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打的口鼻流血,連牙齒都掉了幾顆。

他張口呸的一聲吐出不少血沫,咬牙切齒的威脅:“你跟醫穀作對,絕不會有好下場,你等著瞧!”

淩心寧麵上閃過陰狠的光芒,她挑眉說道:“醫穀是吧?今天本小姐就把你們的屍體全都丟到醫穀門口,看看那群老東西還能不能坐得住!”

她再沒有猶豫,抬腳就將黑衣人給踹暈過去。

滿臉嫌棄的拍了拍手,她皺眉冷叱:“看夠了沒有?還不趕緊出來,等著我請呢?”

顧若謹走到她麵前道:“你這就打算去醫穀算賬?”

她不屑反問:“那不然呢?別人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我要是不報複回去,豈不是會被罵軟蛋呢?”

顧若謹忍不住訓斥:“你身為攝政王妃,怎麽說話這麽粗魯?”

淩心寧邪氣的搖搖手指:“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已經和離,都官方認證了,我再怎麽說話粗魯,也跟你沒半點關係,再說了,我也沒請你來幫忙,是你多管閑事!”

顧若謹被她的態度氣的心口不斷起伏,他暗暗握緊拳頭道:“淩心寧,你理智些,醫穀傳承久遠,朝廷曆來都是跟他們和平共處,你憑著一己之力殺過去,隻會吃虧!”

淩心寧才不管吃不吃虧,她隻知道,藥白石那老匹夫在她腦袋裏麵放了忘魂蠱。

她現在沒有辦法取出,就像是放了個定時炸彈那般,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爆炸。

那群人敢這麽喪心病狂的對付她這麽一個小姑娘,憑什麽她就不能報複回去呢?

她沉聲說道;“顧若謹,你要是怕了,就趕緊滾,本小姐沒工夫跟你磨嘰!”

說完之後,她就拖著黑衣人疾步離開。

顧若謹迅速追上,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黑衣人直接丟給了跟著的暗衛飛影,他冷聲道:“你上本王的馬車,我帶你過去!”

容不得她拒絕,他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拖上馬車。

淩心寧想要跳出去,他就慢悠悠來了一句:“你想摔死?”

她毫不猶豫的懟回去:“你都沒死,我肯定活的比你命長!”

他冷笑一聲:“那倒未必,我雖然是中了劇毒,可你腦袋也裝著蠱呢,指不定你就死在我前頭!”

淩心寧迅速踹他一腳:“我死也拉你做墊背!”

他一把抱住,眸光灼灼的開口:“淩心寧,我覺得咱們兩人真是挺般配的,你不如再重新考慮?畢竟一個棺材裏麵躺過的,這種緣分世間少有!”

淩心寧被他抱住腳無法動彈,她順手拿起茶碗就往他腦袋上砸:“就算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看上你,你趕緊歇了齷齪的心思吧!”

顧若謹偏頭躲過,眼底的黯然一閃即逝。

她就那麽厭惡他嗎?

無論他做什麽,都再也無法將她挽回到身邊。

其實今天在朝堂上,已經有不少禦史言官上折子彈劾她這個太醫院院首了。

全都被他給擋了回去,畢竟這是能見到她的唯一途徑。

他極力壓下紛亂的思緒道:“淩心寧,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知道無法平息你心底的怨氣,不如這樣,咱們就先從朋友開始?”

淩心寧才不相信他的鬼話,而且她始終堅信,所有打著當朋友旗號重新開始的都是不懷好意。

她嗬嗬冷笑:“咱倆當仇人還差不多,顧若謹,你若是再不放開我,我就用銀針紮你了!”

顧若謹情知她的性子說到做到,迅速放手。

淩心寧得了自由,像是躲瘟疫那般,離著他老遠。

兩人各懷心思,再沒吭聲。

不多時,外麵就響起飛影恭敬的聲音:“王爺,王妃娘娘,醫穀已經到了!”

凝心寧率先跑出去,惡狠狠瞪向飛影道:“我跟你家王爺早就和離了,再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就把舌頭割去喂魚!”

飛影看了顧若謹一眼,連忙訕訕應下。

淩心寧命人把所有黑衣人拖下去,然後再用冷水將他們全都給澆醒。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旋即響起,讓整個醫穀門口熱鬧異常。

守門的藥童連忙跑進去稟報,不多時,就見一名身穿白衣的清俊男子疾步走出。

他不滿說道:“哪裏來的潑婦竟然罵街到醫穀的門上?粗鄙不堪,你家的鏈子怎麽沒把你給拴好?”

淩心寧譏誚揚起唇角,怪不得藥白石喪盡天良呢,原來醫穀從上到下全都是一副德行。

她手中銀針陡然閃過,直接刺到男子的眉心處,疼的他麵色陡然變得蒼白難看。

他嘶聲喝罵:“賤丫頭,你好大的狗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對我動手?”

他拔下銀針,用力丟在地上。

淩心寧滿目不屑:“我管你是誰,你家大人沒教好你,我就讓你懂些規矩,想要罵人,得看看有沒有本錢!”

男子還想大罵,卻猛然發現嘴巴根本就張不開了。

他震驚的伸手去摸,嘴唇已經腫了起來,麻痛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用刀子割下去才算完。

他慘叫一聲,捂著頭就倒在了地上。

“大師兄!”有人匆匆跑出,將他迅速給扶起。

他著急催促:“快去找獅虎,銀針有毒!”

那人立即將他抱起,拔腿就往穀內跑去。

顧若謹看了淩心寧一眼:“咱們也走吧?”

她挑眉冷哼:“誰跟你是咱們,以後少跟我套近乎,我是淩家女,跟你這位攝政王半點關係都沒有!”

顧若謹垂眸不語,他多說多措,還是別惹怒她了,省的再給自己紮一針,那可就得不償失。

兩人來到第一所院子前,就被堵住了去路。

一名帶著麵紗的女子疾步走出,她柔弱開口:“兩位止步,聽聞淩小姐醫術精湛,我們穀主特意為她備下題目,隻要她能答對,就會跟兩位相見!”

淩心寧死死盯著女子的眼睛,她總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尤其是那身段,更是像極了淩綰兒。

不對啊,她不是被燒死在莊子?

怎麽會出現在醫穀?難不成她離開之後,有人趕了過去,將她給救走?

她再沒有猶豫,猛然伸手去抓她臉上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