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彤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不行,你的嫌疑現在還沒有完全排除,案情的進展和你說太多不太合適,你先帶顧教授下樓吧,一會我出去找你們在問一些問題。”
黃淼對鍾彤尷尬的笑了一下,他知道人家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自己再說什麽也不合適了,於是帶著顧教授下了樓,在鍾彤開來的警車旁邊等著他。
可能是觸景生情,顧教授看著戴臨的家,一動不動的發呆,顧教授的眼眶濕潤了。
黃淼安慰道:“顧教授,你也別太難過了,戴教授肯定會醒過來的。你再這麽傷心,顧曉琳也會難過的。”
顧教授歎了一口氣說道:“哎,老戴那麽好的人,誰下手這麽狠啊!”
黃淼也不好在說些什麽,他怕說的越多顧教授約傷心,索性抱著肩膀看天。
不一會功夫鍾彤也下樓了,來到了警車前對顧教授說道:“這幾天你們也要多注意了,剛才我們在周圍的監控錄像裏,的確發現了黃淼說的那個老頭。所以這段時間裏,你們很有可能成為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鍾彤一般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可是這次事關兩條性命,沒辦法不得不說。
果然鍾彤的一句話,顧教授立馬就緊張了起來,連忙掏出手機說道:“我現在就告訴顧曉琳,讓她注意安全。”
黃淼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多注意一點總沒有壞處,更何況顧曉琳還是個沒進入社會的小女生,萬一在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怎麽辦。此時黃淼的心裏也產生了一絲內疚,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符號,能引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鍾彤借著顧教授打電話的間隙,掏出手機給黃淼說道:“這是剛才調出來的監控畫麵。”
黃淼看著手機屏幕,猶豫是老舊小區,監控也是最老的那種模擬信號攝像頭,分辨率極差。
在視頻播放了幾十秒後,一個背寶劍的老頭出現在了小區裏。
“就是他!”黃淼指著手機裏的老頭說道。
這個老頭進入到監控的範圍裏停了一下,仿佛在找路,十幾秒以後又從監控裏離開了。
“能找到的畫麵就這些了,由於這個小區太老了,很多攝像頭都壞了,這是唯一一個拍到這個老頭的錄像了。”鍾彤拿著手機說道。
此時顧教授也打完電話了,指著手機裏的老頭說道:“那這個人就是差點要了老戴命的凶手了?”
鍾彤搖搖頭說:“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不過這個老頭現在有很大的嫌疑,之後我們會將這些信息帶回所裏,用市政係統的攝像頭在全市查一下這個人。不過在抓到這個人之前,你們兩個一定要注意安全,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了。”
“好,我們會注意的。”黃淼點頭說道。
鍾彤看了一眼黃淼,嚴肅的說:“尤其是你,天天不是酒吧就是酒店的,這幾天要注意,在家老老實實待幾天,你要是還能碰到這個老頭,記得給我打電話。”隨後遞給黃淼一張自己的名片。
黃淼想反駁,自己上次是第一次去酒吧,可是又怕帶出來顧曉琳的那件事,隻好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鍾彤看到顧教授有些過於緊張了,於是對顧教授說道:“你們的安全問題也不用太擔心,隨後我會像所裏申請的,到時候會有人來保護你們的。天色也快黑了,你們快回家吧。”
黃淼本想留在現場再看看,誰知道鍾彤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也考慮到顧教授一個人回家的安全問題,於是點了點頭,帶著顧教授先離開了。
再回去的路上,黃淼問顧泰河:“顧教授,中午戴教授給你的電話裏,他還有說些什麽沒有?”
顧教授想了半天說道:“一開始說有新的發現了,約咱們下午去他家見麵,也沒說什麽,不過在電話的最後,我聽他好像說了一句......”
“說了一句什麽?”黃淼激動的問道。
顧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好像看到了未來。對,他就這樣說的。”
我好像看到了未來。
未來還能看得到麽?
黃淼細細咀嚼的這句話。
把顧教授送回了家,顧教授熱情的拉的黃淼還吃了一頓飯。等到黃淼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
家裏已經一片黑暗,奶奶的臥室裏還傳來了均勻的呼嚕聲。黃淼躡手躡腳的回了自己的臥室,渾身無力的躺在了自己的**。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和冉琪吵架,又攤上了戴教授被襲擊這麽大的事。
此時黃淼的腦子跟漿糊一樣,亂糟糟的。
黃淼本打算研究研究戴教授的那一盤殘局,誰知道剛下了沒幾步就靠在**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黃淼就起床做好了早飯。
他擔心這是他在這個家最後的一次早飯了,保不齊一會冉琪就拿著離婚協議下樓了。
黃淼恨不得把自己會作的都做一遍,所以早餐非常豐盛,小籠包,小米粥,煎餃,還有好幾樣小菜。
不一會功夫,樓上傳來了下樓的聲音。
小西服,白色T恤,小裙子配著高跟鞋,性感冷豔,女總裁的氣場十足。
這是多少男人心裏的夢中情/人,可卻是黃淼的夢中冤家。
冉琪朝著餐桌走來,看著黃淼笑了一下,拿起一個煎餃放進了嘴裏說道:“呦,今天是我們的黃大廚親自掌勺啊!”
黃淼一臉懵逼的看著冉琪,半天也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笑著和你說話,你不能在繃著臉吧。
那就太給臉不要臉了。
黃淼連忙笑著說道:“你不是好長時間沒在家吃早餐了,今天特意給你多準備了一點。”
“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冉琪笑著說罷,給黃淼盛了一碗小米粥。
黃淼愣住了。他想從各種細節來看冉琪到底是怎麽想到,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昨天自己走的時候,她明明還在被窩裏哭。
難道她想明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