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譏誚揚眉:“你猜?”

女子揚手就要打他,卻被淩心寧及時給抓住。

女子看到她的瞬間,猛然嘶聲大喊:“有鬼啊!”

淩心寧毫不猶豫的將她用銀針紮暈,伸手將躺在地上的教官扶起來道:“走!”

他顫聲質問:“心寧,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實驗室爆炸的時候,你正在裏麵,他們雖然沒尋到你的屍體,但是自那之後,你就失蹤了!”

淩心寧不知道該如何給他解釋穿越這個離譜的事實,她隻是開口:“說來話長,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她伸手扶住教官,大步往外走去。

外麵是一座深山密林,顯然這裏應該是秘密監獄。

教官無奈開口:“心寧,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來的,但是咱們是逃不出去的,周遭全都是紫外線監控,但凡有異動,就會引來大批雇傭兵圍堵!”

淩心寧冷笑一聲:“不怕,我手裏有毒藥,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她此刻隻想趕緊將教官救走完成任務,唯有這樣才能盡快回到顧若謹的身邊。

兩人快步往外跑去,很快就被對方察覺。

不少雇傭兵包抄過來,而淩心寧臨危不懼的將所有毒藥全都灑了出去。

等他們中毒昏倒之後,她就直接搶車離開。

好不容易趕到城外,不遠處果然就出現一座寺廟。

她拽著教官衝了進去,卻被一名小和尚攔在外頭:“你們找誰?”

淩心寧下意識開口:“我找那個光頭!”

小和尚麵色不愉,沒好氣的回答:“我們廟裏的師兄都是光頭,不知道你到底要找哪一個?”

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有些莽撞了,我找的那一個寶相莊嚴,眉心處有一快紅色的印記!”

小和尚怔愣片刻,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他皺眉說道:“你先跟我來吧!”

帶著淩心寧來到廂房,她就看到了一副畫。

而那副畫裏的人,竟是把她送過來的那位光頭和尚。

她愕然的瞪大眼睛:“就這?”

她圍著畫來回轉了幾圈,滿臉的不可思議。

教官此時隱隱有些擔心,淩心寧不會是精神錯亂了吧?

怪不得這孩子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瘋了。

他滿臉心疼的說道:“心寧,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不過,這的確是一幅畫,你不管圍著他轉多少圈,他也隻是畫中人啊!”

淩心寧擺擺手:“不可能,他說讓我來這裏找他的,他敢讓我回不去,我一把火將他給燒掉!”

她二話沒說,直接就要去搶畫。

旁邊的小和尚嚇了一跳,他著急大喊:“你幹什麽?佛門聖地,豈能容你放肆?”

淩心寧抬手將他打暈,直接將畫取下,咬牙說道:“你再敢耍我,我就真把你給燒掉,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來!”

教官剛想上前去勸,就感受到眼前一陣眩暈。

緊接著一名白袍僧人走出來道:“施主莫要惱怒,貧僧這不是來了嗎?”

教官忍不住咕噥:“果然是欠燒啊!”

淩心寧不耐開口:“我已經把教官救出來了,你趕緊送我們回去!”

白袍露出一抹苦笑:“你得問問你教官願不願意跟你一起走啊!”

她不滿挑眉:“我之前也不願意去,你還不是強製把我給送到那邊了,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白袍無奈解釋:“你跟他是不一樣的境遇,我需要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教官眸光灼灼的開口:“我願意跟心寧在一起,不管她去哪兒,都跟在她的身邊!”

白袍毫不猶豫的應下:“好,就先送你離開!”

隨著教官的身影消失,淩心寧也旋即陷入昏迷之中。

而此時雲朝攝政王府,顧若謹已經守了淩心寧三天三夜。

他兩鬢斑白,形容憔悴。

駱芽兒從外麵端著湯藥走進來道:“王爺,姐姐身上的毒還差兩種解藥就可以了,你別再熬著了,先去睡一覺,我守一會兒!”

他用力搖頭:“不,我來給她喂藥吧,你先下去!”

駱芽兒見勸不動他,也隻得作罷。

顧若謹伸手將淩心寧扶起,他啞聲呢喃:“心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幾天守在你的身邊,我總以為你會要離我而去,我很害怕,你知道嗎?”

身為當朝攝政王,他的隱忍力極為強大。

可唯獨麵對她的時候,他就心慌不安。

他是那麽害怕失去她啊!

這幾天,他把三個小家夥抱到她的身邊,就連最為安靜的小如意也不斷伸手去拽她的袖子。

那是想讓娘親醒來陪著她玩呢。

他繼續絮絮訴說,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溫柔。

很快湯藥就喂完,他拿了帕子細心的幫她擦擦唇角,並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不多時,外麵就傳來駱芽兒焦灼的聲音:“王爺,你快出去看看,我師父來了,他說能救王妃姐姐!”

顧若謹踉蹌而出,絲毫沒有發現身後躺著的淩心寧動了動手指。

乍然看到他的樣子,歐陽影和婉儀都嚇了一跳。

這幾天他閉門不出,王府主院除了駱芽兒能進出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讓打擾。

所以她們隻能等在外麵幹著急!

如今芽兒師父來了,眾人就覺得看到了希望。

顧若謹更是激動不已,他顫聲詢問:“你真的能救心寧?”

教官冷凝的雙眸落在顧若謹的身上,許久都不曾出聲。

駱芽兒著急催促;“師父,你不認識王爺了嗎?他在問你話,你怎麽不回答?”

此時小丫頭並不知道,眼前人不過是樣貌跟她師父相似罷了。

他來到雲朝之後,正好碰到一名老者倒在路邊,他將手裏的所有藥材送到他手裏道:“去給我的徒兒,她需要這些藥救人!”

他立馬答應下來,想要施針救人的時候,他卻已經死了。

他正愁沒有身份生活在雲朝,就隻能借用這位老者的。

還別說,兩人著實長的很像。

將老者安葬之後,他這才拿著信物趕到攝政王府。

教官凝眉開口:“所缺的解藥我都有,先讓我去看看王妃娘娘吧!”

顧若謹將他請進院子,他就麵色複雜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淩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