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進進出出的,南家的股東們拉著一個護士問南文博的情況。
護士讓他們耐心等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醫院外麵的天逐漸黑了下來。
來的人越來越多。
醫院外麵還來了記者。
帝都南氏董事長為救人身受重傷,這樣的好新聞,記者當然不會錯過。
聞訊就趕來。
醫院外麵到處都是人,水泄不通。
從飛機下來的顧南郗匆忙趕到醫院,媽媽和女兒的事她都打聽清楚了。
幸好她受傷了,霍司霆扮做醫生將她推進醫院。
很快見到了郗月。
見到女兒,郗月才緩過神來,激動地抱住她。
“南南,你這是怎麽了?”
“媽,我沒事,一點小傷。”努力克製身體不適,她關切的詢問郗月。
“媽,倒是你感覺如何?”
“我沒事,就是文音和文……”話到了嘴邊,郗月突然改口。
“南董,也不知道他的狀況怎麽樣。”
“別擔心,有最好的醫療團隊,南董不會有什麽事的。”她拍拍媽媽的肩膀,柔聲安慰媽媽。
媽媽正想點頭,忽然走廊盡頭傳來含怒的嗓音。
“沒事,我們文博會沒事嗎?”
“老太太。”南家的股東們,紛紛一個個上前迎接她。
身穿藍白相間病服的老太太滿臉戾氣。
“我們家文博好端端的,怎麽就受傷了?”
說話間,她已經到了顧南郗幾人麵前。
下巴高傲地抬了起來,目光淩厲地掃視她們倆母女。
“我就知道你們兩母女就是我們南家的克星,我們文博隻要沾染上你們,必定沒好事。”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色。
想到南文博的傷勢,郗月心裏很慌,垂著頭,難過地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南老太太臉色無力陰暗。
“最好離開我們文博,不然我剝了你的皮。”
從來沒想過南老太太這般可惡,顧南郗推動輪椅到了媽媽身前,把她擋在身後。
“對於文董的事,我很感謝他,他救了我媽媽和女兒。”
“他的救命之恩,我一輩子會銘記於心,你可以遷怒我們,但是不能阻止我們報恩,和當麵說一聲感謝。”
“嗬!”南老太太氣得心口發疼,眼眸上下打量顧南郗。
“你們是什麽人,我很清楚,就是掃把星,誰給你們沾親帶故,必定倒大黴。”
她罵的太難聽了,霍司霆上前推開顧南郗。
“南老太太,請注意你的措詞。”
“呦!”她失笑起來。
“霍總,好嚇人。”
英俊的男人並沒多言,餘光瞥向了一旁的阿豪。
他會意霍司霆的意思。
南老太太還想嘲諷幾句,那邊南家的股東馬上過來提醒她。
“老太太,您還是少說幾句,還是等文博醒來在說吧。”
股東的異樣讓南老太太偃旗息鼓了。
醫院走廊瞬間安靜下來,都在等待結果。
手術室的門忽然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顧醫生,郗文音供血不足……”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南郗差點栽倒在地,嗡嗡作響,不說她也猜的到醫生說什麽。
熊貓血……
眼下去哪裏弄那麽多熊貓血,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慕文川是熊貓血。
可他上次才給文音獻血,又讓他抽血,身體恐怕吃不消吧。
要給慕文川電話嗎?
這樣一個難題擺在她麵前,無法選擇。
美目迷茫地看向霍司霆,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你放心,我會想到辦法。”他握住她的雙手,安撫她焦慮的心。
這個時候能上哪裏去弄熊貓血。
“交給我就好。”他柔聲安撫她幾句,馬上帶人去查帝都熊貓血的人。
霍司霆一眾人走了。
醫生語重心長地告訴她。
“孩子現在很危險,要是沒血,可能……”
她的心很亂,腦子也很亂。
“是我沒保護好孩子。”郗月傷心地哭了起來。
“媽,這不是你的錯。”顧南郗摟住媽媽的腰,輕聲安慰她。
“文音不會有事的。”她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媽媽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她一定可以治好文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然而霍司霆還沒回來。
醫生這邊已經暫停了手術,把郗文音送到重症病房看護。
因為文音的病情太過嚴重,醫生24小時守著她。
隔著厚重的玻璃門,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白得幾近透明。
看著女兒,顧南郗心痛如絞。
小小的身軀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有些針頭還插入了她脖子間的靜脈。
這一定很痛吧!
她恨不能替文音痛。
醫生還在給她做電擊。
“文音,你挺住。”她坐在輪椅中,幾乎要暈厥過去。
明明文音快要出院了,偏偏又被關到冰庫裏幾個小時,病情加重不說,還又添了新病。
嚴重的貧血已經導致她身體的器官衰竭了。
如果在沒血……
她的文音會死?
時間過去太久了,她幾乎無法承受這種折磨了。
外麵的天從黑到亮,經過一天了,霍司霆還沒找到血源。
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慕文川來了。
“聽說文音她又住進了重症室。”他慌張地走來,關切地問道。
“嗯。”她麻木地點頭。
他二話不說地走去抽血室。
她拉住他。
“慕律師真的很謝謝你,上次你已經給文音獻過血了,司霆已經去找血源了,相信很快可以找到。”
“人命最要緊。”他掙脫顧南郗的手,去抽血室。
顧南郗隻好推著輪椅跟上去。
“慕文川,你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沒事,你放心吧!”她上前拉他。
說實話,她不想欠慕文川人情,更不想霍司霆誤會。
“我身體強壯,抽點血不會有事。”慕文川堅持著。
她拉住他的手腕,兩人拉扯間一抹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傳來。
“南郗,找到血源了。”
兩人錯愕地看向霍司霆。
看到顧南郗抓住慕文川的胳膊,親密無間的模樣,霍司霆麵容沉了下來。
她忙是鬆開手。
“司霆。”
“血,我已經送過去了。”霍司霆神色冷淡,語氣平靜,辨不出一點喜怒。
“司霆。”她推動輪椅,朝他過去。
“我先回公司忙去了。”霍司霆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司霆。”她坐輪椅裏根本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