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跑不掉

(227)跑不掉

(227)跑不掉

尹千止點了點頭,他坐在原地看著冬蘇走出去幾步,突然問道:“你認識四哥?”

“認識,不過……”冬蘇回過頭看著尹千止,輕輕的說:“出去以後,你就不是尹家的老五,也不是尹千止了。?尹龍澤不是你四哥,尹府裏,也沒有你的親人!”

她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的砸在尹千止的心上,他絲毫明白了什麽。

新生!

冬蘇邁步出去,尹千止沒再說什麽,也沒有追上來,他安靜的坐著,看著冬蘇像來時一樣,慢慢走出他的房間消失不見。

冬蘇在門口找到雪白,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密道。一路無驚無險的離開尹府,雪白卻不放冬蘇去私塾,拉著冬蘇隨便找了一家還開著的酒樓,就上了包間。

冬蘇屁股剛沾到椅子,雪白就坐到她身邊,一臉嚴肅表情的怒問:“你說,怎麽回事?”

冬蘇聳了聳肩,雪白立即一巴掌拍她肩頭,“不要想跟我打馬虎眼,我跟你說,你都給我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去告訴瑞伯伯。”

冬蘇忙笑臉相迎,她歎了口氣,“我想想怎麽跟你說。”

“什麽怎麽說?!”雪白冷哼一聲,隨即嗬斥道:“如實說!”

冬蘇忙投降,“你是想問尹玲瓏和尹千止是誰嗎?”。

雪白想了想,才開口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想做什麽,你告訴我。”

冬蘇抿了抿唇,“那我從頭來說吧。”她歎口氣,喝了口茶,便說:“尹玲瓏是尹龍澤的姐姐,但是很多年輕,尹府就宣布說她已經死了。但是今天你也知道了,尹玲瓏其實沒死,而是被她的父親給囚禁了起來。”

雪白突然想起自己想問什麽了,她忙打斷冬蘇,問道:“她說的,尹龍澤跟她受的苦難相同,是什麽苦難?”

冬蘇搖了搖頭,突然沉下臉來說:“這些事情,即便是我,也不該知道,雪白你別問了。我跟你繼續說吧。”

雪白看著冬蘇認真的神情,便閉了嘴。

冬蘇繼續道:“尹玲瓏被囚禁了這麽多年,支撐她活下去的,就是殺死尹父,複仇。他們家裏,沒有父子情,沒有父女情,隻有仇恨。尹青鬆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冬蘇壓抑下自己的怒氣,才繼續開口:“尹千止是尹家請的仙人說的天煞孤星,不能讓他見天日,必須圈養在地下。”冬蘇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所以尹青鬆就將自己的最後一個兒子,從出生起,即養在地下,他從沒見過太陽,沒見過日出,沒見過任何那個房間以外的東西。”

雪白皺起眉,“尹青鬆……我爹一直說這個人邪門兒,沒想到居然這麽變態。”

冬蘇嗬嗬一笑,變態……雪白,你還不知道更變態的……

“我要做的,是救出尹千止……和尹玲瓏。”冬蘇隱去了想要殺掉尹玲瓏的想法,隨即笑道:“就是這樣的,沒別的了。”

雪白搖了搖頭,“你快離尹龍澤遠一點吧。”

“寧可死。”冬蘇說的很簡潔,卻也堅定。

雪白大吃一驚,扭頭看冬蘇時,見她表情認真,心裏沉了沉。雪白坐直了身子,正麵對著冬蘇,擺出了一幅要說教的姿勢,“你想什麽呢?這樣的人,離不開了嗎?你不想想,他多危險啊,萬一他像尹玲瓏一樣,你怎麽辦?”

冬蘇嗬嗬一笑,“雪白,我了解尹龍澤,我對他的了解,遠勝於任何人。如果離開他,我真的寧可死……我已經不怕死了,卻很怕失去他。你要幫我,不能阻止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雪白……”

祝雪白突然覺得沒辦法跟冬蘇溝通,她一瞬間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已經不那麽了解冬蘇了,她有太過強烈的自主性,對一些雪白自己並不了解的東西,冬蘇有了太強烈的執著。

“你……你會不會因此受傷啊?”雪白歎口氣,管不了的,隻好叮囑叮囑了。

冬蘇微笑起來,她按住雪白的手,笑的很溫暖,“在感情裏,沒有不受傷的人,有時候我跟你吵架,也會覺得受傷害啊。跟尹龍澤一起,也是一樣的,我們都會互相傷害,但是也會互相嗬護,兩個人磨合過了,就能融洽,總會走到一塊兒的。”冬蘇歎口氣,她想著過往的一切,哪怕尹龍澤不似之前那樣愛她那般深,她也不在乎。這一世,隻求平穩,隻求淡如水的生活,不要有太多的波折。

