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是山村裏最繁忙的季節,翻地起籠簡簡單單的兩樣,靠的幾乎都是人工。

安寧看著天色尚早,和秦玖回家帶上裝備帶著孩子們去地裏放荒。

這個是安寧提出來的。她看到村裏人隻是翻地的時候翻下去,她看著就覺得不妥。

草這東西為什麽能春風吹又生,那有著絕對倔強的生存能力;你給它翻到地下有兩個結果,一個是紮根再長出來,另一個就是草籽埋到了土裏。

都能想像到當苗長出來的時候,草也會長出來;而且是見風瘋狂的長著,那時候人們也是挨累的時候,整天的頂著火辣辣的日頭汗珠子摔八瓣的爬在籠溝裏拔草。

而這是你非幹不得的活,不然一年的莊稼沒了,那會導致顆粒無收。所以哪怕再辛苦再艱辛,都得頂著日頭幹活。

安寧想,我率先來放荒,隻要你們看明白就好。且燃燒的草木還能成為肥料,給地增加營養。

楚竹猗領著瑩寶,兩孩子嬉笑玩鬧,雪貂跟前跑後,那還有個貂的樣子;好像是誰家的小傻狗,上竄下跳的跟著主人。

孩子愛看雪貂這樣,一路上天真爛漫的笑著。

秦玖扛著大小的耙子,說:“如果他們能一直這麽快樂的長大,也挺好。”

“會的二師兄,我們的寶貝會快樂的長大。”

秦玖聽過豬八戒的故事,快速牽起她沒受傷的手,問她,“誰是二師兄?”

安寧:“我說你扛起耙子也不像二師兄。”

秦玖一聽這話忽的道:“如果你是翠蘭,我做二師兄也無妨。”

安寧想了想,這個比喻不怎麽好,最後兩人終究沒有說成。

她說,“我要和你天長地久。”

秦玖恍然大悟,直說好好好。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兩小隻已經跑到了前麵。

安寧追上來看著瑩寶小粉帕子忽閃,說,“我的寶啊,你這是要練成飛毛腿的節奏啊!”

秦玖也笑,“天天跟著學貂練跑,果真是不同凡響。”

要知道這十幾個月的孩子哪怕會走也不會跑的這麽遠,這是一種潛在的耐力。

秦玖:“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楚竹猗:“那你就交唄。”

安寧聽著,怎麽感覺爺兩個的話說反了?不過她已經說過楚竹猗,孩子也說他慢慢會改,她的有耐心等待。

一家四口很快來到了地裏。

秦玖:“看著就是一塊很好的肥田。”

安寧:“你不是說你不會種地嗎?”

秦玖:“我會看地呀,你看去年剩下的麥茬根係。”

安寧覺得秦玖看事物很全麵,哪怕是他不了解的一個區域,總能通過種種事物了解本相。

就像是竹子紙,他說了好幾點該注意的事都是在點子上。安寧隻等著這一個星期內種完地,好好的再試驗一把。

現在她要種地,還是熱情飽滿的種地。

秦玖用耙子劃拉著草,兩小隻也跟著做。

安寧別看一個胳膊用力,一點也不比兩小隻慢。

菜,她現在隻能跟孩子比。

而帶著孩子來也不是讓他們非得幹活,而是通過這種辛苦的幹活能明白,什麽是粒粒皆辛苦?

安寧包括兩小隻最開始的時候都熱情高漲,比著誰劃拉的草多,可隨著十五畝地要全部劃拉出來,便有了逃兵了。

瑩寶最先坐在了地上,一把扯上臉上的帕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安寧之好把孩子抱到一旁,叫著楚竹猗也過來休息。

秦玖這時候拿出了火石,一把火一把火的燒著麥茬。

安寧和兩孩子遠遠的看著,沒有再幫忙。

她們在宣軟的地裏走來走去還真是累。

安寧就說,“知道娘為什麽不讓你們糟蹋糧食了吧?”

倆孩子都點了點頭。

這時候,放荒的火越來越大,村裏的百姓終於好奇過來。

秦玖就說了放荒的好處,同時也說了注意事項;別放著放著荒不注意風向,燒了自己就不好了。

安寧聽著笑了,這就是秦玖,什麽事情都能舉一反三。

放荒放到了天黑,看著大地裏的火都熄滅了,大家才往村子裏走。

遠遠的秦玖和安寧都看到了宋有根,送著一男一女離去。那個女的似乎因為什麽事心有不甘,走的時候還跺了一下腳。

宋有根看著他們走遠了,回身看到安寧和秦玖,一路回去說了兩句抱歉的話;最後說了句狗肉上不了席麵,讓安寧別理會他們。

安寧這時候才知道那女子是誰?原來是韓五的妹妹,那個試圖給小姐相公做妾的女子。

安寧看著秦玖,啊哈!

回家之後大家洗了澡。他家還是一如往常,鍋裏始終溫著一大鍋水,加了柴很快燒開兌水洗澡。

瑩寶今天特別累,勉強的吃飽了飯就上床睡覺;楚竹猗叫她小家夥也不醒,便和哥哥睡到了一張**。

秦忠回來帶了嫩竹,吃完飯之後又去熬竹漿。

隔著好幾個屋子,安寧問秦玖,“你讓他弄的。”

秦玖搖頭,“他聽你說嫩竹好製漿,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來了。且這東西一時半會熬不好,他說先熬製著。”

安寧:“累一天了,你去告訴他早點休息吧!”

秦玖聽這話出去,在回來屋裏有著熒熒之光;也不知道安寧怎麽弄的,還有著忽閃忽閃的顏色溫暖著房間,好不愜意。

秦玖過去,一邊說著挺好看的,一邊自然的退著衣裳。

安寧穿著睡衣看他,不知道是火光應的他臉紅了,還是真的臉紅了。

他背對著安寧坐下來脫鞋,說:“你怎麽不脫。”

安寧笑了,是痞痞的一笑,“相公,我感覺我是山上的土匪,今日搶了一個壓寨夫人呢?”

秦玖一聽這話直接就大長腿的跨了過來,壓著安寧說,“誰是壓寨夫人。”

安寧也不躲,伸手摸著他的腿,“我說……哈哈,我是,我,”

“安寧,挑弄我要有代價的。”秦玖泰山壓頂而來,三兩下退了她衣服。

也沒看這衣服多不同,因為她有更不同的等著他。

她疼不讓他碰。

秦玖傻了,他娘不同意就因為他要娶的是有夫之婦,可有夫之婦能這樣麽?

他不是不懂,一個承認有兩個孩子的女人一定是生養過的,哪能進不去。

安寧也不清楚怎麽回事,還說,“我是不是閑太久了。”

秦玖怕她起疑,紅著臉說,“是我心急,忘了,我走後給你這貼合,貼合……”

安寧不知道他貼合了什麽,生氣道:“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