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秦墨的女人連最基本的心梗發作都看不出來。
根本與傳聞不符。
都說秦墨人品醫術俱佳,甚至拿過許多醫學界的大獎。
連心梗都看不出來的女人,會是人人口中的名醫?
倒是顧南郗沉著冷靜,更像一位專業的醫生。
濃眉一皺,霍司霆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
煙霧與金光纏繞在一起,覆蓋住霍司霆那張妖嬈的麵容。
“顧南郗的情況查了嗎?”
“霍少,這個您不用多疑,少夫人好像是帝都醫學院畢業的,少夫人的資料老爺子都查清楚了。”
“是嗎?”霍司霆薄唇微勾,露出一抹戲謔笑意。
“有意思。”
阿豪不明白自己少爺話裏的意思,少夫人會醫學常識,那不是很正常的嘛!
在天台抽了一根煙,霍司霆回到病房。
爺爺已經醒過來了,一雙精神矍鑠的眸子盯著他。
“司霆,你要是喜歡秦墨那個女人,我不會同意。”
“爺爺。”霍司霆關切地走到病床前,安慰自己爺爺,“你好好養身體,其他事我有分寸。”
霍爺爺坐起身來,拉過自己孫子的手覆到顧南郗雪白如玉的手背上。
雙手觸碰在一起,顧南郗猶如觸電一般,手心手背都是汗,想移開,卻怕霍爺爺生氣。
微微抬眸,顧南郗明亮的眼眸正好對上他鋒利如刀的目光。
四目相對,顧南郗心口一顫,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被他看出破綻。
她忙是別開眼睛,檀唇扯出一抹淺淡笑意。
“爺爺,你餓了嗎?我給你弄點吃的。”
高級病房裏有廚房,還有兩個臥室給家屬休息。
霍爺爺似乎有話與霍司霆說,本就想支開她,現在她主動找理由離開,自然點頭同意。
顧南郗給爺爺下雞蛋麵。
麵條剛下鍋,霍司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邊。
猝不及防,顧南郗嚇了一跳,忙是後退了幾步。
英俊的男人依靠在門口,雙眸淺淺一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心口劇烈顫抖著,顧南郗不敢讓他靠自己太近,生怕他看到自己纏著絲巾的脖子處下的紅痕,發現破綻。
見她後退,霍司霆笑得越發不屑。
“你很怕我?”
“不是怕。”顧南郗強自鎮定下來,擠出一抹淺淡笑意,“我隻是不想引起一些沒必要的誤會。”
“誤會?”霍司霆濃眉微挑,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也不知怎麽的,想到他與顧心藍滾在了一起,她內心不由覺得惡心。
顧心藍可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顧心藍。
日後他們經常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
想到以後要與顧心藍生活的畫麵,她不由覺得痛苦,未來的日子根本是煎熬。
在心裏深深歎了一口氣,顧南郗咽了一口唾沫,正色說道。
“霍少,我認真想了想我們還是離婚吧,我不想妨礙你與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認為分開比三個人糾纏在一起要幸福。”
男人英俊的臉黑了下來,雙眸半眯著,冷冷地盯著她。
那雙閃閃翼翼的眸子好似有透視鏡一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心裏去,她心跳如雷,雙手無措地絞在一起.
“顧南郗,上個月我要離婚的時候,你不願意,現在你要離婚?”
因為怕爺爺聽到的緣故,他把聲音壓低極低,卻依舊透著怒意。
“你在給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不,我沒有。”顧南郗努力克製自己起伏的情緒,盡量平靜地與他對視。
“沒有?”霍司霆俊眸冷得可怕。
“我們霍家是你想嫁就嫁,想離就離的人家嗎?”
“我們的婚姻由我說了算,沒權做主。”
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顧南郗身上,將她的希望期待都滅了。
還離婚了,就不需要麵對自己厭惡的人。
不曾想到這麽一件簡單的事自己都做不到。
眼眶泛酸,顧南郗有種想哭的衝動,吸了吸鼻子,斂去淚意。
“霍少,您覺得我們這樣下去有意思嗎?”
“沒意思。”霍司霆冷傲地抿了抿唇,“但是你選擇的,當初選得時候怎麽沒想過有今日?”
顧南郗被噎住,失笑起來。
“你這是在報複我嗎?所以你不願離婚。”
“你愛怎麽想怎麽想。”霍司霆倨傲不遜,緊繃著下巴,一字一字地頓道:“想離婚……”
話還沒說完,外麵傳來霍爺爺劇烈的咳嗽聲。
“誰準你們離婚的?隻要我活著,你們就不能離婚。”
兩人聞聲看去,隻見霍爺爺巍巍顫顫地走了進來,臉色鐵青。
“爺爺……”
“你們要離婚,就先殺我了。”霍爺爺激動地老淚縱橫,“都是我做的孽。”
“爺爺。”顧南郗忙是關了火,上前安慰霍爺爺。
“南郗,你要怪就怪爺爺吧。“霍爺爺滿臉淚痕的拉住她,“昨晚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給司霆下藥,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
他鄭重地承諾道:“你放心,隻要有我在,那個女人進不了霍家的門。”
霍爺爺很自責,如果沒昨晚的事,南郗也不會傷心難過了。
雙手顫抖地握住,霍爺爺哽咽地詢問南郗。
“你答應爺爺好嘛!不要和司霆離婚。”
霍司霆一直冷著臉,對她完全是不屑一顧。
“司霆,你先出去,我與南郗有話說。”
“爺爺。”霍司霆不樂意,爺爺那鷹隼般鋒利的眼眸投了過來,他隻好不惹爺爺,闊步走出去。
“南郗,司霆他是個好孩子,他隻不過有心結,你與他相處,等他心結打開,他一定會善待你。”
霍爺爺激動地說道:“答應我,不要離開司霆。”
顧南郗心裏很亂,麵對爺爺的苦苦哀求,她隻好無奈地點頭答應。
安撫了霍爺爺,顧南郗才發現麵都糊了,隻能重做。
等霍爺爺吃完麵,沉沉睡去,霍管家來陪護,顧南郗才敢走。
顧南郗自顧自地走著,隻想靜靜地走,突然身後弛來了一輛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