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看熱鬧的百姓。
“沈家剛才打發了一個伺候多年的丫頭,說是少夫人容不下。如今看來講的未必是真,你們看她對著老者多好,那個丫頭一定是圖謀不軌才被趕了出去。”
“誰知道呢?深門大宅的事兒,咱們老百姓搞不清。”
“這少夫人一看就麵善,我覺得不是顛倒是非之人。”
“那你們可看走眼了。”一個脆生生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好似冰追一般破人心房。
秦玖首先看了過去,便看到了寧三公子和他弟弟,另外還來了一個女子,話就是她說的。
安寧也順著聲音看去,這是穿著火紅衣裳的女子,在炎炎夏日穿了這麽一身好像一團火。可在她冰冷的目光中,衣服真的不夠熱。
她此時滿臉的恨,目光如狼一般盯著安寧,仿佛下一秒都要有著怒發衝冠了。
安寧:這人像自己嗎?她就這個鬼模樣。
安寧:“她是寧安。”
秦玖更要說是,寧安一鞭子已經抽了過來。
秦玖快速一閃接著踩住了鞭子,把安寧攔在了身後。
安寧淡漠的看了對方一眼,“你當街行凶,你以為你很厲害嗎?”
“別躲在男人背後。你就知道我厲不厲害。”寧安:“你昨日不是十分囂張麽?”
“那也沒有寧小公子囂張,吃的東西都不給錢,這是山匪的行徑了。”
安寧悠閑的說著話,沒想到對方又來了一鞭,還叱聲問安寧,“你敢跟我單打獨鬥嗎?”
安寧撇了撇嘴,不想一樁事接著一樁事處理,就問她,“一邊打一邊說你的目的。”
寧安:“打贏你,吃霸王餐的事一筆勾銷。”
“那你想多了。”安寧給雙手戴上了護套,“就是寧小姐金尊玉貴,這打了仗傷了你可怎麽好?”
寧安:“口出狂言。”
說著話甩出她的鞭,“別找幫手。”
安寧:“那就傷者自負。”
“我看還是生死自負。”寧安帶著無比的憤怒,用鞭子去抽安寧。
這鞭子炒肉可不好吃,向來隻想吃勁酒,不想吃罰酒的安寧,很是利落的躲開了。
可是這個人接連攻擊著她,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安寧十分的不解,這人對自己怎麽這麽大的恨意。她閃轉騰挪之間看了秦玖,又是你惹下的爛桃花。
秦玖此時看著寧三公子,“你妹妹這是什麽意思?”
比秦玖大上好多的寧三公子道:“我寧家的人在你這裏受辱,怎麽我妹妹不能討回去?”
秦玖:“可如果她傷了我夫人,我可不是討回來這麽簡單。”
寧三公子道:妹妹你厲害一些,沈大人說如果你傷了他夫人,不可能是簡單的討回來。你懂嗎?”
寧安舞動手裏的長鞭,像是被澆上了油一般,發著狠的招呼安寧。
安寧嗤笑,“這位大小姐,你攻打了半天也該歇歇了。”
她幾次進身先是奪了她不饒人的鞭子,之後便聽到哢嚓一下斷了她的手臂,任由胳膊在晃**。
寧安沒想到,對方能輕易的傷了自己。
她冷道:“你一個賤民傷了我,當真不怕吃官司。”
安寧:“剛才不是你說的生死自負嗎?敢情我這麽快就從你腦子裏打丟出去了。”
寧安道:“我不服,再來。”
安寧轉身,“我沒你這麽閑,陪你打了一會兒活動一下筋骨已經很好了。”
此時是炎熱的夏天,真的不適合動武,因為一動一身汗。
安寧快速摘了她的手臂,本人倒是很冷靜。可她那一哥一弟不冷靜了。
寧三公子急忙上前檢查,同時還深斥著安寧,“你下手怎麽那麽重?”
“你妹下賭約的時候你都不嫌她說的話重,怎麽現在嫌我下手重了。”安寧說了這話,馬上得到秦玖的讚許,他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寧家也不能白吃飯的,趕快給銀錢走人。”
這回得到了銀票,三個人也沒有安定接骨,便急匆匆的回去。
安寧看著他們的背影,十分的不解。
“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秦玖道:“管他什麽藥,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那被救的老者剛才替她捏了一把汗。看著那舞的密不透風的鞭子,還以為救命恩人要受傷,結果是施暴者受傷了。
“大家都回去吧,大熱天的別在這曬著了。”秦玖揮退了大家,和媳婦回了院兒找瑩寶去了。
小家夥有一個毛病,喜歡和樹袋熊一樣趴在樹上。且睡著的時候還不會掉下來,這本事真不是蓋的。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進了雪貂會爬樹。瑩寶此時在樹上已經睡著了。
安寧很擔心樹上有蟲子,這要是爬到孩子耳朵裏就不好了。
她上去把小家夥抱下來,換去她身上的衣物,給小家夥洗了一個涼快的熱水澡,才又讓她睡覺。
郡城商賈之家,寧府之上。
已經年過半百的老太君,此時精神矍鑠的坐在廳裏,問著寧三公子,“誰把安兒傷成這樣?”
寧三公子回道:“祖母,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回來了。頂著和寧安幾乎相同的臉,囂張跋扈的不可救藥。昨天打傷了小弟今天把安兒錯骨。”
寧老太君聽完這句話,眼睛突然濕潤了。
“你們怎麽和她還針對上了?”
寧三公子說,“也不是故意遇上的,總之日後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交集。祖母你還有我們。”
寧老太君點頭,“我不是你那個死丫頭。她當年能拋下我和別人走,我便沒有她這個女兒了。你們到外邊不行提起這件事,我與她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以後是陌路中人。”
寧安此時已接上了胳膊,她說,“祖母你慈善她了,見了麵更痛苦的是她。”
寧老太君說了一句,“塵封多年的事情。拿出來說了對你的婚姻也不好。畢竟你至今還未出閣。”
寧安:“我這輩子也不出閣,我要永遠陪著您。”
“傻丫頭。姑娘哪有不出閣的?”寧老太君拉過她的手愛撫的說道:“隻是如今沈移星都已經成婚,陰差陽錯的還娶了她。你也就此放下吧。這世上的二郎千千萬,你又何必惦念他一人。”
寧安被說的有些紅了臉,“三哥這麽大了還不娶妻?你為什麽不說他?”
“他那是續弦,如今也沒有合適的人。”寧老太君道:“你別打岔,今後想看一個好的,就忘了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