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

少揚握住湘靈的手，雖然好像故意氣她似的問，可是卻那樣把她捧在手心。她感覺得到，他疼她，那種疼，別的人不可能理解。

“其實也沒什麽好氣的嘛，我也不喜歡皇帝啊，每天都有好多女人圍著。別的男人跟老婆之外的女人一塊，叫偷情，皇帝就不同了，就不叫偷情，而是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為了江山的未來！這都是什麽狗屁道理嘛，尤其是是某些人啦，人都不在皇宮，居然還要擺好多女人在那裏！”

偷偷看著少揚的臉色由紅潤變白，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紅，一時開心，一時無奈，一時氣憤，一時又火冒三丈，卻愧疚無比，她卻用袖子掩著口，心裏笑翻天了！嗯，誰讓他那些年搞出那麽多事情！

“靈兒，我不是沒法子嘛，況且那些事情可不是我搞出來的，是，是皇兄。”

他羞於解釋。當時為了牽製皇後在後宮的地位，才搞出許多女人，湘靈，就是其中一個。從她出發開始，就陷入了一場陰謀，更因為不小心看到後來的伊妃和莫少康偷情密會，被迫選作寵妃，幾乎死於那場宮廷鬥爭。

這些，曆曆在目，雖然都是少康的主意，但自己何嚐不是推波助瀾的一個人？這件事，是他心頭的痛。

“不是你？你才是北冥正經的皇帝。”

想起當初的事情，若說一點也不恨他？那是不可能的，他恨他，幾次幾乎死在皇後手裏的時候，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麽他一定要選擇自己，後宮裏那麽多女人，難道她就十惡不赦到必死的地步嗎！

“額，也不能說，不是。”

少揚一副伏法認罪的模樣。不認不行啊，若不是自己默許少康，他也不會在宮裏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想起那麽多無辜死去的女子，他真的相信，她有理由生氣，甚至有理由很自己，因為那些，都曾經該是她青春時最美的時光，那些無辜死去的女子，更是她最好的姐妹，卻因自己，慘死宮中。

“靈兒，我改過了，我不作皇帝，我們隻做普通夫妻，好不好？”

他急切，卻不敢太過分。一直知道她心裏有塊傷痛，這傷哪怕是和自己最親密的時候，也不曾揭開。她不想，他也不敢。

從小被虐待著長大，逃出了鄉裏的狼窩，卻進了宮廷的虎口，而曾經，他一度是她唯一的依靠，從她的母親去世，到北冥的掖庭，可他，卻一次次的放棄了她，直到她傷痕累累，他又站在她麵前，算什麽呢？

“嗯。”

她低著頭，輕輕的點。玩笑的心思全無了。當初的一切，讓她徹底明白了一個詞語，叫做不堪回首。曾經對自己都徹底的失望了，對人生更加無望，可上天待她不薄，娘去世時，有少揚，在宮廷生死掙紮時，依舊是他，在情感之間俳徊時，又是迦南，其實她一直是公主，被他們眾心捧月。

至於少康，她有些想不通，為何會覺得，愛上少康了呢，是因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

“靈兒，你看這個。”

攤開的掌心，發黃了的布麵，陳舊的絲線。她驚詫，那是她的麟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