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在竹林的。”

自從做筆占了房間,安寧便讓宋有根把配比好的炮竹和煙花料拿回去,做好了之後宋有根來驗收。最後再到安寧手裏。

秦玖點頭,應的是青柳這邊知道了,同時也是應了秦忠,看好家裏的一對孩子。

秦玖默不作聲安排好一切。

安寧和他們相處了這長時間,也看出了此人的穩妥,不再是放心不下了。

她和青柳一邊走聽她一邊說,“來的不光有青山裏溝的人,還有別的村的人;說我們村占了山裏的光發了財居然還要獨吞,那就是做夢。”

秦玖冷然:“山是有主的,獨吞不獨吞和他們都沒關。”

青柳:“可他們不講理。”

安寧低眉垂眼:不講理的人她見多了。

秦玖見了以為她擔憂,說:“不必放心上,我能解決。”

安寧聽聞這話心裏立馬雀躍,像感受到身旁的氅衣都有了金飄帶舞,這是暖心的話讓她無比的熨帖。

青柳看著,都忘了自己的小心翼翼,說,“三娘和秦相公的感情真好。”

秦玖沒說話而是及時的拉了一把安寧。初春的雪漸漸有些融化,聽著青柳評價他們感情好,有些人沒來由的腳下一滑……卻原來是滾落的魚丸導致的。

看來今天的損失不小,首先魚丸今天就別想銷售了;越往上走滾落的越多,看來這些人的禍害力還挺強,這是要做強盜嗎?

青柳下山的時候還不這個光景,她氣憤的牙癢癢,“這是一幫狗雜種。”

安寧不語,她的東西沒有白白糟踐的道理。

秦玖也冷了臉,對待不善良的人,他從來都不是善良的那一個。

三個人很快上了山,還沒等到竹林呢就聽到了動靜,有人大聲的喊著,“我們不單要砍了這竹林,回頭我們還要放了湖裏的魚,抓了山上的雞。我讓你們獨吞,也不怕噎著。”

“吃得下何來噎著?”安寧鬆開秦玖的手,一張臉不見息怒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二丫娘快速的過來,“你一路上都看到了吧?就是那個黑塔一樣的男人讓他們村的人給魚丸推撒的。”

安寧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還有一群橫眉立目的女人,一副老娘不好惹,別來招惹我的架勢。

安寧:“很好。”

她這話絕對不是說好的意思,彼此村裏的人都很明白;秦玖也看到昔日裏的小女人肅殺的情態,嘴角掛著的笑容中帶著冷冷的寒意,掃視著誰。

人堆裏有個人黑大個可能怕安寧看不到,也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很是輕蔑的看著安寧。

有視線看過來安寧掃了一眼,看他長得好像黑熊怪成精,跟後來菩薩座前的那位守山人物差不多。

安寧目光在他身上越過,掃視的目光沒有停,人群裏看到坐在地上的小老頭;翠花哭著給他擦嘴角,嘴裏嘟囔著說的大概都是自己的不好。

安寧過來,不在乎對方多少人圍著她,蹲下來看著宋有根,“叔你怎麽樣,這是他們打的嗎?”

宋有根點頭,“不礙事。”

老頭根很倔強,擦擦嘴角還流著的血,“叔能給你擺平。”

翠花也說,“我哥回去叫人了。”

“叫人我們就會怕你嗎?”這人仗著自己帶來的人不少,很是張狂的說,“給我揍他們,讓他們知道這山是誰的。”

這大概是宋有根告訴他們青山屬於青山村的,為什麽沒說屬於安寧的,歲數大的人考慮事情都比較周到;這是不想給安寧惹什麽麻煩?

畢竟得罪一個人和得罪一個村那是兩碼事兒的。

這個人大概就是青山裏溝的裏長,合著他們村的人還有外村的人,這是聯合起來要搶山了;站著的人不在看熱鬧奔著青山村的人就打,擺明了想用強悍的手段打怕青山村的人,不敢再提青山村是他們的。

於是你看著吧,不知打仗讓人眼紅,還是金錢讓人眼紅。外村裏的女人都上手了,奔的是二丫娘她們。

安寧:“誰給你們的膽量。”

她速度很快的奔著那幫女人去,你就聽著都是啪啪扇嘴巴的聲音,然後便是女人們的哀嚎。

秦玖麵色冷然,快速的一拳打在那個黑瞎子身上,然後大家眼看著鐵塔一般的人搖搖欲墜。

“青山村的人打死人了,我們給裏長報仇。”於是青山裏溝的人就跟真死人了一般,一邊哭號一邊手持棍棒,想要人多勢眾打死秦玖。

秦玖自然也不會客氣,正所謂罵人沒好口打人沒好手,不是你疼就是我疼。

秦玖好像一個小旋風,安寧的手法是手炒肉,秦玖就是筷子煸肉;他那大長腿一個勁的去招呼,讓這些人的哀嚎變成真的。一個個在山坡的泥濘路上滾著,有的被打的實在疼裝死,有的被打懵了還想還手,魚是筷子煸肉吃的更多了。

安寧這邊,“說,是誰推了我的魚丸。”

女人們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再沒了當初的趾高氣昂;聽著她的問話都指向了那個黑大個,就是好像黑熊精的那個家夥。

此時這個人就是被打懵的那個,心裏大概真的不服輸,嘴裏啊啊的喊著要打秦玖;結果被人家利落的一個飛旋腿直接踹倒在竹林上,後被竹林在反彈出來狠狠的摔在山道上,是爬也爬不起來。

宋有根:“打的好,我讓你們來搶青山。”

“宋有根,有你這麽慫恿村裏人的嗎?我要去縣衙告你。”

安寧對縣衙沒什麽信心,甚至心裏還有著一絲顧慮。

秦玖倒是無所顧慮,“你去告,知不知道打你的人姓字名誰,用不用我大聲的告訴你,爺爺我叫秦玖;前不久我還抓了一幫山匪送縣衙,縣衙老爺還賞了我一百兩銀子呢,所以你去了提我絕對認識。”

秦玖這麽一說也有恐嚇的成分,現在的倉留海做鎮縣衙,可不是閑的什麽事都去處理。

那青山裏溝的人聽說這人都能抓山匪,還殘留著同等的人憑什麽被你打的心念,一下子就滅了。

要知道他們可不敢去招惹山匪,那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窮凶極惡的一幫人,可不是他們能招惹起的。

而眼下能招惹起山匪的人,把他們打的屁股尿流也不是事兒了,相互之間找著原因好像被誰脅迫而來的,絕對不是主動上這裏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