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光閃過,剛才被押著的溫伊消失了,隻留下了一群時間巡查在現場。

為首的那個巡查生氣的狠狠的躲了躲腳說道:“這下完了,這個世界要亂了!”

黃淼剛想問什麽,隻覺眼前一黑,隨後一副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景象出現在黃淼麵前。

在一片廣袤的大地上,一群衣不遮體的苦工正在用著很簡陋的工具,從很遠的山上采集石頭,在一片靠著河流的空地上修建著宏偉的建築。

黃淼知道,這片大地,就是幾千年輕的西域。

“陛下,我是上天派來的使者,我可以讓你的王國從此走向昌盛。”

溫伊帶著一副墨鏡,對著一個穿著麻衣的老者說道,老者的衣著用現在的眼光來看依舊十分簡陋,但是和剛才的那一群苦工相比,簡直就是雍容華貴了。

老者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說可以助我的王國昌盛,我憑什麽信你。”

“就憑我這雙眼睛,”溫伊笑著說道:“我的眼睛,能看到未來!”

“未來?”老者冷笑說道:“那你說說我的未來是什麽?”

溫伊冷笑說道:“你,沒有未來!”

溫伊說完,從溫伊的墨鏡裏射出一道激光,眼前的老者瞬間化成了一推骨粉,就連慘叫都沒有機會發出來。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裏的王!”

溫伊站在古城的最高點對著下麵大聲喊道:“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要俯首於我,不然的話,別怪我這隻眼睛不答應你們!”

“國王陛下,那我們國號叫什麽啊?”一個看似像個仆人的人站在溫伊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

溫伊扶了一下額頭上的眼睛說道:“天眼,從此以後沒有米蘭,隻有天眼。”

“天眼...天眼...”仆人在一旁默默的念叨。

溫伊對著對他俯首的人大聲喊道:“時間與我同在,未來給我能量!”

“時間與我同在,未來給我能量!”

台下一呼百應。

黃淼聽完驚呼道:“這就是天眼會的由來?”

黃淼一句話沒說完,眼前再次一黑,之後又出現了一副畫麵。

此時的溫伊已經十分蒼老了,正坐在地榻之上,在他麵前放著一個棋盤和兩桶棋子。不過和剛才看到的溫伊有些不同的是,此時溫伊的臉上並沒有剛才那個墨鏡。

而在溫伊的身邊,坐著一個看著十分年輕的男孩,看樣子最多也隻有二十多歲。

“溫達...這棋盤和棋子是為的父畢生心血...如今父王已經老了...我現在就將這一套傳授於你...咳咳咳...”

溫伊這句話說的十分費勁,一邊說話一邊大口喘著粗氣,最後甚至話都說不上來了,就剩下了不停的咳嗽。

“父王!”溫達在一旁著急的拍打著溫伊的後背說道:“父王,你別著急,等你身體好些了在和孩兒說這些吧。”

溫伊搖搖頭道:“溫達,父王的時日不多了,趁著今天為父還能說出話來,我就將著棋盤的用法傳授於你...”

“老奸賊,你也有今天。兄弟們,現在不起義,什麽時候起義!和我衝啊!”

宮殿門外一陣怒吼,一群勞工手裏拿著幹活用的錘子榔頭,朝著溫達的方向衝了進來。

“你們這群人就這麽急麽?”溫伊看到這群人朝著自己衝來並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淡淡的說道:“你們就連等我咽氣這幾天都等不了了麽?”

為首的一個青年說道:“老匹夫,我們為了修你的什麽破墓群,破神廟,破石殿,死了我們多少同胞!我們在場的兄弟們,誰家沒在你的手下死過幾個人!如果我們現在不報這個仇,以後更不會有機會了!兄弟們,上!”

“哼!”溫伊冷哼一聲,就手抓出一把黑色棋子,朝著人群一撇。

這些棋子在空中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仿佛化身成了一顆顆有跟蹤功能的子彈,朝著人們的心髒位置飛了過去。

噗、噗、噗...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衝進來的一百多號人,全被這一把棋子擊穿了胸口,噗通噗通的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宮殿內,血流成河。

溫達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他雙腿不停的顫抖,就連襠部也濕了一大片。

“哼,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溫伊怒斥溫達道:“為父走了之後,你要想坐穩這寶座,第一條就要心狠手辣,絕對不能...啊!”

溫伊一句話還沒說完,為首的那個年輕人衝血泊之中爬了起來,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溫伊擲了過去。

不偏不倚,這把匕首正中溫伊心口。

那個年輕人看到自己成功了,微微一笑,再次倒在了血泊之中。

“父王!”溫達看著胸口插著一把匕首的溫伊,著急的喊著,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跑...拿著棋盤和棋子...快跑...”

溫伊用著最後一口氣,從衣服裏拿出一把青銅鑰匙遞給溫達,隨後身子往後一躺,再也說不出話了。

那把鑰匙正是黃淼手裏的這一把!

然而還等不及溫達悲傷,此時宮殿外已經是殺聲四起。溫達知道,自己在這宮殿裏是待不住了。

他找了一片麻布,將棋子和棋盤包了進去,手裏握著鑰匙,扭了一下溫達床鋪上的一個石頭手柄。

此時溫達的床慢慢移開了,一條向下的密道出現在了床鋪之下。

溫達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溫伊的屍體,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地道跑去。

當溫達床鋪機關複原的那一刻,門外衝進來了更多的勞工,為首的看到了地上的屍體對著後麵喊道:“溫伊已經死了,現在全力去找溫達!”

“好!”

勞工們一呼百應,分頭去找著溫達的下落。

然而為首的那個勞工並沒有走,反倒是在溫達的寢宮裏翻了起來,將一切值錢的東西通通塞進了自己衣服裏。

玉石、香料、金銀...

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當這位勞工摸到了溫達的**時,在褥子之下,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勞工掀開被褥,剛才溫達逃跑時的那個石頭手柄出現在了眼前。他好奇的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