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要糖吃的孩子,與她撒嬌。
原來他也可以這樣讓她不知所措。
兩人太過激動,她腿間傳來鑽心的疼痛。
“嘶!”她倒抽冷氣。
“你還好吧?”他關切地詢問她。
“應該是麻藥過了。”她疼得皺眉。
“你別動。”霍司霆緊張地擰眉,“你好好躺著,讓醫生來給你看看。”
“沒什麽大礙。”她淺淺一笑。
“傷筋動骨的怎麽也要一周才能舒服點。”
看到她故作輕鬆的模樣,霍司霆心疼極了,巴不得可以替她疼。
“我給你倒水,你吃點止疼片。”
“嗯。”
英俊的男人優雅地起身,到一旁倒水。
明亮的射燈傾灑在他周身,襯得他越發矜貴迷人。
長身玉立的他舉手投足散發著惑人的魅力。
等他端了水杯回來,她癡迷的神色落進了他眼睛裏。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花癡。”他輕輕捏她的臉。
她臉色羞得通紅,忙是別開臉去。
“誰說我看你了,自戀。”
“沒有嗎?”他握住她的雙肩,唇片在她額頭輕輕一啄。
她頓時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討厭!”
她在心裏暗暗想著,怎麽與他談霍依兩兄妹的事。
不過今晚暫時先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
等回到國內在說吧。
她依偎到他懷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散發著著男人特有的荷爾蒙。
沒想到五年前不過是鬧了一個烏龍。
因為一個烏龍,他們付出五年的代價。
等回去,她一定要好好查清楚當年的事情。
要將那個強、奸、犯繩之以法。
*
冰庫裏郗月撕心裂肺地哭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有了動靜。
“外婆外婆!”小孩著急的聲音響徹四周。
“文馳,文煜我們在裏麵哪!”郗月冷得發不出聲音來,嗓子已經徹底啞了。
但是她不能放棄最後的生機。
在不出,郗文音就要斷氣了。
“寶貝,你聽到了嗎?”郗月嗓子幹澀,發出蚊嗡一般的聲音。
厚厚的冰塊也擋住她的聲音。
雖然郗文馳兩兄弟根本沒聽到什麽聲音,但是他知道外婆,妹妹就在裏麵。
“哥哥,這個門焊死了,我們打不開。”郗文煜有些著急,冷汗直冒。
“報警吧!”
兩人掏出老人機準備報警,身後傳來陰惻惻的聲音。
“哪裏來的小鬼?”
轉過身去,郗文煜看到幾個彪悍的男人。
他們露目凶光。
“是誰讓你們來的?”
一開始他們兩人帶著鴨舌帽,並沒看出兩人長什麽模樣。
待走近一看,發現兩個小孩有些熟悉。
他們立即警惕起來。
麵對雄壯,凶惡的男人們郗文馳拉住弟弟,一臉歉意地說道。
“對不起,我們迷路了。”
“迷路?”為首的男人臉微微抽搐起來,顯然他不相信他的說辭。
“我們馬上就走。”郗文馳把帽子壓得低低的。
“還想跑!”凶神惡煞的男人拉住他的背包。
“拿下帽子,讓我瞅瞅你的臉。”
四歲多點的兩兄弟全然不是幾個大塊頭的對手,隻能靜靜站住。
眼下他們隻能靜待機會。
“敢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裝神弄鬼,小鬼。”男人扯掉他的帽子。
那隻有力的大掌抓向郗文馳脖子。
在對方的抓向他時,他從口袋裏掏出防狼噴霧,對著那人的臉猛噴。
白色的氣霧濺到大塊頭的臉上。
“啊!”
他疼得放開了郗文馳。
幾個大塊頭圍住他們兩兄弟。
“別過來。”郗文馳臨危不亂,陰冷地提醒他們。
“這個防狼噴霧是我們自己調的,濺到一點在眼睛裏,你們將永遠失明,別在觸怒我!”
“小鬼!”顯然有人怕了,隻是圍住他們兩兄弟。
“我們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主,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的話,你們會死得很慘!”
“哼!”郗文馳失笑起來,帥氣的小臉充滿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沉穩和狠意。
“大不了魚死網破,你們最好放我們走。”
也不知怎麽得,人高馬大的幾人觸碰到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
為首的人捂著眼睛尖叫著。
“把他們抓起,奶奶的,我們不能放過這兩個小鬼。”
“放出去,就等於讓警察來!”
幾人還想上前抓他們兩兄弟。
既然他們不怕死,那他也不用心慈手軟了。
朝他們的臉使勁噴防狼噴霧。
“啊!”幾人紛紛捂著火辣辣的眼睛,痛苦地怒吼出聲。
“你這個兩個壞小孩,我要殺你們。”
就在幾個人抓狂的時間,郗文馳拉著弟弟的手狂奔離開。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外婆的在冰庫裏,必須馬上讓警察來。
兩人還沒跑多遠,後麵幾個人依舊求追不舍。
眼看著他們要被追上了,一輛高級的房車緩緩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南文博探出頭來。
“你們快上車。”
“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們?”郗文煜緊張地拉住哥哥。
兩兄弟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不願上南文博的房車。
“追你們的人都是國際上有名的不法分子,你們不跟我走,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我們外婆還有妹妹在裏麵。”郗文煜嚇得聲音發顫。
“這個你們不要管,交給我。”
兩人踟躕著間,那幾個歹徒已經追上來了。
“小鬼,你們休想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情急之下南文博雙手一提,將兩人丟上了車,自己留下來與歹徒肉搏。
房車關上了門,迅速離開了郊外。
車裏的兩兄弟看到南文博與歹徒交手,心驚肉戰。
“怎麽辦,他會不會死?”郗文煜止不住地落淚。
“不慌,我們馬上報警。”他安慰弟弟。
其實他心裏也很怕,可他是哥哥,要做弟弟的榜樣,更要保護弟弟。
他們漸漸看不到南文博的身影。
等車子駛到公路那邊,警車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
兩兄弟的心才安穩下來。
半個小時候,醫院急救室的走廊外。
警察,南家的股東,修以澤一眾人都在。
裹著大襖子的郗月顫抖坐在長椅上,看著那紅亮的手術牌燈。
她在心裏暗暗祈禱著。
希望文音沒事,南文博沒事。
不然……
想到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人雙雙在搶救室裏。
她淚如雨下,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起。