老太君說的這是事實。

寧安是有夫君的,本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該嫁過去,卻不想男方先失去了祖父,這守孝就得三年,之後三年孝期滿了本來給他們張羅大婚,結果寧安的祖父又去了,顧而又是三年。

男方最初還問過寧家的意思,別白白浪費了姑娘家的青春,要不婚姻作罷。不想寧家也有了白事。

不過沒這檔子事兒,寧老太君也不會同意;此時正是顯得寧家女有情有義的時候,這樣一個搏得美名的時候,不大把博取一下都是錯過了時機。

寧安本人倒是樂在其中,她覺得這是她和沈移星還有姻緣,不然她的婚姻怎麽會這麽波折?

“好好的名聲,你要把她搞臭了,有你後悔的。”到底是她自己養大的孩子,還是有這兩份情誼。

寧安與她相處多年,看準時機拿起腳邊的杯給了丫鬟,再重新拿杯給寧老太君斟茶。

“祖母,就算是孫女愚鈍你也不可動氣,氣傷了你才是孫女的過失。”寧安軟言細語的這麽一哄著,寧老太太這才好了。

她問寧安,“這件事都誰知道?”

寧安一臉淡然的說,“南城藥鋪安林堂的人,還有兩夫人倆孩子。在有就是沈移星和那個女人了。”

寧老太君用手一戳她的腦門,“還有那十幾個奴婢呢。”

寧安道:“他們敢胡亂的說麽?”

寧安說著趴扶在她的腿前,“隻要他們不怕祖母懲罰。”

寧老太君哼了一聲,“這倒也是,他們不敢。”

說著招呼了外院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凶惡的人。嘴角上還有這一撮毛,安寧要是看到這個人就知道,當初打殺她的就有這個人。

寧老太君交代了那麽幾句,末了不放心的又說了,“做得幹淨一些。”

外院的奴才點頭,“老太君放心,這事奴才門清。”

寧老太君對他很放心,畢竟是家生子。且這些年來做事沒出過差漏了,僅有的一次是麵對安寧。

“祖母,那個女人能不能,”寧安比了一下脖子,明顯是要要人命。

寧老太君剛要說不可,這時寧二老爺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

寧老太君直接詢問,“這是怎麽了?你大哥那有什麽不妥嗎?”

在她的心裏寧家老大是家裏的頂梁柱,隻要這個人沒有任何不好,家裏便是蒸蒸日上。

寧二老爺看了寧安,“你先出去,我和你祖母說件事。”

寧安有些猶猶豫豫。寧老太君道:“自家孩子沒什麽事兒不能說的。”

寧二老爺這才道:“娘,我們錯過了一個人。”

寧老太君聽了這話撇他,錯過了一個人有什麽可惜的,這些年錯過的人多了去了。寧二老爺道:“娘,這回兒子調查清楚了。安寧手上有青山這是記在她的名下的,另外還有五個村子的人由她使喚,間接帶動了附近近九成的村子。”

寧老太就嘴上沒說什麽,不過心裏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丫頭能讓那麽多村子的人聽她使喚,顯然是沒外表看的那麽單純。

寧安比知老太太想的就少了一些,吐槽道:“一個鄉下的丫頭能有什麽本事?我看全是移星的功勞,不然就她,除了不溫不火的那一張臉惹人厭,還有什麽?”

寧老太君,“就是這樣的一張臉,沒有心機練的來嗎?”

寧安倒是沒考慮到這一層。

寧二老爺接著一臉嚴肅的說,“娘,據我所知,她手上還有專門蓋房屋的一幫人,走過每個縣每個城都有去買地皮,蓋好了房屋一部分賣了一部分給她店裏的夥計。”

寧老太君聽著這話麵有異色,“給她店裏的夥計住,那能住多少?”

“這就是我要和娘說的,她在每個縣每個城最少有二十家鋪子,而府城裏最少是三十家鋪子。這些鋪子裏的人少說三五個,多責十幾個二十幾人,在多不多咱們不清楚。左右是幹滿五年的工就能免費住房,隻是沒有所有權不能隨意變賣。”

寧安聽著都有些乍舌,“她到底經營著什麽買賣要用這麽多的人?”

寧二老爺說:“上檔次的有銀號鋪子有古玩鋪子,另外便是筆墨紙硯,還有近兩年興起的煙花炮竹;再有就是酒樓、燒烤店、鹵肉店、小吃也是林林總總,具體多少樣沒查出來。後期還有糧店藥店等等,都是她參與的買賣。對了,還有娘你最愛的竹床,搖椅等等,都出自青山村。”

寧老太君聽著啞然了,寧安聽著不言語了。可她也突然意識到那個小丫頭拿出那麽多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沈移星貪汙受賄,是他們本來就拿得出的東西。

“二叔,你說這些盧大人知道嗎?”寧安提醒著說道。

寧二老爺:“這件事你不用多言。”

寧安還沒懂得其中的道理,但是她二叔這麽說了她也不能多說什麽。

寧老太君,“你這是讓他們倆之間去咬,我們家做收漁翁之利?”

寧二老爺道:“娘,兒子是有這個意思。盧大人對兒子掣肘太多了。”

寧安聽著這話才瞬間了解,盧大人和他二叔之間做過的買賣太多了,是時候讓某些人閉一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