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 122.最大的悲哀 你在對她用心,她卻在賤踏你的心

一陣冷風突然從身後吹來,是祁繼打開了窗,她的身子跟著哆嗦了一下,莫名的發冷,每一寸肌膚上,都冒出了栗子,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夜,惶恐和無助,化作一陣陣冷氣,灌進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

恨,也就此在心裏紮了根。

恍惚地,她好像有聽到他籲了一口氣,似乎是把那翻起的怒氣又壓了下去——那個晚上,他也是怒火衝天,卻在事後軟言細語的哄她,也曾很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就像現在這樣斛。

不,比起那時的他,現在的他,聲音更為的冷靜。年歲漸長,他越發的能控製自己了。

空氣中,回響著屬於他的清越嗓音餐:

“駱時檀,除了新婚那一年,那幾次少得可憐的見麵,之後七年,我們從未真正在一起過。

“就如你所說,我們的婚姻關係,名存實亡。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卻自以為是的憑著新聞上那些所謂的事實想來定我罪?

“問題是,你有沒有查清楚,我到底有沒有犯罪?”

猛的,他把她拉了回來。

她不設防,撞進了他懷裏,抬頭想躲,卻被他牢牢禁錮。

風吹動著他們的發,那一刻,他們可以在彼此的眼瞳裏看到對方的臉色皆結了霜:

“你可是一名警探,作為警探最起碼的守則,你到底有沒有記在腦子裏:不可用主觀的意見來判斷事情,隻有具備了證據的事實才是真的。”

說了這句話後,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頓了好一會兒,開出口來卻又自己推翻了這個說法:

“其實,有時,就算是具備了證據的事實也未見得真的。現在高智商犯罪頻發。很多所謂的證據,都可以作假。你想偵破一個案子,不光得有鐵證,還得用你的這裏去判斷:你拿到的所謂的鐵證,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鐵證。”

一根食手,在他說話的同時,指了指她的太陽穴,力量不是很大,卻還是戳疼了她。

她想躲開他的碰觸,卻被他拎過來按到了沙發上。

她想站起,他不讓!

她想說話,他卻不給她任何插嘴的機會:

“我不否定,纏著我的緋聞不少。

“我也想過,遠在英國的你要是看到之後,能跑來跟我鬧,那也不錯。

“至少可以證明你還知道在背後關注我。

“可惜,你沒有。

“一連六年,你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你當我不存在!

“有過兩次,我到分公司視察,放學時分,我把車停在你經過的路上,你分明有看到我,可你選擇的是視而不見。從車邊走過。

“你恨我,你不想見到我。那我就隻好識趣一點,離你遠遠的……但這不意味著我們的婚姻失效了。

“駱時檀,你該清醒的認識到,我和你,一直一直就在婚姻當中。婚姻賦予我們的權力,我沒有向你追討,並不代表我就該被剝奪了知情權。

“任何誹聞,都無法成為你的借口,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問過我其中的真實性可信性!

“既然你沒有向我求證過,你又憑什麽認定我做不好父親這個角色?並且還強自剝奪了我這個權力?

“駱時檀,每個孩子都應該有父親和母親陪伴著長大。沒有父親的童年是殘缺不全的,這是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實,可你居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跟我說,小白不需要父親。

“如果小白真的覺得不需要,駱時檀,昨天他就不會跟著我回來,既然他跟我回來了,那你該就好好反省一下,之前七年,你到底有沒有用你的主觀想法去梆架小白的心中渴望。”

一句句話,說的又快又迫人,那氣勢,無與倫比。

明明是他犯錯在先,總結下來,卻好像全是她的過錯!

時檀覺得委屈,覺得憤怒。

六年來,她是沒給他打過電話,他呢,他有打過嗎?他也沒有。

孩子是應該有父母陪伴著,在一個健康的家庭裏快樂的長大。可他們這個所謂的家,根本就是畸形的。他不配說這句話。

而她早被傷的滿身是傷,早就對這段婚姻絕望,悲劇的婚姻,就該趁早結果。何

況緋聞是他鬧出來的,她憑什麽要去主動求證,去挽救這場婚姻?

