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冉琪,黃淼反倒是有些發慌。再吵一架黃淼倒覺得正常,這就是怕是笑裏藏刀。於是試探的問冉琪:“你...你是怎麽想的?”

冉琪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粥說道:“什麽都沒想。”

“啊?”

對於這樣的回答,黃淼顯然是沒有想到。

冉琪坐下來喝了一口粥說道:“你在村裏一無所有的時候我都沒有和你離婚,現在你大師了,我和你離婚,你當我傻麽。”

黃淼楞在桌子前不知道怎麽回話了。

這女人不簡單!

“那你是怎麽想的?”

冉琪盯著黃淼說道。

黃淼笑了一下說道:“我能想什麽,我隻想正常過日子。”

冉琪也笑了笑,給黃淼夾了一個包子說道:“昨天那麽晚才回來,你去哪裏了?”

看似溫柔的一句話,背後內藏殺機!

這是開始盤道了,要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手裏的包子保不齊就換成刀了。

黃淼苦笑的說道:“市博物館的顧教授家裏,咱們王村挖出來的那個小盒子我拜托人家給看看。”

“你還認識教授啊?小盒看出什麽了麽?”

“沒有,人家就說是一個宗教儀式祭祀用的東西,沒什麽特殊的。”

黃淼沒對冉琪說實話,這要是告訴他因為這個盒子已經有人被襲擊了,冉琪就是心裏素質再好也受不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東西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這是萌萌揉著眼睛也從自己房間出來了,冉琪抱起了萌萌說道:“我想通了,往後我不管你幹什麽,我隻希望你以後在有人跟你說什麽,你又衝動了的時候,想想萌萌就行了。”

“有人”兩個字,冉琪說的特別重,似乎是已經有所指了。

黃淼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點了一下頭。

人家已經給你台階了,再不下來,就有點太不懂事了。

能屈能伸才是丈夫所為。

看著冉琪抱著萌萌吃飯,家庭的溫馨油然而生。

這樣的生活,一直能持續下去多好啊。

早餐過後,冉琪上班去了,江湘靈還沒來接班,黃淼在廚房收拾碗筷。

叮!

一聲微信的提示音。

“我爸爸昨晚出院了,現在我們都在家,方便來看看麽?”

武芊的聲音從微信裏傳來。

黃淼回了一個“ok”的收拾,擦了擦手出門了。

站在武芊家門口,黃淼習慣性把手放到了密碼鎖上,猛的想到武宏愷還在裏麵,連忙把手拿開,規規矩矩的敲了敲門。

“來啦!”武芊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門打開了,冉琪穿著一身汗水浸濕的運動服,一片春光浮現在眼前,讓黃淼的眼睛又沒地方放了。

“武叔叔呢?”黃淼看著空空無人的客廳問道。

“應該還在他房間呢,你客廳先坐,我去叫他。”

武芊把黃淼招呼進了客廳,隨後跑到了武宏愷的房間。

不一會功夫,武宏愷和武芊從房間走了出來。

黃淼笑著打了一個招呼:“武叔叔,早啊。”

“早啊,這麽早還麻煩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武宏愷也坐到了沙發上,扭頭對武芊說道:“小黃來了,看你穿的像什麽樣子,換一身去!”

黃淼尷尬的笑了笑,他現在也理解武宏愷的心情,都是有女兒的人,他自然能體會到父親對女兒的關心和憂慮。尤其是女兒找男朋友的時候,這種憂慮甚至會變成焦慮。當父親的總會擔心那個男孩是不是騙子,脾氣好不好,女兒會不會吃虧什麽的。

“叔叔,你身體好些了麽?”黃淼直入正題,他怕武宏愷在說些有的沒得。

武宏愷長歎一口氣道:“好些了,可是感覺身體還是沒勁,不如病以前嘍。”

黃淼笑了笑說道:“那我再給你看看。”

武宏愷伸手過來,黃淼將手搭到武宏愷寸口脈上,真氣一進一出,玲瓏棋盤已將武宏愷的身體信息帶了回來。

“叔叔,您現在的身體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就是心氣比較虛,需要進補,一會去給您熬上一鍋藥膳,您喝幾次就差不多了。”

“那可太好了。”武宏愷激動的說道:“早點把我這把老骨頭看好了,我還得出國處理公司的事情呢,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天我不在,他們已經快亂成一鍋粥了。”

“叔叔,那我再給你算一卦吧,看看這次叔叔出國能不能賺大錢!”

“你還會算卦啊?我去拿個筆還是怎麽個算法?”武宏愷有些驚訝的看著黃淼。

“我和武芊就指我這個手藝賺錢呢。”黃淼笑著說:“您的手別動,我再給您看看。”

黃淼閉上雙眼,一局殘局已經出現在眼前。

黑子在棋盤的周邊區域看似很多,但是很多已經成了死棋,要是在發展棋盤四周的棋子這盤棋一定會輸,但是在棋盤中間倒是有一片區域,黑子大好,要是現在可以舍掉四周已有的子,重新在棋盤內部發力,這盤棋黑子就活了。

黃淼在看清這盤殘局後,心中也了然了,點點頭說道:“叔叔,咱們是自己人,我就不瞞著您了,您這次出國,凶多吉少啊!”

“啊?”武宏愷詫異的看著黃淼說道:“不能吧?我在米國的生意現在可是紅火的狠,怎麽可能凶多吉少啊。”

“叔叔,從卦象上來看,你在國外的那些生意已經發展到頭了,要是一意孤行會輸的很慘。”黃淼認真的看著武宏愷說道:“現在我拋開卦象,說說我的看法,叔叔你現在在國外開的是玉器店為主,對吧?”

“對,玉器手串文玩什麽的,都有涉及。”武宏愷點頭說道。

“那叔叔您想,正經的米國人,又有多少真心喜歡這個的,大多是跟風,這股風過去就過去了。正經喜歡的這些的人還是亞洲人,華裔,東南亞這些人,您說對吧。”

“對。”

“可是這些人,在米國又能有多少?數量級擺在了那裏。而且現在年輕一輩的,對這些也不是特別感冒,等他們的父輩母輩沒有了購買能力,您的店還能堅持多久?”

武宏愷沒說話了,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