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如此自信滿滿主要是內心強大,畢竟有夫之婦被棄之都能被秦玖接受,大姑娘養的孩子又如何?
秦玖眼下隻擔心自己的娘子能不能接受,所以不確定她能坦然接受時,一味的灌輸著你有身份的事實。
“我不介意,隻是問一下沈大人,他介不介意。”安寧問著他,在看到他嗔怪自己這樣問話時,才道:“你不許介意,誰生的我都沒有問題。”
秦玖點頭,“你能這麽想最好,別讓事故固化了你。”
安寧比知他這個土著當然是想得開了,就是,“恐怕是真的會影響你的仕途。”
“不會。”秦玖很果斷的說道,再看著安寧認真的表情,道:“哪怕會有我也不擔心,我有一個能幹的娘子,能把我養的悠然自得,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兒。真如此罷了我的官就和你經商,做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可比當官還要舒坦。”
安寧:“好,這都不是事兒。不過眼下得事是個事實的話,我想知道我的娘是寧家的誰?”
秦玖道:“這件事我一直沒往上想。”
秦玖直截了當的和她說了,“寧家有三女,大女兒嫁給了府城當地的一個富商,二女兒倒是嫁到了上京;寧家還有個三女兒,不過那時候說染病死了,我並沒往這件事上想。如今看來,你母親很可能是寧家的三女。”
安寧靜默的聽著。
秦玖看她杏眼裏閃著光亮,不像是難過的事情壓心裏不表達出來,是真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他反而是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要知道當初推算安寧和寧安一樣都是妓子的孩子,她著實是怕安寧知道不能接受,如今看著是他想當然了。
安寧就很平淡的道:“寧家三女,染病死了,那我和寧家真的沒啥關係。”
秦玖拉著她的手,“我不論你何樣的出身,我看好的隻是你安寧。所以寧家你想認便認,但我考慮到一件事情,這事你不認他們也未必會認。”
安寧:“你幹嘛說的那麽委婉?不認就不認,我還不稀罕呢!就是你不覺得寧家人奇怪嗎?”
兩個人眼神交換了一下,秦玖,“我們回去說。”
兩個人邁步往出走,結果身後普通跪倒兩個婦人,淚流滿麵的說道:“大人救命,寧家人知道我們曉得了這件事情,不會放過我們的。”
秦玖道:“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不敢把你們怎麽樣?”
兩個婦人聽著直搖頭,“大人,我們都是平民百姓,無意中卷入這種辛秘;寧家是什麽樣的人家?那是讓我們生就能生,讓我們死就能死的人家呀!大人幫幫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況且這事情很可能會涉及我的家人,我們不想被滅了門。”
兩個婦人哭的涕淚橫流,安寧雖然同情但是覺得難以置信。不就是把這件事聽到耳朵裏了嗎,哪怕被人家酒足飯飽來談論,也不至於滅門吧!
安寧這裏剛一質疑,結果裏間簾子一打那個俏婢走了出來。
她的麵色很是蒼白,妥妥的一個病西施。說出的話也如蚊蠅一般。
“夫人,她們沒有杞人憂天。寧家,的確是他們惹不起的人家。”俏婢說著看向那兩個婦人,“就現在你們趕快回去,這府城裏人海茫茫他們還找不到你們,可一會兒反應過來跟蹤你們在那住,你們預料的事就可能發生。”
兩個婦人明顯嚇傻了,這會兒聽的有人這麽分析,的確是這個理。
他們都是大眾的麵孔,哪能憑借著一麵之緣就記住了他們。
但是……“我們以後不能帶孩子來看病了,真是讓人痛心,我孩子的病別的藥鋪還看不了的。”一個婦人說著都哭了出來,顯然糟心被卷進來還要影響他們看病。
安寧看著他們都帶著小孩子,心裏有了了解。她道:“這裏離縣城不遠,去青山縣城找郝大夫,他能幫你解決。”
婦人還有些不信,但實在是後怕著寧家,就說,“能有這裏藥鋪的老大夫看的好麽?”
老大夫道:“郝大夫是我師傅,你們要避避風頭就去那裏就醫。”
兩個人聽著也答應了。可安寧的眉頭緊皺著,憑什麽要避讓歹人,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安寧這裏眉頭皺皺的,同樣不舒服的還有秦玖,他說:“我想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這麽做。”
兩個女人聽出了其中意味,不分前後的說著,“大人啊,我們不敢冒險。”
安寧心裏本來就為他們不平,此時聽著秦玖的話聽出了全外音,她說:“兩位大姐不必害怕。一會兒找兩身女衣咱們互換一下,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跟蹤,跟蹤之後又會怎樣?”
那兩個女人也不笨,馬上想到了互換之後的結果,連連點頭同意,道:“如果他們盯上了別人,我還能帶孩子來看病了。”
安寧:“對,也不必去青山縣。”
女人聽到這消息都為之高興,眼神怯懦的看著安寧,明顯是在詢問怎麽換衣服。
安寧看像了俏婢,“你同意嗎?”
這是一個心靈受傷的人,不知什麽原因出現了。
就是安寧看向她的時候,竟然看到她眼裏的心疼。這是心疼誰?
俏婢看著安寧那詢問的眼神,點頭道:“這一切說是機緣巧合,可也與我有些關係,我怎可袖手旁觀?”
安寧:“那兩位姐姐跟我來吧。”
說著話四人去了小間,互換了外裳之後安寧把頭飾給了她們。
兩個女子著實沒想到,安寧會把價值不菲的頭飾給她們;這讓心裏原本有著的抑鬱都敞開了,一個勁兒的感謝著安寧。
安寧道:“說來也是我的身世,給你們帶來了麻煩。你們沒有因此要挾我多要點什麽,那麽我就該給你們多一些安慰。”
兩個女人樸實的一笑,“你人都這麽好,一定是你的娘教的好,我們不信那個刻薄的丫頭說的話,夫人你是好人。”
安寧無所動,看著他們換好衣服走了,才和俏婢說,“我要挾恩圖報,和我走一趟唄。”
已經換上那婦人外裳的俏婢,看著安寧就說了,“你給她們那些價值不菲的頭飾,不怕她們反過來要挾你?”
俏婢的話明顯是說安寧,你已經提醒她們會要挾到你,不擔心?
安寧道:“有命來要挾我倒是好事,就怕此事做的不周全,累及到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