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寶雖然不大,但是動手能力特別的強。自從看到安寧給學貂洗澡之後,她便也能給雪貂洗澡了。

小木桶裏放上溫水,雪貂還能主動的跳進去。主要也是小雪貂真的信任她,也不是沒被燙過;雪貂就陪著瑩寶來,水熱了它跳進去就出來,隻有水溫和的時候它才會老老實實的被洗。

如今被噴了滿身的血太難受,纏著瑩寶給它洗幹淨了,才乖乖的一旁抖落毛去。

瑩寶看著爹把娘抱進去,給她的感覺也應該是洗澡。

安寧在瑩寶這就有這麽一個印象,還是野豬傷了一隻眼睛的時候就噴了安寧一臉的血;所以小家夥覺得她娘沒受傷,而是傷了別的東西。

安寧絕對不知道小家夥對她已經迷之自信了。

現在光光的敲著門,讓屋裏的人放她進去。

秦忠正在和楚竹猗說著,“他們在屋裏,你先別去。”

秦忠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臉紅。

楚竹猗在山上下來的時候也是直奔安寧房間來了。

秦忠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就在門口停留了片刻;結果聽到要麽在軟點,要麽就在硬些,你說這不軟不硬的,多鬧心。

秦忠沒想到久別的夫妻白日眩暈,還讓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

不過,他麵不改色的拉著楚竹猗,回旁邊他們的屋子去問話了。

楚竹猗說了老虎神不知鬼不覺就入了竹林,要不是他娘喊人往山雞那跑,保準會傷了人。

秦忠默默的點了下頭,就看到小主子挺傷心的。

秦忠明白這孩子,山雞是他辛辛苦苦養的,如今成了死老虎的胃中餐,他這是難過了。

剛想安慰兩句,小瑩寶便開始踢門。

秦忠趕緊過去,可他根本領不回小瑩寶,小家夥執著的要找娘。

秦玖來開門,又看到小瑩寶正翻著白眼往上看,結果看到了他,立馬笑的張開了雙臂,主動要求一個抱抱。

秦玖抱起了她,小家夥吧嗒一下親在他的臉上,然後水葡萄一樣的眼睛眨呀眨。

進屋之後看看安寧,看看秦玖。

安寧:“你怎麽這麽看著爹爹呀?難道是不認識爹爹了嗎?爹爹才走多長時間呀。”

瑩寶指著秦玖的臉,單單的吐出一個髒字,然後啊啊的又說安寧,是指著秦玖的嘴,後又指著安寧的臉。

秦玖和安寧立馬懂了這孩子是啥意思?

安寧:“秦玖,瞧你幹的好事,我這樣的一張臉,你居然下得了口。”

秦玖揉了揉安寧毛茸茸的頭,說,“那有什麽?”

安寧:“可是不行,我還是洗洗吧,不然都嚇到孩子了。”

秦玖不讓她動,把瑩寶放在安寧的身邊,自己就要去打水了。

結果……

“娘,洗洗臉吧!”楚竹猗端進來一盆水,投了一個幹淨的帕子拿過去。

秦玖要接過去時,瑩寶一把搶過哥哥手裏的帕子,一點一點給安寧擦著。

安寧:“我好幸福。”

秦玖默默的看了一眼秦忠,後知後知後覺,說領他們去看大老虎,兩個孩子興奮的跟著跑了。

安寧:幸福來的太快,幸福走的也太快。

秦玖擰著帕子,此時盆裏已經是一片血紅,他端著盆就要出去再換清水。

安寧:“你好像伺候一個待產的孕婦。”

在古代電影裏她就看過,有人生孩子的時候總是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秦玖聽著這話,這是暗示他嗎?

已經接受了那麽多的暗示,是他該付諸行動的時候,偏偏她還受了傷。

秦玖:“你等著。”

安寧:“等著什麽意思?等你搬救兵呢。”

秦玖:“用不著,這事沒有搬救兵的。”

安寧聽著這話,本來就紅的一張臉更加的紅了。

秦玖很快打來了又一盆水,笑著說,“我給你降降溫。”

安寧屬死鴨子最硬那夥的,“我也不燒,我降什麽溫呢?”

秦玖哦了一聲,修長的手慢慢的撩著水,那冷情的一雙眼此時泛著瀲灩的桃花,用帕子一下一下沾著安寧的臉,嘴裏卻說著再正常不過的話,“三娘,你剛才和我說那紙,你要怎麽用著?”

安寧的臉被他的手輕輕的劃過,好像二月的春風拂開了綠柳,那暖風吹的芙蓉麵,好一陣星火燎原。

安寧立馬拍開他的手:“秦玖,你學壞了。”

曾經這個人多老實,就認她怎麽撩都不會做出風流的事?

秦玖:“我哪有學壞,我隻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誰黑了誰黑了?”安寧不依不饒的問他。

秦玖在她洗幹淨的臉蛋上劃了一下,“當然是我黑了。”

安寧:“其實你這話也錯不了。如果你是好的,我必然是好的,如果你是壞的,”

“怎麽樣?”秦玖問她。

“那我也要是好的。”安寧說:“我也要你做好的。”

秦玖就知道話題說到這裏她肯定要問那些人,但是問的過於婉轉,目的就是讓他坦白從寬。

秦玖笑了,“想問什麽就問吧,言無不盡,知無不言。”

安寧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那些人怎麽處理的?”

秦玖放下帕子坐到她的床邊,“鞭屍了,掉在城邊暴曬了十天;沒有任何的家屬來認領,後來聽說直接扔到了亂葬崗。”

秦玖說著在懷裏拿出三百兩的銀票,“咱再說點高興的,竹筆不但填上了買青山的饑荒,還給我剩了一百兩,都給你。”

安寧看著三百兩的銀票,嘴角不自主的就勾了起來。

秦玖:“拿著啊,怎麽不拿著?”

安寧接過來,“那這二百兩怎麽回事啊?是沒還給倉留海嗎?”

秦玖:“不是的,這是我協助抓殺手的賞金,足足二百兩。”

秦玖說完這些以為還能看到她燦爛的微笑,結果安寧拉住他的手,說:“這錢我們隻掙這一次。”

秦玖懂她的意思,麵對殺手是何等的危險,這是拿命搏來的賞金,她雖愛財卻不愛他用命博來的。

安寧:“我記得有句話,叫做君子不立於危牆,你是我相公是兩個寶貝的爹地,記住了,這樣的錢咱不掙。”

安寧說完還告訴秦玖:“你回來得及還沒看到山上的牛羊吧!”

秦玖:“怎麽,陸川真的把牛羊弄回來了。如果真是這樣,我還真得高看他一眼。”

安寧:“番邦的牛羊真的很難買嗎?”

秦玖漠然的一笑,“他們的牛羊不是難買的問題,是你買他牛羊容易被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