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有著笑意燦燦,用沒受傷的手紮著菠蘿吃,“啊,是這麽回事兒啊!”

秦玖看她沒有什麽悲傷的表情,道:“沒上當。”

“嗯,陸川這件事辦的挺靠譜。”安寧在謙虛的說:“回頭上山,你跟我看看牛羊就知道了,都是很不錯的牛羊,適合繁殖。”

秦玖微微蹙了蹙英挺的眉,難道是他消息有誤。

安寧看他質疑著不動聲色的說:“我付出了不少的青魚石,也不知道是不是虧。”

安寧的本意是我拿魚石換牛,這青魚石雖然費時費工,但是頂了牛羊錢我也不虧。

那知秦玖說:“換了多少?”

“大一點的有五十塊。”安寧比劃了一下大的有多大,“小的八十六塊。”

秦玖拿出他的魚石,說:“我去銀樓問價,店家隔手看著以為是玉石呢,說這種色澤值五百兩銀子;後我拿給他說不是玉石時,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告訴我,能有這份潤度怎麽也值八十兩到一百兩的。若是遇到特別喜愛的主,或許還能再提價。”

安寧一聽這話,才知道自己填坑了,“你說怎麽的也值十兩銀子的。”

“對,小的值十兩銀子。”秦玖:“沒想到這東西越大越值錢。”

“喬娜爾,你就是個坑貨。”

安寧想著自己那麽多的青魚石,足足是虧了一大半。虧的她拿了那些銀兩還挺高興,卻原來喬娜爾拿的才是大頭。

“相公,聽你這麽一說,我感覺自己上當了。”安寧放下菠蘿,那還有沾沾自喜。不跟秦玖說自己占了別人便宜,是覺得那樣特賣乖不好看。

秦玖聽著她訴苦,道:“怎麽說也有牛羊在,也不算虧。”

安寧一聽這話眼神才靈動了,“若是再有幾百兩銀子,是不是也不算冤大頭?”

秦玖沒想到還有幾百兩銀子這事,那當真算不上吃虧。

秦玖:“沒想到他們也有無功而返之時?”

要知道對方走了千裏路過來,如果讓他們多賺二百兩銀子,頂著一路艱辛而來當真算不得他們占便宜。

安寧買賣做的不吃虧,心情大好的她聲音柔美幾分,閃著靈動的眸子問秦玖,“他們長跟我們這邊有貿易?”

秦玖不動聲色,“我以前抬棺什麽買賣都接,就遇到一個被他們騙了的商人;聽說跟他們做生意虧的本都不剩,最後一病不起死了。且上當受騙的人還不少。”

安寧聽到這樣的喬娜爾,以坑蒙拐騙的手法騙他人都做成了常態,罵了一句不是東西的玩意兒。

“咱們這邊就沒人管嗎?”安寧問,“這往大了說都屬於兩國間的商貿,我們的朝廷不維護我們的子民麽?”

秦玖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說,“你當知道民不舉官不究,這件事私下裏都知道,但是奇怪的是沒人告。”

安寧一聽這話就覺得蹊蹺,但終究不是自己的事,回頭若是再碰上這人隻需提防一下就好了。

安寧記下這件事情,結果肚子裏咕咕一叫,竟是有些餓了。

秦玖主動請纓說去做飯。

安寧道:“熬一碗湯來就行。我記得早晨剩了包子,還有新熏的魚和鹵蛋。”

秦玖:“熏醬又添新貨了。”

安寧點頭,“這春暖花開時,大家都怕魚丸走的不好,所以我改了一部分的熏醬。”

不管什麽生意都有淡旺季,跟著季節調整自己的買賣,最終不吃虧的還是她。

秦玖熬好了一鍋豆腐湯。他看安寧這麽做過,焯過水的豆腐放在涼水鍋裏,咕嘟開之後打上薄薄的水欠,看上去滑而不稠。這時候再打入一個蛋花,黃嫩嫩的蛋花飄上來,再放耗油鹽和香油。

做法簡簡單單。

秦玖把熱了的包子再拿上來,還有現成的熏魚和鹵蛋,他就盛了一碗湯端在手裏。

安寧看著,眼睛裏都要飄出星星了。

秦玖沒有坐下自己吃,拿著小勺子來喂她喝湯。

“不至於,我右手也好使。”安寧是個左撇子,不過她的右手也還行,盛湯吃飯能照顧自己。

可話是這麽說,這機會就這麽送上門了,怎麽也不好推辭?

秦玖:“跟我不用客氣,我有傷的時候你也沒少照顧我。”

安寧聽著這話,怎麽感覺她是交了一個哥們呢?

趁著秦玖給她夾魚吃,她扯了扯敞開的衣領,在秦玖看過來時說,“喝湯喝的有點熱。”

秦玖笑了笑,明白她那點勾人的小心思。其實他自己也有點蠢蠢欲動了。

就是,她有傷在身。

安寧洗澡的時候看過自己。按理說生養過兩個孩子,肯定是某部下垂還有那遊泳圈的肚子;但奇怪的是她不下垂還圓潤,更有盈盈一握的腰肢。

這細白的皮膚被她自己有意的養著,真的是水嫩有光澤。

此時,敞開的衣領露出了她的天鵝頸和鎖骨,擺明的我送上門來了。

秦玖拿著湯匙的手微微一抖,說,“歇會兒再喝。”

說著話他急匆匆的出去了。

安寧喝湯,差點噴到哪裏都是?

就是,都這樣為啥還規避?他們不合法嗎?

還有自己是不是缺少點魅力,都這麽主動了,對方還在想啥了。

安寧暗戳戳的想到他這次可能回家去了,但是回來隻口不提,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問題。

婆婆不待見她?

不過真有這問題,你走了別回來呀,占著茅坑不拉屎,什麽玩意?

安寧有點小失落,都沒注意自己把自己比喻成了什麽。隻想著我不愧對夫妻間的關係,至於你,她都這般主動了,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夫妻關係,她霸王硬上弓吧!

安寧在這裏胡思亂想,屋外的人倒是淡定的回來了,說:“青天白日的,孩子回來不好。”

安寧正氣紅了臉:“那晚上,”她想說晚上孩子也不離開我。

秦玖沒察覺她沒說完的話,“你身上有傷。”

怎麽聽著就像一個托詞,安寧也來了倔強,“我是輕傷不下火線的。”

秦玖,“你說的。”

安寧點頭,兩個孩子的娘了,她有這要求多正常。

秦玖笑看她的唇,“我也覺得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安寧聽他說著這話,看來真的好事將近。

畢竟這麽好的一個人天天守著不給她,她的心裏也打鼓啊!

想想日後她做飯,他燒火,晚上睡在一被窩。那幸幸福福的小日子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