雪白忍不住笑了笑,“你的脾氣,我早就看出來了,倔的跟毛驢一樣,誰都拗不過你。”

冬蘇嗬嗬笑起來,拉著雪白扭捏一番,才安適了。

雪白也不好再多留她,便放她回了私塾。

冬蘇剛一進私塾的臥房,就被一隻手拉住了,微涼的手指,和呼在耳邊溫暖的氣息,讓她平靜了下來,是尹龍澤。

“這陣子你在忙什麽?人都見不到。”尹龍澤突然用力,一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隨即便走向床邊,才把她放下。

尹龍澤的腿可以跑了,身體越加的健壯,此刻居然也懶得拉著她走路,直接變成公主抱了。

被尹龍澤放在床上坐好,冬蘇卻立即往後一仰,躺在了床上,“累死了。”

尹龍澤低頭看著她,皺了皺眉,“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吧。”

冬蘇一挑眉,想了想道:“我爹給我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公子";>,這幾天送我過去見了伯父伯母,過陣子可能就要嫁過去了。”冬蘇說的一本正經,說完還歎了口氣。

尹龍澤瞪著冬蘇,見她沒有在說完後笑著說開玩笑,胸口的惱火再也掩不住,這幾日裏,見不到她,不知道她的行蹤,已經夠怒了,居然是為著這樣的原因?這麽說,那個晚上的私定終身,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兒戲嗎?

他猛地俯下身,雙手捏住冬蘇的肩膀,麵部表情微微猙獰,他急喘著,終於惱怒的低吼:“你想嫁給誰?”

冬蘇冷冷的回望他,突然笑了笑,“和你有什麽關係?”

“你是我的夫人";>!”尹龍澤眉頭鎖的更緊,聲音裏的怒氣更濃。

冬蘇卻輕笑出聲,“我不是,對你來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我何必為了一個被當成玩笑的誓言,自己在那裏堅持呢?我不是傻子,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我自己支撐不起來一個家,你不珍惜的,就放手好了,我不是沒人要。”

尹龍澤冷冷的看著她,突然露出了一個很凶很凶的笑容,他俯下頭臉,貼近她,淡淡的道:“一個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的女人,還嫁的出去嗎?”。

冬蘇皺起眉,“你想做什麽?”

尹龍澤突然抬起支在她身側的手,猛地扯向冬蘇下身的衣擺。冬蘇低呼一聲,想要做起來,卻被尹龍澤再次狠狠壓下,他猛力一扯,冬蘇的中褲連著褻褲一起被扯了下去。即便曾經已經有過夫妻之實,此刻卻還是免不掉的驚慌失措。

她看著尹龍澤去扯自己的長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

尹龍澤卻冷冷的笑了笑,“你我早在神靈麵前結為夫妻,我想要享受夫妻之和,有什麽不行的?”

說罷,他便扯去了長衫和長褲,隨即俯下身,再次壓住了冬蘇。

冬蘇扭開頭,羞窘的不敢去看,可是硬要掙紮,卻無論如何掙不開尹龍澤的手。衣襟被扯開,冬蘇的臉更加漲紅,踢蹬時碰觸到尹龍澤的腿,隻覺得一陣麻癢疼痛,皮膚敏感的隨便一觸,便會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急促的呼吸,胸口起伏著,在尹龍澤手下,逐漸變得**起來。

尹龍澤低頭看著冬蘇**的白皙胸口,和微微顫抖的粉紅色,突然停住了動作。他平貼在她腰部皮膚上的手,猛然抬起。在冬蘇訝異的目光下,尹龍澤不自然的扭開頭,神情更加的苦惱糾結。

冬蘇慢慢縮回剛才被尹龍澤按在頭頂的雙手,掩住了胸口的光,她咬著唇,因為掙紮而流出的眼淚,逐漸在眼角幹涸。

尹龍澤猛地搖了搖頭,隨即自嘲而帶著痛苦味道的笑聲低低的滑出他的喉嚨。

冬蘇咬緊了牙關,他又想起了他父親吧,曾經像現在的他一樣,強壓住他,對他做了齷齪的事情。這些記憶,是否已經讓他痛苦不堪,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他的父親呢?

