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一切都有媽媽在,我們不會有事。”
“而且即便有什麽事情,媽媽都會替你扛下。”
“媽媽!”顧心藍哭著窩到趙圓圓的懷裏,腦海裏不停地轉著那晚的事情。
對於顧南郗來說那晚的事是噩夢,對於她來說也是噩夢!
她不敢去回想,隻是一個勁地哭。
“媽媽,我不會坐牢吧!”
“不會的,你放心吧,張偉已經死了,沒有人會知道那晚的真相。”趙圓圓柔聲安慰她。
“嗯。”
*
高樓林立的商業街,聳入雲端的霍氏大夏。
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灑落,霍司霆手中夾著一個雪茄,嫋嫋煙霧籠罩著他,襯得他越發英俊傑倫!
逆光坐著霍司霆麵龐模糊,隱約隻能看到一個完美的輪廓。
煙霧,光影交織著纏繞在霍司霆周身,他越發的迷人,魅惑眾生!
辦公室裏的空氣格外凝固,幾乎冷固在一起。
牆壁中寬大的液晶屏幕輪放播放著照片。
阿豪用餘光悄悄去看屏幕之中的畫麵,嚇得他大氣不敢喘。
少夫人這一次又踩到了少爺的底線。
兩年前少爺被慕家小姐慕文笛算計之後,霍少幾乎與慕家斷絕來往。
而這一次少夫人竟是去找慕文川。
她不是公然與少爺作對嘛?
少爺看到網上的消息,麵色凝固,四周冷得想冰塊,接著就是大口大口的吸著雪茄。
顯然少爺很介懷。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司霆按滅掉雪茄,夾在手中把玩著,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挑。
“知道慕文川為什麽幫她嗎?”
時刻準備的阿豪斟酌著字眼回答他。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慕文川有多年的隱疾,您應該很清楚,國內國外那就三個人可以治,所以……”
“你是說她可以治?”霍司霆淩厲的目光狠狠一眯,露出一絲不悅的光芒。
一股迫人的寒意撲麵而來,阿豪心口一顫,垂著頭匯報道。
“具體是誰治,我們還沒打聽清楚,但是八九不離十是少夫人治,如果不是少夫人那極有可能就是秦墨。”
光暈之中的麵龐逐漸黯淡下來,優美的唇角淺淺一勾,露出一抹譏誚弧度。
“是嗎?”
簡單的兩個事泄露了他的情緒。
少爺這是生氣了。
想想也對。
當初少爺的病,少夫人明明會治沒出手治,現在給慕文川治,是幾個意思呢?
空氣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寒意。
明明是炎炎夏日,阿豪卻不禁打起了冷顫。
坐在轉椅上的男人緊緊捏斷了雪茄,冷峻的麵龐風雨湧起。
“秦墨?”
濃眉微挑,霍司霆俊臉陰沉的可怕。
“意思她認識秦墨對不對?”
“這個我不清楚,少夫人與秦墨一直在醫研究所工作,也許她們是同事,又或許她們根本是同一個人也不一定。”
“畢竟秦墨隻是她們對外的假名字,因為涉及到國家機密,她們不敢出去接外單。”
“秦墨為什麽名聲大噪,就是因為她無意之中救了人,但是不敢泄露身份,隻好用假名字,而且國家也是保護她的。”
“所以我們要調查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墨眸淺淺一眯,霍司霆冷冷一笑。
“查,擴大範圍查,我就不信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上次醫院的視頻恢複了嗎?”
被自家少爺追問,阿豪如實回答。
“視頻被人可以刪掉過,恢複起來要一定時間,我們的人已經恢複了一半,需要全部恢複估計要一段時間。”
狠狠閉上眼眸,霍司霆麵目陰冷。
“嗯。”
自然放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青筋隱隱暴起。
如果顧南郗不是秦墨。
那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救他。
她可以治好慕文川的隱疾,那一定可以治好自己。
當初知道他會死,她為什麽不出手救她?
還是她隻是在等他死?
如果她是秦墨,她為什麽要騙他,將他騙得團團轉,把他當猴子一樣耍。
而且她明知道霍家與慕家的關係,她還去找慕文川。
她這是故意為之嗎?
他還真是在她心裏一點分位都沒有。
公司有那麽多好的律師,她不來找他。
跑去找慕文川,她這是要與自己作對到底?
腦海裏亂亂的,無數個問題在腦海旋轉著,狠狠琢磨著他,摧毀他的理智。
豁然站了起來,他健步如飛地衝出了辦公室。
*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顧南郗前往醫院做產檢。
醫生是吳醫生介紹的。
他們都是同學師兄妹,加上一起在醫研究所工作過,他們的關係還不錯。
互相幫忙都是舉手之勞。
很快做完產檢出來,孩子很健康,不過她需要臥床休息。
這段時間太操勞了。
一路開車回瀾水,顧南郗在想怎麽替慕文川做手術的事。
修以澤從外網查到,慕文川患有腦瘤,這個瘤子一直影響著他的生活,可是他不敢讓醫生輕易做。
當初他找過自己恩師。
恩師年紀大了,不敢輕易給他動手術。
然而全球能保證手術百分九十成功的人,也就那麽三個人。
帝都四大財閥一直水火不容,南家的私人醫生肯定不會給他做手術的。
還有摩根家族……
所有他的病一直拖著。
顧南郗願給他做手術,她救他的命,他替媽媽打官司,兩人就算是一場簡單的交易。
車子緩緩地駛到了瀾水公寓門口,遠遠地顧南郗見到那輛全球僅有兩輛的帕加尼跑車。
不用想,顧南郗就知道車子的主人是誰。
怔了片刻,顧南郗還是停好車下去見他。
車裏的霍司霆顯然很煩躁,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煙霧繚繞。
白霧裏的男人麵容模糊,她看不清他的喜怒,卻依舊可以察覺到他的不悅。
日烈的陽光照射下來,格外刺眼。
靜靜地站在車前,麵對他,她的心無法平津,整個人有些手足無措。
雙手絞在一起,顧南郗站得筆直,定定地凝視車裏的男人。
四目相對,男人眼底掠過一絲痛意,不過轉瞬即逝,顧南郗根本沒察覺到他眼底的神色。
沉默相對,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