對,她就是想它散夥,巴不得婚姻的兩個當事人就此各奔東西。

她是越聽越憤怒,直到最後兩句,終於徹徹底底刺痛了她。

所有的怒氣,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點點泄了。

她的心,因此不斷收縮痙~攣,想到的是小白向她索要父親的無辜模樣,最後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的,她根本就在自欺欺人,哪個孩子不渴望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裏幸福的成長呢?

小白是想要父親的,隻是她自私的想獨占他,於是故意視而不見,故意掐掉了他心裏那份念想。

她傾盡全力的,狠狠的推開了他,雙手捂住臉,欲哭無淚,痛徹心扉。

命運在愚弄她!

跌跌撞撞這麽多年,她就是沒辦法擺脫了他,一個小白,占去了她所有的生活信仰,可這信仰,卻非要將她和急欲撇清的過去纏在一起。她割舍不下小白,就沒辦法了斷過去。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正視小白的想法——孩子已經開始擁有自己的思想,她沒辦法阻止孩子心頭的向往。

這是很無奈也是很悲哀的事。

“咚咚咚……”

有人在外頭敲門,打破了死一樣的沉默。

“先生,您讓準備的早餐做好了……”

是文姨在外頭叫。

房裏的暖氣,被呼呼而入的冷氣吹散,祁繼臨窗而立,漸漸徹底冷卻了那幾乎又要沸騰起來的的情緒。

祁繼又睇了她幾眼,上前,把窗戶關上,又調了一下室溫,才答應一句:

“擱在外頭!”

沒有動,他靠在那裏望著窗外,聽著一門之隔,文姨把早餐給放好,離開,然後,他沉沉吐了一口氣:“你悶聲不吭是什麽意思?”

“我需要單獨冷靜一下……”

她啞著聲音說。

“好,我給你時間給你空間冷靜!”

祁繼點頭,往外去,開門走,微微側身說:“隔壁有早餐,過去吃點……”

得不到回應,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祁繼開門出去,穿過一道道門,而後下樓,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他也需要整理情緒。

這麽多年,他還從未向今天這樣,說得這麽多過。

他是真被她氣到了。

這八年,她有委屈,他何嚐沒有?

世上最大的悲哀是什麽?

是你在對她用心,她卻在賤踏你的心。

他知道,有些事,怨不得她,他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八年時間他們始終在原點之上踏步這樣一個結果,是兩個人共同作用的結果。

可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這個僵局必須破除。

而小白就是一個契機。

漂亮寬敞的轉角樓梯上,他站定,呆呆的望著當頭的水晶吊燈良久良久。

樓下,有一陣陣說話聲傳上來,孩子的聲音,帶著一股神奇的力量牽引著他下去。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底樓。

客廳內,爺爺祁萬重和奶奶,正和小白說話,一問一答。駱爺爺坐在邊上臉色不太好看。

祁繼在走道上又靜站了一會兒,而後徑直走過去,來到小白麵前,扯出了一抹微笑,揉了揉孩子那柔軟的發:感覺仿佛在夢裏似的不可思議——這個叫人喜歡的小家夥,原來是老天爺賜予他的小天使。是他一直渴求的,他和她的結合體,他們生命的延續。

一層層歡喜,在心頭一點一點翻騰起,淹沒了剛剛的滿腹怒氣。

大怒之後,是大喜。

那滋味,很詭異。

“怎麽樣了?檀檀說什麽了沒有?”

駱厚予一早看到了她,馬上站起來急問。

現在

的駱老子爺太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

“說了!”

祁繼將笑容無限擴大,看向小白的眼神,暖暖的:

“是大喜事。小白是檀檀給我生的兒子,祁家第二十一代孫!”

待續!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