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被對方緊盯著,無聲的喧說著話是你說的。
安寧點頭,話是她說的。
男子道,“我們的一頭牛,三兩銀子,既然走這麽遠,怎麽著也得十兩銀子。”
安寧:“好,那你們的護送費又怎麽要。”
男子直接伸出一個指頭,“一兩銀子一頭牛。一兩銀子兩隻羊。”
“那一頭牛和一頭羊合算多少銀子了?”陸川憤憤道,“你們這就是明搶。”
按照他們這麽算,牛就五百五十兩銀子了,還有羊呢,加在一起千兩銀子出去了。他們買賣雖然做得紅火,也沒掙這麽多錢呢。
安寧安撫了一下陸川,“他們的牛羊有了這樣的價錢,我們的魚石也有價。”
男子,“多少?”
安寧伸出了指頭,“也不高。一寸以上一個五十兩銀子,半寸要二十兩銀子,這手蓋大小就一百文吧。如果你覺得我的定價不合理,還給我,我給你兌換真金白銀。”
安寧坦然,一副你也別吃虧了的模樣。
男子冷然,一揮手,所有的青魚石都拿了回來。
陸川這個時候就有些緊張了,上哪裏弄來一千多兩銀子。
安寧笑笑,不緊不慢的數著時,有個人在男子威逼的眼神下拿出一塊魚石放在安寧麵前。
安寧接過來那五厘米的青魚石,說,“要給孩子用來避邪吧。”
對方的這個人可能聽不懂她說什麽,但是安寧說話的時候眼神格外的溫和。
“你怎麽知道。”男子很是震驚。
安寧依舊很平緩:“人有臉,樹有皮。我都在這數數了,他才在你威逼的眼神下不情不願的拿出來,甚至不惜得罪人,能為了誰?”
“你是胡猜的吧,就不能是為了父母嗎?”男子對安寧看事物的準確性很質疑。
安寧笑了,看著他們當中有個人充滿著薩滿氣息,就說,“要這麽多的青魚石做辟邪之用,看來你們當地的孩子是受到了驚嚇很需要此物。”
男子剛才還質疑著,如今安寧緊盯著他們當中的那個巫師,字字句句說著他們需要的原因,這就沒的談了。
男子,“我們的確需要這青魚石,但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要不我們還按原來的算。”
安寧笑了,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後退。
她道:“這怎麽可以呢?你們做買賣不虧著,合著去虧別人,別人就是傻子嗎?”
男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整個人的神態都不怎麽好。擰著的眉毛都要豎起來,“就當是我先前多事,這青魚石今天我拿定了。”
說著話就讓手下收起來,結果手下彎腰去拿,卻收了個寂寞。
安寧手機眼快的拿過來,那男子劈手就要搶。兩個人你來我往,手法都十分的迅速,最後還是落入安寧的手裏。
男子詫異的看著安寧,對方沒有任何的武力值何以這麽強?
男子運用內家功夫,手上慣著力道再去搶。
結果安寧就哎呦了一聲,然後一到閃電迅速而來,直接奔著男子的脖子就去了。
男子驚訝,趕緊回首避其鋒芒,左投右閃躲著攻擊,才看清楚要咬他的是一隻雪貂。
楚竹猗冷著小臉出來,口中吹著一個綠色的竹笛,是笛音不止雪貂不停。
男子那邊其他的人要幫忙,結果被男子製止了。
雪貂如果真要一口咬住他,他是躲不開的。所以放貂的人隻是給他一個教訓。
安寧也適可而止,回頭看了一眼楚竹猗,小家夥有著比那男人還冷的眼神,竹笛一收轉回屋裏。
那男子還要看楚竹猗,卻被秦忠嚴嚴實實的給擋住了。
“那孩子居然能禦雪貂。”男子的神情有點不淡定,同時不淡定的還有他們那裏的人。
安寧在電視上看到很多人信奉薩滿圖騰,那麽眼前這位番外的巫師估計也有這個傾向,就他看楚竹猗的眼神就不對。
一個這麽小的孩子能夠禦貂,在他們的眼中絕對是有著不一般的神跡,她必須來給打破,否則孩子很危險。
安寧說,“這也不算什麽本事,都是他父親教的。”
陸川也察覺出來不對,跟著補充了一句,“你相公是個能人。”
所以你們有什麽心思去找能人吧。
安寧淡淡的和他笑了一下,我在這裏救人,你在這裏坑人,你對一個人嗎?
陸川挑起一個大拇指,好像是在說秦玖厲害,能怕他們。
安寧在心裏暗暗的狠著,等我相公回來收拾你。
兩個人之間有著小動作,不過這句話說出來,那巫師的眼神中明顯暗淡了不少。
安寧為此很滿意,說,“我也是有孩子的人,非常體諒你們的心情。這孩子如果病了都不如病痛在大人身上,所以能消財免災是再好不過的。”
男子一聽這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沒有再清算魚石與牛之間的價格,說,“我付出多少能帶走魚石?”
安寧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拿出算盤啪啪啪的開始自己算賬,最後算的七百多兩銀子,他給對方打了一個折扣,最後是六百八成交。
陸川乍舌,不知道她賬怎麽算的。
男子也挺無語的,訛詐對方不成功,最後被對方巧妙的掙了銀子。
真是吃虧吃到姥姥家了。
陸川為此高興的不得了,要擁抱安寧又不敢,一來怕雪貂,二來怕安寧翻臉了。
別看這人在秦玖那是個弱弱的女子,到了他這是真不客氣,裝都不裝了。
安寧不懂他那耐人尋味的眼神,隻是用拳頭緊告他,少想一些有的沒的。
番邦的男子看著他們互動,那踩在雲端的冷漠神情就鬆動了。
“你是寧安。”陸川上山的時候喊的特別響亮,這個人也記住了。
陸川想要提醒對方,這是他能叫的專屬名號,結果被安寧一個眼神製止住。
安寧點頭,“買賣不成仁義在,何況咱們這買賣做成了;以後若是還是需要魚石,記得找我,絕對的八八折優惠。”
男子點頭,“我叫齊娜爾。”
安寧聽著眼神一亮,就是女孩的名字吧。
她又審視了這個人,高高的衣領遮住了他的喉結,讓人雌雄莫辨。
可這樣安寧心裏也有了數,多數是個女扮男裝的主。不過說千裏迢迢而來這是一個大概的形容,但是到她這裏怎麽說也是幾百裏。
一個女子吃這樣的苦過來,可見非一般人所為。
安寧起了欣賞之意,走的時候贈送他兩個琉璃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