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麽當初的選秀，你作了那樣的假，最終卻還是被選作妃子，甚至一夜之間寵冠六宮嗎？”

她不是沒想過，可她簡單的認為也許少康隻是需要一個工具，而自己當時想要討好皇後的心思被他看穿，故而覺得，要犧牲最需要犧牲的女人。

“是因為胎記吧。”

雖然她知道，這不是少揚要給自己的答案，否則這當初丟失的麟囊，不會在此時此刻出現，更不會讓他麵露痛苦。

“不隻是如此，還因為，這個麟囊。我不知道當初你怎樣遇到了皇兄和伊妃密會，但是當時你落下了這件東西，看到了秘密的人，隻有死路一條，這是，一個細作，乃至於當時情況所必須的。”

少揚垂了頭，他知道這有多殘忍。她不是故意的，還記得後來審問燕影，她說當初，是故意迷了她，讓她流落在那裏。可是，就是為了所謂的江山，他們選擇犧牲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女子，她，若是死了，也隻是其中一個。

“可是這一切，我竟然都知道，完全沒有認為不妥，甚至我覺得你該死，你必須死！靈兒，你看看，我這麽想！”

他痛苦，愧疚得搖頭，仿佛一夕之間，忽然就蒼老了許多。她好想安慰他，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或者真的痛苦過了，一切才會好起來。不痛苦，就不足以讓人清醒，她，他們，何嚐不是如此？

“誰能想到呢，就是這個麟囊，居然好像有神力一樣。皇兄撿到了它，那時即使我多麽愛你，可你還是跟著他走了，然後，我們去了北冥，皇兄時時刻刻拿著麟囊思念你，你再次回到他的身邊。這一次，他把麟囊給我了，靈兒，我相信，冥冥之中注定了，你的命運和這麟囊有關。”

他看著麟囊那熱切的眼神，讓湘靈甚至錯覺，他看著的，是自己，是過去現在的自己，因為那熱切的眼神，也隻有對自己的時候才有！

“少揚！”

熱切的撲到他懷裏，再次被他封住呼吸。她不要他愧疚，這些都是過去了，她不會再想起來也不想再想。他們都有太多的無奈，沒有人能夠真正選擇自己的人生，所以過去了一切的痛苦，都忘了吧，現在，才是應該珍惜的。

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畢竟，落花時節又逢君，畢竟，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我們成婚吧。”

他在她耳邊，熱切的呼吸著她的芬芳。成婚，做對普通的夫妻，行醫，種地，安靜的躲在桃花源裏，相親相愛，共度餘生。

“嗯。”

她點頭，無限的嬌羞，仿佛剛剛那麽熱烈的並非是她。

“我們生個孩子吧。”

少揚得寸進尺，跟她生一個孩子，承歡膝下。

“嗯。”

她依舊點頭，臉龐通紅。怎麽，都說到孩子了，她可沒想那麽遠呢！

“我們生一堆孩子吧！”

少揚熱切的期望。

“喂，我又不是豬！”

過分了吧，生一個孩子已經很受罪了，幹嘛生那麽多！

“可是，你是小豬崽兒啊，我會把你養大啦！”

簡直，太過分了嘛，這個人，給他幾兩藥材，就要開醫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