他一定覺得,自己跟父親沒什麽兩樣吧,一定在苦惱和痛苦著,即將變成父親那樣的變態的人的自己……

冬蘇看著尹龍澤越來越蒼白的臉,她突然伸出手,攥住了他支在她身側的手腕,拇指摸索到他手腕內側的刀痕,心裏疼了起來。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愛的男人也愛自己,甚至更愛自己。

她也會敏感,會患得患失,會想撒嬌索取他的關注和在乎。對不起,原諒她的任性,她隻是希望看到他為她而發怒,為她而吃醋。她需要知道,他也害怕失去她,不願意她離開,不能容忍她跟其他男人有瓜葛……

尹龍澤收回目光,看向冬蘇的臉,見她正雙眼灼灼的看著自己,他皺起眉頭,“你推掉那門婚事,我……我去跟你父親請求娶你。”說罷,他就要坐起身,剛剛的怒火,早已經被心底的痛苦壓過。

冬蘇卻用力攥住他的手,不放開他。隨即一手抓著他不讓他逃,一手支撐著床,坐起身,靠近尹龍澤後,她抱住了他,胸口的溫潤揉進他的懷裏,盡管有些冰冷,卻仍不願鬆開手。她緊緊的擁住尹龍澤,下巴墊在他的肩頭,輕輕的說:“抱我……”說罷,她輕輕的親吻尹龍澤的耳垂,感受到他的顫抖,冬蘇更加不能放手。

她想要他,她需要他。

尹龍澤一動不動,感受著冬蘇的嘴唇,她的肌膚的溫度,她的胸口的柔軟,和她手臂的力量……

“為什麽?”尹龍澤雙臂垂在身側,跪坐在床上,心裏百感交集。冬蘇,她不介意這樣的碰觸和親近,為什麽……她真的已經想好,要將一生,寄托給他這個沒有根的人了嗎?

冬蘇向後離開他一些,看著他的臉,手輕輕捧上他的麵頰,表情真誠淡定,“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對嗎?”。說罷,她慢慢貼近尹龍澤,她沉浸在他淡而迷蒙的目光裏,輕輕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尹龍澤沒有抗拒這個吻,心裏卻想著,自己這樣肮髒的身體,卻要如何擁有冬蘇這樣的女孩兒。她本可以嫁的很好,但是一旦被他占有,就一起走向了毀滅。這條路上,他很孤寂,需要一個人陪伴自己,一起被焚燒,一起走向陰暗,和死亡。可是,冬蘇……

冬蘇拽著他的手臂,向後仰躺下去,待尹龍澤被她拽著再次倒向床鋪,冬蘇不掙紮,也不再躲閃。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著,腿踢蹬開他們的衣衫,雙手插入他的長發,認真的親吻他。

一個吻,裏麵有冬蘇全部的熱情,似火。

尹龍澤在滾燙的吻裏,燒掉了他記憶力的髒,燃燒著的火焰,充斥著最原始的。他的手再次貼上她的肌膚,手順著她的腰身,逐漸向上,貼合在她的胸口,溫暖的肌膚的感覺,人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在震動著他的手。

另一手攬住她的腰身,讓她貼向自己,下麵滾燙著冬蘇的腿根,炙熱奪取了兩人的理智,和所有灰暗的計謀。

冬蘇的腿纏住他的腿,腳趾磨蹭著他腿部的曲線,肌膚的摩擦,刮著尹龍澤的神經,刺激著他的情緒。氣息越來越粗,他親吻著冬蘇的嘴唇,輕咬著冬蘇的下巴,手掌貪婪的愛撫著她的皮膚,火熱的溫度在上升,他們誰都停不下來了。

托在冬蘇腰部的手,下滑向豐滿的挺翹,五指用力的抓捏著,他早忘記了溫柔為何物。這一刻,隻有極強的需索,仿佛都想將對方捏揉進自己身體裏,能多用力,就多用力,努力的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急切和的強烈,越是大力的擁抱和親吻,就越讓他們覺得安全和舒服。

他們的需索到了極限,他們都渴望著融進對方的身體。

當尹龍澤抓握著火熱想要衝破最後的防線時,冬蘇五指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再一世的第一次,仍然讓她緊張無比。

火熱與火熱相觸,即將挺進時,敲門聲突然響起來。兩人貼合的身體猛然僵住,尹龍澤抓握著的手也顫抖了下。

隨即他們聽到了瑞盟的聲音:“小少爺,您睡了嗎?”。

尹龍澤咬著下唇吐了口氣,口幹舌燥的他忍不住低聲哼笑,隨即抓起被子蓋住了他們,他一翻身,平躺在冬蘇裏麵,努力的深呼吸,調勻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冬蘇忙開口道:“我在,你先別進來。”

瑞盟在外麵恩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

冬蘇努力平息自己火熱的,終於忍不住笑道:“你傷了瑞盟的肩膀,這是報應啊,嗬嗬……”

尹龍澤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坐起身,撿起自己的衣褲,穿戴整齊後,扭頭笑望著冬蘇,“即便如此,你也已經是我的人了。”

冬蘇抿著唇,也跟著笑了起來,“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永遠也跑不掉。”

……

……

(227)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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