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風是和煦的,那柔柔的風刮在臉上,讓人格外的舒服。而安寧此時的話也如此,大家緊繃的心隨著她的話漸漸鬆弛。
畢竟,這些牛每家每戶都有認定的一個目標,就是母牛講來產下小牛犢,他們都能夠買的。
安寧答應了,也發現這些人也挺執著的,都想家裏養一頭小牛慢慢養成大牛。
這感覺怎麽跟現代早期發展的車似的呢?這是把牛當成了交通工具,和她的想法倒是背道而馳;不過到最後殊途同歸,都是把牛繁殖起來養起來。
為了這個目標,這裏的牛千萬不能有事。
二狗爹後怕的說,“還以為被騙了呢。”
剛才他就聽到村裏人竊竊私語,說這些牛可能有問題。
安寧聽著懶懶得沒解釋。
自家養牛的二丫娘倒是懂一些,她說,
“這千裏迢迢買來的牛必然是邦邦實實的,不然就得扔路上。”
安寧也是這個想法,她不擔心這個,而是日後的飼養問題中還有不可抗的因素。
俗話說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就摸著石頭過河,必須得找穩妥又細心的人。
安寧瞄了一眼二狗爹,培養培養或許能行。她的想法也是有一次去二狗家發現的,矮矮平平的房子很是整潔。
平時可能大家都覺得這是二狗娘幹淨利索,但那時不是,二狗娘掉進了湖裏病了好幾天。他家還能那麽整潔就兩個人可為,一個是二狗,再一個就是他爹了。
一個能把家裏打掃幹幹淨淨的男人,這個時期真不多見。大多數人主張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好多不插手屋裏的事情,這女人不在家或者是病了,那家裏是鍋朝天碗朝地處處可見。
二狗爹還不知道自己的勤快被安寧看到了眼裏,他把餘下的柳枝拉走了。
二丫娘和安寧說著啥,這時,村裏響起了集合的鑼聲,大家紛紛下山。
褚倉還在清洗著生蠔,不解眾人放下手裏的活計幹什麽?還問著用不用他去。
“那你單獨留下來要幹什麽?”村裏人現在防範意識很強,生活上的日積月累讓他們明白,這掙錢的買賣不能輕易的泄露,不然他們早晚會丟了掙錢道。
就是蠔油售出時,安寧走了最後一關,他們不知道安寧往裏又添加了什麽?總之比他們熬出來的還要鮮香。
安寧就是加了海鹽和雞精,那是純純的雞精;如今山上的雞並不很多,所以添加的量也少,雞精也還沒有售賣。
二丫娘看安寧下山似是不知道宋有根幹啥,就說了,“沒想到老宋頭還挺有速度,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啥?”
二丫娘話沒說完但表達的清楚,安寧懂得她的意思。
楚竹猗牽著安寧手,聽著這話揚起小脖子問,“齊婆婆,你說的啥是啥呀?”
二丫娘笑了,“孩子一問我想起來了,對,老宋頭說把民兵組建起來。”
安寧曉得現代有征兵的。這裏的鄉兵一問才知道也是列入官府兵籍的,一旦有戰爭發生都要征召入伍去的。
村頭去往山上這塊兒土地平坦,也是來回拉運魚丸踩平的;且還鋪了不少的碎石,就是防止開化土地泥濘不堪,形成了這裏平坦坦的路。
此時大家聚集在這裏。
宋有根很有架勢的看著村裏的人都聚齊了,才拿著點名冊點了必要來的人員。
點到齊山子時,二丫娘要說他有事沒回來,可馬蹄陣陣的跑來,就說明這人回來了。
宋有根不知道山上的牛發生的事,看著齊山子把馬車還到安寧家,結果下來的不是老大夫而是二丫。
二丫看到安寧忙說,“牛怎麽樣了?”
安寧:“別急,沒事了。”
二丫這才說道:“老大夫出診不在藥鋪。”
安寧聽著有些怪怪的,詢問著,“咱們鎮子上沒有獸醫嗎?”
她問完這句話大家都看她,不太理解獸醫是個什麽醫?但異口同聲的說回頭還得找大夫,畢竟牛金貴啊!
二丫娘看到自家姑娘很高興,隱隱知道自家姑娘回來是因為啥事。就在一旁小聲的和她低估了安寧的猜測,然後兩人臉上都有釋懷之後的高興。
宋有根還不知道他曾經驕縱的姑娘受到了排擠。就看著外村的褚倉,說,“你先去三娘家坐會兒。”
安寧家還有個秦忠,村裏人默認是秦玖的哥哥,村裏有事不用他來。
褚倉默默的看了一眼青山溝搬來的李家人,聽說已經歸了青山村那就是本村的人了,他,果然是外人。
宋有根看了一眼沒啥不妥的,清清嗓子讓大家別再說話了,他道:“我琢磨了很多天,三娘啊,前段時間大家都忙掙錢了;我這個當裏長得也被錢糊了眼,忽略了一件事情。”
安寧聽他叫自己還說什麽事情,恍然大悟他這建立民兵的起因。
這事還得從她家裏玻璃全碎了說起。
秦玖拿殺手村裏人不知道,連天的炮火煙花遮蓋了這一切,可碎裂的玻璃擋不住人眼。安寧隻好說家裏遭了損賊,什麽都不偷就偷他們的玻璃,就這麽解釋玻璃碎裂的原因。
然,宋有根不這麽認為,他認為賊是來偷安寧的。因為不得其法進不了屋,所以才會擊打窗戶上的玻璃,想要破窗而入。
有了這個想法他覺得很後怕,尤其是韓五來了說了句,“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無。”
宋有根聽著這話很會代入,他覺得安寧就是庭前的瑞草;如今小偷都來算計,他們的防範意識太不行了。
必須做好方法。
宋有根很有氣勢的說,“咱們不能閉塞眼睛捉麻雀,現在咱們青山村日子好過,家家戶戶都不缺錢;尤其是三娘家裏。所以從今天起咱們組建民兵,不能放鬆警惕,重點我再強調一遍,看好三娘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
安寧聽著這話連忙起身,說,“宋叔,咱村組建民兵我同意。但沒必要非得保護我,看好咱們家家的錢袋子,別讓咱們辛苦掙的錢被賊惦記上就好。”
宋有根聽這話擺擺手,“這個事叔不聽你的,我就問問咱村裏的人,是看好家裏的錢袋子重要,還是看好三娘的安全重要?”
安寧想著,他們一定會覺得老宋頭瘋了,什麽情感有看好自己家裏的錢袋子重要。
結果,她低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